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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買這麽多菜……”夕丞推著推車跟全兮兮後面，“這很多菜我都不會做。多買點面包吧。面包簡單。”
全兮兮一邊挑著菜，一邊說：“那我們總不能每天都在外面吃，或者點外賣吧？多貴啊！你有很多錢嗎？”
夕丞下意識地搖搖頭。
全兮兮一臉嬉笑，看向夕丞：“我上高中的時候，跟照顧我的阿姨學過做飯，我可以做給你吃。”
“不會吃死人吧？”夕丞顯然不信。
全兮兮轉身瞪著他：“做好了你別吃！”
“那不行，我要吃，吃死了我也樂意。”夕丞連忙跟上，生怕全兮兮不給他做飯吃。
“你能吃辣嗎？”全兮兮問他。
“可以……”
夕丞看著全兮兮買了紅色與青色尖椒、雞腿肉、包菜、白菜、西紅柿、雞蛋、幹木耳、幹香菇、還有米油鹽等各種小袋裝的調味料。
夕丞從來沒有覺得，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像現在這麽有滋味。
他跟在全兮兮的後面，穿梭在他最熟悉的地方，看著她從貨架上拿起放下，貨比三家，忽然有了一種真實感。
只有跟全兮兮在一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為什麽這麽牌子的番茄醬比別家貴這麽多啊！”全兮兮在前面小聲嘀咕。
夕丞掃了一眼，回答：“因為他們家的番茄醬是真的用番茄熬出來的，添加劑最少。”
“啊？”全兮兮盯著手裏兩個番茄醬，“你怎麽會知道？”
“以前接過消費者對他們家番茄醬的投訴。”夕丞仰頭想了想，“好像是說，我們賣的是假的，說是前後吃起來味道跟之前不一樣。後來我們就這個問題咨詢過這家公司，因為是堆料少添加，所以品控有點難，要做到味道一樣幾乎不可能。”
“所以他們家貴的有理由？”全兮兮舉著一瓶番茄醬。
夕丞笑著點點頭。
“那就買這個，添加劑少，對身體也好。”全兮兮把貴的番茄醬放入推車裏。
夕丞跟著全兮兮，眼睛也沒閑著，他在看這家超市的布局。
好像跟一般超市布局不太一樣。
這個超市居然有文具區。
他註意到有許多學生從超市外面進來，穿越無數個貨架，到了文具區，挑選了自己要用的東西以後，繼續在超市裏徘徊了一會，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手上活動或多或少都拿著一些零食。
“餵！”全兮兮加大了聲音，“你在發什麽呆？”
夕丞回過神，問：“這附近的超市，都有文具區嗎？”
全兮兮眨了眨眼睛：“忘記了……我只記得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來這個超市。因為這裏既可以買文具，也可以順手買到小零食。”
“嗯……”夕丞若有所思，“你等我下。”
他拿出手機，在手機記事本上記著什麽。
全兮兮走到他身邊，看他寫下她剛說的那些細節。
她問：“要不要去別的超市逛一逛？”
“嗯？”夕丞擡頭。
“我看你好像對這裏的超市挺感興趣的。”全兮兮望著他。
“嗯，”夕丞有些不好意思，“我習慣了去各地超市調研。”
“那這幾天，如果我有空，我就陪你去逛逛其他超市。”全兮兮挽住夕丞的胳膊，望著他，眼睛裏有一種溫暖，不斷觸碰著夕丞的心。
夕丞把她的手從胳膊上握在手裏，低聲說道：“是你真好。”
“你到處去逛一逛吧！我自己推著去買東西就好了。”全兮兮指了指超市裏面。
夕丞想了想：“那我逛一會，去找你。”
“好。”全兮兮點點頭。
全兮兮覺得，兩個人有商有量的，這麽過，似乎也挺好的。
她喜歡被夕丞信任的感覺。
全兮兮自己走到生鮮區，看看還有什麽可以買回去做的。
“咦？這不是全兮兮？”
忽然，一個女聲從全兮兮身後傳來。
全兮兮回頭，看見一個熟悉但是記不起來名字的面孔。
似乎是她的高中同班同學。
“兮兮！你放假回來了？！”那個女生很是驚奇向她走過來。
全兮兮努力在記憶中搜尋這個女生叫什麽。
這個女生穿得很成熟，長得瘦高，一頭長發，有著與年紀不相符的美艷。當年好像在學校還挺出名的。
年級裏面都在傳這個女生是校花……
她叫……呂……曉？
“是呂曉？”全兮兮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記得對不對。
她之所以對她有印象，是因為大家經常把她們倆放在一起比較。
最後呂曉為什麽變成了大家公認的校花，全兮兮也不得而知。
只知道這女生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在背後說她閑言碎語。但她那時候一心想考上一個好大學，大學畢業之後找到一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
不再靠家裏。
所以對這些閑言碎語不曾理會。
她知道那時候呂曉在背後說她對她的影響，那時候她在班上沒有朋友，但是她不在乎。
現在再遇見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知道是同情她更多些，還是同情自己更多一些。
呂曉特別熱情，上來摟住全兮兮的胳膊：“真是你呀！幾年沒見，你變得更漂亮了！”
全兮兮有些不適應，但是也沒避開，只是嗯了一聲。
“如果同學們知道你現在這麽漂亮，一定會大跌眼鏡的！”呂曉拉了拉全兮兮，“正好這次你回來遇見你了，要不要跟同學們聚一聚？！”
“我……”全兮兮想推辭，畢竟她跟誰都不熟。
呂曉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去吧，去吧，據說這次李老師也去呢！”
李老師也會去？
全兮兮心裏一動。
李玉芝，是他們高中的班主任。一個和藹可親的小老太太，教地理。
全兮兮覺得這老太太不應該教地理，應該教心理。
全兮兮讀高中的時候，心理狀態不好。
成績忽上忽下，李玉芝動不動就把全兮兮喊道辦公室談話。
一開始全兮兮只是低頭不說話，直到有一天，李玉芝把她喊到辦公室，說要請家長的時候，全兮兮才真的急了。
李玉芝看她著急的樣，才知道她家庭裏的情況。
李玉芝語重心長地跟她說：“其實我想找你家長，也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最近班裏盛傳你在跟3班的瞿耀談戀愛。”
“老師……”全兮兮挺無語的，“我沒早戀……我都不知道瞿耀是誰……”
“我信你，”李玉芝點點頭，“我一直在關註你，你來了學校幾乎都不出教室。應該沒機會談戀愛。”
“老師您關註我……”全兮兮頓了頓，“做什麽？”
“那還用說，3月初那次月考，你考了全市第二，你知道是什麽概念嗎？”李玉芝聲音放大了些。
全兮兮茫然地搖搖頭。
“你再努力努力可以上往全市高考狀元上靠一靠了！”李玉芝很是激動，大概是她這輩子都沒教過狀元，很希望自己班裏能出一個狀元。
全兮兮茫然地點點頭。
其實她也不知道當狀元有什麽好的，但是有一個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這麽關註她，關心她，難免讓她心頭一熱。
第一次，她努力學習的原因裏面摻雜了一些外來的因素。
因為有人希望她考第一，每天都在關註她，關心她，讓她覺得考第一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最後，她因為飛機晚點，她被迫棄考了一門語文。
但在擇校方面，李玉芝還是給了她很多建議。
全兮兮一直覺得，如果她的原生家庭沒有分裂，她或許也會得到這樣關註。
而不是像那時候一樣，去哪裏都是一個多餘的人，只能在一夜之間被迫長大。自己考慮自己的未來。
“如果李老師也去的話……”全兮兮還是想見見那個陪伴了她高中三年的老太太，“我也去。”
“是吧！”呂曉似乎很了解全兮兮的軟肋，“我就說嘛，高中的時候李老師都快把你當親女兒了，她去你能不去？我掃你微信，加你好友，到時候給你發位置。”
全兮兮掏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讓呂曉加好友。
隨後呂曉又要了全兮兮的電話。
兩人都還有事，話說完，就告別。
隨後全兮兮的微信被拉入一個微信群，她點開用戶列表，發現裏面的名字很眼熟。
最後目光落在翟耀這個名字上，不由得暗自嘀咕：不是同班同學聚會嗎？怎麽還有外班的？
“看什麽呢？”夕丞從後面抱住她。
全兮兮靠在夕丞懷裏說：“剛才遇見了一個高中同學，說是有同學會，希望我去參加。”
“去嗎？”
“嗯……”全兮兮說，“聽說我高中的班主任也會去，我高中的時候，她挺照顧我的，我想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去合適嗎？”夕丞低頭看懷裏的全兮兮。
“沒事，反正我跟誰都不熟。”全兮兮一點都不在乎。
“嗯，可是這幾天晚上我都有線上會議要開。不知道會不會跟你的時間沖突。”夕丞若有所思，“你們同學會定時間了嗎？你要我一起去，我就把開會時間換下。”
“啊，沒事。”全兮兮轉過身，摟著夕丞的腰，“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去也行，我把車留在家裏，結束了給你消息，你去接我。如果你沒結束，我就自己搭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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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買這麽多菜……”夕丞推著推車跟全兮兮後面，“這很多菜我都不會做。多買點面包吧。面包簡單。”
全兮兮一邊挑著菜，一邊說：“那我們總不能每天都在外面吃，或者點外賣吧？多貴啊！你有很多錢嗎？”
夕丞下意識地搖搖頭。
全兮兮一臉嬉笑，看向夕丞：“我上高中的時候，跟照顧我的阿姨學過做飯，我可以做給你吃。”
“不會吃死人吧？”夕丞顯然不信。
全兮兮轉身瞪著他：“做好了你別吃！”
“那不行，我要吃，吃死了我也樂意。”夕丞連忙跟上，生怕全兮兮不給他做飯吃。
“你能吃辣嗎？”全兮兮問他。
“可以……”
夕丞看著全兮兮買了紅色與青色尖椒、雞腿肉、包菜、白菜、西紅柿、雞蛋、幹木耳、幹香菇、還有米油鹽等各種小袋裝的調味料。
夕丞從來沒有覺得，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像現在這麽有滋味。
他跟在全兮兮的後面，穿梭在他最熟悉的地方，看著她從貨架上拿起放下，貨比三家，忽然有了一種真實感。
只有跟全兮兮在一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為什麽這麽牌子的番茄醬比別家貴這麽多啊！”全兮兮在前面小聲嘀咕。
夕丞掃了一眼，回答：“因為他們家的番茄醬是真的用番茄熬出來的，添加劑最少。”
“啊？”全兮兮盯著手裏兩個番茄醬，“你怎麽會知道？”
“以前接過消費者對他們家番茄醬的投訴。”夕丞仰頭想了想，“好像是說，我們賣的是假的，說是前後吃起來味道跟之前不一樣。後來我們就這個問題咨詢過這家公司，因為是堆料少添加，所以品控有點難，要做到味道一樣幾乎不可能。”
“所以他們家貴的有理由？”全兮兮舉著一瓶番茄醬。
夕丞笑著點點頭。
“那就買這個，添加劑少，對身體也好。”全兮兮把貴的番茄醬放入推車裏。
夕丞跟著全兮兮，眼睛也沒閑著，他在看這家超市的布局。
好像跟一般超市布局不太一樣。
這個超市居然有文具區。
他註意到有許多學生從超市外面進來，穿越無數個貨架，到了文具區，挑選了自己要用的東西以後，繼續在超市裏徘徊了一會，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手上活動或多或少都拿著一些零食。
“餵！”全兮兮加大了聲音，“你在發什麽呆？”
夕丞回過神，問：“這附近的超市，都有文具區嗎？”
全兮兮眨了眨眼睛：“忘記了……我只記得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來這個超市。因為這裏既可以買文具，也可以順手買到小零食。”
“嗯……”夕丞若有所思，“你等我下。”
他拿出手機，在手機記事本上記著什麽。
全兮兮走到他身邊，看他寫下她剛說的那些細節。
她問：“要不要去別的超市逛一逛？”
“嗯？”夕丞擡頭。
“我看你好像對這裏的超市挺感興趣的。”全兮兮望著他。
“嗯，”夕丞有些不好意思，“我習慣了去各地超市調研。”
“那這幾天，如果我有空，我就陪你去逛逛其他超市。”全兮兮挽住夕丞的胳膊，望著他，眼睛裏有一種溫暖，不斷觸碰著夕丞的心。
夕丞把她的手從胳膊上握在手裏，低聲說道：“是你真好。”
“你到處去逛一逛吧！我自己推著去買東西就好了。”全兮兮指了指超市裏面。
夕丞想了想：“那我逛一會，去找你。”
“好。”全兮兮點點頭。
全兮兮覺得，兩個人有商有量的，這麽過，似乎也挺好的。
她喜歡被夕丞信任的感覺。
全兮兮自己走到生鮮區，看看還有什麽可以買回去做的。
“咦？這不是全兮兮？”
忽然，一個女聲從全兮兮身後傳來。
全兮兮回頭，看見一個熟悉但是記不起來名字的面孔。
似乎是她的高中同班同學。
“兮兮！你放假回來了？！”那個女生很是驚奇向她走過來。
全兮兮努力在記憶中搜尋這個女生叫什麽。
這個女生穿得很成熟，長得瘦高，一頭長發，有著與年紀不相符的美艷。當年好像在學校還挺出名的。
年級裏面都在傳這個女生是校花……
她叫……呂……曉？
“是呂曉？”全兮兮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記得對不對。
她之所以對她有印象，是因為大家經常把她們倆放在一起比較。
最後呂曉為什麽變成了大家公認的校花，全兮兮也不得而知。
只知道這女生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在背後說她閑言碎語。但她那時候一心想考上一個好大學，大學畢業之後找到一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
不再靠家裏。
所以對這些閑言碎語不曾理會。
她知道那時候呂曉在背後說她對她的影響，那時候她在班上沒有朋友，但是她不在乎。
現在再遇見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知道是同情她更多些，還是同情自己更多一些。
呂曉特別熱情，上來摟住全兮兮的胳膊：“真是你呀！幾年沒見，你變得更漂亮了！”
全兮兮有些不適應，但是也沒避開，只是嗯了一聲。
“如果同學們知道你現在這麽漂亮，一定會大跌眼鏡的！”呂曉拉了拉全兮兮，“正好這次你回來遇見你了，要不要跟同學們聚一聚？！”
“我……”全兮兮想推辭，畢竟她跟誰都不熟。
呂曉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去吧，去吧，據說這次李老師也去呢！”
李老師也會去？
全兮兮心裏一動。
李玉芝，是他們高中的班主任。一個和藹可親的小老太太，教地理。
全兮兮覺得這老太太不應該教地理，應該教心理。
全兮兮讀高中的時候，心理狀態不好。
成績忽上忽下，李玉芝動不動就把全兮兮喊道辦公室談話。
一開始全兮兮只是低頭不說話，直到有一天，李玉芝把她喊到辦公室，說要請家長的時候，全兮兮才真的急了。
李玉芝看她著急的樣，才知道她家庭裏的情況。
李玉芝語重心長地跟她說：“其實我想找你家長，也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最近班裏盛傳你在跟3班的瞿耀談戀愛。”
“老師……”全兮兮挺無語的，“我沒早戀……我都不知道瞿耀是誰……”
“我信你，”李玉芝點點頭，“我一直在關註你，你來了學校幾乎都不出教室。應該沒機會談戀愛。”
“老師您關註我……”全兮兮頓了頓，“做什麽？”
“那還用說，3月初那次月考，你考了全市第二，你知道是什麽概念嗎？”李玉芝聲音放大了些。
全兮兮茫然地搖搖頭。
“你再努力努力可以上往全市高考狀元上靠一靠了！”李玉芝很是激動，大概是她這輩子都沒教過狀元，很希望自己班裏能出一個狀元。
全兮兮茫然地點點頭。
其實她也不知道當狀元有什麽好的，但是有一個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這麽關註她，關心她，難免讓她心頭一熱。
第一次，她努力學習的原因裏面摻雜了一些外來的因素。
因為有人希望她考第一，每天都在關註她，關心她，讓她覺得考第一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最後，她因為飛機晚點，她被迫棄考了一門語文。
但在擇校方面，李玉芝還是給了她很多建議。
全兮兮一直覺得，如果她的原生家庭沒有分裂，她或許也會得到這樣關註。
而不是像那時候一樣，去哪裏都是一個多餘的人，只能在一夜之間被迫長大。自己考慮自己的未來。
“如果李老師也去的話……”全兮兮還是想見見那個陪伴了她高中三年的老太太，“我也去。”
“是吧！”呂曉似乎很了解全兮兮的軟肋，“我就說嘛，高中的時候李老師都快把你當親女兒了，她去你能不去？我掃你微信，加你好友，到時候給你發位置。”
全兮兮掏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讓呂曉加好友。
隨後呂曉又要了全兮兮的電話。
兩人都還有事，話說完，就告別。
隨後全兮兮的微信被拉入一個微信群，她點開用戶列表，發現裏面的名字很眼熟。
最後目光落在翟耀這個名字上，不由得暗自嘀咕：不是同班同學聚會嗎？怎麽還有外班的？
“看什麽呢？”夕丞從後面抱住她。
全兮兮靠在夕丞懷裏說：“剛才遇見了一個高中同學，說是有同學會，希望我去參加。”
“去嗎？”
“嗯……”全兮兮說，“聽說我高中的班主任也會去，我高中的時候，她挺照顧我的，我想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去合適嗎？”夕丞低頭看懷裏的全兮兮。
“沒事，反正我跟誰都不熟。”全兮兮一點都不在乎。
“嗯，可是這幾天晚上我都有線上會議要開。不知道會不會跟你的時間沖突。”夕丞若有所思，“你們同學會定時間了嗎？你要我一起去，我就把開會時間換下。”
“啊，沒事。”全兮兮轉過身，摟著夕丞的腰，“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去也行，我把車留在家裏，結束了給你消息，你去接我。如果你沒結束，我就自己搭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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