29朵梔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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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朵梔子花
即使有嚴莫的否認，老人家還是想要邀請她們，嘴裏還說道：“你們是一個學校那可不就是同學，難得我能見到你的同學，還擔心你在外交不到朋友。”
出來時他有聽到說話聲，便以為她們是嚴莫的朋友。
游魚註意到嚴莫的神色不對勁，似乎想要阻止他外公繼續說下去，眉宇緊鎖，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一旁的程安安偷偷拉了一下游魚的衣服，無聲詢問怎麽辦？
她可不敢進到嚴莫家裏，那眼神就快殺了她一樣。
游魚出聲婉拒道：“不用了爺爺，我們的朋友還在下面就不進去了，謝謝爺爺家的桑果，很好吃，我們先走了。”
“還有…嚴莫同學，再見。”
嚴莫還以為她們是懂點眼色，可游魚最後一句話讓他的心沈了沈。
他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還是被人知道了。
猜想到游魚可能從他外公幾句話裏知道了一些事情，即使他現在想要叫住人，只能看到一抹背影快速消失。
他垂下眼瞼，扶住外公的胳膊輕聲道：“我帶您回家。”
“你這孩子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走，你同學來了怎麽不多說幾句話，我又不能讓你一直照顧，你平時還要學習，以後你離開了南灣市去了外面的……”
未說完就被嚴莫打斷：“外公，我不想去外地，留在南灣市沒有什麽不好。”
他沒有想過要去更遠的地方。
外公嘆氣：“是我拖累了你唉……”
**
程安安往後看了眼，確定無人才開口：“游魚，真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他，感覺剛才我們要答應下來，說不準我們就要命喪於此。”
“哪有那麽誇張。”游魚回想前幾次遇到的經過，說出自己的看法，“他好像沒有傳聞中兇神惡煞。”
程安安好奇地問：“我聽到你對他說什麽謝謝，游魚，你什麽時候跟他那麽熟了？”
“上次遇到了一件事，他幫了我，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道謝。”
“什麽事什麽事？”
程安安追問道，“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讓她關心的是游魚竟然還能和嚴莫有交集。
游魚架不住程安安軟磨硬泡，將那天救貓的事說了出來。
“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你有沒有事？”
程安安在震驚神色下，快速擡起游魚的手臂檢查上次受的傷
“我沒事了，早就好了。”
“他們簡直是太過分！”程安安氣不過繼續道，“雖然嚴莫幫了你，但也不能改變他們是一夥的事實，游魚，你以後還是跟班長一起走，可不要再一個人了。”
游魚對於上次的事情還心有餘悸，點了頭說：“放心吧，不會了。”
兩個人出來有一小會了，便打算現在就回去。
正好走到門口就看到出來的於覓和趙磊。
“你們去了那裏，我和班長正要找你們。”
程安安接話道：“就四下逛了逛，我和游魚可不會亂跑。”
趙磊：“這不是怕你們不熟悉這裏遇到危險，回來了就好，等會我們就收拾東西回去了。”
“你們整理一下東西，以免落下了物品。”於覓說。
“那我們回來不是正好。”程安安說完拉著游魚朝裏面走去，她們的東西還在屋內。
游魚進了房間意外開口：“還以為你一回來就會跟他們說在這裏遇到嚴莫的事。”
“我本來是想說的，可是一想到嚴莫的外公我想著算了。”
程安安回想嚴莫對老人的態度，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在校外經常打架的小混混。
“反正以後都不一定碰到了。”
程安安嘀咕說著話，將擱置在外面的東西全部塞進包裏。
游魚沒有回話，下意識摸向口袋的位置，手卻沒有能伸進口袋。
糟了。
她想起來在夠桑枝的時候順手將手機揣進了口袋，可這件裙子根本就沒有裝手機的位置。
“安安，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游魚想著現在去應該還能找到，這裏不是市區沒有那麽多人來人往，只要她現在去快點。
經過院子她都沒有來得及跟於覓他們打招呼，想著來回不超過十分鐘，便小跑了出去。
“游魚怎麽又出去了？”趙磊摸不著頭腦，不是才回來。
於覓註意到游魚的慌忙，便站起身跟趙磊說：“我去看看。”
游魚在心裏祈盼著沒有人能撿到手機，還沒有到目的地就看到前方走來一個人。
她連忙剎住腳，視線忽然落下了那個人的手中，熟悉的手機外殼讓她眼前一亮。
“我手機。”
嚴莫走到她跟前，將手機遞了過去。
游魚欣喜地道：“謝謝謝謝，我正準備去撿，麻煩你過來送給我了。”
“正好看到了。”嚴莫說著又將另一手的上長方形的盒子往前一送。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游魚沒有立即伸手去拿。
“桑果。”
“啊？”
游魚有點懵，還沒有問怎麽給她送桑果，嚴莫已經將盒子往她的手機一塞。
“你不是喜歡，我摘了一些送你，不是值錢的東西。”嚴莫頓了頓，“剛才的事是我謝你。”
本來就有猜測的事情經過嚴莫的話，已經有了確定，游魚沒想到真的如她想這樣。
“你為什麽要欺騙你外公？”
隱瞞了根本不在讀書的事。
嚴莫眉心蹙了蹙，顯然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回答也可以。”
“外公需要我照顧。”
簡單不過一句回答卻讓游魚微微驚訝，畢竟在她看來，嚴莫看起來不像是能真的回答她的問題。
可知道了這個答案，游魚覺得嚴莫臉色越冷了，喉嚨一哽，又問了一句。
“那你的家人呢？”
嚴莫眉眼頓時冷上了幾分，眼神淡漠看了她一眼。
語氣平淡吐出三個字：“不在了。”
“對不起……”
嚴莫冷嗤道：“知道又怎麽樣，不過是多出一些憐憫的目光，這些我根本不需要，我不過選擇了自認為正確的事。”
游魚想要說什麽可不知道此時該怎麽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嚴莫折身返回。
未說出口的話悄然咽下，游魚覺得無論說任何的話都不能撫平一切傷痛，更沒有什麽感同身受，只有自身才能明白。
游魚站原地站了一會，便決定返回，沒走幾步擡頭間就看到於覓佇立在前方。
這人什麽時候來的？
游魚身體頓了下，然後走過去問：“你怎麽在這裏？”
於覓眸色晦暗不明：“我要是不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要被人拐跑了。”
游魚：“……”
“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我眼不瞎。”
“……”
怎麽說起話來這麽奇怪？
游魚沒管他，便和往常一樣道：“那我們回去吧！”
將游魚和嚴莫相遇到結束全程看完，隔著距離太遠，他沒有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他幾步跟上去，開口問：“你是去找他的？”
“我是去找手機的。”
游魚無語，將手機舉起來在於覓面前晃了下。
“他撿到我手機就來還我了。”
“所以你們在此之前還見過？”於覓發現了重點。
游魚沒有隱瞞：“見過，我和安安一起的。”
“還手機還送其他東西。”於覓瞥了一眼游魚手裏拿著盒子，覺得很是刺眼。
“不就是普通桑果，你想吃等會分你一點。”
“我不吃，看起來就不是很好吃。”tj他才不吃其他男人送的東西。
游魚回憶了一番，她應該沒有哪裏惹到於覓吧！
於是便轉移了話題。
“我聽說他以前也是南華的學生，只不過已經退學了，好可惜。”
“沒有退學。”於覓覺得不能讓游魚再想下去，“只是暫時休學了。”
游魚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我有次路過高三老師辦公室聽到的。”他原本不過是當作無關緊要的事，沒想到未來有一天會說起這件事。
游魚語氣輕松道：“那就好。”
應該等所有的事情都穩定後，嚴莫會重新回到校園。
南華的學籍保留最多不過三年，不知道那時她能不能看到。
於覓掩不住酸溜溜的語氣：“你就這麽高興？”
“你才跟他見過幾次面？”
反觀游魚一臉莫名其妙看向他：“你在說什麽啊，我只是在想，命運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心存善心的人。”
“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回去，不要讓他們等著急了。”
游魚伸出手拉住於覓的手腕，“就幾分鐘路被我們走成了龜速。”
被游魚拉著帶著走，於覓沒有阻止，跟著游魚步子向前。
於覓沈默了一會，忽然問：“你覺得是我重要，還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重要？”
他就差沒把嚴莫的名字說出來了，
游魚覺得還是要哄一哄。
“當然是你重要了，都無關緊要怎麽會重要，你最重要了。”
果然她說完，游魚臉色好了不少。
“那是當然，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其他人怎麽能比！”
游魚附和：“是是是，我們感情最好了。”
“就跟親兄妹一樣。”
剛說完，於覓就扯開游魚的手，少年臉上帶著惱怒的聲音道：“誰當你是妹妹！”
“那我也沒有當你是我哥啊！”游魚吐了吐舌頭，根本沒將於覓的話當回事。
“我不管你了！”
游魚向前跑了一截路，與於覓拉開了距離，然後轉過身。
“於覓，你能不能快點。”
她的眼中光彩湛湛，眸光明亮，面容清麗靈動，在四月暖陽下，笑意盈盈。
這一畫面，全部被於覓收入眼中，從而印刻在心底最深處的位置。
他邁步走近，應聲回答：“來了。”
很多年後，他都不會忘記這副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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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時他有聽到說話聲，便以為她們是嚴莫的朋友。
游魚註意到嚴莫的神色不對勁，似乎想要阻止他外公繼續說下去，眉宇緊鎖，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一旁的程安安偷偷拉了一下游魚的衣服，無聲詢問怎麽辦？
她可不敢進到嚴莫家裏，那眼神就快殺了她一樣。
游魚出聲婉拒道：“不用了爺爺，我們的朋友還在下面就不進去了，謝謝爺爺家的桑果，很好吃，我們先走了。”
“還有…嚴莫同學，再見。”
嚴莫還以為她們是懂點眼色，可游魚最後一句話讓他的心沈了沈。
他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還是被人知道了。
猜想到游魚可能從他外公幾句話裏知道了一些事情，即使他現在想要叫住人，只能看到一抹背影快速消失。
他垂下眼瞼，扶住外公的胳膊輕聲道：“我帶您回家。”
“你這孩子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走，你同學來了怎麽不多說幾句話，我又不能讓你一直照顧，你平時還要學習，以後你離開了南灣市去了外面的……”
未說完就被嚴莫打斷：“外公，我不想去外地，留在南灣市沒有什麽不好。”
他沒有想過要去更遠的地方。
外公嘆氣：“是我拖累了你唉……”
**
程安安往後看了眼，確定無人才開口：“游魚，真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他，感覺剛才我們要答應下來，說不準我們就要命喪於此。”
“哪有那麽誇張。”游魚回想前幾次遇到的經過，說出自己的看法，“他好像沒有傳聞中兇神惡煞。”
程安安好奇地問：“我聽到你對他說什麽謝謝，游魚，你什麽時候跟他那麽熟了？”
“上次遇到了一件事，他幫了我，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道謝。”
“什麽事什麽事？”
程安安追問道，“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讓她關心的是游魚竟然還能和嚴莫有交集。
游魚架不住程安安軟磨硬泡，將那天救貓的事說了出來。
“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你有沒有事？”
程安安在震驚神色下，快速擡起游魚的手臂檢查上次受的傷
“我沒事了，早就好了。”
“他們簡直是太過分！”程安安氣不過繼續道，“雖然嚴莫幫了你，但也不能改變他們是一夥的事實，游魚，你以後還是跟班長一起走，可不要再一個人了。”
游魚對於上次的事情還心有餘悸，點了頭說：“放心吧，不會了。”
兩個人出來有一小會了，便打算現在就回去。
正好走到門口就看到出來的於覓和趙磊。
“你們去了那裏，我和班長正要找你們。”
程安安接話道：“就四下逛了逛，我和游魚可不會亂跑。”
趙磊：“這不是怕你們不熟悉這裏遇到危險，回來了就好，等會我們就收拾東西回去了。”
“你們整理一下東西，以免落下了物品。”於覓說。
“那我們回來不是正好。”程安安說完拉著游魚朝裏面走去，她們的東西還在屋內。
游魚進了房間意外開口：“還以為你一回來就會跟他們說在這裏遇到嚴莫的事。”
“我本來是想說的，可是一想到嚴莫的外公我想著算了。”
程安安回想嚴莫對老人的態度，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在校外經常打架的小混混。
“反正以後都不一定碰到了。”
程安安嘀咕說著話，將擱置在外面的東西全部塞進包裏。
游魚沒有回話，下意識摸向口袋的位置，手卻沒有能伸進口袋。
糟了。
她想起來在夠桑枝的時候順手將手機揣進了口袋，可這件裙子根本就沒有裝手機的位置。
“安安，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游魚想著現在去應該還能找到，這裏不是市區沒有那麽多人來人往，只要她現在去快點。
經過院子她都沒有來得及跟於覓他們打招呼，想著來回不超過十分鐘，便小跑了出去。
“游魚怎麽又出去了？”趙磊摸不著頭腦，不是才回來。
於覓註意到游魚的慌忙，便站起身跟趙磊說：“我去看看。”
游魚在心裏祈盼著沒有人能撿到手機，還沒有到目的地就看到前方走來一個人。
她連忙剎住腳，視線忽然落下了那個人的手中，熟悉的手機外殼讓她眼前一亮。
“我手機。”
嚴莫走到她跟前，將手機遞了過去。
游魚欣喜地道：“謝謝謝謝，我正準備去撿，麻煩你過來送給我了。”
“正好看到了。”嚴莫說著又將另一手的上長方形的盒子往前一送。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游魚沒有立即伸手去拿。
“桑果。”
“啊？”
游魚有點懵，還沒有問怎麽給她送桑果，嚴莫已經將盒子往她的手機一塞。
“你不是喜歡，我摘了一些送你，不是值錢的東西。”嚴莫頓了頓，“剛才的事是我謝你。”
本來就有猜測的事情經過嚴莫的話，已經有了確定，游魚沒想到真的如她想這樣。
“你為什麽要欺騙你外公？”
隱瞞了根本不在讀書的事。
嚴莫眉心蹙了蹙，顯然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回答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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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了這個答案，游魚覺得嚴莫臉色越冷了，喉嚨一哽，又問了一句。
“那你的家人呢？”
嚴莫眉眼頓時冷上了幾分，眼神淡漠看了她一眼。
語氣平淡吐出三個字：“不在了。”
“對不起……”
嚴莫冷嗤道：“知道又怎麽樣，不過是多出一些憐憫的目光，這些我根本不需要，我不過選擇了自認為正確的事。”
游魚想要說什麽可不知道此時該怎麽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嚴莫折身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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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魚站原地站了一會，便決定返回，沒走幾步擡頭間就看到於覓佇立在前方。
這人什麽時候來的？
游魚身體頓了下，然後走過去問：“你怎麽在這裏？”
於覓眸色晦暗不明：“我要是不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要被人拐跑了。”
游魚：“……”
“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我眼不瞎。”
“……”
怎麽說起話來這麽奇怪？
游魚沒管他，便和往常一樣道：“那我們回去吧！”
將游魚和嚴莫相遇到結束全程看完，隔著距離太遠，他沒有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他幾步跟上去，開口問：“你是去找他的？”
“我是去找手機的。”
游魚無語，將手機舉起來在於覓面前晃了下。
“他撿到我手機就來還我了。”
“所以你們在此之前還見過？”於覓發現了重點。
游魚沒有隱瞞：“見過，我和安安一起的。”
“還手機還送其他東西。”於覓瞥了一眼游魚手裏拿著盒子，覺得很是刺眼。
“不就是普通桑果，你想吃等會分你一點。”
“我不吃，看起來就不是很好吃。”tj他才不吃其他男人送的東西。
游魚回憶了一番，她應該沒有哪裏惹到於覓吧！
於是便轉移了話題。
“我聽說他以前也是南華的學生，只不過已經退學了，好可惜。”
“沒有退學。”於覓覺得不能讓游魚再想下去，“只是暫時休學了。”
游魚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我有次路過高三老師辦公室聽到的。”他原本不過是當作無關緊要的事，沒想到未來有一天會說起這件事。
游魚語氣輕松道：“那就好。”
應該等所有的事情都穩定後，嚴莫會重新回到校園。
南華的學籍保留最多不過三年，不知道那時她能不能看到。
於覓掩不住酸溜溜的語氣：“你就這麽高興？”
“你才跟他見過幾次面？”
反觀游魚一臉莫名其妙看向他：“你在說什麽啊，我只是在想，命運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心存善心的人。”
“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回去，不要讓他們等著急了。”
游魚伸出手拉住於覓的手腕，“就幾分鐘路被我們走成了龜速。”
被游魚拉著帶著走，於覓沒有阻止，跟著游魚步子向前。
於覓沈默了一會，忽然問：“你覺得是我重要，還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重要？”
他就差沒把嚴莫的名字說出來了，
游魚覺得還是要哄一哄。
“當然是你重要了，都無關緊要怎麽會重要，你最重要了。”
果然她說完，游魚臉色好了不少。
“那是當然，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其他人怎麽能比！”
游魚附和：“是是是，我們感情最好了。”
“就跟親兄妹一樣。”
剛說完，於覓就扯開游魚的手，少年臉上帶著惱怒的聲音道：“誰當你是妹妹！”
“那我也沒有當你是我哥啊！”游魚吐了吐舌頭，根本沒將於覓的話當回事。
“我不管你了！”
游魚向前跑了一截路，與於覓拉開了距離，然後轉過身。
“於覓，你能不能快點。”
她的眼中光彩湛湛，眸光明亮，面容清麗靈動，在四月暖陽下，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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