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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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諸伏景光看著腳邊的檔案袋, 他知道此時的每一秒都很珍貴，可他心底就是有一種抗拒的情緒，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份檔案, 而是一封遺書，不打開，他還可以欺騙自己, 或許這只是一個荒誕的玩笑……
【？？？？我不會眼花了吧？】
【檔案上是透子的名字？】
【孩子要傻了，透子現在已經不是透子了嗎？已經被植入芯片，然後被不知名的陌生人取代了？？？】
【我不相信，看透子之前的表現, 他怎麽可能是假的！】
【不相信+1, 透子絕對是透子】
【可是組織的檔案不可能有假啊】
【我猜組織的實驗其實失敗了，透子並沒有被取代, 但是為了騙過組織, 他裝作自己被取代了】
【前面說得很有道理，這完全能解釋透子的行為】
【讚同前面+1】
諸伏景光的手忽然碰到腰間的槍, 冷硬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縮了一下手, 很快他又反應過來, 又緊緊握住手中的槍, 這槍是他下來前，零交給他的, 雖然對方什麽都沒有說，但憂心的神色做不了假，一個冒名頂替的人，怎麽會有那樣的眼神, 怎麽會幫助他們獲取密碼, 怎麽會擋在他身前, 幫他攔住琴酒的詰問，又怎麽會知道他們在警校時共同經歷的事情……
諸伏景光撿起了檔案袋，這次他一下就撕開了封條，裏面是薄薄的幾張紙，他抽出紙張，看著上面記錄的內容，上面的第一行便是：經確認安室透真實身份為公安臥底……
難怪會成為組織實驗體，原來是身份暴露了，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下看。
植入芯片型號LR391－7，寫入人格為組織成員……
“你怎麽在這裏？”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諸伏景光手一抖，檔案差點又掉到地上，他穩了一下心神，轉頭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者，老者目光陰鷙，正死死盯著他，以及他手中的資料……
“實驗室那邊需要資料，我過來取。”諸伏景光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他知道這麽很難取信，尤其在眼前人是朗姆的情況下，他如此說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以及尋找出手的時機。
朗姆卻突然冷笑了一聲，他的手指按下了輪椅上一個按鈕，整個地下實驗室突然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同一時間，屬於朗姆的陰冷聲音也傳了過來：“我不管你是誰，交出芯片，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諸伏景光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朗姆，他神色冷沈，語氣也透著寒涼：“先死的恐怕會是你。”
在看到那些資料後，諸伏景光真的起了殺意，他的手指扣在扳機上，緩緩加力……
朗姆絲毫沒有被威脅到，他臉上是陰森的笑，就像一條冷血的毒蛇，目光緊盯在諸伏景光身上。
諸伏景光的手指眼見就要扣下扳機，眼前坐著輪椅的人卻突然晃動了一下，這讓他的手有片刻停頓，然而等他眨眼再看，朗姆依然停在原位，晃動的不是朗姆，而是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諸伏景光覺得整個天地都開始旋轉，很快他便倒下了，倒下的瞬間他看到了天花板上的通風口有淡淡的煙霧擴散出來……
還好時間可以循環，這是失去意識前，諸伏景光最後的想法。
...
第七次循環開始，四名玩家重新聚在度假村外圍的海灘上。
“是誰觸發了警報？”
黃昏和織田作之助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從無意識中突然切換到此地，諸伏景光還有些發懵，直到他發現織田作之助和黃昏都在看他，他才一點點回神，聽兩人又把問題重覆了一遍，他才說：“是朗姆突然來了資料室。”
諸伏景光把自己之前的遭遇覆述了一遍。
“所以你倒下後被殺了？”黃昏又追問道。
諸伏景光想了想搖頭：“朗姆以為丟失的芯片在我手中，應該不會輕易殺了我。”
“那為什麽突然觸發了循環？”
“你是說警報響起後不久，時間就循環了？”
黃昏和織田作之助同時點頭。
“這次循環難道不是玩家死亡觸發的？”黃昏看著諸伏景光，“你確定當時你的癥狀只是暈厥嗎？”
諸伏景光又回想了一遍，最終確定點頭，暈厥和死亡，他還是能區分的。
“難道玩家暈厥也能觸發循環？”織田作之助忍不住猜測。
“我覺得沒有這麽簡單。”黃昏看向旁邊的工藤新一問，“循環開始前，琴酒從你那離開了嗎？”
“離開了。”工藤新一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按照時間來計算，他應該還沒有趕回你們那棟別墅。”
幾人搜查的時候也都在數著時間，警報響起的時候大概三十分鐘左右，最多也不到三十五分鐘，不到琴酒回來的時間。
幾名玩家同時陷入思索中，最終織田作之助開口說道：“具體怎麽回事，見到波本先生或許就有答案了。”
諸伏景光心裏突然有些不安，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留在別墅上面的淩易出事了，所以才觸發了這次循環，可是別墅上面能出什麽事呢？
淩易從度假村內走出，遠遠就看到海灘上立著四個人影，四人都望著度假村的方向，似乎很期待這次與他的見面。
而淩易感受著從遠處吹來的鹹澀海風，並沒有加快腳上的步伐。
“再消耗下去，會消失的啊。”他突然開口，不知在對誰說，聲音輕得幾乎被海風吹散。
這次突然觸發循環，是因為淩易死亡，只不過死亡原因並不是外部威脅，早在諸伏景光去地下實驗室前，淩易就悄悄在他身上放了竊聽器，當察覺諸伏景光遭遇危險的時候，身體情感不由自主就做出了選擇，是急切地想保護一個人的濃烈情感。
淩易沒有拒絕情感的選擇，他覺得這次的游戲很有趣，這個世界的情感也很特殊。
淩易走到四名玩家身前，對上四雙疑惑的眼睛，他溫和笑了下，解釋道：“琴酒提前回來了，發生了些沖突。”
和琴酒發生沖突？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但四名玩家心裏還是難免有疑惑，琴酒真的提前回了別墅嗎？前幾次循環沒有發生的意外，這次怎麽就提前了？
這些疑惑在對上金發青年疲憊的笑時，玩家們同時選擇了緘默，他們沒有再追問循環的事情，而是聚在一起，開始總結之前獲得的情報。
有關島上埋藏的炸藥，織田作之助只探聽到，炸藥的控制開關在朗姆手中，至於分布的圖紙，實驗室的研究員並不清楚，不過他猜測應該也在朗姆手中。
而黃昏在試驗區見到了組織用於實驗的實驗體，是組織為了覆活BOSS準備的新身體，一共有三個備用選項，黃昏本想找機會把人救出來，但還沒有來得及行動，警報就響了，後來他想趁亂救人，卻又被拉入了新的循環。
聽黃昏和織田作之助說了搜查實驗室的收獲後，諸伏景光也說了自己查到的內容，只不過他隱瞞了檔案上“安室透”的姓名，只說覆活實驗之前曾有一例成功案例。
交換完情報，之後便是決定這次誰留在外面做公安，誰去組織別墅臥底。
“我留在外面。”這次諸伏景光主動站出來說道，三名玩家同時看向他，他開口解釋道，“不能總讓柯學一人留下。”
分組的事情定下來，諸伏景光看向淩易，他不免又想起在地下實驗室看到的檔案，難言的揪心感蔓延上來，到嘴邊的話也幾經輾轉，出口卻只有一句：“回去先休息。”
淩易看著黑發貓眼的青年，點頭答應：“好。”
之前已經經歷了六次循環，這次是諸伏景光第二次留在公安，淩易把他帶過來後，便帶領其餘玩家回了組織別墅，而留下的諸伏景光和這裏的公安重新認識過後，把話題引到了安室透身上。
“Zero前輩在組織臥底這麽多年，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危險的事情？”諸伏景光開口問道。
“Zero前輩在警校時就是第一，有危險也能逢兇化吉。”
“是啊，前輩很優秀，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一件事。”其中一名公安突然回憶道，“我曾聽之前離開的一位前輩提起過，大概三年多前，Zero突然傳回消息說中斷聯系，如果再收到他的消息也不要相信。”
“我也聽說過這件事，當時收到這條消息的人都以為Zero暴露了，可是後來黑田警官說是誤會。”
“我覺得不像是誤會，前輩可能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就是在那段時間和前輩一起臥底的諸伏前輩犧牲了……”
幾名公安討論了起來，諸伏景光卻起身離開了，他穿行在度假村內，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貝爾摩德所在的別墅，別墅二樓的窗邊，一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正在接電話。
電話另一邊不知說了些什麽，小男孩稚嫩天真的外表下，突然蒙上了一層不符合年齡的疲憊與陰翳。
諸伏景光怔在原地，大概是被小男孩身上散發的濃烈負面情緒感染了，他感覺自己好像也被困在了某種怪誕的循環中，仿佛變成了神話中的西西弗斯，每一次把石頭推上山頂，石頭便又會滾落山腳，周而覆始，日覆一日，看不到盡頭……
諸伏景光好似被沈重的巨石拖住了腳步，他久久駐足在原地，和窗邊的小男孩對望，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別墅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貝爾摩德從別墅內走了出來。
“蘇格蘭？”
諸伏景光看向來人，眼中還有未來得及收回的倦怠與疲累，來人楞了一下，忽然改口：“你不是他。”
諸伏景光和貝爾摩德進了別墅，迎著貝爾摩德探究的目光，他開口詢問：“你所說的蘇格蘭，現在在哪裏？”
【景光應該已經知道，蘇格蘭就是這個世界的自己了吧？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之前公安不是說了，這個世界的景光已經犧牲了啊】
【會不會是傷心過度，所以記憶錯亂了？畢竟這個世界循環來循環去的……】
【不會吧，看景光現在的表情似乎很鎮定】
【景光本來就是外柔內剛，沒那麽容易被擊倒，更何況這裏的透子還需要他拯救啊】
【所以景光為什麽要這麽問？】
“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了。”貝爾摩德的嘴角彎著，但卻不像是在笑，而是一個極具嘲諷的弧度，“不過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那個人到底是波本，還是蘇格蘭，你應該去詢問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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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眼花了吧？】
【檔案上是透子的名字？】
【孩子要傻了，透子現在已經不是透子了嗎？已經被植入芯片，然後被不知名的陌生人取代了？？？】
【我不相信，看透子之前的表現, 他怎麽可能是假的！】
【不相信+1, 透子絕對是透子】
【可是組織的檔案不可能有假啊】
【我猜組織的實驗其實失敗了，透子並沒有被取代, 但是為了騙過組織, 他裝作自己被取代了】
【前面說得很有道理，這完全能解釋透子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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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的手忽然碰到腰間的槍, 冷硬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縮了一下手, 很快他又反應過來, 又緊緊握住手中的槍, 這槍是他下來前，零交給他的, 雖然對方什麽都沒有說，但憂心的神色做不了假，一個冒名頂替的人，怎麽會有那樣的眼神, 怎麽會幫助他們獲取密碼, 怎麽會擋在他身前, 幫他攔住琴酒的詰問，又怎麽會知道他們在警校時共同經歷的事情……
諸伏景光撿起了檔案袋，這次他一下就撕開了封條，裏面是薄薄的幾張紙，他抽出紙張，看著上面記錄的內容，上面的第一行便是：經確認安室透真實身份為公安臥底……
難怪會成為組織實驗體，原來是身份暴露了，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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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在這裏？”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諸伏景光手一抖，檔案差點又掉到地上，他穩了一下心神，轉頭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者，老者目光陰鷙，正死死盯著他，以及他手中的資料……
“實驗室那邊需要資料，我過來取。”諸伏景光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他知道這麽很難取信，尤其在眼前人是朗姆的情況下，他如此說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以及尋找出手的時機。
朗姆卻突然冷笑了一聲，他的手指按下了輪椅上一個按鈕，整個地下實驗室突然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同一時間，屬於朗姆的陰冷聲音也傳了過來：“我不管你是誰，交出芯片，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諸伏景光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朗姆，他神色冷沈，語氣也透著寒涼：“先死的恐怕會是你。”
在看到那些資料後，諸伏景光真的起了殺意，他的手指扣在扳機上，緩緩加力……
朗姆絲毫沒有被威脅到，他臉上是陰森的笑，就像一條冷血的毒蛇，目光緊盯在諸伏景光身上。
諸伏景光的手指眼見就要扣下扳機，眼前坐著輪椅的人卻突然晃動了一下，這讓他的手有片刻停頓，然而等他眨眼再看，朗姆依然停在原位，晃動的不是朗姆，而是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諸伏景光覺得整個天地都開始旋轉，很快他便倒下了，倒下的瞬間他看到了天花板上的通風口有淡淡的煙霧擴散出來……
還好時間可以循環，這是失去意識前，諸伏景光最後的想法。
...
第七次循環開始，四名玩家重新聚在度假村外圍的海灘上。
“是誰觸發了警報？”
黃昏和織田作之助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從無意識中突然切換到此地，諸伏景光還有些發懵，直到他發現織田作之助和黃昏都在看他，他才一點點回神，聽兩人又把問題重覆了一遍，他才說：“是朗姆突然來了資料室。”
諸伏景光把自己之前的遭遇覆述了一遍。
“所以你倒下後被殺了？”黃昏又追問道。
諸伏景光想了想搖頭：“朗姆以為丟失的芯片在我手中，應該不會輕易殺了我。”
“那為什麽突然觸發了循環？”
“你是說警報響起後不久，時間就循環了？”
黃昏和織田作之助同時點頭。
“這次循環難道不是玩家死亡觸發的？”黃昏看著諸伏景光，“你確定當時你的癥狀只是暈厥嗎？”
諸伏景光又回想了一遍，最終確定點頭，暈厥和死亡，他還是能區分的。
“難道玩家暈厥也能觸發循環？”織田作之助忍不住猜測。
“我覺得沒有這麽簡單。”黃昏看向旁邊的工藤新一問，“循環開始前，琴酒從你那離開了嗎？”
“離開了。”工藤新一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按照時間來計算，他應該還沒有趕回你們那棟別墅。”
幾人搜查的時候也都在數著時間，警報響起的時候大概三十分鐘左右，最多也不到三十五分鐘，不到琴酒回來的時間。
幾名玩家同時陷入思索中，最終織田作之助開口說道：“具體怎麽回事，見到波本先生或許就有答案了。”
諸伏景光心裏突然有些不安，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留在別墅上面的淩易出事了，所以才觸發了這次循環，可是別墅上面能出什麽事呢？
淩易從度假村內走出，遠遠就看到海灘上立著四個人影，四人都望著度假村的方向，似乎很期待這次與他的見面。
而淩易感受著從遠處吹來的鹹澀海風，並沒有加快腳上的步伐。
“再消耗下去，會消失的啊。”他突然開口，不知在對誰說，聲音輕得幾乎被海風吹散。
這次突然觸發循環，是因為淩易死亡，只不過死亡原因並不是外部威脅，早在諸伏景光去地下實驗室前，淩易就悄悄在他身上放了竊聽器，當察覺諸伏景光遭遇危險的時候，身體情感不由自主就做出了選擇，是急切地想保護一個人的濃烈情感。
淩易沒有拒絕情感的選擇，他覺得這次的游戲很有趣，這個世界的情感也很特殊。
淩易走到四名玩家身前，對上四雙疑惑的眼睛，他溫和笑了下，解釋道：“琴酒提前回來了，發生了些沖突。”
和琴酒發生沖突？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但四名玩家心裏還是難免有疑惑，琴酒真的提前回了別墅嗎？前幾次循環沒有發生的意外，這次怎麽就提前了？
這些疑惑在對上金發青年疲憊的笑時，玩家們同時選擇了緘默，他們沒有再追問循環的事情，而是聚在一起，開始總結之前獲得的情報。
有關島上埋藏的炸藥，織田作之助只探聽到，炸藥的控制開關在朗姆手中，至於分布的圖紙，實驗室的研究員並不清楚，不過他猜測應該也在朗姆手中。
而黃昏在試驗區見到了組織用於實驗的實驗體，是組織為了覆活BOSS準備的新身體，一共有三個備用選項，黃昏本想找機會把人救出來，但還沒有來得及行動，警報就響了，後來他想趁亂救人，卻又被拉入了新的循環。
聽黃昏和織田作之助說了搜查實驗室的收獲後，諸伏景光也說了自己查到的內容，只不過他隱瞞了檔案上“安室透”的姓名，只說覆活實驗之前曾有一例成功案例。
交換完情報，之後便是決定這次誰留在外面做公安，誰去組織別墅臥底。
“我留在外面。”這次諸伏景光主動站出來說道，三名玩家同時看向他，他開口解釋道，“不能總讓柯學一人留下。”
分組的事情定下來，諸伏景光看向淩易，他不免又想起在地下實驗室看到的檔案，難言的揪心感蔓延上來，到嘴邊的話也幾經輾轉，出口卻只有一句：“回去先休息。”
淩易看著黑發貓眼的青年，點頭答應：“好。”
之前已經經歷了六次循環，這次是諸伏景光第二次留在公安，淩易把他帶過來後，便帶領其餘玩家回了組織別墅，而留下的諸伏景光和這裏的公安重新認識過後，把話題引到了安室透身上。
“Zero前輩在組織臥底這麽多年，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危險的事情？”諸伏景光開口問道。
“Zero前輩在警校時就是第一，有危險也能逢兇化吉。”
“是啊，前輩很優秀，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一件事。”其中一名公安突然回憶道，“我曾聽之前離開的一位前輩提起過，大概三年多前，Zero突然傳回消息說中斷聯系，如果再收到他的消息也不要相信。”
“我也聽說過這件事，當時收到這條消息的人都以為Zero暴露了，可是後來黑田警官說是誤會。”
“我覺得不像是誤會，前輩可能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就是在那段時間和前輩一起臥底的諸伏前輩犧牲了……”
幾名公安討論了起來，諸伏景光卻起身離開了，他穿行在度假村內，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貝爾摩德所在的別墅，別墅二樓的窗邊，一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正在接電話。
電話另一邊不知說了些什麽，小男孩稚嫩天真的外表下，突然蒙上了一層不符合年齡的疲憊與陰翳。
諸伏景光怔在原地，大概是被小男孩身上散發的濃烈負面情緒感染了，他感覺自己好像也被困在了某種怪誕的循環中，仿佛變成了神話中的西西弗斯，每一次把石頭推上山頂，石頭便又會滾落山腳，周而覆始，日覆一日，看不到盡頭……
諸伏景光好似被沈重的巨石拖住了腳步，他久久駐足在原地，和窗邊的小男孩對望，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別墅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貝爾摩德從別墅內走了出來。
“蘇格蘭？”
諸伏景光看向來人，眼中還有未來得及收回的倦怠與疲累，來人楞了一下，忽然改口：“你不是他。”
諸伏景光和貝爾摩德進了別墅，迎著貝爾摩德探究的目光，他開口詢問：“你所說的蘇格蘭，現在在哪裏？”
【景光應該已經知道，蘇格蘭就是這個世界的自己了吧？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之前公安不是說了，這個世界的景光已經犧牲了啊】
【會不會是傷心過度，所以記憶錯亂了？畢竟這個世界循環來循環去的……】
【不會吧，看景光現在的表情似乎很鎮定】
【景光本來就是外柔內剛，沒那麽容易被擊倒，更何況這裏的透子還需要他拯救啊】
【所以景光為什麽要這麽問？】
“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了。”貝爾摩德的嘴角彎著，但卻不像是在笑，而是一個極具嘲諷的弧度，“不過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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