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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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
101
十年時間，足夠一個人面目全非，也足夠發生好多事。
102
喬婉娩安撫了那場大戰受傷的百姓，為他們重建家園；又對死傷的四顧門弟子進行撫恤。
做完這些，她也沒去找李相夷，而是建起了七秀坊。
103
揚州七秀坊聲名大噪，喬婉娩代替李相夷，成了江湖人口中最常被提及的人物，不過每當提及她，總是免不了提到李相夷。
哦，還要加上個肖紫衿。
104
肖大俠為愛苦戀十年，喬美人不為所動。
所有人都覺得喬美人是深愛李相夷，這才不接受肖大俠的追求，殊不知是喬美人眼高於頂，看不上對方。
105
“十年了。”
一個年輕有活力的男聲響起，他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鳥兒。
“師娘，你還沒放下師父嗎？”
喬婉娩為了自己添了杯茶水，睨了那只小鳥兒一眼。
這小子不請自來，一來這秀坊就嚷著要找師娘，弄得門人拿他沒辦法，只能把他帶到自己面前。
喬婉娩沒回答，反問道：“你覺得李相夷是個什麽人？”
方多病脫口而出：“師父當然是武功蓋世、行俠仗義的大英雄啦，難道不是嗎師娘？”
喬婉娩冷笑：“他是不是大英雄我不知道，但他是膽小鬼我清楚得很。”
默認李相夷已死，隱姓埋名十年不來看她。
他成了人人懷念的白月光，她反倒成了他人口中的未亡人。
若不是七七給她的鳳凰蠱，她還真被對方給騙過去了。
105
方多病聽不得別人說李相夷的壞話，但因為喬婉娩是師娘，他又不能拍桌，就只是幹巴巴地爭辯：“師父為了江湖舍身犯險，怎麽能說是膽小鬼呢？”
喬婉娩看對方這副憋火還不能發的模樣，倒是想起了年少時的李相夷，她心情好轉，溫柔地說道：“這沒你的事，玩兒去吧。”
她雖然知道李相夷還活著，但因為其中涉及鳳凰蠱，她不能對別人解釋原因，不然這使人起死回生的聖物一旦洩露出去，整個天下都要亂了。
這十年來，她每次說李相夷沒死，都會收獲一道同情的目光，而每收獲一道，她都會在李相夷頭上記上一筆。
現在她深愛人設立的很牢固，李相夷的記仇賬本也很厚。
106
“師娘！”方多病不滿地站起來，抱怨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這抱怨像是在撒嬌一樣。
喬婉娩看著癟嘴的少年，沒繼續刺激他，只是說道：“別叫我師娘，我與你師父的緣分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盡了。”
“為什麽？”他又坐下，湊到喬婉娩身邊，一雙眼睛睜得很大，“你不喜歡師父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喬婉娩有點恍惚，說道：“十年了，十年夠一個垂髫小孩長大娶老婆了，我又如何說得上我現在的感受？”
說不定李相夷也娶妻生子了。
107
喬婉娩想到了她和李相夷遇到的那個癡情女子，對方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那樣。
李相夷最好日夜燒香拜佛，祈禱不要被自己遇上。
108
李神醫：李相夷做的事，關他李蓮花什麽事？
109
“那喬前輩，我先離開了。”方多病說，“我這次出來是為了去百川院當刑探，正好聽說喬前輩回七秀坊，才來看一下。”
“那你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110
喬婉娩找到了少師劍的消息一時間傳遍江湖。
百川院舉辦賞劍大會，邀請眾人參觀。
其中包括李蓮花。
111
李蓮花站在臺下，看著喬婉娩十年未變的容貌，又見對方包裹嚴實的衣服，感慨頗多。
阿娩同他在一起時，偶爾還會穿上門派服飾，現在反倒隨了這裏的風俗。
只是沒等他感慨太久，笛飛聲就助了他一臂之力，他飛上臺了。
匆忙間他只來得及戴上一個面具。
112
眼熟的身影闖進視野，喬婉娩瞇起眼，觀察著。
這個男子拿到紅花，喬婉娩出聲道賀：“恭喜這位……”
“鄙人姓李，名蓮花。”
“恭喜這位李蓮花先生了。”喬婉娩將劍遞給他，“拔劍吧。”
113
李蓮花被看的發毛，但還是將劍拔了出來。
接著就發生了斷劍一事，李蓮花又開始解釋。
喬婉娩笑道：“想不到李神醫也如此了解李相夷，你們都姓李，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說不定就是吧。”李蓮花打哈哈，“還是快些找少師劍吧。”
“李神醫說的對。”
114
百川院眾人進入地道，又看到了一條廢棄的地道。
喬婉娩一反常態主動解釋：“這是當初相夷惹我生氣，偷偷挖地道來見我。”
她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隱晦的看了李蓮花一眼，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悵然。
她嘴角微微上揚。
115
之後那個小賊用上軟筋散，將喬婉娩綁走，在危急之際，李蓮花又憑空出現，來了個英雄救美。
這人從眼熟的香包裏拿出一顆桂花糖。
喬婉娩虛弱地笑著：“沒想到李神醫的桂花糖與我小時候的味道一模一樣。”她沒說那個醜醜的香包，在李蓮花的目光下，露出懷念的神情。
“這味道倒是讓我想起一樁往事了。”她將這段往事徐徐道來，“我原本患有天生喘癥，體質虛弱，父母不許我習武的。”
李蓮花有些驚訝，但沒有表露出來，阿娩可從未說過她有喘癥，而且喘癥無法根除，對方又是怎麽恢覆的？
“你可能疑惑我這喘癥為何痊愈，畢竟這病無法拔除。”喬婉娩像是知道了對方的疑惑，直接說出口，“我五歲那年遇上了恩師，它告訴我，只要我做善事行俠仗義，它就給我治好。”
“五歲小孩做不到行俠仗義，正巧我家施粥，我就央著父母讓我出門。”喬婉娩提及此事，李蓮花隱隱約約有了印象，她接下來的話果然印證了他的想法。
“然後我遇上一群大人欺負一個小孩，我過去制止他們，而他們呢，看在我身後五大三粗的家丁份上，放過了那個小孩。”
李蓮花沈默，接下來的事他也知道了。
“然後我把私藏的桂花糖塞給對方，想著反正我以後也能吃到。”喬婉娩輕笑，“沒想到那家店第二天就倒閉了，我當時為此哭了好久。”
116
原來是你，阿娩。
李蓮花深深的沈默的註視著喬婉娩，像是要把對方烙在心底。
117
“李神醫，你作為醫者，難道就不好奇我這喘癥如何治好的嗎？”喬婉娩見李蓮花不配合，只能主動提起。
“啊，哦。”李蓮花好像才從故事裏回過神來，勉強迎合，“好奇啊，這醫術也太高明了。”語氣盡是浮誇。
“但這種醫術是不傳之秘，我多做打聽也不太好。”李蓮花拍了拍衣袖，可謂是兩袖清風。
他看到喬婉娩嘴角揚起的笑，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118
“沒事，這種可以說。”
“不可以說的是，它在我二十歲生辰時，送給了我一份大禮，”喬婉娩無視李蓮花的阻攔，繼續說道，“鳳凰蠱。”
“蠱如其名，種下此蠱的人可如鳳凰般涅槃重生，真正活死人肉白骨的聖物。”
十年過去，許多記憶已經模糊，但李蓮花還是想到了喬婉娩在決戰前夕，她給他帶的那碗甜湯。
果不其然，喬婉娩繼續說道：“我在他們決鬥前，拿了出來，混在甜湯裏，親眼看著李相夷喝下去。”
她語氣平靜，絲毫看不出她內心已經波瀾起伏。
“所以十年過去，我從不去找他，因為人怎麽能找到一個一心想藏的人呢？”
“而且你說他活著，為什麽不來見我？”
119
死寂。
120
“他不信任我。”
劍刃抵住李蓮花的頸，劍身是盎然的綠色，他現在才發現，阿娩換劍了。
但他還是裝傻，直接攤手：“喬姑娘，你這是何意，我被迫聽了個秘密還要被殺人滅口嗎？”
喬婉娩冷笑，用了一個上元點鬟，劍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李蓮花只感覺多日奔波勞累的身體恢覆往日的活力，甚至還在不斷變好。
他大驚，以前從不知道阿娩有這等武功。
喬婉娩收了劍，“他不信我能治好他，也不信我會再次接受他，更不相信他自己。”
121
“你說是不是，李相夷？”
122
李蓮花反應極快，他四處張望：“哪有李相夷？他來了嗎？”
“裝傻。”喬婉娩笑了，“我記得以前說過，你若這樣，最好是真的死了，不然……”
“不然就補上那一劍。”李蓮花給她接上。
“原來你沒失憶啊。”喬婉娩驚奇，“我還以為你要玩失憶的套路。”
李蓮花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他有些無奈：“阿娩。”
“以我們現在的關系，你應該叫我‘喬姑娘’。”
“李相夷，你知道我每次說你沒死，都要收獲別人同情的目光嗎？”喬婉娩說得咬牙切齒，“就連石水都勸我放下。”
李蓮花聽到喬婉娩說她的悲慘遭遇，有些想笑，但克制住了，只是搖搖頭。
至於阿娩說得鳳凰蠱，他將信將疑，無了大師救治他的時候，不曾診出那鳳凰蠱，只說僅剩十年壽命。
說不定是那個師父騙了阿娩。
123
“阿、喬姑娘，如今我還有事未處理，能不能再給我些時間，等我做完，再受喬姑娘這一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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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喬婉娩安撫了那場大戰受傷的百姓，為他們重建家園；又對死傷的四顧門弟子進行撫恤。
做完這些，她也沒去找李相夷，而是建起了七秀坊。
103
揚州七秀坊聲名大噪，喬婉娩代替李相夷，成了江湖人口中最常被提及的人物，不過每當提及她，總是免不了提到李相夷。
哦，還要加上個肖紫衿。
104
肖大俠為愛苦戀十年，喬美人不為所動。
所有人都覺得喬美人是深愛李相夷，這才不接受肖大俠的追求，殊不知是喬美人眼高於頂，看不上對方。
105
“十年了。”
一個年輕有活力的男聲響起，他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鳥兒。
“師娘，你還沒放下師父嗎？”
喬婉娩為了自己添了杯茶水，睨了那只小鳥兒一眼。
這小子不請自來，一來這秀坊就嚷著要找師娘，弄得門人拿他沒辦法，只能把他帶到自己面前。
喬婉娩沒回答，反問道：“你覺得李相夷是個什麽人？”
方多病脫口而出：“師父當然是武功蓋世、行俠仗義的大英雄啦，難道不是嗎師娘？”
喬婉娩冷笑：“他是不是大英雄我不知道，但他是膽小鬼我清楚得很。”
默認李相夷已死，隱姓埋名十年不來看她。
他成了人人懷念的白月光，她反倒成了他人口中的未亡人。
若不是七七給她的鳳凰蠱，她還真被對方給騙過去了。
105
方多病聽不得別人說李相夷的壞話，但因為喬婉娩是師娘，他又不能拍桌，就只是幹巴巴地爭辯：“師父為了江湖舍身犯險，怎麽能說是膽小鬼呢？”
喬婉娩看對方這副憋火還不能發的模樣，倒是想起了年少時的李相夷，她心情好轉，溫柔地說道：“這沒你的事，玩兒去吧。”
她雖然知道李相夷還活著，但因為其中涉及鳳凰蠱，她不能對別人解釋原因，不然這使人起死回生的聖物一旦洩露出去，整個天下都要亂了。
這十年來，她每次說李相夷沒死，都會收獲一道同情的目光，而每收獲一道，她都會在李相夷頭上記上一筆。
現在她深愛人設立的很牢固，李相夷的記仇賬本也很厚。
106
“師娘！”方多病不滿地站起來，抱怨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這抱怨像是在撒嬌一樣。
喬婉娩看著癟嘴的少年，沒繼續刺激他，只是說道：“別叫我師娘，我與你師父的緣分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盡了。”
“為什麽？”他又坐下，湊到喬婉娩身邊，一雙眼睛睜得很大，“你不喜歡師父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喬婉娩有點恍惚，說道：“十年了，十年夠一個垂髫小孩長大娶老婆了，我又如何說得上我現在的感受？”
說不定李相夷也娶妻生子了。
107
喬婉娩想到了她和李相夷遇到的那個癡情女子，對方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那樣。
李相夷最好日夜燒香拜佛，祈禱不要被自己遇上。
108
李神醫：李相夷做的事，關他李蓮花什麽事？
109
“那喬前輩，我先離開了。”方多病說，“我這次出來是為了去百川院當刑探，正好聽說喬前輩回七秀坊，才來看一下。”
“那你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110
喬婉娩找到了少師劍的消息一時間傳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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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包括李蓮花。
111
李蓮花站在臺下，看著喬婉娩十年未變的容貌，又見對方包裹嚴實的衣服，感慨頗多。
阿娩同他在一起時，偶爾還會穿上門派服飾，現在反倒隨了這裏的風俗。
只是沒等他感慨太久，笛飛聲就助了他一臂之力，他飛上臺了。
匆忙間他只來得及戴上一個面具。
112
眼熟的身影闖進視野，喬婉娩瞇起眼，觀察著。
這個男子拿到紅花，喬婉娩出聲道賀：“恭喜這位……”
“鄙人姓李，名蓮花。”
“恭喜這位李蓮花先生了。”喬婉娩將劍遞給他，“拔劍吧。”
113
李蓮花被看的發毛，但還是將劍拔了出來。
接著就發生了斷劍一事，李蓮花又開始解釋。
喬婉娩笑道：“想不到李神醫也如此了解李相夷，你們都姓李，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說不定就是吧。”李蓮花打哈哈，“還是快些找少師劍吧。”
“李神醫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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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院眾人進入地道，又看到了一條廢棄的地道。
喬婉娩一反常態主動解釋：“這是當初相夷惹我生氣，偷偷挖地道來見我。”
她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隱晦的看了李蓮花一眼，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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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那個小賊用上軟筋散，將喬婉娩綁走，在危急之際，李蓮花又憑空出現，來了個英雄救美。
這人從眼熟的香包裏拿出一顆桂花糖。
喬婉娩虛弱地笑著：“沒想到李神醫的桂花糖與我小時候的味道一模一樣。”她沒說那個醜醜的香包，在李蓮花的目光下，露出懷念的神情。
“這味道倒是讓我想起一樁往事了。”她將這段往事徐徐道來，“我原本患有天生喘癥，體質虛弱，父母不許我習武的。”
李蓮花有些驚訝，但沒有表露出來，阿娩可從未說過她有喘癥，而且喘癥無法根除，對方又是怎麽恢覆的？
“你可能疑惑我這喘癥為何痊愈，畢竟這病無法拔除。”喬婉娩像是知道了對方的疑惑，直接說出口，“我五歲那年遇上了恩師，它告訴我，只要我做善事行俠仗義，它就給我治好。”
“五歲小孩做不到行俠仗義，正巧我家施粥，我就央著父母讓我出門。”喬婉娩提及此事，李蓮花隱隱約約有了印象，她接下來的話果然印證了他的想法。
“然後我遇上一群大人欺負一個小孩，我過去制止他們，而他們呢，看在我身後五大三粗的家丁份上，放過了那個小孩。”
李蓮花沈默，接下來的事他也知道了。
“然後我把私藏的桂花糖塞給對方，想著反正我以後也能吃到。”喬婉娩輕笑，“沒想到那家店第二天就倒閉了，我當時為此哭了好久。”
116
原來是你，阿娩。
李蓮花深深的沈默的註視著喬婉娩，像是要把對方烙在心底。
117
“李神醫，你作為醫者，難道就不好奇我這喘癥如何治好的嗎？”喬婉娩見李蓮花不配合，只能主動提起。
“啊，哦。”李蓮花好像才從故事裏回過神來，勉強迎合，“好奇啊，這醫術也太高明了。”語氣盡是浮誇。
“但這種醫術是不傳之秘，我多做打聽也不太好。”李蓮花拍了拍衣袖，可謂是兩袖清風。
他看到喬婉娩嘴角揚起的笑，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118
“沒事，這種可以說。”
“不可以說的是，它在我二十歲生辰時，送給了我一份大禮，”喬婉娩無視李蓮花的阻攔，繼續說道，“鳳凰蠱。”
“蠱如其名，種下此蠱的人可如鳳凰般涅槃重生，真正活死人肉白骨的聖物。”
十年過去，許多記憶已經模糊，但李蓮花還是想到了喬婉娩在決戰前夕，她給他帶的那碗甜湯。
果不其然，喬婉娩繼續說道：“我在他們決鬥前，拿了出來，混在甜湯裏，親眼看著李相夷喝下去。”
她語氣平靜，絲毫看不出她內心已經波瀾起伏。
“所以十年過去，我從不去找他，因為人怎麽能找到一個一心想藏的人呢？”
“而且你說他活著，為什麽不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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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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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任我。”
劍刃抵住李蓮花的頸，劍身是盎然的綠色，他現在才發現，阿娩換劍了。
但他還是裝傻，直接攤手：“喬姑娘，你這是何意，我被迫聽了個秘密還要被殺人滅口嗎？”
喬婉娩冷笑，用了一個上元點鬟，劍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李蓮花只感覺多日奔波勞累的身體恢覆往日的活力，甚至還在不斷變好。
他大驚，以前從不知道阿娩有這等武功。
喬婉娩收了劍，“他不信我能治好他，也不信我會再次接受他，更不相信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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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不是，李相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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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反應極快，他四處張望：“哪有李相夷？他來了嗎？”
“裝傻。”喬婉娩笑了，“我記得以前說過，你若這樣，最好是真的死了，不然……”
“不然就補上那一劍。”李蓮花給她接上。
“原來你沒失憶啊。”喬婉娩驚奇，“我還以為你要玩失憶的套路。”
李蓮花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他有些無奈：“阿娩。”
“以我們現在的關系，你應該叫我‘喬姑娘’。”
“李相夷，你知道我每次說你沒死，都要收獲別人同情的目光嗎？”喬婉娩說得咬牙切齒，“就連石水都勸我放下。”
李蓮花聽到喬婉娩說她的悲慘遭遇，有些想笑，但克制住了，只是搖搖頭。
至於阿娩說得鳳凰蠱，他將信將疑，無了大師救治他的時候，不曾診出那鳳凰蠱，只說僅剩十年壽命。
說不定是那個師父騙了阿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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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喬姑娘，如今我還有事未處理，能不能再給我些時間，等我做完，再受喬姑娘這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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