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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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傅覺皺起眉頭，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下一個字發送：“誰？”
旁邊的同學拍拍他的肩膀：“幹嘛呢？走一半不走了？站在這風口很容易著涼。”
傅覺沒說話，也沒什麽表情，眉眼顯得無比冷冽，目光直直地盯著手機屏幕，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林苑：“什麽？”
傅覺：“你喜歡的人是誰？”
燈光關閉，保安拿著手電筒一邊檢查一邊問還有沒有人。
林苑拉上羽絨服拉鏈，戴好帽子，飛快跑出學校，坐上公交車，才回覆傅覺：“不告訴你，你猜。”
“公交車來了。”身邊的人提醒了一句便上了公交車，“我先走了啊，回家還一堆作業等著我。”
傅覺抿唇，走上公交車投幣。
林苑身邊接觸的男生很少，逐一排除，根本沒有合適的人選。
說不定是學校的人。
想到什麽，傅覺打字的手一停。
會不會是他？
原本陰翳覆蓋的眼眸瞬間浮現笑意，傅覺倚靠著座背，姿態從緊繃變得輕松慵懶。
他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隨後回覆：“我猜是我。”
“你別臭美了！”林苑幾乎是下一秒就回了消息。
傅覺失笑，白凈清冷的面容冰寒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溫和寵溺。
他故意不回林苑，林苑那邊急瘋了，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不是你。”
“真的不是你，你別誤會了。”
“你人呢？你不會真的誤會吧？別自作多情，我怎麽可能喜歡你。”
“我喜歡我隔壁學校的一個男生，我對他一見鐘情。”
“……你喜歡的是誰。”
傅覺過了很久才回覆他最後一句話：“我喜歡我列表唯一的特殊備註。”
車窗是打開的，涼風呼啦啦灌進，坐在林苑身邊的人原本還想說太冷了，讓林苑關下窗戶，猛然瞥見林苑臉紅得嚇人，話到嘴邊又改了：“小夥子，你沒事吧？臉紅得厲害。”
“沒事，謝謝阿姨，我就是有點熱。”林苑說，感覺像是一腳踩進了棉花裏，整個人飄飄然，生怕一腳踩空，又怕這是一場夢。
列表唯一的特殊備註，不就是他嗎？前不久傅覺才剛說過。
林苑把臉靠近窗戶，刺骨的寒風吹得臉生疼，他像是沒感覺一般，或者說因心裏的甜蜜而忽略了臉部的痛。
他喜歡傅覺，傅覺也喜歡他。
公交車到站，林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該下車了。
他起身走下車，眼前出現白色的小點，仰頭一看，雪花紛飛。
下雪了。
天氣一直很冷，卻遲遲不下雪，林苑還以為今年冬天見不到雪了。
他想用手機拍張照片發給傅覺，奈何雪花太小，拍不出什麽好看的效果，放棄了。
回到家後，林苑把自己埋進柔軟的床上，各種翻來滾去。
他想尖叫，想吶喊，最後給了自己一拳，逐漸冷靜。
萬一弄錯了呢？那不就是一場烏龍了。
林苑打開手機，聊天記錄還停在傅覺那句我列表唯一的特殊備註。
林苑慢吞吞打字：“是誰？”
傅覺秒回：“你不知道？”
林苑：“我不知道，快說。”
傅覺發來賬號密碼，林苑：“這是什麽？”
傅覺：“自己登錄看。”
心臟裏像是藏了一百只鹿不斷碰撞，使得心跳變得無比快，林苑趴在床上，登陸傅覺的企鵝號。
頂置和特別關心只有一位，不光如此，聊天頁面上也只有一個存在，其他應該都是聊完就刪掉了聊天框。
唯一存在的是一個腳踩豬狂笑的少年頭像，正是林苑的賬號。
他將滾燙的臉藏進被子裏，過了好久，臉上的紅依舊沒有消退。
林苑掀開被子，盯著屏幕，覺得太不真實。
時間來到淩晨十二點半，興奮到失眠的林苑瞪著眼睛把今天的聊天記錄翻了又翻。
他困到極致，可是根本睡不著，最後抱著讓自己心安的想法，給傅覺發去消息：“我看了，然後呢？還是不知道確切的。”
傅覺並沒有睡，緊跟其後發了一條消息：“我喜歡林苑。”
怕不夠確切，他又補充：“傅覺喜歡林苑。”
毫不掩飾的一句告白讓林苑驚叫一聲，手機都嚇扔了，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一句：他為什麽喜歡自己？
外面很快響起林母林父擔憂的詢問，林苑一邊撿起手機，慶幸手機屏幕沒摔碎，一邊喊道：“沒事，我就是看到了一張恐怖圖片，嚇到了。”
“這麽晚了，趕緊睡覺。”林母叮囑道。
“知道了。”林苑說，躺進被窩，臉紅撲撲地給傅覺發去消息，“我好像也喜歡你，但是我又不太確定。”
他還想說，傅覺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回覆：“我知道，不急，圓圓，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句話讓林苑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醒來時頭發炸開，神色呆滯，都有些分不清夢和現實。
他掀開被子，換好衣服走進浴室洗漱，瞇著眼出臥室吃飯。
林母看出他心不在焉：“你昨天晚上沒睡覺？怎麽一臉呆楞。”
林苑咬住三明治，含糊不清道：“我昨天晚上經歷了一件十分刺激的事。”
“什麽事？”正在看電視的林父笑著說，“你別跟我說你被人表白了。”
林苑頓時看向他，嘴裏的三明治也忘記咬了，眼珠子瞪得極大，就差直接告訴林父他說中了。
林父察覺到靜默，扭頭看來，第一眼以為林苑那樣子要打自己，第二眼才看出那表情是震驚。
“你這臭小子，不會跟別人早戀吧？”林父著急地說。
“我沒有！”林苑咬下三明治，因為太急，咬破了腮幫子。
鮮血味像極了鐵銹，他舔掉血，用水漱口後舒服些許，說，“我不會早戀，我知道起碼要高中畢業才能談戀愛。”
林母似笑非笑：“有喜歡的人可以多接觸一下，畢業後在一起我和你爸都不反對，不過前提是你考上了大學。”
“只要我考上大學，我跟誰在一起你們都不反對嗎？”林苑咽下口中的面包，直勾勾地盯著林母，等待著回答。
“不能比你大太多，不能比你小太多，不能是動物。”林父吐出一口氣。
“什麽動物？我怎麽會跟動物談戀愛！爸，看你的電視吧。”林苑喝完一杯牛奶，拿起剩下的三明治直接出門了，“我出門了。”
林母目送他遠去的背影，和林父對望一眼，兩人同時開口：“他肯定是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是誰嗎？”
“我怎麽知道。”兩人又一起開口，被雙方的默契給逗笑了。
林父：“管他是誰呢，目前不談戀愛就行。”
“林苑分得清。”林母說，“就是不知道是誰。”
＊
公交車到校，林苑走下車，吃著三明治進校門時被人狠狠從後面拍了一下。
他本就魂不守舍，這麽一下差點讓三明治掉了。
沈恬從他身後跳出：“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
“別說了，昨天夢了一夜傅……”林苑捏住三明治，連忙更改後面的話，“今天起早了。”
“我聽見了，你夢裏一夜誰？就你之前說的喜歡的人？”
“別這麽大聲，也別胡說。”林苑捂住沈恬的嘴，左右看看，才放下來，“昨天就隨口問你，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你騙我。”沈恬才不信，“你昨天說的都是真的，別想忽悠我。”
林苑知道他這性子越解釋越信，幹脆閉嘴不說了，沒一會兒沈恬就懷疑了，問：“真是假的？”
“逗你玩的。”林苑認真道。
沈恬想踹他，想著自己打不過他，默默地收回腿：“下次再騙我，我就……我就告訴你未來的女朋友，你在學校裏的各種事！”
林苑一頓，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說：“我不會有女朋友。”
他說的是實話，就算要有，也是有男朋友。
但沈恬以為他說不會談戀愛，翻翻白眼道：“那可不一定，以後的事兒誰說的定，說不定你一上大學就有女朋友了。”
林苑聞言沒說話，走進教室，把書拿出來，趴在桌上盯著教室門口。
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目光放空，大腦卻不斷思考各種事。
到最後上課鈴聲響起，班主任走進教室時，他還沒忍住笑了。
“林苑，什麽事這麽好笑，說出來讓大家也知道知道。”班主任放下書，拍拍桌子，“高二說結束就結束，快得很。希望你們打起精神來，別再放松了。”
周圍人原本還在盯著林苑，聞言坐得筆直端正，不敢發出聲音。
林苑收斂笑容，打開課本，發現自己什麽都看不進去。
他想到了傅覺，傅覺這個時候在做什麽？
下課後，林苑去洗了一把臉，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終於全部消失。
從今天開始，腦子裏應該塞滿學習，而不是傅覺，和他的事高考過後再說。
林苑下定決心，但周五晚上在家門口碰到的人讓他這個決心說推翻就推翻了。
“你怎麽來了。”林苑下意識拉著傅覺藏到樓道間。
傅覺笑吟吟地望著他握著自己的手，擡起示意：“這麽怕我被阿姨叔叔發現？之前怎麽不會這樣子？”
林苑立刻收回手說：“我沒怕，只是你出現的太突然了，我沒做好準備。”
樓道裏避著燈光，有些昏暗，林苑的五官看得不太真切。
傅覺微微俯身湊近，終於看清少年別扭的表情，他笑著說：“做什麽準備？帶我見家長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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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同學拍拍他的肩膀：“幹嘛呢？走一半不走了？站在這風口很容易著涼。”
傅覺沒說話，也沒什麽表情，眉眼顯得無比冷冽，目光直直地盯著手機屏幕，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林苑：“什麽？”
傅覺：“你喜歡的人是誰？”
燈光關閉，保安拿著手電筒一邊檢查一邊問還有沒有人。
林苑拉上羽絨服拉鏈，戴好帽子，飛快跑出學校，坐上公交車，才回覆傅覺：“不告訴你，你猜。”
“公交車來了。”身邊的人提醒了一句便上了公交車，“我先走了啊，回家還一堆作業等著我。”
傅覺抿唇，走上公交車投幣。
林苑身邊接觸的男生很少，逐一排除，根本沒有合適的人選。
說不定是學校的人。
想到什麽，傅覺打字的手一停。
會不會是他？
原本陰翳覆蓋的眼眸瞬間浮現笑意，傅覺倚靠著座背，姿態從緊繃變得輕松慵懶。
他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隨後回覆：“我猜是我。”
“你別臭美了！”林苑幾乎是下一秒就回了消息。
傅覺失笑，白凈清冷的面容冰寒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溫和寵溺。
他故意不回林苑，林苑那邊急瘋了，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不是你。”
“真的不是你，你別誤會了。”
“你人呢？你不會真的誤會吧？別自作多情，我怎麽可能喜歡你。”
“我喜歡我隔壁學校的一個男生，我對他一見鐘情。”
“……你喜歡的是誰。”
傅覺過了很久才回覆他最後一句話：“我喜歡我列表唯一的特殊備註。”
車窗是打開的，涼風呼啦啦灌進，坐在林苑身邊的人原本還想說太冷了，讓林苑關下窗戶，猛然瞥見林苑臉紅得嚇人，話到嘴邊又改了：“小夥子，你沒事吧？臉紅得厲害。”
“沒事，謝謝阿姨，我就是有點熱。”林苑說，感覺像是一腳踩進了棉花裏，整個人飄飄然，生怕一腳踩空，又怕這是一場夢。
列表唯一的特殊備註，不就是他嗎？前不久傅覺才剛說過。
林苑把臉靠近窗戶，刺骨的寒風吹得臉生疼，他像是沒感覺一般，或者說因心裏的甜蜜而忽略了臉部的痛。
他喜歡傅覺，傅覺也喜歡他。
公交車到站，林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該下車了。
他起身走下車，眼前出現白色的小點，仰頭一看，雪花紛飛。
下雪了。
天氣一直很冷，卻遲遲不下雪，林苑還以為今年冬天見不到雪了。
他想用手機拍張照片發給傅覺，奈何雪花太小，拍不出什麽好看的效果，放棄了。
回到家後，林苑把自己埋進柔軟的床上，各種翻來滾去。
他想尖叫，想吶喊，最後給了自己一拳，逐漸冷靜。
萬一弄錯了呢？那不就是一場烏龍了。
林苑打開手機，聊天記錄還停在傅覺那句我列表唯一的特殊備註。
林苑慢吞吞打字：“是誰？”
傅覺秒回：“你不知道？”
林苑：“我不知道，快說。”
傅覺發來賬號密碼，林苑：“這是什麽？”
傅覺：“自己登錄看。”
心臟裏像是藏了一百只鹿不斷碰撞，使得心跳變得無比快，林苑趴在床上，登陸傅覺的企鵝號。
頂置和特別關心只有一位，不光如此，聊天頁面上也只有一個存在，其他應該都是聊完就刪掉了聊天框。
唯一存在的是一個腳踩豬狂笑的少年頭像，正是林苑的賬號。
他將滾燙的臉藏進被子裏，過了好久，臉上的紅依舊沒有消退。
林苑掀開被子，盯著屏幕，覺得太不真實。
時間來到淩晨十二點半，興奮到失眠的林苑瞪著眼睛把今天的聊天記錄翻了又翻。
他困到極致，可是根本睡不著，最後抱著讓自己心安的想法，給傅覺發去消息：“我看了，然後呢？還是不知道確切的。”
傅覺並沒有睡，緊跟其後發了一條消息：“我喜歡林苑。”
怕不夠確切，他又補充：“傅覺喜歡林苑。”
毫不掩飾的一句告白讓林苑驚叫一聲，手機都嚇扔了，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一句：他為什麽喜歡自己？
外面很快響起林母林父擔憂的詢問，林苑一邊撿起手機，慶幸手機屏幕沒摔碎，一邊喊道：“沒事，我就是看到了一張恐怖圖片，嚇到了。”
“這麽晚了，趕緊睡覺。”林母叮囑道。
“知道了。”林苑說，躺進被窩，臉紅撲撲地給傅覺發去消息，“我好像也喜歡你，但是我又不太確定。”
他還想說，傅覺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回覆：“我知道，不急，圓圓，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句話讓林苑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醒來時頭發炸開，神色呆滯，都有些分不清夢和現實。
他掀開被子，換好衣服走進浴室洗漱，瞇著眼出臥室吃飯。
林母看出他心不在焉：“你昨天晚上沒睡覺？怎麽一臉呆楞。”
林苑咬住三明治，含糊不清道：“我昨天晚上經歷了一件十分刺激的事。”
“什麽事？”正在看電視的林父笑著說，“你別跟我說你被人表白了。”
林苑頓時看向他，嘴裏的三明治也忘記咬了，眼珠子瞪得極大，就差直接告訴林父他說中了。
林父察覺到靜默，扭頭看來，第一眼以為林苑那樣子要打自己，第二眼才看出那表情是震驚。
“你這臭小子，不會跟別人早戀吧？”林父著急地說。
“我沒有！”林苑咬下三明治，因為太急，咬破了腮幫子。
鮮血味像極了鐵銹，他舔掉血，用水漱口後舒服些許，說，“我不會早戀，我知道起碼要高中畢業才能談戀愛。”
林母似笑非笑：“有喜歡的人可以多接觸一下，畢業後在一起我和你爸都不反對，不過前提是你考上了大學。”
“只要我考上大學，我跟誰在一起你們都不反對嗎？”林苑咽下口中的面包，直勾勾地盯著林母，等待著回答。
“不能比你大太多，不能比你小太多，不能是動物。”林父吐出一口氣。
“什麽動物？我怎麽會跟動物談戀愛！爸，看你的電視吧。”林苑喝完一杯牛奶，拿起剩下的三明治直接出門了，“我出門了。”
林母目送他遠去的背影，和林父對望一眼，兩人同時開口：“他肯定是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是誰嗎？”
“我怎麽知道。”兩人又一起開口，被雙方的默契給逗笑了。
林父：“管他是誰呢，目前不談戀愛就行。”
“林苑分得清。”林母說，“就是不知道是誰。”
＊
公交車到校，林苑走下車，吃著三明治進校門時被人狠狠從後面拍了一下。
他本就魂不守舍，這麽一下差點讓三明治掉了。
沈恬從他身後跳出：“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
“別說了，昨天夢了一夜傅……”林苑捏住三明治，連忙更改後面的話，“今天起早了。”
“我聽見了，你夢裏一夜誰？就你之前說的喜歡的人？”
“別這麽大聲，也別胡說。”林苑捂住沈恬的嘴，左右看看，才放下來，“昨天就隨口問你，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你騙我。”沈恬才不信，“你昨天說的都是真的，別想忽悠我。”
林苑知道他這性子越解釋越信，幹脆閉嘴不說了，沒一會兒沈恬就懷疑了，問：“真是假的？”
“逗你玩的。”林苑認真道。
沈恬想踹他，想著自己打不過他，默默地收回腿：“下次再騙我，我就……我就告訴你未來的女朋友，你在學校裏的各種事！”
林苑一頓，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說：“我不會有女朋友。”
他說的是實話，就算要有，也是有男朋友。
但沈恬以為他說不會談戀愛，翻翻白眼道：“那可不一定，以後的事兒誰說的定，說不定你一上大學就有女朋友了。”
林苑聞言沒說話，走進教室，把書拿出來，趴在桌上盯著教室門口。
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目光放空，大腦卻不斷思考各種事。
到最後上課鈴聲響起，班主任走進教室時，他還沒忍住笑了。
“林苑，什麽事這麽好笑，說出來讓大家也知道知道。”班主任放下書，拍拍桌子，“高二說結束就結束，快得很。希望你們打起精神來，別再放松了。”
周圍人原本還在盯著林苑，聞言坐得筆直端正，不敢發出聲音。
林苑收斂笑容，打開課本，發現自己什麽都看不進去。
他想到了傅覺，傅覺這個時候在做什麽？
下課後，林苑去洗了一把臉，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終於全部消失。
從今天開始，腦子裏應該塞滿學習，而不是傅覺，和他的事高考過後再說。
林苑下定決心，但周五晚上在家門口碰到的人讓他這個決心說推翻就推翻了。
“你怎麽來了。”林苑下意識拉著傅覺藏到樓道間。
傅覺笑吟吟地望著他握著自己的手，擡起示意：“這麽怕我被阿姨叔叔發現？之前怎麽不會這樣子？”
林苑立刻收回手說：“我沒怕，只是你出現的太突然了，我沒做好準備。”
樓道裏避著燈光，有些昏暗，林苑的五官看得不太真切。
傅覺微微俯身湊近，終於看清少年別扭的表情，他笑著說：“做什麽準備？帶我見家長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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