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一切都交給我來安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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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心讚同蕭景年，不是客套。我確信對我好而不計回報的老呂，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也能相處得融洽。老呂可能有好多像我這樣的弟子，但我只有一個他這樣的老師。在我眼裏他就和我的親人一樣。“老呂，真的可以。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覺得這提議很好。”
老呂爽快地說：“好！我等你換大房子。”
這小區住的基本是老上海人，白天打打上海麻將，下下棋肯定不缺人。只是我房子太小。
蕭景年風華府邸的房子大，但是太不接地氣，周邊都是高端消費場所，老年人活動的地方反而少。如果我不上班，白天有時間陪他，倒是可以的。
吃完飯黎幼天趕回實驗室繼續工作。
老呂留下跟蕭景年聊了一會兒。年底了，他們聊的內容像是蕭景年的工作總結。
百盛公司今年的狀況不錯，營收比去年有所增長。蕭景年聘約任期將在明年五月結束。購買股權計劃必須在那個時間點前完成。按照與顧董事長的協議，股權轉讓的前提是蕭景年與顧婷婷合買的別墅過戶到顧老名下，目前過戶已經完成。股權分三批轉讓，相應的過戶款項也分三次付。其中第三筆款明年三月付，金額最大，對應的股權份額也最多，將直接決定百盛公司姓顧還是姓蕭。
“萬一有事別扛著，說出來一起想辦法。”老呂擔憂第三筆款能不能按蕭景年的計劃到位，“最近不少企業老板資金鏈斷裂跑路。國外房地產行業一片風聲鶴唳，裁員、撤資、縮減開支……很快會蔓延到國內。這個時候做事要穩。”
蕭景年點點頭，往老呂的茶杯裏加開水。
“時間不早啦，我回去了。你們早點歇著。”
蕭景年站起來，“我送您回去。”
我轉身去拿外套，隨他們下樓。
老呂在上車的間隙問我有沒有參加朗園的項目投標。我跟他說沒有參加。他點頭說沒參加不一定是壞事，以後機會還很多。
蕭景年從車裏遞出來一包牛軋糖。老呂說：“這糖好吃。要是我牙好就不客氣了。”
“適合您吃的明天送您府上去。”蕭景年對老呂說完，又跟我說：“之前東西太多拿不下。你帶上去吧。”
我接過糖，目送蕭景年的車離開。
自從蕭景年知道了買糖的地址，買牛軋糖成了他的習慣。
關燈上床沒多久。蕭景年回來了。他洗漱完鉆進被窩，伸手緊緊摟著我。我們就這樣單純抱著，沒有任何雜念。
遮光良好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一切。黑暗中聽到蕭景年的呼吸很平和。
“你胖了。 ”他突然說。
“我沒胖，是你瘦了。 ”我摸著他的臉頰。
“你太好。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 ”
“我究竟哪裏好？ ”
“獨立，堅強，樂觀，善良。 ”
“切！這話留著表揚你的員工去吧！ ”
“隨你怎麽說。”蕭景年說。
“你也很讓我驚艷。 ”
“比如？ ”
“比如溫柔、體貼、身材棒、體力好。 ”
“你這是在引誘我嗎？ ”
“隨你怎麽說。 ”我說。
蕭景年捏了捏我的耳垂，大手伸進來摩挲。
我按住他的手說：“如果以後有什麽事，我們一起面對。不能瞞著我。好嗎？”
他在我耳邊低低地哼了聲：“嗯。”
蕭景年最近確實瘦了。百盛日常的一攤子事等著他處理。股權轉讓也已經進入到實質性階段。錢從哪裏來，從哪兒借，怎麽給，怎麽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慮，錯一步都有可能產生蝴蝶效應。除了不增加他的壓力以外，我給不了他任何幫助。
“最近事太多，聖誕節我走不開。讓爸媽回來和我們一起過節，這樣安排好不好？”
“好。”我摟著他的脖子。
“一切都交給我來安排。好嗎？”蕭景年把我的手抓過去放到他左胸的位置。
“好。”
我竊喜蕭景年在我的泥潭裏面越陷越深。
他真的開始安排一切。
一大早他提議搬到風華府邸。理由是那邊房子大，老呂過來住沒問題，老呂帶一個護工過來住也沒問題。以後我們有了小寶寶也夠住。我沒有同意。因為老年人最怕孤單，去新環境又沒人陪，太孤單容易悶成老年癡呆。
中午他去找葉風，給黎幼天的官司上加速器。
傍晚他帶我去找馬致遠，打算把曲莉莉的事情跟致遠說明白。
致遠在電話裏說他正在去機場的路上。約我們去浦東國際機場碰面。
機場咖啡店。
蕭景年接過致遠遞來的咖啡，“你這是要去哪裏？”
致遠把行李箱的拉桿收回去，“斐濟。”
“去幾天？”
“五天，周五回來。”
我問：“和曲莉莉？”
“是的。”
蕭景年看看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我來說吧。”
我把黎幼天和曲莉莉的相識、結婚、離婚過程講完後，接著把曲莉莉騷擾、勒索、威脅、起訴黎幼天的事情說了，最後把黎幼天自殺、軟弱、無助的情況也講完了。致遠從始至終只有聽、點頭、皺眉，沒吭一聲。
毫無征兆地知道自己付諸真心的人是個人渣，那感覺肯定很難受。
蕭景年見致遠一言不發，問道：“致遠，要不，取消這次旅行？”
致遠把杯子裏剩下的咖啡喝完，“不用。我會完成這趟旅行。”他臉上堆著勉強的笑容對我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該怎麽做。”
我聽了他的話心裏五味雜陳。曲莉莉在我眼裏是人渣，也許在致遠的心裏是西施。我把曲莉莉在他面前苦心搭建的美好給拆了，留下一地狼藉給致遠。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回去的路上，我問蕭景年：“我們告訴他真相，是不是太殘忍。”
蕭景年說：“對於男人來說，真相不殘忍。被欺騙最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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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呂爽快地說：“好！我等你換大房子。”
這小區住的基本是老上海人，白天打打上海麻將，下下棋肯定不缺人。只是我房子太小。
蕭景年風華府邸的房子大，但是太不接地氣，周邊都是高端消費場所，老年人活動的地方反而少。如果我不上班，白天有時間陪他，倒是可以的。
吃完飯黎幼天趕回實驗室繼續工作。
老呂留下跟蕭景年聊了一會兒。年底了，他們聊的內容像是蕭景年的工作總結。
百盛公司今年的狀況不錯，營收比去年有所增長。蕭景年聘約任期將在明年五月結束。購買股權計劃必須在那個時間點前完成。按照與顧董事長的協議，股權轉讓的前提是蕭景年與顧婷婷合買的別墅過戶到顧老名下，目前過戶已經完成。股權分三批轉讓，相應的過戶款項也分三次付。其中第三筆款明年三月付，金額最大，對應的股權份額也最多，將直接決定百盛公司姓顧還是姓蕭。
“萬一有事別扛著，說出來一起想辦法。”老呂擔憂第三筆款能不能按蕭景年的計劃到位，“最近不少企業老板資金鏈斷裂跑路。國外房地產行業一片風聲鶴唳，裁員、撤資、縮減開支……很快會蔓延到國內。這個時候做事要穩。”
蕭景年點點頭，往老呂的茶杯裏加開水。
“時間不早啦，我回去了。你們早點歇著。”
蕭景年站起來，“我送您回去。”
我轉身去拿外套，隨他們下樓。
老呂在上車的間隙問我有沒有參加朗園的項目投標。我跟他說沒有參加。他點頭說沒參加不一定是壞事，以後機會還很多。
蕭景年從車裏遞出來一包牛軋糖。老呂說：“這糖好吃。要是我牙好就不客氣了。”
“適合您吃的明天送您府上去。”蕭景年對老呂說完，又跟我說：“之前東西太多拿不下。你帶上去吧。”
我接過糖，目送蕭景年的車離開。
自從蕭景年知道了買糖的地址，買牛軋糖成了他的習慣。
關燈上床沒多久。蕭景年回來了。他洗漱完鉆進被窩，伸手緊緊摟著我。我們就這樣單純抱著，沒有任何雜念。
遮光良好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一切。黑暗中聽到蕭景年的呼吸很平和。
“你胖了。 ”他突然說。
“我沒胖，是你瘦了。 ”我摸著他的臉頰。
“你太好。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 ”
“我究竟哪裏好？ ”
“獨立，堅強，樂觀，善良。 ”
“切！這話留著表揚你的員工去吧！ ”
“隨你怎麽說。”蕭景年說。
“你也很讓我驚艷。 ”
“比如？ ”
“比如溫柔、體貼、身材棒、體力好。 ”
“你這是在引誘我嗎？ ”
“隨你怎麽說。 ”我說。
蕭景年捏了捏我的耳垂，大手伸進來摩挲。
我按住他的手說：“如果以後有什麽事，我們一起面對。不能瞞著我。好嗎？”
他在我耳邊低低地哼了聲：“嗯。”
蕭景年最近確實瘦了。百盛日常的一攤子事等著他處理。股權轉讓也已經進入到實質性階段。錢從哪裏來，從哪兒借，怎麽給，怎麽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慮，錯一步都有可能產生蝴蝶效應。除了不增加他的壓力以外，我給不了他任何幫助。
“最近事太多，聖誕節我走不開。讓爸媽回來和我們一起過節，這樣安排好不好？”
“好。”我摟著他的脖子。
“一切都交給我來安排。好嗎？”蕭景年把我的手抓過去放到他左胸的位置。
“好。”
我竊喜蕭景年在我的泥潭裏面越陷越深。
他真的開始安排一切。
一大早他提議搬到風華府邸。理由是那邊房子大，老呂過來住沒問題，老呂帶一個護工過來住也沒問題。以後我們有了小寶寶也夠住。我沒有同意。因為老年人最怕孤單，去新環境又沒人陪，太孤單容易悶成老年癡呆。
中午他去找葉風，給黎幼天的官司上加速器。
傍晚他帶我去找馬致遠，打算把曲莉莉的事情跟致遠說明白。
致遠在電話裏說他正在去機場的路上。約我們去浦東國際機場碰面。
機場咖啡店。
蕭景年接過致遠遞來的咖啡，“你這是要去哪裏？”
致遠把行李箱的拉桿收回去，“斐濟。”
“去幾天？”
“五天，周五回來。”
我問：“和曲莉莉？”
“是的。”
蕭景年看看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我來說吧。”
我把黎幼天和曲莉莉的相識、結婚、離婚過程講完後，接著把曲莉莉騷擾、勒索、威脅、起訴黎幼天的事情說了，最後把黎幼天自殺、軟弱、無助的情況也講完了。致遠從始至終只有聽、點頭、皺眉，沒吭一聲。
毫無征兆地知道自己付諸真心的人是個人渣，那感覺肯定很難受。
蕭景年見致遠一言不發，問道：“致遠，要不，取消這次旅行？”
致遠把杯子裏剩下的咖啡喝完，“不用。我會完成這趟旅行。”他臉上堆著勉強的笑容對我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該怎麽做。”
我聽了他的話心裏五味雜陳。曲莉莉在我眼裏是人渣，也許在致遠的心裏是西施。我把曲莉莉在他面前苦心搭建的美好給拆了，留下一地狼藉給致遠。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回去的路上，我問蕭景年：“我們告訴他真相，是不是太殘忍。”
蕭景年說：“對於男人來說，真相不殘忍。被欺騙最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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