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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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石原琴……我對她的警惕心是不是太重了？>
—
球隊有女經理這件事，孤爪研磨只覺得一陣陌生，只是對於女經理這個人，他倒也有熟悉感。
不同於其他人的熟悉感。
那種看上一眼，背脊發涼的慎重感。
石原琴……
墨綠色的頭發襯著她的皮膚白到發光，她的眼睛是祖母綠色的，任何情況下都熠熠生輝。女生對他們每個人都露出甜美的笑容，熱情地打招呼。
平等對待的打招呼，沒有對任何人有偏愛。
孤爪研磨的手臂被一旁的山本猛虎拽得緊緊的，只因為他從來沒有被女孩子如此對待過，整張臉紅得似番茄，壓低聲音和他說話，還結結巴巴的：“她、她沖我笑、笑欸……啊，這、這輩子值了……”
孤爪研磨木著臉：“……”
就、再讓他拽三秒，這種掐到肉真的很痛！
三秒鐘一到也不管山本猛虎是否冷靜下來，孤爪研磨冷漠地拽出手，理好衣服。
他想觀察一下石原琴。
只是她簡短的介紹後，就尋了一處空位坐下，隊長和教練擋住了她大部分的身形，再加上訓練要開始了，他沒辦法顧及其他事情。
—
運動真的……很累。
尤其是在那幾個脾氣極臭的學長在的情況下，更是令人心生煩躁。
孤爪研磨額頭、鼻尖滲出汗水，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灌入肺中胸腔起伏連帶起一串悶痛感，他累得聳拉著眼，視線範圍徒然出現一瓶水，握住瓶身的手纖細漂亮，白皙透亮的手背透出細細的黛青色，指甲如粉貝殼。
“喏，喝點水吧。”
聲音清脆，像玉石墜相碰。
孤爪研磨沒有接，他雙手撐著膝蓋，目光凝在那只手上，呼吸本就艱難，此時喉嚨更加發幹。
貓。
這只手……是摸貓肚皮的手。
石原琴：“那我放在這裏？”
孤爪研磨啞聲：“謝、謝謝。”
對方晃了晃瓶身，然後將瓶子正放在地上轉身離開，石原琴繼續向其他人遞水。
孤爪研磨眼前的地面啪嗒啪嗒落下幾滴水漬，將地面染成深色，是從他下巴滑落的汗水。少年扯著衣領粗略地擦了擦汗水，猶豫片刻還是拿起那瓶水，咕嚕咕嚕喝了小半瓶。
周邊的少年接過水瓶後都在道謝，有的甚至在揶揄：“石原同學遞的水，喝起來更甜！”
還有的比較激動，甚至於落淚：“這、這是第一次運動後有女生給我遞水嗚嗚嗚！”
孤爪研磨：“……”
誇張。
他走到角落待著，要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場地還要他們這些一年級生打掃。
角落給予孤爪研磨的安全感是最大的，他隱在此處，不放過此次絕佳的觀察機會。
石原琴。
算上開學那次，那今天就是第三次見面。
左看右看，怎麽瞧都很正常。
孤爪研磨的眸光微動，他垂眼思索，可是……表面的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不是嗎？
少年不放過任何疑點，也相信自己的直覺。
———
在許多天後的放學路上。
孤爪研磨抱腿坐在臺階上，小黑站在他身邊，背後是大片大片的晚霞，晚風輕輕吹拂而來，紅色的隊服被吹得鼓起弧度。
黑尾鐵朗：“你不要退部。你的洞察力和判斷力都有目共睹、”
“我不會退。”
孤爪研磨擡頭，同他對視，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那幾個他討厭的前輩蹦噠不了多久，最近他與同級生遭受刁難後，受不了退部的人很多。
黑尾鐵朗本要接著說話，現在被打斷，他卡殼了一瞬，隨即笑著接話道：“那就好。”
他還以為要勸導才能讓研磨留下。
孤爪研磨感受微風溫柔的撫摸臉頰，他瞇了瞇眼睛，眺望遠方的風景，落日與公園湖泊很美。
餘暉落在少年的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就在這時，黑尾鐵朗也蹲坐了下來，坐在孤爪研磨的身邊，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美景。
突然。
“研磨，你最近好像都不怎麽打游戲了？”黑尾鐵朗的手掌搭上孤爪研磨的肩上，好奇地問道。
孤爪研磨微楞，而後答道：“……在玩。”
只是頻率低了點。
原因之一是家裏以及市面上最新的游戲他好像都玩過，通關速度極快，他都沒早起打游戲了。要知道對游戲失去新鮮感就很難玩下去，他也想尋求新的游戲。
原因之二是他在偷偷觀察石原琴，明明他記得開學第一天的時候石原琴並不在班上，但是，從她出現在排球社後，孤爪研磨發現她和自己一個班。孤爪研磨翻了花名冊，講臺上貼的座位表，明晃晃地告訴他有石原琴這個人。等他再度回想開學時的場景，腦海裏多了一段記憶——石原琴的自我介紹。
所以幾乎大部分空閑時間，孤爪研磨都用來觀察石原琴了。她的存在比游戲更有意思。
黑尾鐵朗：“下次可以喊我一起練級，畢竟我拉著你打了這麽久的排球。”
孤爪研磨：“好。”
坐了一會兒，兩人準備回家。
孤爪研磨的手機突然響了兩下下，他拿出瞧了眼。
【特級觀察對象：孤爪同學，今天的情況我會向教練說明的！你不要難過哦。】
【特級觀察對象：希望明天還能在排球部見到你>v=】
看完後。
孤爪研磨的心情頓時微妙起來，今天和高年級起沖突的不是他，他雖然也不爽，但是……
“小黑，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嗯？今天那件事嗎？哈哈哈哈，你表情豐富起來的時候，真的超級明顯，所以剛剛我才和你溝通的，擔心你就此退出排球部。”
孤爪研磨擡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見不得黑尾鐵朗笑得這般猖狂。
他猶豫片刻，敲字回覆：
——謝謝石原同學的關心。
回家後。
孤爪研磨做了一會兒作業，剛好結束的時候，家裏開始吃晚飯。爸爸媽媽慣例關心了一下他的身心健康情況。吃完飯，歇息片刻，他就去洗漱，洗漱完回房間。
沒什麽事情需要做，孤爪研磨直接在床上躺下了，他習慣側躺，微微蜷縮起身子，呈現自我保護的姿態。偏向清瘦的手握著手機，手機屏幕上是石原琴給他發信息的界面。
怎麽說呢？
孤爪研磨對於她的那個表情“>v=”很感興趣，明明只是三個簡單字符組成的字符而已，眼前卻能夠直接浮現少女俏麗的模樣，少年的唇角不禁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經過這段時間的仔細觀察。
嗯。
石原同學她好像沒有危險性。
孤爪研磨決定對她進行降級，那就將備註修改為——“一級觀察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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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隊有女經理這件事，孤爪研磨只覺得一陣陌生，只是對於女經理這個人，他倒也有熟悉感。
不同於其他人的熟悉感。
那種看上一眼，背脊發涼的慎重感。
石原琴……
墨綠色的頭發襯著她的皮膚白到發光，她的眼睛是祖母綠色的，任何情況下都熠熠生輝。女生對他們每個人都露出甜美的笑容，熱情地打招呼。
平等對待的打招呼，沒有對任何人有偏愛。
孤爪研磨的手臂被一旁的山本猛虎拽得緊緊的，只因為他從來沒有被女孩子如此對待過，整張臉紅得似番茄，壓低聲音和他說話，還結結巴巴的：“她、她沖我笑、笑欸……啊，這、這輩子值了……”
孤爪研磨木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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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鐘一到也不管山本猛虎是否冷靜下來，孤爪研磨冷漠地拽出手，理好衣服。
他想觀察一下石原琴。
只是她簡短的介紹後，就尋了一處空位坐下，隊長和教練擋住了她大部分的身形，再加上訓練要開始了，他沒辦法顧及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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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真的……很累。
尤其是在那幾個脾氣極臭的學長在的情況下，更是令人心生煩躁。
孤爪研磨額頭、鼻尖滲出汗水，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灌入肺中胸腔起伏連帶起一串悶痛感，他累得聳拉著眼，視線範圍徒然出現一瓶水，握住瓶身的手纖細漂亮，白皙透亮的手背透出細細的黛青色，指甲如粉貝殼。
“喏，喝點水吧。”
聲音清脆，像玉石墜相碰。
孤爪研磨沒有接，他雙手撐著膝蓋，目光凝在那只手上，呼吸本就艱難，此時喉嚨更加發幹。
貓。
這只手……是摸貓肚皮的手。
石原琴：“那我放在這裏？”
孤爪研磨啞聲：“謝、謝謝。”
對方晃了晃瓶身，然後將瓶子正放在地上轉身離開，石原琴繼續向其他人遞水。
孤爪研磨眼前的地面啪嗒啪嗒落下幾滴水漬，將地面染成深色，是從他下巴滑落的汗水。少年扯著衣領粗略地擦了擦汗水，猶豫片刻還是拿起那瓶水，咕嚕咕嚕喝了小半瓶。
周邊的少年接過水瓶後都在道謝，有的甚至在揶揄：“石原同學遞的水，喝起來更甜！”
還有的比較激動，甚至於落淚：“這、這是第一次運動後有女生給我遞水嗚嗚嗚！”
孤爪研磨：“……”
誇張。
他走到角落待著，要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場地還要他們這些一年級生打掃。
角落給予孤爪研磨的安全感是最大的，他隱在此處，不放過此次絕佳的觀察機會。
石原琴。
算上開學那次，那今天就是第三次見面。
左看右看，怎麽瞧都很正常。
孤爪研磨的眸光微動，他垂眼思索，可是……表面的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不是嗎？
少年不放過任何疑點，也相信自己的直覺。
———
在許多天後的放學路上。
孤爪研磨抱腿坐在臺階上，小黑站在他身邊，背後是大片大片的晚霞，晚風輕輕吹拂而來，紅色的隊服被吹得鼓起弧度。
黑尾鐵朗：“你不要退部。你的洞察力和判斷力都有目共睹、”
“我不會退。”
孤爪研磨擡頭，同他對視，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那幾個他討厭的前輩蹦噠不了多久，最近他與同級生遭受刁難後，受不了退部的人很多。
黑尾鐵朗本要接著說話，現在被打斷，他卡殼了一瞬，隨即笑著接話道：“那就好。”
他還以為要勸導才能讓研磨留下。
孤爪研磨感受微風溫柔的撫摸臉頰，他瞇了瞇眼睛，眺望遠方的風景，落日與公園湖泊很美。
餘暉落在少年的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就在這時，黑尾鐵朗也蹲坐了下來，坐在孤爪研磨的身邊，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美景。
突然。
“研磨，你最近好像都不怎麽打游戲了？”黑尾鐵朗的手掌搭上孤爪研磨的肩上，好奇地問道。
孤爪研磨微楞，而後答道：“……在玩。”
只是頻率低了點。
原因之一是家裏以及市面上最新的游戲他好像都玩過，通關速度極快，他都沒早起打游戲了。要知道對游戲失去新鮮感就很難玩下去，他也想尋求新的游戲。
原因之二是他在偷偷觀察石原琴，明明他記得開學第一天的時候石原琴並不在班上，但是，從她出現在排球社後，孤爪研磨發現她和自己一個班。孤爪研磨翻了花名冊，講臺上貼的座位表，明晃晃地告訴他有石原琴這個人。等他再度回想開學時的場景，腦海裏多了一段記憶——石原琴的自我介紹。
所以幾乎大部分空閑時間，孤爪研磨都用來觀察石原琴了。她的存在比游戲更有意思。
黑尾鐵朗：“下次可以喊我一起練級，畢竟我拉著你打了這麽久的排球。”
孤爪研磨：“好。”
坐了一會兒，兩人準備回家。
孤爪研磨的手機突然響了兩下下，他拿出瞧了眼。
【特級觀察對象：孤爪同學，今天的情況我會向教練說明的！你不要難過哦。】
【特級觀察對象：希望明天還能在排球部見到你>v=】
看完後。
孤爪研磨的心情頓時微妙起來，今天和高年級起沖突的不是他，他雖然也不爽，但是……
“小黑，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嗯？今天那件事嗎？哈哈哈哈，你表情豐富起來的時候，真的超級明顯，所以剛剛我才和你溝通的，擔心你就此退出排球部。”
孤爪研磨擡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見不得黑尾鐵朗笑得這般猖狂。
他猶豫片刻，敲字回覆：
——謝謝石原同學的關心。
回家後。
孤爪研磨做了一會兒作業，剛好結束的時候，家裏開始吃晚飯。爸爸媽媽慣例關心了一下他的身心健康情況。吃完飯，歇息片刻，他就去洗漱，洗漱完回房間。
沒什麽事情需要做，孤爪研磨直接在床上躺下了，他習慣側躺，微微蜷縮起身子，呈現自我保護的姿態。偏向清瘦的手握著手機，手機屏幕上是石原琴給他發信息的界面。
怎麽說呢？
孤爪研磨對於她的那個表情“>v=”很感興趣，明明只是三個簡單字符組成的字符而已，眼前卻能夠直接浮現少女俏麗的模樣，少年的唇角不禁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經過這段時間的仔細觀察。
嗯。
石原同學她好像沒有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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