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我們之間有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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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臻曾經有十幾年的機會，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棄。
愛不是天長日久後的頓悟，而是第一眼就恨不得跟他天長日久。
我犯天真，以為和他做不成男女朋友，還能做普通朋友。
我說：“沈總，把握好機會大展宏圖。”
“你知道我說的機會是什麽。我會把你追回來。”
“沈臻，我聽錯了吧？我最痛恨腳踩兩只船的人。不。就算你一只船也沒有，也上不來我的船。”
“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
“現在我不是。直接說罷，我有喜歡的人。”
“只要我在你眼前，我就有機會。”
“那是你的事。別妨礙我。”
活在我眼前的人很多，每個人都有權利喜歡我。但我愛的人，目前，我確定只有一個。
以前，我在等著一個踩著一地紙醉金迷，披著一身煙火氣的男人來拯救我。
現在，哪怕蕭景年不是那樣的人，我也願意為他改變我的目標。
向東芳曾經有一次跟我吐槽：一個心裏愛著別人的人，在拒絕你的追求時的那種冷漠，他自己是感覺不到的。他對你說著冷酷到底的話，心裏護著自己的愛人，他感覺到的是溫暖。他對你殘忍時不會心痛。
以上吐槽套用在我和沈臻目前的狀態上，十分恰當。我對沈臻冷冰冰，心裏想著蕭景年暖洋洋。
如果不是足夠自制有禮貌，我還有更多手撕沈臻的話，足以拿出來懟得他口吐獻血。因為他的每一根軟肋，我一清二楚。但我沒有，說完前面的話，我沒再繼續，攔下出租車，頭也不回就走了。
上車沒多久，小紀發消息來。
“受人所托，約你面談。都是老鄉，不要為難自己人。”
“無話可談。”
“不談清楚，人家要付諸行動的。”
“你們……”
“一起吃頓飯。”
“吃不下。”要看跟誰吃。
“你定個地方。”
“喝茶。”我把葉風的那間茶館地址發過去。上次喝茶那環境適合談事情。
我到茶館的包間時，沈臻和小紀已經到了。
“要我說嘛，都是老鄉，關起門什麽都好談。我也是聽沈臻說他對你一直戀戀不忘，癡心不改，為他的癡情折服，才主動請纓當和事佬。”
沈臻一直看著我的眼睛，我毫不怯懦回敬他。這麽多年的相處如果修成正果，此時我們應該是相濡以沫深情凝望。可惜，原本已經平覆的心此時怒海滔天。為了不讓他出來攪局破壞我和蕭景年，我只能忍氣吞聲跟他談，滅了他的念想。
“蔣茹。小紀是一片好心，你不要怪他。”
沈臻拉開他旁邊的椅子讓我坐。
“不怪。我謝謝他。”難得我沒有說得咬牙切齒。
“那麽，你們聊著。隔壁有朋友，我去打個招呼。”
小紀出去時關上門。
整個房間靜得能看聽見枯燥的梧桐葉在玻璃窗上摩挲的聲響。梧桐的葉和著陽光撒進來，冬天不遠了吧？我的暖爐此刻在幹嘛呢？
沈默片刻。我的神思被沈臻拉回來。
“今天如果不是小紀，我還不敢約你出來。”
“已經來了。說吧。”
平靜地和沈臻聊著，不帶一絲起伏波動。那感覺好像他在風浪裏掙紮，我在岸上看。
“我現在還算不得有成就，在上海註冊一家公司很容易。”
“你已經跨出第一步，不錯了。”
我一貫的行為邏輯是不愛時客氣禮貌，愛時撒嬌耍酒瘋。
“本想等條件更好些再回去找你。”
“不用回去找。你在前進，我也在往前走。我不會留在原地等你。”
“來，先喝口茶。慢慢聊。”
沈臻拿起開水壺，往我的蓋碗裏註水，動作輕柔嫻熟。如今他踏足商海，也得學會細致周到、忍辱負重。
他把蓋碗裏的水倒進水盂，然後把賞茶碟的茶葉倒進蓋碗，再註水至七分滿，蓋上杯蓋。
過了七八秒，他把蓋碗往我面前推一推。
“喝吧。今天只是讓你知道我的意思。並不想要你給我答覆。”
我打開蓋，碧綠的茶葉十分養眼，沁人心脾的茶香撲進鼻孔。
“我們不可能。答覆已經給你，你要不要都在那裏。”
聞著香，我喝了口茶，吃進嘴裏卻是苦澀的味道。
喝完一杯茶，小紀還沒回來。
沈臻換掉我面前的蓋碗，用小茶壺給我泡另一種茶。旁邊還有三個賞茶碟分別裝著三份不同的茶葉，每份一杯的量。
“再喝一杯，就夠了。”
“一共四種茶，不能陪我喝完再走嗎？”
我沒說話，一口一口喝完杯中仍然微燙的茶水。
喝完直接站起來，“沈臻，就這樣吧。走了。”
他站起來，看著我。我也看了看他。
他的眼睛裏盛放著我的童年、少年、半個青春。以前那一眼是能看透我的。
我移開目光，眼裏沒有他，看再久都是多餘。拉開門穿過走廊往二樓樓梯口走，聽見蕭景年的聲音從拐角另一條走廊傳出來，還有嬌媚的女聲。
相會。片刻愕然。
我愕然是因為又看見蕭景年和蘇丹在一起，當然，不只他們倆，還有上次在酒桌上坐我右手邊的陌生男士。
蘇丹看了一眼我身後，“蔣小姐和朋友來喝茶啊？”
沈臻，往我身後靠近，“蘇總，幸會。”
蘇丹估計沒認出沈臻。
小紀不知從哪個房間冒出來，對沈臻道：“喲，沈臻。你們倆這麽快談好了？”
我忽略小紀，對蘇丹微微一笑，“是的，蘇總。這間茶樓環境不錯，茶也很好。”
“對呀！景年推薦的地方，從來沒有不好的。”“景年”從蘇丹口裏說出來，聽著有種別樣的風情。
蘇丹一邊說著一邊開心地看著蕭景年，頗有讚賞的意思。她又對沈臻道：“你叫沈臻，我記住了。”
沈臻連忙遞上名片。
蘇丹接過去，“有空來朗園喝茶，我也屯了點茶，不知道好不好。”
沈臻連說“好”。
蕭景年看著我和沈臻，沒有說話。他禮貌地讓在一旁，請女士先走。
蘇丹和我一前一後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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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是天長日久後的頓悟，而是第一眼就恨不得跟他天長日久。
我犯天真，以為和他做不成男女朋友，還能做普通朋友。
我說：“沈總，把握好機會大展宏圖。”
“你知道我說的機會是什麽。我會把你追回來。”
“沈臻，我聽錯了吧？我最痛恨腳踩兩只船的人。不。就算你一只船也沒有，也上不來我的船。”
“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
“現在我不是。直接說罷，我有喜歡的人。”
“只要我在你眼前，我就有機會。”
“那是你的事。別妨礙我。”
活在我眼前的人很多，每個人都有權利喜歡我。但我愛的人，目前，我確定只有一個。
以前，我在等著一個踩著一地紙醉金迷，披著一身煙火氣的男人來拯救我。
現在，哪怕蕭景年不是那樣的人，我也願意為他改變我的目標。
向東芳曾經有一次跟我吐槽：一個心裏愛著別人的人，在拒絕你的追求時的那種冷漠，他自己是感覺不到的。他對你說著冷酷到底的話，心裏護著自己的愛人，他感覺到的是溫暖。他對你殘忍時不會心痛。
以上吐槽套用在我和沈臻目前的狀態上，十分恰當。我對沈臻冷冰冰，心裏想著蕭景年暖洋洋。
如果不是足夠自制有禮貌，我還有更多手撕沈臻的話，足以拿出來懟得他口吐獻血。因為他的每一根軟肋，我一清二楚。但我沒有，說完前面的話，我沒再繼續，攔下出租車，頭也不回就走了。
上車沒多久，小紀發消息來。
“受人所托，約你面談。都是老鄉，不要為難自己人。”
“無話可談。”
“不談清楚，人家要付諸行動的。”
“你們……”
“一起吃頓飯。”
“吃不下。”要看跟誰吃。
“你定個地方。”
“喝茶。”我把葉風的那間茶館地址發過去。上次喝茶那環境適合談事情。
我到茶館的包間時，沈臻和小紀已經到了。
“要我說嘛，都是老鄉，關起門什麽都好談。我也是聽沈臻說他對你一直戀戀不忘，癡心不改，為他的癡情折服，才主動請纓當和事佬。”
沈臻一直看著我的眼睛，我毫不怯懦回敬他。這麽多年的相處如果修成正果，此時我們應該是相濡以沫深情凝望。可惜，原本已經平覆的心此時怒海滔天。為了不讓他出來攪局破壞我和蕭景年，我只能忍氣吞聲跟他談，滅了他的念想。
“蔣茹。小紀是一片好心，你不要怪他。”
沈臻拉開他旁邊的椅子讓我坐。
“不怪。我謝謝他。”難得我沒有說得咬牙切齒。
“那麽，你們聊著。隔壁有朋友，我去打個招呼。”
小紀出去時關上門。
整個房間靜得能看聽見枯燥的梧桐葉在玻璃窗上摩挲的聲響。梧桐的葉和著陽光撒進來，冬天不遠了吧？我的暖爐此刻在幹嘛呢？
沈默片刻。我的神思被沈臻拉回來。
“今天如果不是小紀，我還不敢約你出來。”
“已經來了。說吧。”
平靜地和沈臻聊著，不帶一絲起伏波動。那感覺好像他在風浪裏掙紮，我在岸上看。
“我現在還算不得有成就，在上海註冊一家公司很容易。”
“你已經跨出第一步，不錯了。”
我一貫的行為邏輯是不愛時客氣禮貌，愛時撒嬌耍酒瘋。
“本想等條件更好些再回去找你。”
“不用回去找。你在前進，我也在往前走。我不會留在原地等你。”
“來，先喝口茶。慢慢聊。”
沈臻拿起開水壺，往我的蓋碗裏註水，動作輕柔嫻熟。如今他踏足商海，也得學會細致周到、忍辱負重。
他把蓋碗裏的水倒進水盂，然後把賞茶碟的茶葉倒進蓋碗，再註水至七分滿，蓋上杯蓋。
過了七八秒，他把蓋碗往我面前推一推。
“喝吧。今天只是讓你知道我的意思。並不想要你給我答覆。”
我打開蓋，碧綠的茶葉十分養眼，沁人心脾的茶香撲進鼻孔。
“我們不可能。答覆已經給你，你要不要都在那裏。”
聞著香，我喝了口茶，吃進嘴裏卻是苦澀的味道。
喝完一杯茶，小紀還沒回來。
沈臻換掉我面前的蓋碗，用小茶壺給我泡另一種茶。旁邊還有三個賞茶碟分別裝著三份不同的茶葉，每份一杯的量。
“再喝一杯，就夠了。”
“一共四種茶，不能陪我喝完再走嗎？”
我沒說話，一口一口喝完杯中仍然微燙的茶水。
喝完直接站起來，“沈臻，就這樣吧。走了。”
他站起來，看著我。我也看了看他。
他的眼睛裏盛放著我的童年、少年、半個青春。以前那一眼是能看透我的。
我移開目光，眼裏沒有他，看再久都是多餘。拉開門穿過走廊往二樓樓梯口走，聽見蕭景年的聲音從拐角另一條走廊傳出來，還有嬌媚的女聲。
相會。片刻愕然。
我愕然是因為又看見蕭景年和蘇丹在一起，當然，不只他們倆，還有上次在酒桌上坐我右手邊的陌生男士。
蘇丹看了一眼我身後，“蔣小姐和朋友來喝茶啊？”
沈臻，往我身後靠近，“蘇總，幸會。”
蘇丹估計沒認出沈臻。
小紀不知從哪個房間冒出來，對沈臻道：“喲，沈臻。你們倆這麽快談好了？”
我忽略小紀，對蘇丹微微一笑，“是的，蘇總。這間茶樓環境不錯，茶也很好。”
“對呀！景年推薦的地方，從來沒有不好的。”“景年”從蘇丹口裏說出來，聽著有種別樣的風情。
蘇丹一邊說著一邊開心地看著蕭景年，頗有讚賞的意思。她又對沈臻道：“你叫沈臻，我記住了。”
沈臻連忙遞上名片。
蘇丹接過去，“有空來朗園喝茶，我也屯了點茶，不知道好不好。”
沈臻連說“好”。
蕭景年看著我和沈臻，沒有說話。他禮貌地讓在一旁，請女士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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