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正人君子與色胚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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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霎時尷尬。
向東芳嗔怪道：“哎喲，怎麽老是掃人家的興！每次都是你把天聊死。真的很討厭。”
葉風一臉無辜，“早發現早動作啊，趕緊滾遠點。”
馮老六趕緊招呼，“吃飯吃飯，飯菜涼了。”
向東芳吃了幾口，才反應過來今天的目的，順手夾了面前的菜給葉風。葉風一臉嫌棄。
“葉風，晚上上班辛苦吧？”我問。他做娛樂場所生意的，自然晚上忙。
“習慣了也沒什麽。”
向東芳看葉風開了口，又道：“他上班的地方全是俊男美女，又是撒錢圖樂呵的地方，哪裏會累呀！”
我跟著向東芳著急，明明心裏喜歡葉風不得了，這會兒盡給他添堵是演哪一出？
葉風笑了，瞇眼對向東芳道：“是啊！我的地盤上，快樂很多，誘惑也很多。”
向東芳噎得說不出話。
蕭景年突然進來。
我沒事先約過他，所以有點詫異。
“怎麽樣，菜式滿意吧？”他掃視全場，一副主人的架勢。
“很好。” 葉風說。
早看出來葉風對他沒有不滿意的。估計這頓飯也是葉風漏信息給蕭景年知道的。
“你也坐下吃兩口吧。”馮老六說。
“不了。我專門來接蔣茹回家的。”
蕭景年脫口而出，滿座皆驚。
向東芳剛剛被葉風噎死，帶著怨恨說：“蕭先生，別當著我們面撒狗糧。收斂一點好嗎？”
“好……”
服務員給蕭景年加把椅子，坐我另一邊。
對面的馮老六眼珠子一轉，“蕭景年，你成功勾起了寶寶的好奇心。禁欲氣質的蕭景年是如何愛妻如命的呢？”
“對啊！我也是好奇寶寶。”向東芳跟著起哄。
葉風戲謔地看著蕭景年，意思好像是：你還不來一個。
蕭景年被蠱惑，摟住我的腰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痛得我齜牙咧嘴，心說裝恩愛有癮嗎？
馮老六拍手叫道：“哎呀！寶寶才知道，蕭景年是所有人面前的正人君子，蔣茹一個人的色胚流氓。”
向東芳聽言笑得花枝亂顫。
葉風煞有介事地說：“正人君子的意思是：穿上西裝認真做事，脫掉襯衣認真做愛。”
我紅著老臉，怒道：“你們這些歪論，從哪裏學來的？”
馮老六拿起筷子，“你想學啊？偏不告訴你！”說完夾了正面盤子的菜往嘴裏塞。
蕭景年拿起面前沒用過的筷子， 從馮老六夾過的盤子裏夾了一筷給我。
馮老六瞪著蕭景年：“我說蕭景年，不是不當面撒狗糧嘛？怎麽又來了？”
“本能。不好意思，不自覺的。”蕭景年禮貌地放下筷子。
葉風對我道：“哎……算了。看飽了……看飽了。你們倆先撤吧。”
向東芳也說：“對啊。小茹，你跟蕭景年先回去，我陪著葉風他們倆吃完再走。”
蕭景年走之前給他們三人每人一張X大酒店的月餅券，邀請他們一起過中秋節。三人拿了券擺手讓我們走。
走之前，我買好單，要了葉風的銀行賬號 。
上車後，我問：“什麽事這麽著急來接我？”
“有重要的事說。”
我的心一沈，剛才撒狗糧是幌子，現在要跟我談正事。
“之前你說不了解我，連我幾套房、幾輛車、多少存款都不知道。”
“……”
“這段時間我整理了個人財產和債務，拉個清單，給你過目……”
蕭景年說著把幾張A4紙遞給我。
我沒看，“不看。烏漆麻黑的，什麽都看不見。”
他沒收手，“你先拿著，回家再看。”
“看了也沒用。我和你的差距還是很遠，就算拿了蘇州老房子的拆遷款，我也只夠買現在這套小公寓。這輩子都趕不上你。”
“不用趕。你的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連我的人都是你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眼裏全是我。
我耳根子軟，又相信了這句脫離現實的情話。
我說：“回家把這句話錄音發給我。我要留證據的。”
沒有他的房，我也有棲身之所；沒有他的車，我也不會寸步難行；沒有他的錢，我也能自力更生。如果今後沒有他，我死不了，但不確定自己會是什麽樣子。
車窗外霓虹閃爍，物欲橫流。
不是刻意要做清流，我只是明白拋棄的物質有一天可以買回來。人卻是買不回來的。
車子停到樓下，蕭景年問要不要送我上樓。我說“隨你”，結果他走了。
書上考證過，愛情當中誰主動誰就占了下風。既然他要找感覺，我為什麽不能找感覺？一直以來我就處於劣勢，財力、地位、學歷、家庭……為了呵護我的尊嚴和小自卑，絕對不能主動。否則滿盤皆輸！
回到家，發覺家裏有點異常。
鞋櫃裏擺著一雙男士拖鞋。
茶水盤上有一只新茶杯。
衛生間多了一條大毛巾，一只新漱口杯裏擺著電動牙刷。
空的次臥擺上了單人床、書桌、椅子、衣櫃。打開衣櫃，裏面是男士的襯衣、西裝……
我明白了，原來今天特意來獻寶是有所圖的。打電話給他。
“蕭先生，東西是你搬來的嗎？”
“是的。”
“不是說慢慢來嗎？”
“我知道奶奶走後你心情還沒恢覆。我不是逼你，只是想讓你了解一下我的衣服鞋子尺碼。你不是說不了解我嗎？”
“……”這個借口真是冠冕堂皇，我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你想當多久公主都可以。”
我啞火了，“嗯。聽你的。”
掛了電話，把他搬過來的物品一一又看了遍。
手工茶杯上有一枝淺到看不清的藍花。電動牙刷的把手是灰色的。毛巾綿軟得很，藍灰色的。床上四件套上印著白灰條紋。書桌和衣櫃是本白啞光的。衣櫃裏的衣服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
馮老六說得沒錯，蕭景年是禁欲氣質，性冷淡風。
早上向東芳在電話裏跟我哭訴。
昨晚飯後，向東芳約葉風出去走走。葉風沒答應，叫了兩位美女來接他們。葉風說那兩位美女是他公司員工。一位美女開車送葉風回家，另一位美女送向東芳和馮老六回家。
美女在路上告訴向東芳，她愛慕葉風很久了，她要爭取混到和葉風平起平坐。向東芳哪裏見過這麽直白的愛情宣言，被美女嚇得都不敢說自己對葉風有意思。
“葉風什麽意思嘛？不喜歡我，還找他的仰慕者來送我回家。送我回家就算了，幹嘛要讓我知道他們的故事！”
我嘆了口氣。
“小茹，你為什麽嘆氣？”
“葉風是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讓你知道，他的追求者很多，要你知難而退。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退不退呢？”
“不退。越是有人搶，越有價值。”
向東芳不撞南墻不死心。
我想起葉風自己說過他比那條河還臟。如果向東芳知道他有多臟，還會繼續撞南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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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芳嗔怪道：“哎喲，怎麽老是掃人家的興！每次都是你把天聊死。真的很討厭。”
葉風一臉無辜，“早發現早動作啊，趕緊滾遠點。”
馮老六趕緊招呼，“吃飯吃飯，飯菜涼了。”
向東芳吃了幾口，才反應過來今天的目的，順手夾了面前的菜給葉風。葉風一臉嫌棄。
“葉風，晚上上班辛苦吧？”我問。他做娛樂場所生意的，自然晚上忙。
“習慣了也沒什麽。”
向東芳看葉風開了口，又道：“他上班的地方全是俊男美女，又是撒錢圖樂呵的地方，哪裏會累呀！”
我跟著向東芳著急，明明心裏喜歡葉風不得了，這會兒盡給他添堵是演哪一出？
葉風笑了，瞇眼對向東芳道：“是啊！我的地盤上，快樂很多，誘惑也很多。”
向東芳噎得說不出話。
蕭景年突然進來。
我沒事先約過他，所以有點詫異。
“怎麽樣，菜式滿意吧？”他掃視全場，一副主人的架勢。
“很好。” 葉風說。
早看出來葉風對他沒有不滿意的。估計這頓飯也是葉風漏信息給蕭景年知道的。
“你也坐下吃兩口吧。”馮老六說。
“不了。我專門來接蔣茹回家的。”
蕭景年脫口而出，滿座皆驚。
向東芳剛剛被葉風噎死，帶著怨恨說：“蕭先生，別當著我們面撒狗糧。收斂一點好嗎？”
“好……”
服務員給蕭景年加把椅子，坐我另一邊。
對面的馮老六眼珠子一轉，“蕭景年，你成功勾起了寶寶的好奇心。禁欲氣質的蕭景年是如何愛妻如命的呢？”
“對啊！我也是好奇寶寶。”向東芳跟著起哄。
葉風戲謔地看著蕭景年，意思好像是：你還不來一個。
蕭景年被蠱惑，摟住我的腰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痛得我齜牙咧嘴，心說裝恩愛有癮嗎？
馮老六拍手叫道：“哎呀！寶寶才知道，蕭景年是所有人面前的正人君子，蔣茹一個人的色胚流氓。”
向東芳聽言笑得花枝亂顫。
葉風煞有介事地說：“正人君子的意思是：穿上西裝認真做事，脫掉襯衣認真做愛。”
我紅著老臉，怒道：“你們這些歪論，從哪裏學來的？”
馮老六拿起筷子，“你想學啊？偏不告訴你！”說完夾了正面盤子的菜往嘴裏塞。
蕭景年拿起面前沒用過的筷子， 從馮老六夾過的盤子裏夾了一筷給我。
馮老六瞪著蕭景年：“我說蕭景年，不是不當面撒狗糧嘛？怎麽又來了？”
“本能。不好意思，不自覺的。”蕭景年禮貌地放下筷子。
葉風對我道：“哎……算了。看飽了……看飽了。你們倆先撤吧。”
向東芳也說：“對啊。小茹，你跟蕭景年先回去，我陪著葉風他們倆吃完再走。”
蕭景年走之前給他們三人每人一張X大酒店的月餅券，邀請他們一起過中秋節。三人拿了券擺手讓我們走。
走之前，我買好單，要了葉風的銀行賬號 。
上車後，我問：“什麽事這麽著急來接我？”
“有重要的事說。”
我的心一沈，剛才撒狗糧是幌子，現在要跟我談正事。
“之前你說不了解我，連我幾套房、幾輛車、多少存款都不知道。”
“……”
“這段時間我整理了個人財產和債務，拉個清單，給你過目……”
蕭景年說著把幾張A4紙遞給我。
我沒看，“不看。烏漆麻黑的，什麽都看不見。”
他沒收手，“你先拿著，回家再看。”
“看了也沒用。我和你的差距還是很遠，就算拿了蘇州老房子的拆遷款，我也只夠買現在這套小公寓。這輩子都趕不上你。”
“不用趕。你的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連我的人都是你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眼裏全是我。
我耳根子軟，又相信了這句脫離現實的情話。
我說：“回家把這句話錄音發給我。我要留證據的。”
沒有他的房，我也有棲身之所；沒有他的車，我也不會寸步難行；沒有他的錢，我也能自力更生。如果今後沒有他，我死不了，但不確定自己會是什麽樣子。
車窗外霓虹閃爍，物欲橫流。
不是刻意要做清流，我只是明白拋棄的物質有一天可以買回來。人卻是買不回來的。
車子停到樓下，蕭景年問要不要送我上樓。我說“隨你”，結果他走了。
書上考證過，愛情當中誰主動誰就占了下風。既然他要找感覺，我為什麽不能找感覺？一直以來我就處於劣勢，財力、地位、學歷、家庭……為了呵護我的尊嚴和小自卑，絕對不能主動。否則滿盤皆輸！
回到家，發覺家裏有點異常。
鞋櫃裏擺著一雙男士拖鞋。
茶水盤上有一只新茶杯。
衛生間多了一條大毛巾，一只新漱口杯裏擺著電動牙刷。
空的次臥擺上了單人床、書桌、椅子、衣櫃。打開衣櫃，裏面是男士的襯衣、西裝……
我明白了，原來今天特意來獻寶是有所圖的。打電話給他。
“蕭先生，東西是你搬來的嗎？”
“是的。”
“不是說慢慢來嗎？”
“我知道奶奶走後你心情還沒恢覆。我不是逼你，只是想讓你了解一下我的衣服鞋子尺碼。你不是說不了解我嗎？”
“……”這個借口真是冠冕堂皇，我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你想當多久公主都可以。”
我啞火了，“嗯。聽你的。”
掛了電話，把他搬過來的物品一一又看了遍。
手工茶杯上有一枝淺到看不清的藍花。電動牙刷的把手是灰色的。毛巾綿軟得很，藍灰色的。床上四件套上印著白灰條紋。書桌和衣櫃是本白啞光的。衣櫃裏的衣服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
馮老六說得沒錯，蕭景年是禁欲氣質，性冷淡風。
早上向東芳在電話裏跟我哭訴。
昨晚飯後，向東芳約葉風出去走走。葉風沒答應，叫了兩位美女來接他們。葉風說那兩位美女是他公司員工。一位美女開車送葉風回家，另一位美女送向東芳和馮老六回家。
美女在路上告訴向東芳，她愛慕葉風很久了，她要爭取混到和葉風平起平坐。向東芳哪裏見過這麽直白的愛情宣言，被美女嚇得都不敢說自己對葉風有意思。
“葉風什麽意思嘛？不喜歡我，還找他的仰慕者來送我回家。送我回家就算了，幹嘛要讓我知道他們的故事！”
我嘆了口氣。
“小茹，你為什麽嘆氣？”
“葉風是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讓你知道，他的追求者很多，要你知難而退。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退不退呢？”
“不退。越是有人搶，越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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