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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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重新回歸的時間線，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和石原琴進入新的關系。只是，好吧，如果她要選擇其他人也不是不行。>
—
日落西山，連綿的山脈，悠然的晚霞。
石原琴看向窗外，眼睛靜靜地凝視晚霞，她的側臉映襯著光影，雙手搭在窗棱上，深呼吸一口，上身向外傾斜。
“篤篤——”
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是說話聲。
“琴，出門散步嗎？”
鈴原憐子扭開了門把手，她站在門口等她。
“好，我來了！”
石原琴已經在鈴原外婆家住兩天了，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玩游戲散步，她們最多住一個星期就會回東京，因為距離開學沒幾天了。
傍晚逐漸蕩起微涼的風，石原琴微微瞇起眼睛，不遠處有幾個小孩正在打排球，球網是適合兒童的高度，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誰。
“餵——研磨！小黑！”
“小飛雄！”
“爺爺好！美羽姐姐！”
石原琴臉上帶笑，揚起手打招呼，雙臂在半空揮舞。
鈴原憐子也跟著對那幾個人招手，兩人繼續散步。
“石原姐姐和憐子姐姐不和我們一起玩嗎？”影山飛雄擡起圓臉，他問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
黑尾鐵朗：“……憐子不喜歡，至於石原，嗯，她比較危險。”
孤爪研磨淺笑。
影山飛雄眨了眨眼：“好吧。”
“來來來，我們繼續。”
“我要休息一下。”
“欸……這才多久？”
“你讓影山陪你吧，他還很有幹勁呢。”
孤爪研磨指了指影山，之後轉過去走到長木椅坐下，他的視線漫無目的，太陽徹底落下，天空昏暗，晚霞呈現煙紫色的雲霧狀。
日向翔陽家的地址他是知道的，被邀請到他家做客過。
只是，他不知道怎麽和翔陽打招呼。
這個時候的翔陽甚至沒有接觸到排球。過來之前，考慮的事情還是太少了。
次日。
孤爪研磨醒來，他還是決定出發了，帶上石原琴。
畢竟，初衷就是帶石原琴認識翔陽，這將是友情體驗的最後一項。
不去刻意的尋找，而是在翔陽可能出現的地方，制造人為偶遇？
“你和那位未曾謀面的朋友，怎麽認識的？”
孤爪研磨尋了個石階坐下，他註意到一只白色的貓咪朝著這邊走來，挨著他的小腿，細細軟軟地發出“喵嗚”聲。
“你剛剛已經問過我一次了。”孤爪研磨手臂搭在膝蓋上，低頭用手輕撫貓咪的腦袋，石原琴註視他的動作，湊過去半蹲下，說，“可是第一次你沒有告訴我。”
“現在我們轉悠了這麽久，也沒看到什麽橘子頭發的人。真奇怪，你和他沒有見過，卻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你還和他是朋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和石原琴是約好的條件，條件達成才會結束。
石原琴：“研磨，你把我當朋友嗎？”
孤爪研磨：“……嗯。”
石原琴撐著臉，她沒有碰這只白色的貓，視線落在孤爪研磨安撫的手上，突然張口說：“我好像有只三花貓，我也喜歡這樣摸它。”
孤爪研磨頓時手一僵，他掀起眼簾，金黃色的豎瞳眼波微動，眼前的石原琴目光似乎仍舊落在貓的身上。
孤爪研磨：“那只三花貓呢？”
石原琴搖頭，她只是突然覺得自己有那麽一只貓。
變成貓的那幾次，對於孤爪研磨來說是無法磨滅的經歷。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發現石原琴沒有發現貓是他。
“我也只是突然覺得有一只貓，但是很顯然腦袋空空的，可能是我的想象？”石原琴擡頭，對上孤爪研磨的眼瞳，有一瞬間的怔楞，而後笑問，“……怎麽了嗎？”
還有好多事情像謎團一樣，需要探索。
孤爪研磨垂眸：“沒事。”
原地待了一會兒。
孤爪研磨陷入迷茫，十年的時間街道商鋪會有很大的變化，他本就對這邊的地景不是太熟悉，現在直接迷路。
“找不到路了？”石原琴問道。
孤爪研磨冷靜回答：“嗯。”
他帶了手機，款式符合當下時代，但是有定位和地圖。
孤爪研磨：“別慌，有地圖。”
石原琴：“我才不會慌。”
按照地圖，又參考定位，再加上有些老店鋪沒有變化，兩人還算幸運地找到了正確的路。
“叮鈴鈴——”
自行車的車鈴聲從身後響起，緊接著響起的是一聲稚嫩的喊聲。
“麻煩讓一下！”
騎著自行車的小少年，風風火火地從身旁撩過，他的橘色頭發猶如焰火一般顯眼，風鼓起衣服。
幾乎是下意識地，孤爪研磨出聲喊道：“翔陽！”
“誒!”
前方的小少年突然被喊，立即捏剎車停下，他疑惑地轉扭過腦袋，映入眼簾的是黑色頭發的孤爪研磨和綠色頭發的石原琴。
“你認識我？”
他從自行車上下來，腳撐推開撐在地面上，他走了過來，用手指著自己。
孤爪研磨用目光迅速地在日向翔陽的身上打量，瘦瘦小小的，他回道：“嗯。”
“誒……可是我從來都沒見過你，不過，”日向翔陽咧嘴一笑，他眉眼燦爛，“你看上去應該不是壞人。你們是和我一個小學的嗎？”
“不是，”孤爪研磨搖頭，他垂眼溫和地註視日向翔陽，“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日向翔陽歪頭；“什麽事情？如果我能做到……我會幫你的。”
孤爪研磨：“可以，可以當我的朋友嗎？”
“誒？”
日向翔陽很是驚訝，他沒想到是這樣的要求，但是——
他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欣然應好。
多一個朋友而已啦，眼前的人又不討厭。
孤爪研磨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措辭讓日向翔陽和現在他與石原琴建立聯系，所以此時直接打直球。
效果意外不錯。
孤爪研磨扭頭看向石原琴，他說：“琴，你也和他做朋友吧。”
口頭上成為朋友，那也是朋友。
更何況，翔陽答應後肯定會直接把他們當做朋友對待的。
石原琴費解，她一時看看孤爪研磨，一時又看向日向翔陽。
“我為什麽要和他做朋友？”
石原琴想要這樣問，但是話說出口的時候，又改了。
“我也喊你翔陽吧……翔陽，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嗎？”石原琴淺淺一笑。
日向翔陽不禁撓了撓後腦勺，此刻的他腦子卡克，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發展。今天見到的兩個陌生同齡人，見到他後，竟然都是想要和他成為朋友。
不會是以前上幼稚園時期的朋友，然後他把人家給忘掉了吧……？
可是不應該，眼前的兩人長相特質這麽顯眼，他的記性也沒有那麽差吧？
日向翔陽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他遲遲沒有回應石原琴。
石原琴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嗯？不可以嗎？”
女生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她似乎只是尋常的詢問。
孤爪研磨心道：現在成不了朋友的話，這裏估計要待好久了。
“沒沒沒！可以的！”
日向翔陽雙手在空中擺動，他深怕女孩子不高興。
幾乎是在日向翔陽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石原琴自己鎖住的記憶全都蘇醒，她看向孤爪研磨，眼神透著震動。她揪住孤爪研磨的衣角，將他拉到一遍，咬牙道：“你耍詐！”
孤爪研磨低頭註視捏在他衣角上的手，輕輕笑了一聲。
他擡眼，對上石原琴的綠瞳，說道：“條件達成了不是嗎？”
石原琴哼了一聲，她說：“可這樣輕易的口頭應允，和他成不了真朋友的。”
“你現在的記憶蘇醒，某種程度來說，不正是印證了可以嗎？”孤爪研磨一語道破。
石原琴猛地一楞，她看向立在不遠處的橘子頭，對方知道他們在說悄悄話，此刻低著腦袋，用腳尖撥弄地上的小石子玩，手還擡起來捂住耳朵。
“他不會真的直接傻傻地把我們當朋友了吧？”
“傻？”孤爪研磨反駁，“他當然不是傻，只是單純，為人處世便是如此，能夠輕易地與人建立聯系。”
“唔，那我還是得驗證驗證。”石原琴松開揪著孤爪研磨衣擺的手，她笑吟吟地走向橘子頭。“現在有空嗎？作為朋友，你可不可以帶我和研磨兩人到處逛逛。”
孤爪研磨盯著被捏得皺皺巴巴的衣服，他理了理試圖撫平褶皺，剛走過來就聽到石原琴的詢問聲。
“你們想看什麽？我有空的。”
“你不是還要騎自行車嗎？”孤爪研磨問。
“我有朋友家住在附近，放他家就可以了。”日向翔陽小跑過去推自行車，而後輕快地騎上去，“你們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來。”
日向翔陽騎著自行車離開，沒一會兒，就飛快地跑回來了。
他跑過來的時候，橘色蓬松的頭發一晃一晃的，露出光潔的額頭與稚嫩的臉蛋。
“走吧，我帶你們逛附近。”日向翔陽拍著胸膛，熱情地說道。
石原琴微微瞇眼，她的眼瞳深處數據流滾動，剛剛她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的“日向翔陽”像一只熱情的小狗，她還以為有小狗的數據竄進他的身體數據裏面了。
為了令此間世界更加真實，也為了填補世界的設定。
石原琴和孤爪研磨做交易之前，還和某本能溝通的漫畫書做了小小的交易。她導入了更加真實與完整的屬於“排球少年”的漫畫數據，然後給予那本漫畫書各種類型的純情漫畫數據，反正它的要求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滿足起來也不難。
孤爪研磨的認知對世界的影響仍舊很大，所以某些角色會自發地進行溝通，建立關系。
比如……及川徹和鈴原憐子。
在原本孤爪研磨的世界裏，及川徹和鈴原憐子是一對，所以一見面就想接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日向翔陽能夠在初次見面直接接受孤爪研磨的做朋友邀請，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認知”吧？
孤爪研磨：“走了。”
他註意到石原琴在發楞，主動握住她的手腕，拉著他跟上熱情洋溢的日向翔陽。
被接觸的瞬間，石原琴回神，她那流光溢彩的眼瞳瞬間與孤爪研磨對視。
“知道了。”
手卻沒有掙脫，就那般貼著孤爪研磨的掌心。
———
莫約三天後，友情體驗結束。
“回去吧？”
“你不想為朋友改變一下他之後可能會經歷的坎坷之路嗎？”
“他之後的經歷你也知道？”孤爪研磨訝然，挑眉問道。
石原琴；“嗯哼，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你不想幫幫他嗎？”
孤爪研磨沈默，而後掀起眼簾看向石原琴，問:“他說過，如果沒有那一段經歷，他對於排球的熱愛可能不會那麽深刻。成長往往都會伴隨著痛苦，如果我插手，那他就不是日向翔陽了。”
石原琴似懂非懂。
她聳肩：“算啦，搞不懂你們人類。”
孤爪研磨：“……我也不懂。”
他淺淡地勾了勾唇，算作是笑容。
石原琴：“你想回到什麽時候？”
孤爪研磨：“就我們離開的那個時候，高中我還想再經歷一次，畢竟……畢業後很難時常相聚。”
“為什麽要這麽著急，不多待幾天？不都說小時候的時光才是最美好的嗎？”石原琴握住孤爪研磨的手，兩人的掌心開始泛起光芒，漸漸的陣法紋樣出現。
“快開學了。”
孤爪研磨冷靜地說道。
他重新上高中的內容就算了，才不想和一群小孩一起學……而且，朋友都是小孩子，交流起來，他不自覺地會帶著一些慈愛，裝小孩還是很累的。
石原琴：“欸？上學又怎麽了嗎？我覺得很有趣。”
孤爪研磨嘆氣，說：“如果是教授一些很簡單的東西呢，琴，”
他習慣性只喊她的名字了，孤爪研磨話音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小學的教室吵鬧程度……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會受不了的，而且，我並不是真的小孩，就算是小孩子的外表，我也很難用小孩的語氣和他們交流。”
他絮絮叨叨地向石原琴說著上學的諸多不好。
石原琴最後被說服。
耀眼的光芒由擴大的魔法陣發出，而後包裹住兩人，同時——
時間此刻被按了加速鍵，嗖嗖嗖地往前猛沖，時間撥正，回到了原本高一放暑假的時候。
石原琴醒來的時候，躺在松軟的床上。
她手撐著，支起上半身，周圍的環境是熟悉且陌生的。
大腦有一瞬間的停擺，用掌根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來了，這裏是她的家。
世界只有一條時間線，所以當回到過去後，過去改變的事情會持續延伸至如今。
在和孤爪研磨進行友誼體驗之前時候，石原琴在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所居住的街區捏了一套房子。按道理，她還得有一對父母，她不知道應該參考誰，又覺得有點麻煩，於是乎，就只捏了一個照顧她的貼心女傭人，其實就是她之前樹屋旁攀附的綠藤。
某種程度上，是石原琴的一部分，所以外表也與他有些相似。
世界的完整度提高，進而提高真實感。
石原琴也更加趨近於人類，她起床後，刷牙洗臉。
站在鏡子面前，用手指輕輕碰觸鏡面中的自己，更像一點，她就能夠直接融入現實世界了。
吩咐女傭給自己做早餐，石原琴摸著自己的腹部，她能夠嘗到的美食更多了。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起，石原琴點開一看。
【研磨：我在你家門口，給你帶了三明治。】
【研磨：應該已經醒了吧？】
【研磨：……小黑他和我一起過來了。】
“不休息一下嘛，現在就來找我”石原琴挑眉，不過看在三明治的份上，她讓女傭去把門打開。
不久前，見到的還是小孩模樣的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
現在，又是少年時期的他們。
石原琴沒有絲毫生疏，笑瞇瞇地和他們倆打招呼：“早上好啊。”
“哦呀呀，這都快到中午了。”黑尾鐵朗拉開椅子坐下，他單手撐著下巴。“你們倆好好的放假竟然睡了一個上午。”
孤爪研磨將三明治遞給石原琴，也在一旁坐下。
他醒來的時間比石原琴早一點，沒過多久，他便發現了細節的變化。
在他的臥室裏，那些小時候一起合照的照片上多了石原琴。
重新翻看眾多舊物，處處可見石原琴的蹤影。
世界發生了改變，他和石原琴是跳過了中間的成長時間，直接來到了數年後。
時間不僅僅在人的身上留下印記，在物品上也會留下。
“不然做什麽？”石原琴咬了一口三明治，幸福地瞇了瞇眼睛。
“憐子邀請我們今天到宮城縣玩，不去嗎？”
“誒？”
石原琴頓時腦海裏就浮現出那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
她閉了閉眼睛，這幾年的數據還沒完全接收呢。
黑尾鐵朗：“關治叔叔也通知過了。”
他忽地視線在兩人身上飄過，不由得挑眉。
“你們倆不會都忘記了吧？”
石原琴和孤爪研磨對視一眼。
他們才到這個時間點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呢。
“沒有，”石原琴率先出聲，咽下三明治後含糊地說，“怎麽可能會忘記，我只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現在反應比較慢而已。”
孤爪研磨冷靜臉：“當然記得。”
———
前往宮城縣的路上。
石原琴靠著椅背，她用手指輕輕勾了勾旁邊的孤爪研磨的衣擺。
感受到輕微的力道，少年偏過頭看向她，用眼神詢問：怎麽了？
石原琴搖頭，她只是覺得有點恍惚，友情的體驗沒有結束，因為只要產生了記憶點，那麽延伸出來的情感會一直存在。她拿著手機看了近期的消息，發現她與幾個朋友的聯系還算頻繁，尤其是鈴原憐子。
原本對於孤爪研磨的備註都產生了改變。
世界的發展原本就不是全憑她的控制，現在的變動更大了。
石原琴繼續用手指勾孤爪研磨的衣角，孤爪研磨詢問她的時候，她又直接搖了頭，他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但還是縱容石原琴這般做。
只是玩衣角而已。
另一邊的黑尾鐵朗閉目養神，他早上起得早，現在就當是在午睡。
石原琴玩膩後就放過了孤爪研磨的衣服，她拿出了手機，隨意地按動。
瞥了一眼孤爪研磨的游戲機界面，眼睛閃了閃光，再次看向手機界面，那款單機游戲直接被她給移植到了手機上。
註意到這一切的孤爪研磨：……
石原琴究竟是什麽啊。
石原琴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們比一比最後的評分吧？你輸了請我吃雪糕好不好？”
她雖然也可以自己捏，但是味道完全不一樣。
孤爪研磨很清楚石原琴的實力，自己大概是必輸的結局。
他輕輕點頭，笑道：“好。”請你吃雪糕。
抵達目的地後。
孤爪研磨輸給了石原琴十支雪糕。
“你什麽時候想吃，我就什麽時候買，一天僅限一支。”孤爪研磨說道。
石原琴：“為什麽不能夠一次吃完？”
孤爪研磨認真地說道：“會拉肚子的。”
黑尾鐵朗：“你們在我睡著的時候幹了啥，研磨！你怎麽就只給石原買雪糕？”
“打了游戲，輸了。小黑你要是贏了我，我就給你買。”孤爪研磨淡淡道。
石原琴：“嘿嘿，你如果贏了我，我也給你買雪糕哦。”
黑尾鐵朗：“……辦不到啊。”
這兩個人不知道是在游戲上點亮了什麽天賦，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和他們打游戲，那就是純純送給他們虐的。
石原琴和孤爪研磨互相看了眼，然後動作超級統一地聳了聳肩：“那就沒辦法咯。”
黑尾鐵朗：……
他自己給自己買了兩根雪糕。
哼，他自己一個人吃兩。
他們三人抵達之後，鈴原關治直接開車過來接人。
“你們晚上就在我家住，客房收拾出來了，黑尾你和研磨住一塊兒，小琴你和憐子一起睡一個房間。”
“麻煩叔叔了。”黑尾鐵朗坐在駕駛座的後邊，他往前把手搭在前方的座椅上，“叔叔，我們就在這邊玩兩天，之後學校社團那邊就要開始集訓了。”
暑假有大型聯賽的地區預選賽，挺重要的。
“沒事沒事，叔叔家隨時歡迎你們過來，你們什麽時候有空閑時間，都可以過來的。”
鈴原家。
一時之間聚集了很多人。
當石原琴、孤爪研磨、黑尾鐵朗統統進入的時候，只覺得客廳人好多。
“這個是及川徹，這個是巖泉一。他們兩個就住在附近，國中和高中都是和憐子一個學校的。我們搬到這邊來之後，他們經常和憐子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回家，是兩個好孩子。”
“這個是影山飛雄，你們應該見過他小時候，我記得你們一起到憐子外婆家去玩過。他被我接過來吃個飯，晚點會送他回家的。”
孤爪研磨站在原地，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有點似曾相識。
不對……就是發生過。
就是發生的時間點不對，那個時候……
應該是在他升了高二的那個黃金周才會發生的事情。
孤爪研磨頓時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及川徹。
褐栗色頭發的少年顯然是有些坐立不安。
憐子和及川徹兩人提前戀愛並且被關治叔叔發現了嗎？
不過憐子爸媽都是明事理的人，很尊重孩子的選擇，所以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你在想什麽呢？”石原琴拽了拽孤爪研磨的衣袖，不知道他發什麽楞。
孤爪研磨一邊想事情，一邊已經被引著坐下了。
孤爪研磨不著痕跡地又看了一眼鈴原憐子和及川徹。
“我們的下一項，什麽時候進行？”
他沒有戀愛經驗，或許可以向及川徹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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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歸的時間線，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和石原琴進入新的關系。只是，好吧，如果她要選擇其他人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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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連綿的山脈，悠然的晚霞。
石原琴看向窗外，眼睛靜靜地凝視晚霞，她的側臉映襯著光影，雙手搭在窗棱上，深呼吸一口，上身向外傾斜。
“篤篤——”
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是說話聲。
“琴，出門散步嗎？”
鈴原憐子扭開了門把手，她站在門口等她。
“好，我來了！”
石原琴已經在鈴原外婆家住兩天了，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玩游戲散步，她們最多住一個星期就會回東京，因為距離開學沒幾天了。
傍晚逐漸蕩起微涼的風，石原琴微微瞇起眼睛，不遠處有幾個小孩正在打排球，球網是適合兒童的高度，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誰。
“餵——研磨！小黑！”
“小飛雄！”
“爺爺好！美羽姐姐！”
石原琴臉上帶笑，揚起手打招呼，雙臂在半空揮舞。
鈴原憐子也跟著對那幾個人招手，兩人繼續散步。
“石原姐姐和憐子姐姐不和我們一起玩嗎？”影山飛雄擡起圓臉，他問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
黑尾鐵朗：“……憐子不喜歡，至於石原，嗯，她比較危險。”
孤爪研磨淺笑。
影山飛雄眨了眨眼：“好吧。”
“來來來，我們繼續。”
“我要休息一下。”
“欸……這才多久？”
“你讓影山陪你吧，他還很有幹勁呢。”
孤爪研磨指了指影山，之後轉過去走到長木椅坐下，他的視線漫無目的，太陽徹底落下，天空昏暗，晚霞呈現煙紫色的雲霧狀。
日向翔陽家的地址他是知道的，被邀請到他家做客過。
只是，他不知道怎麽和翔陽打招呼。
這個時候的翔陽甚至沒有接觸到排球。過來之前，考慮的事情還是太少了。
次日。
孤爪研磨醒來，他還是決定出發了，帶上石原琴。
畢竟，初衷就是帶石原琴認識翔陽，這將是友情體驗的最後一項。
不去刻意的尋找，而是在翔陽可能出現的地方，制造人為偶遇？
“你和那位未曾謀面的朋友，怎麽認識的？”
孤爪研磨尋了個石階坐下，他註意到一只白色的貓咪朝著這邊走來，挨著他的小腿，細細軟軟地發出“喵嗚”聲。
“你剛剛已經問過我一次了。”孤爪研磨手臂搭在膝蓋上，低頭用手輕撫貓咪的腦袋，石原琴註視他的動作，湊過去半蹲下，說，“可是第一次你沒有告訴我。”
“現在我們轉悠了這麽久，也沒看到什麽橘子頭發的人。真奇怪，你和他沒有見過，卻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你還和他是朋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和石原琴是約好的條件，條件達成才會結束。
石原琴：“研磨，你把我當朋友嗎？”
孤爪研磨：“……嗯。”
石原琴撐著臉，她沒有碰這只白色的貓，視線落在孤爪研磨安撫的手上，突然張口說：“我好像有只三花貓，我也喜歡這樣摸它。”
孤爪研磨頓時手一僵，他掀起眼簾，金黃色的豎瞳眼波微動，眼前的石原琴目光似乎仍舊落在貓的身上。
孤爪研磨：“那只三花貓呢？”
石原琴搖頭，她只是突然覺得自己有那麽一只貓。
變成貓的那幾次，對於孤爪研磨來說是無法磨滅的經歷。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發現石原琴沒有發現貓是他。
“我也只是突然覺得有一只貓，但是很顯然腦袋空空的，可能是我的想象？”石原琴擡頭，對上孤爪研磨的眼瞳，有一瞬間的怔楞，而後笑問，“……怎麽了嗎？”
還有好多事情像謎團一樣，需要探索。
孤爪研磨垂眸：“沒事。”
原地待了一會兒。
孤爪研磨陷入迷茫，十年的時間街道商鋪會有很大的變化，他本就對這邊的地景不是太熟悉，現在直接迷路。
“找不到路了？”石原琴問道。
孤爪研磨冷靜回答：“嗯。”
他帶了手機，款式符合當下時代，但是有定位和地圖。
孤爪研磨：“別慌，有地圖。”
石原琴：“我才不會慌。”
按照地圖，又參考定位，再加上有些老店鋪沒有變化，兩人還算幸運地找到了正確的路。
“叮鈴鈴——”
自行車的車鈴聲從身後響起，緊接著響起的是一聲稚嫩的喊聲。
“麻煩讓一下！”
騎著自行車的小少年，風風火火地從身旁撩過，他的橘色頭發猶如焰火一般顯眼，風鼓起衣服。
幾乎是下意識地，孤爪研磨出聲喊道：“翔陽！”
“誒!”
前方的小少年突然被喊，立即捏剎車停下，他疑惑地轉扭過腦袋，映入眼簾的是黑色頭發的孤爪研磨和綠色頭發的石原琴。
“你認識我？”
他從自行車上下來，腳撐推開撐在地面上，他走了過來，用手指著自己。
孤爪研磨用目光迅速地在日向翔陽的身上打量，瘦瘦小小的，他回道：“嗯。”
“誒……可是我從來都沒見過你，不過，”日向翔陽咧嘴一笑，他眉眼燦爛，“你看上去應該不是壞人。你們是和我一個小學的嗎？”
“不是，”孤爪研磨搖頭，他垂眼溫和地註視日向翔陽，“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日向翔陽歪頭；“什麽事情？如果我能做到……我會幫你的。”
孤爪研磨：“可以，可以當我的朋友嗎？”
“誒？”
日向翔陽很是驚訝，他沒想到是這樣的要求，但是——
他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欣然應好。
多一個朋友而已啦，眼前的人又不討厭。
孤爪研磨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措辭讓日向翔陽和現在他與石原琴建立聯系，所以此時直接打直球。
效果意外不錯。
孤爪研磨扭頭看向石原琴，他說：“琴，你也和他做朋友吧。”
口頭上成為朋友，那也是朋友。
更何況，翔陽答應後肯定會直接把他們當做朋友對待的。
石原琴費解，她一時看看孤爪研磨，一時又看向日向翔陽。
“我為什麽要和他做朋友？”
石原琴想要這樣問，但是話說出口的時候，又改了。
“我也喊你翔陽吧……翔陽，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嗎？”石原琴淺淺一笑。
日向翔陽不禁撓了撓後腦勺，此刻的他腦子卡克，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發展。今天見到的兩個陌生同齡人，見到他後，竟然都是想要和他成為朋友。
不會是以前上幼稚園時期的朋友，然後他把人家給忘掉了吧……？
可是不應該，眼前的兩人長相特質這麽顯眼，他的記性也沒有那麽差吧？
日向翔陽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他遲遲沒有回應石原琴。
石原琴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嗯？不可以嗎？”
女生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她似乎只是尋常的詢問。
孤爪研磨心道：現在成不了朋友的話，這裏估計要待好久了。
“沒沒沒！可以的！”
日向翔陽雙手在空中擺動，他深怕女孩子不高興。
幾乎是在日向翔陽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石原琴自己鎖住的記憶全都蘇醒，她看向孤爪研磨，眼神透著震動。她揪住孤爪研磨的衣角，將他拉到一遍，咬牙道：“你耍詐！”
孤爪研磨低頭註視捏在他衣角上的手，輕輕笑了一聲。
他擡眼，對上石原琴的綠瞳，說道：“條件達成了不是嗎？”
石原琴哼了一聲，她說：“可這樣輕易的口頭應允，和他成不了真朋友的。”
“你現在的記憶蘇醒，某種程度來說，不正是印證了可以嗎？”孤爪研磨一語道破。
石原琴猛地一楞，她看向立在不遠處的橘子頭，對方知道他們在說悄悄話，此刻低著腦袋，用腳尖撥弄地上的小石子玩，手還擡起來捂住耳朵。
“他不會真的直接傻傻地把我們當朋友了吧？”
“傻？”孤爪研磨反駁，“他當然不是傻，只是單純，為人處世便是如此，能夠輕易地與人建立聯系。”
“唔，那我還是得驗證驗證。”石原琴松開揪著孤爪研磨衣擺的手，她笑吟吟地走向橘子頭。“現在有空嗎？作為朋友，你可不可以帶我和研磨兩人到處逛逛。”
孤爪研磨盯著被捏得皺皺巴巴的衣服，他理了理試圖撫平褶皺，剛走過來就聽到石原琴的詢問聲。
“你們想看什麽？我有空的。”
“你不是還要騎自行車嗎？”孤爪研磨問。
“我有朋友家住在附近，放他家就可以了。”日向翔陽小跑過去推自行車，而後輕快地騎上去，“你們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來。”
日向翔陽騎著自行車離開，沒一會兒，就飛快地跑回來了。
他跑過來的時候，橘色蓬松的頭發一晃一晃的，露出光潔的額頭與稚嫩的臉蛋。
“走吧，我帶你們逛附近。”日向翔陽拍著胸膛，熱情地說道。
石原琴微微瞇眼，她的眼瞳深處數據流滾動，剛剛她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的“日向翔陽”像一只熱情的小狗，她還以為有小狗的數據竄進他的身體數據裏面了。
為了令此間世界更加真實，也為了填補世界的設定。
石原琴和孤爪研磨做交易之前，還和某本能溝通的漫畫書做了小小的交易。她導入了更加真實與完整的屬於“排球少年”的漫畫數據，然後給予那本漫畫書各種類型的純情漫畫數據，反正它的要求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滿足起來也不難。
孤爪研磨的認知對世界的影響仍舊很大，所以某些角色會自發地進行溝通，建立關系。
比如……及川徹和鈴原憐子。
在原本孤爪研磨的世界裏，及川徹和鈴原憐子是一對，所以一見面就想接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日向翔陽能夠在初次見面直接接受孤爪研磨的做朋友邀請，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認知”吧？
孤爪研磨：“走了。”
他註意到石原琴在發楞，主動握住她的手腕，拉著他跟上熱情洋溢的日向翔陽。
被接觸的瞬間，石原琴回神，她那流光溢彩的眼瞳瞬間與孤爪研磨對視。
“知道了。”
手卻沒有掙脫，就那般貼著孤爪研磨的掌心。
———
莫約三天後，友情體驗結束。
“回去吧？”
“你不想為朋友改變一下他之後可能會經歷的坎坷之路嗎？”
“他之後的經歷你也知道？”孤爪研磨訝然，挑眉問道。
石原琴；“嗯哼，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你不想幫幫他嗎？”
孤爪研磨沈默，而後掀起眼簾看向石原琴，問:“他說過，如果沒有那一段經歷，他對於排球的熱愛可能不會那麽深刻。成長往往都會伴隨著痛苦，如果我插手，那他就不是日向翔陽了。”
石原琴似懂非懂。
她聳肩：“算啦，搞不懂你們人類。”
孤爪研磨：“……我也不懂。”
他淺淡地勾了勾唇，算作是笑容。
石原琴：“你想回到什麽時候？”
孤爪研磨：“就我們離開的那個時候，高中我還想再經歷一次，畢竟……畢業後很難時常相聚。”
“為什麽要這麽著急，不多待幾天？不都說小時候的時光才是最美好的嗎？”石原琴握住孤爪研磨的手，兩人的掌心開始泛起光芒，漸漸的陣法紋樣出現。
“快開學了。”
孤爪研磨冷靜地說道。
他重新上高中的內容就算了，才不想和一群小孩一起學……而且，朋友都是小孩子，交流起來，他不自覺地會帶著一些慈愛，裝小孩還是很累的。
石原琴：“欸？上學又怎麽了嗎？我覺得很有趣。”
孤爪研磨嘆氣，說：“如果是教授一些很簡單的東西呢，琴，”
他習慣性只喊她的名字了，孤爪研磨話音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小學的教室吵鬧程度……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會受不了的，而且，我並不是真的小孩，就算是小孩子的外表，我也很難用小孩的語氣和他們交流。”
他絮絮叨叨地向石原琴說著上學的諸多不好。
石原琴最後被說服。
耀眼的光芒由擴大的魔法陣發出，而後包裹住兩人，同時——
時間此刻被按了加速鍵，嗖嗖嗖地往前猛沖，時間撥正，回到了原本高一放暑假的時候。
石原琴醒來的時候，躺在松軟的床上。
她手撐著，支起上半身，周圍的環境是熟悉且陌生的。
大腦有一瞬間的停擺，用掌根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來了，這裏是她的家。
世界只有一條時間線，所以當回到過去後，過去改變的事情會持續延伸至如今。
在和孤爪研磨進行友誼體驗之前時候，石原琴在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所居住的街區捏了一套房子。按道理，她還得有一對父母，她不知道應該參考誰，又覺得有點麻煩，於是乎，就只捏了一個照顧她的貼心女傭人，其實就是她之前樹屋旁攀附的綠藤。
某種程度上，是石原琴的一部分，所以外表也與他有些相似。
世界的完整度提高，進而提高真實感。
石原琴也更加趨近於人類，她起床後，刷牙洗臉。
站在鏡子面前，用手指輕輕碰觸鏡面中的自己，更像一點，她就能夠直接融入現實世界了。
吩咐女傭給自己做早餐，石原琴摸著自己的腹部，她能夠嘗到的美食更多了。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起，石原琴點開一看。
【研磨：我在你家門口，給你帶了三明治。】
【研磨：應該已經醒了吧？】
【研磨：……小黑他和我一起過來了。】
“不休息一下嘛，現在就來找我”石原琴挑眉，不過看在三明治的份上，她讓女傭去把門打開。
不久前，見到的還是小孩模樣的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
現在，又是少年時期的他們。
石原琴沒有絲毫生疏，笑瞇瞇地和他們倆打招呼：“早上好啊。”
“哦呀呀，這都快到中午了。”黑尾鐵朗拉開椅子坐下，他單手撐著下巴。“你們倆好好的放假竟然睡了一個上午。”
孤爪研磨將三明治遞給石原琴，也在一旁坐下。
他醒來的時間比石原琴早一點，沒過多久，他便發現了細節的變化。
在他的臥室裏，那些小時候一起合照的照片上多了石原琴。
重新翻看眾多舊物，處處可見石原琴的蹤影。
世界發生了改變，他和石原琴是跳過了中間的成長時間，直接來到了數年後。
時間不僅僅在人的身上留下印記，在物品上也會留下。
“不然做什麽？”石原琴咬了一口三明治，幸福地瞇了瞇眼睛。
“憐子邀請我們今天到宮城縣玩，不去嗎？”
“誒？”
石原琴頓時腦海裏就浮現出那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
她閉了閉眼睛，這幾年的數據還沒完全接收呢。
黑尾鐵朗：“關治叔叔也通知過了。”
他忽地視線在兩人身上飄過，不由得挑眉。
“你們倆不會都忘記了吧？”
石原琴和孤爪研磨對視一眼。
他們才到這個時間點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呢。
“沒有，”石原琴率先出聲，咽下三明治後含糊地說，“怎麽可能會忘記，我只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現在反應比較慢而已。”
孤爪研磨冷靜臉：“當然記得。”
———
前往宮城縣的路上。
石原琴靠著椅背，她用手指輕輕勾了勾旁邊的孤爪研磨的衣擺。
感受到輕微的力道，少年偏過頭看向她，用眼神詢問：怎麽了？
石原琴搖頭，她只是覺得有點恍惚，友情的體驗沒有結束，因為只要產生了記憶點，那麽延伸出來的情感會一直存在。她拿著手機看了近期的消息，發現她與幾個朋友的聯系還算頻繁，尤其是鈴原憐子。
原本對於孤爪研磨的備註都產生了改變。
世界的發展原本就不是全憑她的控制，現在的變動更大了。
石原琴繼續用手指勾孤爪研磨的衣角，孤爪研磨詢問她的時候，她又直接搖了頭，他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但還是縱容石原琴這般做。
只是玩衣角而已。
另一邊的黑尾鐵朗閉目養神，他早上起得早，現在就當是在午睡。
石原琴玩膩後就放過了孤爪研磨的衣服，她拿出了手機，隨意地按動。
瞥了一眼孤爪研磨的游戲機界面，眼睛閃了閃光，再次看向手機界面，那款單機游戲直接被她給移植到了手機上。
註意到這一切的孤爪研磨：……
石原琴究竟是什麽啊。
石原琴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們比一比最後的評分吧？你輸了請我吃雪糕好不好？”
她雖然也可以自己捏，但是味道完全不一樣。
孤爪研磨很清楚石原琴的實力，自己大概是必輸的結局。
他輕輕點頭，笑道：“好。”請你吃雪糕。
抵達目的地後。
孤爪研磨輸給了石原琴十支雪糕。
“你什麽時候想吃，我就什麽時候買，一天僅限一支。”孤爪研磨說道。
石原琴：“為什麽不能夠一次吃完？”
孤爪研磨認真地說道：“會拉肚子的。”
黑尾鐵朗：“你們在我睡著的時候幹了啥，研磨！你怎麽就只給石原買雪糕？”
“打了游戲，輸了。小黑你要是贏了我，我就給你買。”孤爪研磨淡淡道。
石原琴：“嘿嘿，你如果贏了我，我也給你買雪糕哦。”
黑尾鐵朗：“……辦不到啊。”
這兩個人不知道是在游戲上點亮了什麽天賦，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和他們打游戲，那就是純純送給他們虐的。
石原琴和孤爪研磨互相看了眼，然後動作超級統一地聳了聳肩：“那就沒辦法咯。”
黑尾鐵朗：……
他自己給自己買了兩根雪糕。
哼，他自己一個人吃兩。
他們三人抵達之後，鈴原關治直接開車過來接人。
“你們晚上就在我家住，客房收拾出來了，黑尾你和研磨住一塊兒，小琴你和憐子一起睡一個房間。”
“麻煩叔叔了。”黑尾鐵朗坐在駕駛座的後邊，他往前把手搭在前方的座椅上，“叔叔，我們就在這邊玩兩天，之後學校社團那邊就要開始集訓了。”
暑假有大型聯賽的地區預選賽，挺重要的。
“沒事沒事，叔叔家隨時歡迎你們過來，你們什麽時候有空閑時間，都可以過來的。”
鈴原家。
一時之間聚集了很多人。
當石原琴、孤爪研磨、黑尾鐵朗統統進入的時候，只覺得客廳人好多。
“這個是及川徹，這個是巖泉一。他們兩個就住在附近，國中和高中都是和憐子一個學校的。我們搬到這邊來之後，他們經常和憐子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回家，是兩個好孩子。”
“這個是影山飛雄，你們應該見過他小時候，我記得你們一起到憐子外婆家去玩過。他被我接過來吃個飯，晚點會送他回家的。”
孤爪研磨站在原地，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有點似曾相識。
不對……就是發生過。
就是發生的時間點不對，那個時候……
應該是在他升了高二的那個黃金周才會發生的事情。
孤爪研磨頓時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及川徹。
褐栗色頭發的少年顯然是有些坐立不安。
憐子和及川徹兩人提前戀愛並且被關治叔叔發現了嗎？
不過憐子爸媽都是明事理的人，很尊重孩子的選擇，所以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你在想什麽呢？”石原琴拽了拽孤爪研磨的衣袖，不知道他發什麽楞。
孤爪研磨一邊想事情，一邊已經被引著坐下了。
孤爪研磨不著痕跡地又看了一眼鈴原憐子和及川徹。
“我們的下一項，什麽時候進行？”
他沒有戀愛經驗，或許可以向及川徹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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