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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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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黑色的風衣在身後獵獵作響, 清爽的風一刻不停地從耳邊掠過,這段自由落體的旅程似乎過於漫長了,太宰治自然地伸展雙臂, 仿佛變成了一只自由的鳥。

據說人在死前會看到走馬燈,可以回顧自己一生的經歷, 而就在剛剛不久前, 太宰治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共享了另一個太宰治的人生, 雖然嚴格來說,那段人生不完全屬於他,但是那些畫面不自覺在他腦海中輪轉而過,他突然覺得晴朗了許多, 就像光破開烏雲照在黑壓壓的土壤上,喚醒了深埋在泥土中的種子……

即使就這樣離開也不算遺憾了吧,太宰治不禁這樣想……

身後是被他遠遠拋開的港口黑/手/黨大樓, 在大樓頂層的天臺之上,是兩個驚訝的少年——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 兩人之前聽太宰治訴說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之後在他們反應過來前, 那個好似置身濃霧之中, 讓人看不清也無從理解的首領先生便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從沖擊中回神, 中島敦瞬間發動異能化身成白虎,借力從大樓邊緣一踏,便追著太宰治的身影跑了下去。

與太宰治的漂浮狀態不同,中島敦一路都在港口黑/手/黨大樓的外墻上借力奔跑, 他想追上下落的人影, 趕在人影落地前接住人。

矯健的白虎幾乎化成了一道白色的流光, 可是他追下來的時間還是有些晚了,即使他已經用盡力氣拉近雙方的距離,但還是不夠,他眼中的首領先生還是無情地墜向了地面。

中島敦內心十分絕望,他無力地閉上眼睛發出了一聲悲傷的長嘯,但也是因為如此他錯過了下方的畫面……

武裝偵探社的芥川龍之介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妹妹,而最近他終於查到了自己的線索,他的妹妹芥川銀原來在港口黑/手/黨。

得知真相的芥川龍之介殺來了港口黑/手/黨,而武裝偵探社的國木田獨步和宮澤賢治跟來支援,那之後見過黑/手/黨首領的織田作之助出於擔心也追了過來。

織田作之助見到國木田獨步後,第一時間就想沖進黑/手/黨內部救出芥川龍之介,只是才趕到黑/手/黨大樓門前,織田作之助卻猛地攔住了想要繼續向前的國木田獨步。

“給我一卷鋼索。”織田作之助突然開口。

國木田獨步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雖然他不明白織田作之助為什麽會突然要鋼索,但是他了解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幾乎出於本能地做出配合,拿出筆記本發動自己的異能力“獨步吟客”,一卷鋼索被他交到了織田作之助的手中。

接過的瞬間,織田作之助就把鋼索的一端甩了出去,剛好勾住了一輛路過的卡車,卡車在他的牽引下方向偏移,司機不明情況,眼看卡車要沖進港口黑/手/黨的大樓,連忙踩下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其中還伴隨著一道奇怪的悶響,總之一陣兵荒馬亂過後,卡車剛好停在了港口黑/手/黨的大樓前面……

這一切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國木田獨步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他已經知道織田作之助為什麽突然跟他要鋼索了,因為就在剛剛,一個人影突然從港口黑/手/黨大樓的上方墜了下來,剛好落入了被織田作之助拉過來的卡車上,而此時卡車後方載滿了各種毛絨玩偶,可以提供不少緩沖,那人應該沒事吧?

國木田獨步想要上前查看,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影子又從港口黑/手/黨上方沖了下來,讓他下意識停在原地,仰頭向上看去,這一看,他發現在港口黑/手/黨大樓的樓頂上還有一個人影,那個人正在探頭觀察下方的情況。

國木田獨步扶了一下眼鏡,凝神細看,發現那人影很眼熟,貌似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芥川龍之介……

一個人在樓頂,兩個人墜落,眼前這情況讓國木田獨步產生了不好的聯想,那就是墜樓的兩人不會都是被芥川龍之介推下來的吧?

想到了這裏,國木田獨步連忙看向旁邊。

中島敦化成的白虎落地後,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他預料中的血腥畫面,相反此時有一輛卡車停在這裏,而車內的司機正驚恐地看著他……

中島敦恢覆成人型,沖向載滿玩偶的卡車車廂:“太宰首領……”

聽到中島敦的稱呼,國木田獨步和織田作之助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理解芥川龍之介想要找回妹妹的心情,但是也明白,如果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突然去世,那這對橫濱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織田作之助,之前他和黑/手/黨的首領先生已經在酒吧內見過一面,那時對方十分熟稔地稱呼他為“織田作”,並且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而他明白芥川的行為一定會遭到黑/手/黨的追殺,為了逼迫黑/手/黨的首領放棄對芥川的追殺,他曾舉槍威脅,而那時的首領先生似乎很悲傷,還央求他不管怎樣都不要在酒吧內對他開槍。

作為聲名遠揚的黑/手/黨首領,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心機和手段在對方面前完全不夠看,可當他對上那雙深沈厚重的仿佛帶著窒息般憂傷的鳶色眼睛時,他還是收起了槍,他放任黑/手/黨的首領先生離開,同時也因為擔心芥川的安危追了上來,並且與先一步來到這裏的國木田獨步會合。

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天衣無縫”可以預知未來幾秒發生的事情,而他正是預知到有人墜樓,才做出之前的一系列行為,確不曾想到這次救下的人正是前不久才被他舉槍威脅的首領先生,他的心情一時有些覆雜……

“太宰首領……”中島敦一頭紮入滿車的毛絨玩偶中,不停地在玩偶中翻找,終於他抓住了一只腿……

是溫熱的,不知怎麽感知到手下的溫度,中島敦有些發怔,原來那個強大的運籌帷幄把整個黑/手/黨都握在手中的首領先生也是有血肉之軀的人啊……

中島敦好似才意識到這一點,因為平時的首領先生給人的感覺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機器,他壓榨著自己的生命和精力,好似要完成什麽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而之前在黑/手/黨大樓上的對話,讓他明白了首領先生的目的,首領先生布置好了一切,把守護世界的任務交到他和偵探社的芥川手中,然後便像是到了使用年限的機器那樣,對自己進行了銷毀。

就在首領先生從樓頂墜落的那一刻,中島敦心中驀地升起了一股極大的恐慌,雖然首領先生已經交代好了一切,但他仍然不敢相信,他真的能承擔守護世界這樣的重任嗎?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突然失去家長的茫然的孩童。

懷揣著這種無法抑制的恐慌情緒,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下來,幸好幸好……雖然他沒來得及追上,首領先生還是得救了,而他好像也從滅頂的驚懼中得救了……

中島敦不敢大力拉扯,他扒開周圍的玩偶,小心地把首領先生挖了出來。

而首領先生好似還沒有從巨大的沖擊中回神,他仰躺在一堆玩偶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註視著遙遠的天空,也許因為周圍滿是充滿童趣的玩偶,這一刻,中島敦突然覺得身為橫濱黑暗秩序支配者的首領先生身上突然多出了一股孩子氣,尤其是那雙映著藍天的鳶色眼睛,那之中有著以往他從沒見過的純粹又炙熱的光。

國木田獨步安撫受到驚嚇的卡車司機,而織田作之助走了過來查看太宰治的情況,一直失神遙望天空的首領先生似乎是察覺了他的視線,頭微微動了一下,轉頭回望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相遇,織田作之助忍不住驚詫,距離上次見面,還不到半天時間,而眼前這位首領先生卻像是脫胎換骨了般,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就好像從某種搖搖欲墜的潰散狀態,突然破而後立獲得了新生。

織田作之助心中疑惑,他無從探尋這種轉變源自什麽,此刻也沒有時間給他多想,芥川龍之介從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上趕了下來,與他和國木田獨步會合,然而因為剛才的一系列動靜,港口黑/手/黨內沖出了不少人,把他們團團圍住了……

眼下的情況有些棘手,畢竟是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本營,如果真要動手,他們沒有一點優勢,可是如果要解釋,黑/手/黨的首領又確實從樓頂掉了下來,最主要的是那時候偵探社的芥川就在樓頂,雖然他恰好救下了黑/手/黨的首領先生,但他並不覺得黑/手/黨的眾人現在能冷靜地和他們講道理……

“從現在開始黑/手/黨的所有人都不得在對偵探社的人動手。”

一道清爽的聲音突然傳過來,織田作之助下意識看過去,黑/手/黨的首領先生在中島敦的攙扶下從滿是玩偶的卡車上走了下來,而原本包圍他們的黑/手/黨部下也許還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卻已經自動為他們的首領先生讓出了一條路。

首領先生暢通無阻地走過來,在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下了,鳶色的眼睛望過來,帶著真誠的笑意:“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織田作。”

之前在酒吧見面的時候,首領先生就曾這樣稱呼他,那時他態度強硬地拒絕,甚至因為芥川可能會遭到黑/手/黨追殺,還曾惡劣地用槍威脅這位首領先生,而此時首領先生卻當著他的面,親自下達了命令,並且又一次真誠地和他打招呼,這讓他不禁再次思考對方曾說過的話——在另一個世界他們是關系要好的友人。

這種荒謬的事情可能發生嗎?織田作之助無從求證,只是首領先生似乎有著蠱惑人心的魔力,就像之前,對方請求他不要在酒吧內開槍,他便收回了槍,此時,再次對上對方的目光,他又一次動容了,哪怕將來他也許會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謊言和戲弄,此時的他也願意相信一次……

織田作之助微微頷首,回應了黑發鳶眸的青年。

黑發鳶眸青年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一些,他伸出左手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你們要進來坐坐嗎?”

織田作之助的視線卻落到太宰治不自然垂在身側的右手上,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就算有毛絨玩偶緩沖,也難免受傷,想到這裏,織田作之助又看向芥川龍之介,芥川龍之介之前和中島敦大戰了一場,身上也帶了傷。

“多謝首領先生的好意,我們還有其它事情要處理,恐怕要先離開了。”織田作之助婉拒了太宰治。

太宰治沒有強行挽留,只是在人離開前,他說:“下次再見,織田作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

織田作之助離開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他擡眼又對上了太宰治的目光,那是一種近乎孩子氣的執著與期盼,完全無法讓人把這樣的表情和他的身份聯想到一起。

...

回到武裝偵探社後,芥川龍之介經過與謝野晶子的治療已經痊愈,而偵探社的眾人也都聽說了他這次闖入港口黑/手/黨的收獲。

“銀是自願留在那裏的。”說出這句的時候,芥川龍之介很無力,還有太宰治所說的有關世界的真相,如果被同時三個人以上知道,那麽世界便可能會毀滅,尤其是對方再告知這些後,就那麽決然地從樓頂上躍了下去,更加重了這些話的分量,所以有關這部分內容他不敢透露,最終只說,“那位首領先生……似乎不是我曾經以為的那樣……”

聽了芥川龍之介的講述,織田作之助忍不住深思,雖然事實確實是那位首領先生在主導,但他的目的或許並不是他們猜想的那般惡劣,所以他確實誤會了那位首領先生,思及此,織田作之助又想起了太宰治受傷的手臂,也不知道對方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傷勢,或許他應該去看望一下,可是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一定有自己的專屬醫生,並且應該也會留在守衛森嚴的黑/手/黨內部養傷,而他們作為偵探社的成員,想要再見或許並沒有那麽容易……

織田作之助如此猜測,但他並不知道,他認為的應該在港口黑/手/黨內部養傷的太宰治此時正住在橫濱的中心醫院內,至於醫生倒是有專屬的一位。

“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這樣是蹦極的時候,繩子斷了。”森鷗外一邊給太宰治骨折的手臂打石膏,一邊開口詢問,他的神色算的上溫和,臉上也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但說出的話總讓人感覺涼颼颼的。

“我以為森先生過來前,已經聽說了。”太宰治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笑著說,“是蹦極的時候,忘了系繩子……”

“嘶……森先生你能不能輕一點,我感覺我快要散在床上了。”

“除了骨折的右手,你還有多處軟骨挫傷,如果你不想在每次陰雨天氣都體會一次渾身疼痛的感覺,我勸你這段時間好好養傷。”森鷗外又拿出一個頸托,十分不讚同地看著太宰治。

而太宰聽到森鷗外的話,安分地躺在病床上,讓森鷗外給他安裝頸托,並且十分乖巧地回覆:“我知道了,森醫生。”

然而,森醫生並不滿意這個回答,他用嚴肅又威嚴的目光盯著太宰治:“如果你真這麽想,就應該留在黑/手/黨內部養傷。”

而不是留在眼前這個魚龍混雜的醫院。

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享受權利的同時,也需要承擔相應的風險,如果被外界知道黑/手/黨的首領受傷,並且就住在市中心醫院,那麽很難保證不會有仇家趁機找上門。

太宰治明白森鷗外話語中的深意,但他卻不打算改變主意,因為只有留在這裏,他才有機會等到來看望的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聽說太宰治在市中心醫院養傷已經是幾天之後了,而且是從異能特務科的人口中聽說的。

之前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突然發生沖突,然後又莫名平息,看雙方的樣子像是同時失憶了一樣,完全忘記了沖突的事情,整個橫濱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

作為官方的異能組織,對於這種異狀做了許多猜測,畢竟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可是和異能特務科並肩的兩大異能組織,如果出現什麽意外,將會影響到整個橫濱的和平和穩定。

為了調查出事情的前因後果,異能特務科派出了阪口安吾,早在之前,異能特務科就想派安吾去港口黑/手/黨臥底,但是在見到安吾的第一面,當時的黑/手/黨首領太宰治就說破了他的身份和目的,臥底就此失敗,不過那之後安吾曾和武裝偵探社的織田作之助有過幾次接觸,所以當他接到調查任務,首先便聯系了織田作之助。

“我們這邊得到情報,港口黑/手/黨的那位首領先生最近一直都在橫濱中心醫院。”阪口安吾說出他懷疑的事情,在他看來這種明顯的不正常行為,背後很可能隱藏著什麽陰謀,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說不定要搞什麽大事。

織田作之助很詫異聽到這些內容,因為太宰治的行為確實很不合常理,難道是因為傷勢很重,所以必須要住院嗎?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這樣想,不過面對阪口安吾的疑問,他只說:“只是一些小誤會,而且已經解決了。”

他和阪口安吾見過幾面,還曾經因為一個委托和對方有過一次合作,不過因為各自立場不同,那之後他們沒能有更多交往,他知道阪口安吾在懷疑什麽,有關偵探社內部的事情他不方便透露,他只能告訴對方,如果黑/手/黨接下來有什麽行動,應該和偵探社這邊無關。

阪口安吾離開後,織田作之助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去醫院看望一下,如果太宰治真的是因為傷勢過重才住院的,他們偵探社或許可以幫忙治療,畢竟對方受傷的事情不能說和偵探社無關。

考慮到是看望病人,織田作之助買了一些水果,去往醫院的路上他還在考慮要如何問出太宰治所在的病房,沒想到剛走進醫院就遇到了中島敦和泉鏡花。

兩人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水果,中島敦突然詢問:“織田先生是來看望太宰首領的嗎?”

“是……”織田作之助總覺得兩人神色有些古怪,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如果不方便探望,可以拜托你們幫忙轉告一下,偵探社這邊可以對首領先生的傷勢負責。”

出乎預料的是,中島敦兩人像是專門來迎接他的,直接開口說道:“沒有不方便,織田先生請跟我們來。”

織田作之助心中疑惑,跟在中島敦和泉鏡花身後,一路來到特護病房區。

“首領先生的傷勢很嚴重嗎?”織田作之助忍不住詢問。

這次兩位黑/手/黨成員突然變得沈默,織田作之助神色也不禁凝重起來,傷勢難道真的很嚴重?就在他忍不住這樣猜想的時候,眼前的病房內突然傳出了說話的聲音,開口的人情緒明顯有些激動,沒有控制好音量,站在門外的他們都聽到了。

“我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首領之位如果你做不下去,不如讓我來。”

已經連首領之位都不能勝任了嗎?織田作之助眉頭深鎖,他沒有想到上次的事情會導致這麽嚴重的後果。

織田作之助神色凝重,他擡起手準備敲門,然而就在這時,門內又傳來了一道聲音,可以分辨出這次說話的是太宰治。

“可以啊。”太宰治似乎在回答先前說話的人。

“你……嗯?……你剛說什麽?”

“我說可以,首領之位就留給中也好了。”太宰治開口說道,“剛好我最近想去偵探社當社長。”

中原中也:“???……”

門外的織田作之助:“……???”

中島敦尷尬地咳了兩聲,然後擡手敲門:“太宰首領,織田先生過來了。”

病房的門被打開,織田作之助總算看清了裏面的情況,受傷的太宰治靠坐在病床上,脖子被頸托固定,一只手上打著石膏,另一只手中拿著一本書,似乎正在翻閱,聽到門邊的動靜,他轉過身體看過來,在看到他的時候,嘴角揚起了笑容。

“織田作,你來啦。”

又是十分熟稔的語氣,織田作之助對上那雙鳶色眼睛,無奈嘆了一聲,走進病房。

走近了他才發現,太宰治手中的書居然是他前不久才發表的作品,不知怎麽當他看到黑發青年搭在書頁上的蒼白手指時,心中突然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就好像,他寫小說,只是為了這一刻,為了等到這樣一個讀者……

“你覺得怎麽樣?”織田作之助情不自禁開口詢問。

太宰治看著手中的書,“織田作的作品,當然都很優秀。”

“你還看過我的其它作品?”

“嗯。”

“是什麽樣的作品?”

“是一本名叫《治的世界》的書。”

“‘治的世界’嗎?”織田作之助重覆這幾個字,看到黑發青年追憶的神色,他忍不住又問,“能和我說說講的是什麽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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