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五條悟久久看著另一個自己, 此刻他完全明白了，有關游戲真相，有關校長悟想讓他做的事情。

所以沈默過後, 他緩緩擡起了手，是虛式茈的手勢, 而在他的前方是含笑而立的校長悟……

【不要啊嗚嗚嗚嗚】

【狠狠哽住了，五條貓貓你要留下校長悟啊！！】

【人要哭傻了, 校長悟已經承擔了全部, 為什麽會是這個結局！】

【是腦花的錯，是爛橘子的錯, 是世界的錯，校長悟不要離開啊！】

【自我安慰都是游戲劇本都是游戲劇本, 真正的校長悟一定在某個平行世界好好的】

【哭死, 紙巾已經用光一包，現在我想說, 尊重校長悟的選擇，之前聽玩偶說的時候, 我就以為校長悟一定黑化了, 可是他沒有, 他獨自承受了所有, 他堅持到了最後，即使失去了六眼, 他在我心裏仍然是最強的，我真的為校長悟哭爆！】

【校長悟讓我重新定義了最強，最強不是六眼帶來的無敵咒術, 而是失去同伴, 失去六眼, 也要肩負屬於自己的責任】

【校長悟永遠是最強的！】

【校長悟永遠是最強的！】

【校長悟永遠是最強的！】

……

鋪天蓋地的彈幕突然刷了起來，占滿了整個屏幕，直到很久才平息下去。

【雖然我很不舍，但讚同尊重校長悟的選擇，讓他離開吧，如果這是他的心願】

【他只是累了，要去休息了】

……

巨大的能量波動過後，游戲中的夜色背景像是融化了般，逐漸淡去，露出了後面灰蒙蒙的天，停擺的殘陽，以及如深淵般巨大的裂縫……

真實的世界顯現，玩家和彈幕一時都有些沈寂，直到片刻，彈幕才重現出現。

【哇的一聲哭出來，親眼見了，才知道校長悟到底做了怎樣的努力】

【嗚嗚嗚世界毀滅關校長悟什麽事？把我悟還回來啊！】

【這個世界真的要毀滅了嗎？游戲呢，游戲既然選擇這裏當副本，不能拯救這個世界嗎？】

【看到這樣的世界，玩家悟才是最難過的吧】

因為游戲結束，原本被屏蔽的彈幕又重新出現在了玩家面前，看到彈幕上的內容，另外三名玩家不約而同看向了五條悟。

五條悟不知什麽時候又戴上了墨鏡，旁人倒是很難察覺他的情緒，幾名玩家又移開了視線，等待遲遲不來的游戲結算。

而此時的系統空間，599正在為之前的游戲劇情傷心，一時忘了自己的職責，脫離馬甲回到系統空間的淩易無奈上前點了它一下，除此之外，他看著滿屏的消沈彈幕，又伸出手在虛空中拉了一下。

599緩過神來，想起自己的職責，開始播報：【恭喜四名玩家成功通關游戲，每人可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隨著它的話音落下，四名玩家面前各自出現了一個抽獎的老虎機。

西索和宿儺最先拉下拉桿，老虎機的三塊顯示屏中的圖案同時轉動了起來，隨著轉動的速度減慢，顯示屏中的圖案逐漸固定下來，從畫面上看，兩人好像各自抽中了一個寶箱。

【恭喜玩家西索獲得技能寶箱！】

【恭喜玩家宿儺獲得道具寶箱！】

技能寶箱？西索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箱子，他笑了一下，伸手挑開，粉色的光芒照了出來，同時他也看清了箱子裏的東西——來自文野世界的異能力[Vita Sexualis]。

【是什麽？】

觀眾沒有寶箱視角，無法得知玩家獲得了什麽，便有人在彈幕上詢問，西索已經查看完異能力的使用方法，對於這次的獎勵十分滿意，看到彈幕詢問，他心情愉悅地給出了回答：“Vita Sexualis。”

【？？？？？】

【這是森屑的異能吧？】

【無法想象西索身邊跟著一個愛麗絲會是什麽模樣】

【西索不會捏愛麗絲，大概會捏一個讓自己滿意的小蘋果，這樣就不用去外面到處找野果子了】

看到彈幕上的內容，西索再次開口：“確實如此，不過偶爾也要換換口味。”

彈幕：【……】

另一邊宿儺也開了寶箱，彈幕也詢問，但是宿儺大爺卻高冷地拒絕回答。

【不會是腌制手指用的防腐蜜蠟吧？】

【藍莓口味的嗎？這樣虎子吞的時候味道會不會好一點】

【前面的你們夠了，我覺得是酸奶口味】

不管彈幕怎麽猜測，宿儺就是不為所動，不發一言，觀眾開始把目標放到另外兩名玩家身上。

鳴人看彈幕上提到自己，也開始了抽獎，他的抽獎運氣一向不錯，可是此時他卻沒什麽期待，眼前荒涼的世界背景，總讓他回想起剛剛離去的五條校長，雖然短短幾天的相處不多，可是五條校長卻如同一個師長般，教會了他什麽是咒術，以及告訴他該怎樣接納不完美的自己。

他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很希望能做些什麽，去回報曾經幫助過他的五條校長……

老虎機的轉動停止，和宿儺西索一樣，鳴人也得到了一個寶箱，他打開寶箱，裏面是一個金色的耀眼光環。

【好刺眼】

【什麽東西這麽亮？】

【鳴寶不會抽到了金礦吧？】

【到底是什麽？】

“主角光環……”鳴人說出了自己抽到的東西，同時也是回答彈幕的詢問。

【這個對鳴寶來說好像沒什麽用吧？】

【主角光環可以疊加嗎】

【雙重buff，可以嘴遁**BOSS嗎】

鳴人沒有再回應彈幕，因為他看到了主角光環的說明：每一個擁有主角光環的人，都是世界的根基，他們或是註定登上王位，或是帶領隊伍走向勝利，或是獲得圓滿的愛情，或是治愈人心的朋友，或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鳴人看著主角光環的說明，忽然擡頭對著不知在哪裏的游戲系統問：“我可以把這個送給五條校長嗎？”

599沒想到會有玩家把獎勵送給其他人，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回答，從根本上來說，眼前這個咒術平行世界之所以會走向滅亡，就是因為主角虎杖悠仁的死亡導致了根基不穩，從而變得搖搖欲墜，稍微有一點動亂就造成了世界崩毀，而五條悟雖然作為最強，卻是如同天花板的存在，所以即使他做了很多努力，找不到支撐的根基，這個世界還是註定無法立足。

有些世界確實不止一個主角，如果五條悟得到主角光環，那麽這個世界將有兩個根基，會更加穩固，但一切的前提是這個世界能回到根基被毀的最初，系統開啟游戲，只是針對高專地區回溯七天，就消耗了不少能量，如果針對整個世界進行大回溯，那麽消耗的能量將是無法預估的，新系統599拿不出這些能量……

599雖然遺憾，卻也只能告訴鳴人無法送出了，然而它還沒有開口，淩易打斷了它：“告訴他，可以。”

“可以嗎？”599有些發懵，游戲結束的時候《無限綜漫》已經在無限游戲的排名中沖到了第一名，那時它正傷心，都沒來得及高興，此時雖然註意到了系統收獲的人氣值，但距離回溯整個世界還遠遠不夠……

淩易示意599看彈幕。

【嗚嗚嗚鳴寶真的好善良】

【校長悟如果有主角光環，世界是不是就有救了？】

【真的好舍不得，希望還能再見到校長悟】

【希望校長悟還能出現在游戲直播】

【希望世界可以重來，希望校長悟還是那個被學生吐槽的無良教師悟】

【即使見不到，我也希望校長悟能在某個平行世界真實存在著】

【希望……】

“‘希望’也是一種情感。”淩易開口，對599說，“而且是最具力量的情感之一。”

599雖然不知道情感的力量，但是卻被觀眾刷的滿屏的“希望”震撼到了，它按照淩易所說，回答了鳴人的問題：【可以。】

系統的回答同時直播給了觀眾，只是短短兩個字，觀眾卻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希望成真，更加激動地刷起了彈幕。

【嗚嗚嗚所以說校長悟還能回來對不對？】

【回來豈不是還要面對殘破的世界】

【已經有主角光環了，當然能成功拯救世界！】

【鳴寶就是最善良的小太陽】

【鳴寶你知道火影巖嗎？】

【上面的第四個是金色頭發】

【不只是金色頭發，還是藍色眼睛啊】

【他真的好厲害】

【螺旋丸就是他創造的忍術】

【他還會使用二代目火影發明的飛雷神之術】

【他有一個十分厲害的妻子】

【是漩渦一族的妻子】

【當然最厲害的是他們有一個十分優秀的兒子】

【鳴寶你很優秀！】

游戲規則不允許觀眾劇透，觀眾們卻還是找到了方法向鳴人傳達他們所知道的信息，鳴人不是妖狐，他只是漩渦鳴人，是傳承自四代目火影和漩渦玖辛奈的優秀忍者。

鳴人看著彈幕，若有所覺地怔在原地，他想，這應該是他收到的最好的游戲獎勵了……

就在彈幕激動刷屏的時候，五條悟也得到了一個寶箱，打開之後裏面是一把可以斬斷術式的破魔短劍。

五條悟拿出短劍在手中把玩，看了獎勵說明，他就知道了這劍的作用，雖然兔子玩偶講述的時候，有些內容很模糊，但他通過猜測也能想到，能困住他的咒具，必定是能封住他的咒力，這種情況下想要打破封印，只能借助外部道具，就比如他手中的短劍……

“這把能斬斷術式的劍可以換其它東西嗎？”五條悟拿著短劍問游戲系統。

【為什麽要換掉？】

【這劍是重要道具啊】

【不能換啊老公】

【只能換更低等的道具。】599陳述游戲規則。

“可我想換的是毛豆味喜久福。”五條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599：【……】

彈幕：【？？？？？】

“我已經知道了哦。”五條悟這話像是在對彈幕解釋，雖然兩個世界的發展不一樣，但有一些東西總是共通的，比如那些毫無底線的爛橘子，比如那個藏在暗處搞事的幕後黑手，既然他已經知道了，當然是要把危機扼殺在搖籃裏，手裏這把劍也就用不到了。

說完他望向遠處，之前他的攻擊別說薨星宮了，就連高專都被他打穿了，所以此時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在這樣的世界找到一份毛豆味喜久福應該很不容易吧。”五條悟又說，這也提醒了觀眾，之前的校長悟都是在怎樣的環境下給玩家帶食物，又是怎樣給五條悟準備甜食的。

“沒有新鮮的喜久福，換一份臨期的也可以。”599一直沒回答，五條悟又降低了一些要求。

“可以換新鮮的喜久福。”599回應了，喜久福這種東西和游戲道具比，算是十分廉價了。

五條悟拿到了新鮮的毛豆味喜久福，他把其中一半留在了薨星宮，然後望向校長悟曾經站過的位置，彎起嘴角，輕輕開口：“我的獎勵也分你一半。”

游戲結束，獎勵發放完畢，接下來玩家就要回歸各自的世界了，宿儺和西索同時看向五條悟，兩人的神色都帶著些許不滿，他們一直想正式和校長悟交手一次，一開始五條悟不讓他們出手，後來倒好，自己動起手來比誰都瘋……

五條悟感覺到兩人的視線，看過去，無辜地眨眼睛：“不然我代替他和你們兩人打？”

西索和宿儺之前都已經和五條悟打過了，再來也沒有什麽新意。

“無聊。”

“無趣。”

兩人各自留下一句話，擺了擺手，離開游戲，回歸了自己的世界。

剩下的五條悟看向鳴人，問：“我和他差了很多嗎？”

鳴人遲疑地抓了抓臉，回想兩個五條悟給他的感覺，而就在這時彈幕也討論了起來。

【校長悟更穩重吧，畢竟經歷了那麽多】

【玩家悟也不錯啊，誰還記得一開始玩家悟對校長悟說的話，那時候他應該就察覺了校長悟的眼睛有問題吧】

【所以後來才在西索盯上校長悟的時候幾次出手打斷，真實目的應該是避免校長悟動手吧，玩家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維護校長悟啊】

【可是後來抓著鳴寶的手，在校長悟身上留下追蹤的咒術印記，也是在欺負校長悟的眼睛看不見吧？】

【玩家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我的伴侶如果是這樣，我大概會一邊愛他一邊想打死他】

【校長悟其實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吧，愛他拯救世界獻出一切，恨他拯救世界獻出一切，我如果有這樣的戀人，大概會一邊驕傲一邊心酸】

【這麽看又愛又恨是一樣的啊】

【沈重的責任可以一起承擔，最愛的喜久福也可以一起分享，還怎麽分彼此？】

【不分了，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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