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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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約法三章後，石原琴不再偽裝隱瞞，我經常能夠體驗到不同尋常的生活。>
—
談判結束。
孤爪研磨直接被石原琴送回了家，陡然間體驗到瞬移，少年神情未變，心裏有些激動，就像是突然覺醒了超能力一般，雖然不是他。
校園生活仍舊在正常的進行，等到排球部的訓練結束，石原琴主動走到孤爪研磨的身邊，然後對著他身旁的黑尾鐵朗說：“今天孤爪同學放學和我有約哦。”
黑尾鐵朗擡頭輕笑，他的手上還拿著毛巾，剛剛擦拭了汗水。
“研磨已經和我說過了。”
孤爪研磨和石原琴對視，兩人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都隱隱約約有所期待。
周圍的隊員聽到石原琴和孤爪研磨有約定，都十分善意地發出揶揄聲。
孤爪研磨喝了一口水，面色平靜，回答：“只是普通的事情。”
只是這樣的情形，不管再怎麽平靜的回答，都無濟於事。
“知道了知道了，普通的事情，嘿嘿。”
“石原同學你們兩人要相互照應哈，別走丟了。”
“誒，研磨，和女孩子約會，記得買一束花，別什麽都不做。”
石原琴就站在他們面前，新奇地聽著他們打趣。
孤爪研磨坐在少年們的中心，他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現實生活裏，真的有石原琴做音駒的女經理，那麽隊內的環境也會因為有女生存在，充斥著青春少年的打趣吧？他不擅長與陌生人交流，自然很少與異□□談，性子其實是偏於孤僻的。
石原琴覺著新奇，她和這些孤爪研磨記憶中關系親厚的朋友，都有著距離感。
就算是山本猛虎，也對著她保持距離，現在倒是有點融入的感覺。
休息結束後，孤爪研磨和石原琴並排著在校園裏走路，這個時間點，活動的學生很多，時不時都能夠聽到歡笑打鬧聲。孤爪研磨原本是經過了兩個正在談話的人，恰好聽到對話內容。他的腳步放緩，聽了一會兒，然後往前走的步伐瞬間改成後退，不出他所料，剛剛的談話內容又重新說了一遍。
這種……
孤爪研磨扭頭飛快地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那重覆念臺詞的兩人並未在意他的目光。
“你越是註意，就越是明顯。”
石原琴沒有辦法將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弄得像人，畢竟，她自己都不是人。
這種路人甲什麽的，她都是隨便生成的，其實已經很真實了，但是孤爪研磨的認知對他們有影響，所以才會出現這般明顯的假。
孤爪研磨：“……好。”
他的註意力大多在石原琴的身上，其他的在身邊親近的人身上，爸媽、小黑、夜久……
不會刻意觀察陌生人，剛剛只是突然好奇心上頭。
昨夜約好了先體驗親情。
石原琴和孤爪研磨尋了處安靜的草坪，在大樹的樹蔭下坐下。
石原琴想要體驗親情，孤爪研磨以為是姐弟或者兄妹，直到石原琴把她從網上找來的一段母慈子孝的視頻，投放在半空中給孤爪研磨看。
視頻看完後，石原琴期待地看向孤爪研磨，少年他的臉色一片空白，陷入了長久的沈默。
石原琴躍躍欲試：“可以嗎？我們模仿剛剛的視頻就好，對於親情的體驗……誒，模仿完就可以結束了!”
孤爪研磨看向她，他的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無比覆雜的情緒在心中翻湧。
石原琴的綠瞳鎖在孤爪研磨的身上，眸光亮晶晶的等待答覆。
“……一定要體驗這種親情嗎？”孤爪研磨艱難地問道。
石原琴點頭。
孤爪研磨：“那是一個嬰兒和母親。”
剛剛的視頻很簡單，就是母親抱著嬰兒哄睡，歌聲輕柔，然後嬰兒從哭鬧變得平靜然後睡著。
的確能夠從中看到母親和孩子之間的溫暖親情，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和石原琴的外形不適合這個！
石原琴：“沒事的，你把你自己想象成嬰兒，就可以變成嬰兒哦。”
孤爪研磨：？？？
“你過來，”看出孤爪研磨十分震驚，石原琴朝他勾了勾手，等他一靠近，石原琴就用額頭貼住了他的，相貼的瞬間，許多畫面閃過，“我找到了。”
石原琴找到想要的就離開了，她沒註意到孤爪研磨微微泛紅的耳尖，十分迅速地捏了一張照片出來遞給孤爪研磨。
“你看，這就是你小時候的模樣。”
孤爪研磨垂眼，註視憑空出現的相片，視線在照片上的嬰兒停留。
是他滿周歲時拍的照片，所以……石原琴剛剛貼他的額頭，相碰就能夠得到他的記憶嗎？
“你現在想想自己就是這幅模樣，然後我幫你，你就能變成小孩了！”
石原琴的手指捏著相片，她晃了晃，試圖讓孤爪研磨快點行動。
“我們已經約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孤爪研磨輕輕道：“好。”
他們兩人都是直接坐在草坪上的，他撐在地上的手，默默攥緊了些。
孤爪研磨接過相片，一點又一點地將自己代入進去，回想那個時候的自己。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看到相片，相片會變成一把開啟過往的鑰匙，當時發生的記憶，人群，話語，紛紛湧來。
雖然很小，但是記憶猶存。
陷入回憶中的孤爪研磨身體開始泛著光芒，石原琴覆在他撐在地上的手背上，隨著光芒的暗淡，原本盤腿而坐的少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雪白糯米團一樣的黑發寶寶，眼睛很亮，臉頰邊的嬰兒肥軟嘟嘟的，他些許茫然地坐在草坪上。
竟然真的可以……
孤爪研磨張嘴想要說話，可惜張開嘴巴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奶音。
石原琴眼睛都亮了，她湊過去抱起研磨寶寶，將人揣在懷裏。
好軟，像是抱著一團棉花糖。
孤爪研磨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調整過來，強裝鎮定。
“你能喊媽媽嗎？”
孤爪研磨：“……不”
他可以喊，但是不想。
石原琴：“一歲小孩好像說話有點含糊，沒事，我就當你喊了。”
又打開視頻看了一遍，手托著孤爪研磨擺出一模一樣的姿勢。
石原琴雙手抱著寶寶，左右小幅度地搖晃，垂眼註視他，輕輕哼著搖籃曲。
此時的她，充滿了母性光輝，孤爪研磨被她的光輝閃瞎，要閉上眼睛。
歌聲突然停下，石原琴在他的臉上輕輕戳了一下，問道：“你怎麽不哭？這個步驟不能漏的。”
孤爪研磨：“……啊啊啊。”
他非常敷衍地幹嚎了三聲，聲音一點都不尖銳。
石原琴滿意地點了點頭，重新開始哼歌，同時繼續小幅度地晃他。
晃了一會兒，又直接吩咐道：“哭！”
孤爪研磨麻木地又幹嚎了兩聲。
石原琴剛剛的母性光輝蕩然無存，完完全全是在玩一種真實的過家家酒。
不過……石原琴哼的搖籃曲還是很好聽的。
孤爪研磨開始走神，不知不覺間，他感覺困意襲來，同視頻中那般被哄得睡著。
……
石原琴只覺著懷裏突然一重，緊接著孤爪研磨變回了少年模樣，靜靜地躺在她的懷裏。
石原琴：“這麽快？”
她低頭註視少年精致的面容，註視了一小會兒，繼續哼著剛剛的搖籃曲，手上仍舊小幅度地搖人。
石原琴她的力氣可不小，就算是少年也輕輕松松。不過小孩變大之後，她的動作需要小心些，不然人會滾到草地上。
沒有互動，石原琴仍舊樂此不疲。
孤爪研磨從短暫的睡眠醒來的時候，他還在石原琴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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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法三章後，石原琴不再偽裝隱瞞，我經常能夠體驗到不同尋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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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結束。
孤爪研磨直接被石原琴送回了家，陡然間體驗到瞬移，少年神情未變，心裏有些激動，就像是突然覺醒了超能力一般，雖然不是他。
校園生活仍舊在正常的進行，等到排球部的訓練結束，石原琴主動走到孤爪研磨的身邊，然後對著他身旁的黑尾鐵朗說：“今天孤爪同學放學和我有約哦。”
黑尾鐵朗擡頭輕笑，他的手上還拿著毛巾，剛剛擦拭了汗水。
“研磨已經和我說過了。”
孤爪研磨和石原琴對視，兩人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都隱隱約約有所期待。
周圍的隊員聽到石原琴和孤爪研磨有約定，都十分善意地發出揶揄聲。
孤爪研磨喝了一口水，面色平靜，回答：“只是普通的事情。”
只是這樣的情形，不管再怎麽平靜的回答，都無濟於事。
“知道了知道了，普通的事情，嘿嘿。”
“石原同學你們兩人要相互照應哈，別走丟了。”
“誒，研磨，和女孩子約會，記得買一束花，別什麽都不做。”
石原琴就站在他們面前，新奇地聽著他們打趣。
孤爪研磨坐在少年們的中心，他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現實生活裏，真的有石原琴做音駒的女經理，那麽隊內的環境也會因為有女生存在，充斥著青春少年的打趣吧？他不擅長與陌生人交流，自然很少與異□□談，性子其實是偏於孤僻的。
石原琴覺著新奇，她和這些孤爪研磨記憶中關系親厚的朋友，都有著距離感。
就算是山本猛虎，也對著她保持距離，現在倒是有點融入的感覺。
休息結束後，孤爪研磨和石原琴並排著在校園裏走路，這個時間點，活動的學生很多，時不時都能夠聽到歡笑打鬧聲。孤爪研磨原本是經過了兩個正在談話的人，恰好聽到對話內容。他的腳步放緩，聽了一會兒，然後往前走的步伐瞬間改成後退，不出他所料，剛剛的談話內容又重新說了一遍。
這種……
孤爪研磨扭頭飛快地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那重覆念臺詞的兩人並未在意他的目光。
“你越是註意，就越是明顯。”
石原琴沒有辦法將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弄得像人，畢竟，她自己都不是人。
這種路人甲什麽的，她都是隨便生成的，其實已經很真實了，但是孤爪研磨的認知對他們有影響，所以才會出現這般明顯的假。
孤爪研磨：“……好。”
他的註意力大多在石原琴的身上，其他的在身邊親近的人身上，爸媽、小黑、夜久……
不會刻意觀察陌生人，剛剛只是突然好奇心上頭。
昨夜約好了先體驗親情。
石原琴和孤爪研磨尋了處安靜的草坪，在大樹的樹蔭下坐下。
石原琴想要體驗親情，孤爪研磨以為是姐弟或者兄妹，直到石原琴把她從網上找來的一段母慈子孝的視頻，投放在半空中給孤爪研磨看。
視頻看完後，石原琴期待地看向孤爪研磨，少年他的臉色一片空白，陷入了長久的沈默。
石原琴躍躍欲試：“可以嗎？我們模仿剛剛的視頻就好，對於親情的體驗……誒，模仿完就可以結束了!”
孤爪研磨看向她，他的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無比覆雜的情緒在心中翻湧。
石原琴的綠瞳鎖在孤爪研磨的身上，眸光亮晶晶的等待答覆。
“……一定要體驗這種親情嗎？”孤爪研磨艱難地問道。
石原琴點頭。
孤爪研磨：“那是一個嬰兒和母親。”
剛剛的視頻很簡單，就是母親抱著嬰兒哄睡，歌聲輕柔，然後嬰兒從哭鬧變得平靜然後睡著。
的確能夠從中看到母親和孩子之間的溫暖親情，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和石原琴的外形不適合這個！
石原琴：“沒事的，你把你自己想象成嬰兒，就可以變成嬰兒哦。”
孤爪研磨：？？？
“你過來，”看出孤爪研磨十分震驚，石原琴朝他勾了勾手，等他一靠近，石原琴就用額頭貼住了他的，相貼的瞬間，許多畫面閃過，“我找到了。”
石原琴找到想要的就離開了，她沒註意到孤爪研磨微微泛紅的耳尖，十分迅速地捏了一張照片出來遞給孤爪研磨。
“你看，這就是你小時候的模樣。”
孤爪研磨垂眼，註視憑空出現的相片，視線在照片上的嬰兒停留。
是他滿周歲時拍的照片，所以……石原琴剛剛貼他的額頭，相碰就能夠得到他的記憶嗎？
“你現在想想自己就是這幅模樣，然後我幫你，你就能變成小孩了！”
石原琴的手指捏著相片，她晃了晃，試圖讓孤爪研磨快點行動。
“我們已經約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孤爪研磨輕輕道：“好。”
他們兩人都是直接坐在草坪上的，他撐在地上的手，默默攥緊了些。
孤爪研磨接過相片，一點又一點地將自己代入進去，回想那個時候的自己。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看到相片，相片會變成一把開啟過往的鑰匙，當時發生的記憶，人群，話語，紛紛湧來。
雖然很小，但是記憶猶存。
陷入回憶中的孤爪研磨身體開始泛著光芒，石原琴覆在他撐在地上的手背上，隨著光芒的暗淡，原本盤腿而坐的少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雪白糯米團一樣的黑發寶寶，眼睛很亮，臉頰邊的嬰兒肥軟嘟嘟的，他些許茫然地坐在草坪上。
竟然真的可以……
孤爪研磨張嘴想要說話，可惜張開嘴巴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奶音。
石原琴眼睛都亮了，她湊過去抱起研磨寶寶，將人揣在懷裏。
好軟，像是抱著一團棉花糖。
孤爪研磨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調整過來，強裝鎮定。
“你能喊媽媽嗎？”
孤爪研磨：“……不”
他可以喊，但是不想。
石原琴：“一歲小孩好像說話有點含糊，沒事，我就當你喊了。”
又打開視頻看了一遍，手托著孤爪研磨擺出一模一樣的姿勢。
石原琴雙手抱著寶寶，左右小幅度地搖晃，垂眼註視他，輕輕哼著搖籃曲。
此時的她，充滿了母性光輝，孤爪研磨被她的光輝閃瞎，要閉上眼睛。
歌聲突然停下，石原琴在他的臉上輕輕戳了一下，問道：“你怎麽不哭？這個步驟不能漏的。”
孤爪研磨：“……啊啊啊。”
他非常敷衍地幹嚎了三聲，聲音一點都不尖銳。
石原琴滿意地點了點頭，重新開始哼歌，同時繼續小幅度地晃他。
晃了一會兒，又直接吩咐道：“哭！”
孤爪研磨麻木地又幹嚎了兩聲。
石原琴剛剛的母性光輝蕩然無存，完完全全是在玩一種真實的過家家酒。
不過……石原琴哼的搖籃曲還是很好聽的。
孤爪研磨開始走神，不知不覺間，他感覺困意襲來，同視頻中那般被哄得睡著。
……
石原琴只覺著懷裏突然一重，緊接著孤爪研磨變回了少年模樣，靜靜地躺在她的懷裏。
石原琴：“這麽快？”
她低頭註視少年精致的面容，註視了一小會兒，繼續哼著剛剛的搖籃曲，手上仍舊小幅度地搖人。
石原琴她的力氣可不小，就算是少年也輕輕松松。不過小孩變大之後，她的動作需要小心些，不然人會滾到草地上。
沒有互動，石原琴仍舊樂此不疲。
孤爪研磨從短暫的睡眠醒來的時候，他還在石原琴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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