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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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
去學校一路上，夕丞接了幾個電話。
全兮兮沒機會再跟他說話。
夕丞一直低著頭，認真地聽。
夕載巖自昨天打電話過來訓斥過夕丞之後再也沒給他打過電話。
其中有一個電話全兮兮聽出來，是安排她二叔那個情人。
夕丞的態度是，先幫她把孩子安排進學前班。再幫她找一份強度比較小、不怎麽用腦子後勤工作，讓她自力更生。在公司附近先給她租一套房子，讓她盡快搬出去。最後他交代了徐耳去找那個女孩的父母。
全兮兮在邊上聽著，抿著唇，心有不滿，挽著夕丞的手，用了力。
夕丞立即察覺到全兮兮的不快，掛了電話問：“怎麽了？”
“你二叔的情人，為什麽是你出面安排？”全兮兮不高興，“你親自去接她，還帶她回家，讓她住在你家，幫她安排小孩上學，給她安排工作，幫她租房子……你就不怕她纏上你嗎？”
夕丞覺得全兮兮想多了，他說：“我小嬸帶著孩子一起走了。二叔以後出來肯定是要跟她結婚的。她不是你想的那麽沒分寸的人……”
全兮兮甩開夕丞胳膊，氣鼓鼓地自己走。
夕丞快走兩步，想抓她胳膊沒抓住。
手上手機又在震。
“兮兮……”
他喊了一聲，全兮兮沒理他。
這電話是徐耳打過來的，他不敢不接。
只能嘆了一口氣，繼續接電話。
上課的時候全兮兮跟夕丞賭氣，去找江竹坐。
他一會下課要趕回公司開會，沒時間回去換，出門就穿著西裝，戴了隱形眼鏡。
他在學校本身一貫很低調，但穿商務裝坐在教室後面就格外惹眼。
跟之前學生模樣完全是兩個氣場。
本來就長得惹人，現在更有霸總的味道。
他坐在後面，周圍坐的全都是女生。
全兮兮在前面坐拿著筆，狠狠地畫著。
江竹在一邊看全兮兮悶悶不樂，靠過去，小聲問：“你們倆吵架了？”
“沒，”全兮兮戳了兩下本子，“我單方面生氣。”
“啊？”江竹不太懂。
喬子童來上課，進門看見全兮兮，立即就湊到全兮兮跟前，八卦地問：“怎麽樣啊，你倆？”
“什麽怎麽樣？”全兮兮懶得理喬子童，岔開話題，“安藍呢？平常你倆在學校不跟連體人一樣。”
喬子童撇撇嘴：“大概是大姨媽來了，最近對我愛答不理的。”
江竹小聲接了一句：“她在寢室也挺暴躁的，昨天我晚上回去，還聽她跟人打電話，發了一頓脾氣。”
“啊？”全兮兮不懂了。
原來安藍最近不是只對她一個人冷。
上課以後，三人就不在說話。
畢竟江竹跟全兮兮是要學習的。
夕丞坐在後面，沒帶課本，他昨天在全兮兮那裏，拿手機照了幾張課本照片。現在拿著手機做筆記。他還時不時地拿手機把黑板上板書拍下來，放大了看。
順手拍了幾張全兮兮的背影。
她聽課的時候坐得很端正，像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小學生。
寫字的時候，規矩很好，頭離得很遠。
他發現，之前租全兮兮當女友，跟現在她當他正牌女友的時候，她對他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最開始的時候，她與他相處得合體大方。
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不打聽不追問，甚至不帶任何情緒。
但自從他與她坦白，他們在一起了以後，他發覺，全兮兮現在的喜怒哀樂都與他有關。
她再也無法做到在他的事情上置身事外。
他們之間會有摩擦，會有誤會，會有矛盾，會有爭吵。
可夕丞覺得，這才是兩個人相互了解的過程。
她想知道他工作時候的樣子，而他似乎對她的生活，一知半解。
她的親生父親，同父異母的弟弟，繼父，還有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哥哥。他還沒機會跟全兮兮攤開聊一聊她家裏的事。
即使是跟了過去，他也沒完全介入她的家庭。
既然她跟家裏關系有緩和，去她家拜訪的事，是不是就應該提上日程了呢？
他現在這種情況去拜訪，似乎有點不知好歹。
夕丞想起剛才全兮兮說的那個女孩，他二叔的情人，林薇。
之所以叫女孩，是因為那個姑娘真的看起來年級不大。
二十四歲。
她還沒來得及長大，就已經當了媽媽。孩子照顧得不算好，處於餓不死邊緣。
全兮兮操心的事，大可不必。
因為跟林薇直接聯系的，是徐耳。她不知道他的手機號。
夕丞手機忽然震動，上面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這號碼尾號是3個0，他看著眼熟。
這號碼是不是林薇的？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讓夕丞不爽。
徐耳怎麽會這麽不知輕重，把他手機號告訴了她？
夕丞沒接，按了靜音。
如果是徐耳給的，應該會跟林薇說他現在上課不接電話。
但林薇好像特別執著，夕丞不接，她就一直打。
在她打第三個電話的時候，夕丞直接關機，心裏默念，徐耳你的獎金沒有了。
下課以後夕丞才開機，看見林薇給他發了好幾個短信，要求見他。
夕丞沒回，順手給全兮兮發了個消息：我去公司了。
發完他就起身，往停車場走。
看見徐耳第一句話就是：“你獎金沒了。”
徐耳楞了一下，連忙追上開門：“不是，我又怎麽了？！”
“林薇怎麽會有我的手機號？”夕丞坐上去，順手拿起車裏文件。
徐耳去開車，一臉納悶：“我怎麽知道？”
“不是你給的？”夕丞蹙眉。
徐耳茫然搖頭。
夕丞想了想，呵了一聲，夕載巖那個不讓人省心的破老頭子，為了讓他回家，也開始不擇手段了。
夕丞摸出手機，回撥了林薇的電話。
響了2聲立即有人接，看來是一直拿著手機。
“餵……”電話裏傳來林薇的聲音。
“找我有事？”夕丞問。
林薇說：“你查賬戶需要我幫什麽忙嗎？”
“以後你的事，我的助理會跟你對接。”夕丞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不耐煩。
林薇連忙說：“那個！我、我想謝謝你，能請你吃頓飯嗎？”
夕丞：“你有錢嗎？”
林薇：“我名下銀行賬戶裏的錢，不都是我的？”
夕丞瞬間就明白夕載巖的意思了。
林薇名下的賬戶裏應該有幾千萬，如果讓她拿出來，給公司，這次危機應該能過去。
夕丞冷笑，哼出的氣都冰：“我爸跟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就是……”林薇頓了頓，“就是跟我說，我賬戶裏的錢，都是公司的。應該還給公司。”
夕丞：“……”
林薇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吃頓飯表示感謝，把錢都給你。謝謝你把我從國外接回來……”
夕丞沈默一會，問：“什麽時間？”
林薇見夕丞松了口，立即說：“我、我都行，就你的時間。”
夕丞想了想說：“我最近可能都沒空，而且查賬戶需要時間。”
“沒關系，沒關系，我等你。”
林薇態度極其卑微。
“我有時間了，我讓我助理聯系你。”夕丞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他擡頭問徐耳：“她在國內賬戶裏有多少錢，你查清楚嗎？”
徐耳說：“還在讓朋友幫我查，賬戶太多，開戶行太多，需要點時間。”
夕丞拇指與食指捏著手機，在腿上轉圈：“你把我送公司，回我家把我衣服拿出來，多拿點。”
全兮兮的直覺沒錯。
林薇不是完全心無城府的人。
其實在去接林薇回來的時候，夕丞就覺得她奇怪。
只是他覺得有二叔那層關系在，他與林薇是同齡卻不是平輩，因此沒怎麽在意。
夕丞以前在外面應酬的時候，見過比林薇更有心計的女人。
吃飯，不過就是林薇一個見他的借口。
她不知道從哪裏知道公司現在窘境，想拿這幾千萬，跟他談條件。
夕載巖在這件事上雖然生氣，可到底是他親爸。公司是他一手創立，他不可能把公司的未來賭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林薇在公司的這個時間點上說這件事，到底有什麽目的，只有他去跟她吃一頓飯，才清楚。
一個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姑娘，敢在他面前玩花招，看來這姑娘背後有高人指點。
“徐耳，”夕丞說，“你去幫我查一查，林薇這個人的人際關系。”
“嗯？”
徐耳沒聽懂，林薇在國外6年，在國內能有什麽覆雜的人際關系？
夕丞說：“她的父母也要找。一件事都不能落下。”
徐耳點點頭。
*
全兮兮上完課，夕丞消息就進來了。她看完回頭，夕丞已經出了教室。
全班女生都是一副遺憾沒看夠的模樣。
全兮兮看見安藍在後排一個人收拾課本，孤零零地走了。
喬子童有事，下課就跑了。
江竹說要去圖書館，問全兮兮去不去。
全兮兮覺得安藍一直這樣這樣不是事，就跟江竹說不去了。
江竹點點頭，收拾書包，自己走了。
全兮兮則是跟著安藍一起回了寢室。
全兮兮進來的時候，安藍擡頭，看了一眼全兮兮，又趴在床上繼續扣手機。
全兮兮進來，站在安藍床邊：“我們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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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學校一路上，夕丞接了幾個電話。
全兮兮沒機會再跟他說話。
夕丞一直低著頭，認真地聽。
夕載巖自昨天打電話過來訓斥過夕丞之後再也沒給他打過電話。
其中有一個電話全兮兮聽出來，是安排她二叔那個情人。
夕丞的態度是，先幫她把孩子安排進學前班。再幫她找一份強度比較小、不怎麽用腦子後勤工作，讓她自力更生。在公司附近先給她租一套房子，讓她盡快搬出去。最後他交代了徐耳去找那個女孩的父母。
全兮兮在邊上聽著，抿著唇，心有不滿，挽著夕丞的手，用了力。
夕丞立即察覺到全兮兮的不快，掛了電話問：“怎麽了？”
“你二叔的情人，為什麽是你出面安排？”全兮兮不高興，“你親自去接她，還帶她回家，讓她住在你家，幫她安排小孩上學，給她安排工作，幫她租房子……你就不怕她纏上你嗎？”
夕丞覺得全兮兮想多了，他說：“我小嬸帶著孩子一起走了。二叔以後出來肯定是要跟她結婚的。她不是你想的那麽沒分寸的人……”
全兮兮甩開夕丞胳膊，氣鼓鼓地自己走。
夕丞快走兩步，想抓她胳膊沒抓住。
手上手機又在震。
“兮兮……”
他喊了一聲，全兮兮沒理他。
這電話是徐耳打過來的，他不敢不接。
只能嘆了一口氣，繼續接電話。
上課的時候全兮兮跟夕丞賭氣，去找江竹坐。
他一會下課要趕回公司開會，沒時間回去換，出門就穿著西裝，戴了隱形眼鏡。
他在學校本身一貫很低調，但穿商務裝坐在教室後面就格外惹眼。
跟之前學生模樣完全是兩個氣場。
本來就長得惹人，現在更有霸總的味道。
他坐在後面，周圍坐的全都是女生。
全兮兮在前面坐拿著筆，狠狠地畫著。
江竹在一邊看全兮兮悶悶不樂，靠過去，小聲問：“你們倆吵架了？”
“沒，”全兮兮戳了兩下本子，“我單方面生氣。”
“啊？”江竹不太懂。
喬子童來上課，進門看見全兮兮，立即就湊到全兮兮跟前，八卦地問：“怎麽樣啊，你倆？”
“什麽怎麽樣？”全兮兮懶得理喬子童，岔開話題，“安藍呢？平常你倆在學校不跟連體人一樣。”
喬子童撇撇嘴：“大概是大姨媽來了，最近對我愛答不理的。”
江竹小聲接了一句：“她在寢室也挺暴躁的，昨天我晚上回去，還聽她跟人打電話，發了一頓脾氣。”
“啊？”全兮兮不懂了。
原來安藍最近不是只對她一個人冷。
上課以後，三人就不在說話。
畢竟江竹跟全兮兮是要學習的。
夕丞坐在後面，沒帶課本，他昨天在全兮兮那裏，拿手機照了幾張課本照片。現在拿著手機做筆記。他還時不時地拿手機把黑板上板書拍下來，放大了看。
順手拍了幾張全兮兮的背影。
她聽課的時候坐得很端正，像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小學生。
寫字的時候，規矩很好，頭離得很遠。
他發現，之前租全兮兮當女友，跟現在她當他正牌女友的時候，她對他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最開始的時候，她與他相處得合體大方。
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不打聽不追問，甚至不帶任何情緒。
但自從他與她坦白，他們在一起了以後，他發覺，全兮兮現在的喜怒哀樂都與他有關。
她再也無法做到在他的事情上置身事外。
他們之間會有摩擦，會有誤會，會有矛盾，會有爭吵。
可夕丞覺得，這才是兩個人相互了解的過程。
她想知道他工作時候的樣子，而他似乎對她的生活，一知半解。
她的親生父親，同父異母的弟弟，繼父，還有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哥哥。他還沒機會跟全兮兮攤開聊一聊她家裏的事。
即使是跟了過去，他也沒完全介入她的家庭。
既然她跟家裏關系有緩和，去她家拜訪的事，是不是就應該提上日程了呢？
他現在這種情況去拜訪，似乎有點不知好歹。
夕丞想起剛才全兮兮說的那個女孩，他二叔的情人，林薇。
之所以叫女孩，是因為那個姑娘真的看起來年級不大。
二十四歲。
她還沒來得及長大，就已經當了媽媽。孩子照顧得不算好，處於餓不死邊緣。
全兮兮操心的事，大可不必。
因為跟林薇直接聯系的，是徐耳。她不知道他的手機號。
夕丞手機忽然震動，上面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這號碼尾號是3個0，他看著眼熟。
這號碼是不是林薇的？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讓夕丞不爽。
徐耳怎麽會這麽不知輕重，把他手機號告訴了她？
夕丞沒接，按了靜音。
如果是徐耳給的，應該會跟林薇說他現在上課不接電話。
但林薇好像特別執著，夕丞不接，她就一直打。
在她打第三個電話的時候，夕丞直接關機，心裏默念，徐耳你的獎金沒有了。
下課以後夕丞才開機，看見林薇給他發了好幾個短信，要求見他。
夕丞沒回，順手給全兮兮發了個消息：我去公司了。
發完他就起身，往停車場走。
看見徐耳第一句話就是：“你獎金沒了。”
徐耳楞了一下，連忙追上開門：“不是，我又怎麽了？！”
“林薇怎麽會有我的手機號？”夕丞坐上去，順手拿起車裏文件。
徐耳去開車，一臉納悶：“我怎麽知道？”
“不是你給的？”夕丞蹙眉。
徐耳茫然搖頭。
夕丞想了想，呵了一聲，夕載巖那個不讓人省心的破老頭子，為了讓他回家，也開始不擇手段了。
夕丞摸出手機，回撥了林薇的電話。
響了2聲立即有人接，看來是一直拿著手機。
“餵……”電話裏傳來林薇的聲音。
“找我有事？”夕丞問。
林薇說：“你查賬戶需要我幫什麽忙嗎？”
“以後你的事，我的助理會跟你對接。”夕丞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不耐煩。
林薇連忙說：“那個！我、我想謝謝你，能請你吃頓飯嗎？”
夕丞：“你有錢嗎？”
林薇：“我名下銀行賬戶裏的錢，不都是我的？”
夕丞瞬間就明白夕載巖的意思了。
林薇名下的賬戶裏應該有幾千萬，如果讓她拿出來，給公司，這次危機應該能過去。
夕丞冷笑，哼出的氣都冰：“我爸跟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就是……”林薇頓了頓，“就是跟我說，我賬戶裏的錢，都是公司的。應該還給公司。”
夕丞：“……”
林薇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吃頓飯表示感謝，把錢都給你。謝謝你把我從國外接回來……”
夕丞沈默一會，問：“什麽時間？”
林薇見夕丞松了口，立即說：“我、我都行，就你的時間。”
夕丞想了想說：“我最近可能都沒空，而且查賬戶需要時間。”
“沒關系，沒關系，我等你。”
林薇態度極其卑微。
“我有時間了，我讓我助理聯系你。”夕丞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他擡頭問徐耳：“她在國內賬戶裏有多少錢，你查清楚嗎？”
徐耳說：“還在讓朋友幫我查，賬戶太多，開戶行太多，需要點時間。”
夕丞拇指與食指捏著手機，在腿上轉圈：“你把我送公司，回我家把我衣服拿出來，多拿點。”
全兮兮的直覺沒錯。
林薇不是完全心無城府的人。
其實在去接林薇回來的時候，夕丞就覺得她奇怪。
只是他覺得有二叔那層關系在，他與林薇是同齡卻不是平輩，因此沒怎麽在意。
夕丞以前在外面應酬的時候，見過比林薇更有心計的女人。
吃飯，不過就是林薇一個見他的借口。
她不知道從哪裏知道公司現在窘境，想拿這幾千萬，跟他談條件。
夕載巖在這件事上雖然生氣，可到底是他親爸。公司是他一手創立，他不可能把公司的未來賭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林薇在公司的這個時間點上說這件事，到底有什麽目的，只有他去跟她吃一頓飯，才清楚。
一個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姑娘，敢在他面前玩花招，看來這姑娘背後有高人指點。
“徐耳，”夕丞說，“你去幫我查一查，林薇這個人的人際關系。”
“嗯？”
徐耳沒聽懂，林薇在國外6年，在國內能有什麽覆雜的人際關系？
夕丞說：“她的父母也要找。一件事都不能落下。”
徐耳點點頭。
*
全兮兮上完課，夕丞消息就進來了。她看完回頭，夕丞已經出了教室。
全班女生都是一副遺憾沒看夠的模樣。
全兮兮看見安藍在後排一個人收拾課本，孤零零地走了。
喬子童有事，下課就跑了。
江竹說要去圖書館，問全兮兮去不去。
全兮兮覺得安藍一直這樣這樣不是事，就跟江竹說不去了。
江竹點點頭，收拾書包，自己走了。
全兮兮則是跟著安藍一起回了寢室。
全兮兮進來的時候，安藍擡頭，看了一眼全兮兮，又趴在床上繼續扣手機。
全兮兮進來，站在安藍床邊：“我們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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