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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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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操!這是什麽?”邵林突然叫道,指著桌上那盒鹿/鞭,一臉震驚。

淩霄挺煩他一驚一乍的勁兒,沒好氣得說:“上面不寫著呢嗎?鹿/鞭!”

“你還吃這個?”邵林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細細打量了淩霄幾眼。

淩霄被他打量的冒火,隨手抽了疊文件沖他砸過去,說:“誰說我要吃了?”

“那你弄個這玩意兒幹什麽?”

淩霄沒回答,仰頭想了一會,突然問邵林:“你說,一個男人被上的時候,一直都不硬,說明什麽?”

“這是準備給江苜吃的啊?”邵林倒是敏銳,一下就猜到了。

“。。。。。。”

“別人我不好說,江苜的話。。。”邵林頓住了。淩霄看著他,似乎對他接下來要說的很感興趣。

邵林咳了咳,說:“他應該是性冷淡”

淩霄倒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畢竟江苜長就長了一張性冷淡的臉,但是除此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猜測。

“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還是喜歡女人的。”淩霄又問。

“當然有這個可能,畢竟異性戀還是占大多數的。”邵林又說:“不過我覺得江苜更像無性戀,就是男的女的都不喜歡。”

“為什麽?”

“在禦都的時候你沒註意嗎?”邵林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接著說:“屋子裏男的女的都有,但是江苜從沒多看過誰一眼。那些女的衣服領口開的那麽低,按說只要是個男的,甭管喜歡不喜歡,都忍不住會瞄一眼吧,這是男人的本能反應啊。可我楞是沒見江苜的眼睛在那種地方停留過,你見過嗎?”

邵林這人平時看著吊兒郎當,其實挺會來事的。跟誰都能搞好關系,跟他心細會觀察人這一點脫離不開。

淩霄搖搖頭,還真沒有。江苜在那種場合就是安靜的坐著,大多數時間都在沈思。江苜屬於那種不管處在什麽環境裏,都能不受影響專註於自己的世界裏的人。

不管身旁如何聲色糜爛,他都好像入定了一樣。

跟人說話的時候,也大都是只看人眼睛,看人的時候,也不會把視線停留在尷尬不合適的位置。

他又想起那次那個小日本的酒會,江苜也沒看那個人體盛,跟他說到的時候他也是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那他就是不喜歡女的,喜歡男的。”淩霄又下了一個定論。

邵林搖搖頭,又說:“那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你說他要是喜歡男的。就你這長得這樣,他不可能沒感覺吧。可你也說了,他。。。硬都不硬。”

淩霄一向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頗為自信,聽他這麽一說,也確實有點犯嘀咕。

無性戀?他在心裏慢慢琢磨這個詞。

邵林家新開了一個溫泉度假酒店,還在試營業中,沒開始對外開放。這些天只請了圈子裏的朋友,還有明星網紅等,給酒店造勢。

天氣逐漸冷了,淩霄想帶江苜去泡溫泉,程飛揚、桂嘉言也都去。

大部分情況下,江苜不太拒絕淩霄帶他出去的要求。人的精力和能量都有限,他也不想每天浪費在和淩霄爭吵上。

只是江苜最近在趕一篇論文,連周末都在書房對著電腦敲字。聽淩霄說完,他頭也不擡得說:“不去,我要趕論文。”

淩霄現在對江苜不字打頭的拒絕已經產生免疫了,也沒跟以前似的跟他吵吵。他知道江苜還願意跟他說自己有正事要做的時候,都是真的有正事。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說:“你在車上趕啊,我開車,你帶上筆記本。”

“你知不知道在車上長時間盯著屏幕,會容易暈車?”

“但你不會,我上次看你在車上拿手機回郵件,回了半個小時都沒事。”

最終淩霄還是連人帶電腦一起塞進了車,江苜就坐在副駕駛上接著趕論文。

淩霄跟他搭話,他時回時不回。

溫泉酒店距離有點遠,開車得兩個多小時。

淩霄想起這些天自己一直琢磨的那事,突然問他:“你對性取向這事有什麽看法啊?”

“沒看法,尊重就好。”江苜頭也不擡。

“那你呢?你性取向是什麽?”

“你問這個做什麽?”

“好奇。問問不行嗎?”淩霄催促道:“你快說啊。”

“沒實踐過,我也不好說。”江苜如實回答。

淩霄想起當初調查到的,他那空白的戀愛經歷。心裏的猜測更加堅定,於是直接說:“我之前懷疑過你是無性戀。因為你這人看著好像男的女的都不喜歡。”

江苜皺眉,給他科普:“無性戀中的“性”不是指性別,而是指性行為。無性戀對愛情和浪漫並不抗拒,只是缺乏性沖動,不容易對男性、女性或者任一性別產生□□望。嚴重者可能還會厭惡性行為。”

淩霄沒覺得這有多大差別,也不感興趣,只是追問:“那你是嗎?”

江苜擡頭瞟了他一眼,知道他想問什麽,他手上打字的動作不停,嘴上回答:“不是,我很正常。我也有□□望和性沖動。自己也會擼。”

說完好像是為了增加可信度一樣,一本正經得補充了一句:“頻率還不低。”

淩霄握方向盤的手一哆嗦,心想難怪你腎虛。

盡管已經習慣了江苜的苜言苜語,但還是時不時就被他震驚到。他這麽厚臉皮的人,居然被江苜這麽一本正經的坦白弄得臉上有點燥。

“那你。。。擼。。。的時候幻想對象是什麽樣的?”淩霄狀似隨意的問。

江苜聞言微微偏頭,似笑非笑,好像想到了什麽隱秘旖旎的事。

淩霄按耐住心裏的躁動,說:“問你呢。”

“不便透露。”江苜註意力轉回電腦屏幕上,正色道:“這個話題打住。”

“你就說說唄,都是男人,有什麽不能聊的。”

“你為什麽突然對我的性/癖這麽感興趣?”江苜皺眉,隨口問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交流討論。”

“比起我。”江苜頓了頓,說:“你的性/癖比較值得討論吧。”

“啊?”淩霄沒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S/M愛好者,不是嗎?”江苜的擡眼看了眼電腦屏幕,接著修改了一處錯誤。

“誰跟你說的?你怎麽會這麽想?”淩霄楞楞問。

江苜聞言皺眉,終於把註意力從論文裏抽離出來,轉頭看他:“你不是?”

“我不是啊。”淩霄看了他一眼,有些怔楞。

江苜很輕很快的笑了一下,轉了轉長時間低頭有些酸軟的脖子,又問了一遍:“你不是?”

“我真不是啊,你這麽說依據是什麽?”淩霄真沒這種癖好,而且有點驚訝江苜居然還知道S/M。

江苜說:“S/M表面上看起來是施虐與受虐,但從心理上分析,其內核是支配和臣服。”

“那三天,你對我做的事。”江苜垂著眼皮,聲音很冷靜,幾乎是用讀研究報告的語氣在說:“剝奪睡眠是為了讓我的認知功能下降,除此之外,還有強迫性行為,是為了提現你體力上的絕對優勢。禁止生理排洩,是為了剝奪我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而最重要的強制失”禁,是為了摧毀我的自尊心。”

“但是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對你臣服。”江苜好像在講與自己無關的事,指尖敲著膝上的筆記本,說出自己的結論:“這有點像S/M裏,馴/奴的手段。”

這是江苜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那三天的事,也是第一次坦言他對那三天的看法。

淩霄承認他用了一點司瀾滄跟他提到的手段裏的幾種,但是不是因為他有這個癖好。他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於是選了幾個盡量在身體上不那麽傷害他,但是又能快速在心理上擊潰他的方法,讓他答應跟自己在一起。

所以事後把江苜送到醫院之後,他還著急忙慌的給他安排了心理疏導。

沒完沒了的強/暴,剝奪睡眠,禁/止/排/洩,強/制/失/禁。他用了自己都覺得狠厲的手段,想讓江苜松口。像熬鷹一樣熬著他,終於三天之後,江苜放棄了抵抗。

那時他抓住江苜後腦的頭發後拽,讓他整張臉都仰起來,又問了那三天裏問了無數次的問題:“跟不跟我?”

當時江苜雙手被捆著,腳踝上鎖著鐵鏈,眼神渙散,撕裂的嘴角抖了抖,閉眼道:“。。。跟。”

淩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事情確實是他做下的,他也不會否認自己那時候的混賬行為。可是他不是江苜所認為的那種,以施/虐為樂的人。他只是對江苜的占有欲太強,使用了偏激的手段迫使江苜和他在一起。除此之外,他是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別的辦法,能讓江苜留在他身邊。

“我不是。”淩霄還是只能說這麽一句。

言盡於此,江苜沒有再說什麽,好像對此也並不是很感興趣。

淩霄卻在想別的事。如江苜自己承認的,他既沒有給自己的性取向設限,也不是性冷淡。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了,江苜確實是腎虧不舉。

對此他還是有點擔心的,想著真的該給江苜找個好點的中醫調理調理了。

江苜不知道他心裏的彎彎繞繞,更不知道自己在淩霄心裏已經成了一個腎功能衰弱的可憐男人。他合上筆記本電腦,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車上微弱的空間流動感很能催眠,不多會兒他就覺得困意上頭。只是眼前的日光太強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太刺眼了。眼皮都隔絕不了那種明亮的光,導致他的睡眠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狀態。沒辦法完全睡著,可纏綿如絲的困意又拽著人不放。

正在清醒和困倦中掙紮拉扯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一件帶著暖洋洋的味道的衣服蓋到他臉上,為他隔絕了刺眼的光。

江苜如得到救贖一般,喉嚨裏發出一聲滿意的哼聲,縮進那件大衣裏沈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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