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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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中藥
曲甯面色坦誠, 反倒叫華容有些摸不準。不過還不至應對不來。只見她輕嘆息，神色憂傷, 語氣惋惜：“可憐我那侄女兒...長安王府和公主府派出了幾撥人都沒有尋得蹤跡。本宮也是每日夜裏睡不安寧，起身禮佛，盼著能有湘毓的下落。”
華容雖沒有直接回答曲甯的問題，但想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對於二人失蹤之事她一概不知。
“那便怪了，齊大人...”曲甯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
她壓了聲音，卻又剛好能讓長公主聽見。果然, 長公主出聲：“沈少夫人，本宮瞧你合乎眼緣，也提醒你幾句。你既然已經嫁人，便不要對出閣前結識的男子過多擔心，一旦被有心人得知, 添油加醋的傳出去，對你一個女人來說，不是好事。為了一個男子來見本宮, 就夠旁人大做文章了。”
曲甯此番前來，本沒有提前計劃，但此時她心中反而有了計策。除去公主府的閑談宴會，她與這位長公主不過第二回 見面。原先是她不在意，細想來, 華容從最初就不喜歡她, 暗中推波助瀾的要害她。
那麽原因呢？
或許，她正好可以利用這位長公主對她的“不喜歡”
“其實……”曲甯裝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有何難言之隱？”
“回京城許久, 齊公子是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我實在不忍心看他受這般苦難。”曲甯言辭懇切，確實是肺腑之言, 只看這番話在長公主眼裏又是個什麽意思了。
“哦？”華容輕輕挑眉，似乎想從曲甯的臉上找出點什麽。
曲甯此番堂而皇之的前來試探，與她在閑譚宴上那威風的模樣，實在是矛盾。想到
這兒，華容突然笑了笑。
曲喚之女，也不過如此。
“行了，本宮明白你的心思了。這些日子本宮為湘毓的事煩憂，心情郁結，不若沈少夫人陪本宮出去散心，此後若有齊大人的消息，本宮派個人傳給你，可好？”
曲甯低頭輕嗅方才端上來的雪玉樓，思索片刻，並未入口。
“好。”
華容本就瞧不上曲甯，眼下看她低眉順眼，心中更是舒爽。
“綠竹，備車。”華容揉了揉眉心，瞥了綠竹一眼。
候在一旁的綠竹心領神會，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
紫薇樓裏，周平生看著心不在焉的沈書行，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老沈，你沒事兒吧？”
“咒誰呢。”沈書行一把拍開周平生的手，“我好得很。”
“你急匆匆叫我出來喝酒，自個兒反倒不專心，該罰。”周平生也不惱，他與沈書行認識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他喝酒都走神。
有趣的很。
“林子涵進了國子監，你又一心系在了曲甯身上，唯獨我，孤獨一人，只能黯然神傷，獨自惆悵了。”周平生仰頭喝盡一杯酒，實則偷偷看沈書行的表情。
要不怎麽說他們是好兄弟呢。
沈書行這小子臉上寫的什麽他一看便知。
“別胡說。”
“我胡說？你自己說說心裏是不是想著曲甯。”
“我才不會想她呢。”沈書行倔強的抿了抿唇。
“既然沒有，我們待會兒喝花酒去。你還記得鳶鳶姑娘吧，她可還留著你寫的詩哦。”周平生笑道。他有些醉了，說話更是放得開，“也是，喜歡你的姑娘多了去了，老沈，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什麽？什麽鳶鳶姑娘？”
“鳶鳶不記得了？那琉璃呢？月兒呢？雪淩呢？還有……”
周平生越說，沈書行的臉就越黑。
“別說了！我可是潔身自好的很！”
“那麽多姑娘，你也沒一個喜歡的，前幾年傷心的姑娘能排到青州去呢……”周平生突然想到了什麽，“你這玩世不恭的紈絝，還真成了良夫了。咦……潔身自好……對了，你不會還沒跟曲甯圓……”
沈書行下意識捂住了周平生的嘴，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
“得了，喝你的酒。”沈書行倒了一杯酒，咕嚕咕嚕的給周平生灌了下去。
周平生從沒像現在這一刻覺得沈書行這麽好玩兒過。似乎隨便提點關於曲甯的事都能讓他著急。
“唔，喜歡就喜歡嘛，又不丟人。是誰先前想法設法的想跟人家和離啊？”
“不知道。”沈書行聳肩，“反正不是我。”
為了防止周平生再故意刺激他，沈書行站了起來。
“我出去再叫些酒來。”
“嗯……我要喝春滿園。”周平生看他通紅的耳根，知道他呆不下去，也不攔著。
沈書行大步出了包廂的門，便往樓下走。
天知道，喝個酒而已，怎麽會這麽熱？
他想出去吹吹風，步子也不自覺的加快。
“沈公子……”
王嫣出聲喚道。
好在她嫌房間裏悶沈想要透氣，不然怎麽會如此巧合的瞧見了沈書行呢？連老天爺都在給她機會，不是嗎？
沈書行沒有回頭，王嫣有些著急，伸手去碰他肩膀。“沈公子，好巧！”
他今日將頭發以冠束起，一身再簡單不過的紅色錦袍，在沈書行身上卻尤其好看。哪怕是背影，也端的是寬肩窄腰，挺拔不已。實在是如玉少年，肆意風流。
他還是這般惹人註目。
“你是誰？”沈書行轉過身，盯著貿然上前拍他肩膀的人，皺了皺眉。
王嫣：……
“沈公子，又不記得小女了嗎？”王嫣垂著眸子，語氣憂傷極了。
“嗯……”
沈書行面上的紅還未消去，他本就生的白，罩上這層紅暈，迷人極了。王嫣也只擡頭瞧了一眼，心便直跳。
興許是飲了些酒，王嫣冒出了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時辰酒樓客人少，她與沈書行站在這樓梯拐角處，更加沒人註意。
王嫣大膽的往前走近了兩步，踮起腳就將唇往沈書行臉上湊。
“？”沈書行滿臉疑惑，一把推開了王嫣。
“沈公子……你何必如此羞辱我……”王嫣咬了咬唇，一雙水眸快要落下淚來。她自知自己容貌姣好，此時看著絕對是楚楚動人，沈書行又喝了這麽多酒，她不可能得逞不了啊。
可是偏偏，他就是在那一瞬間推開了她，完全不顧及她是女子。
她如此主動，他卻如此冷漠。若是叫人瞧見了，她該如何自處？
“我羞辱你什麽了？”沈書行默不作聲的再離她遠了些，“我都不認識你。”
經過方才的事兒，沈書行也清醒了許多，紅暈也褪去了。
“沈公子說話為何如此傷人。小女王嫣，與公子見過幾面的。”她忍住心中哀怨，盡量讓自己看著得體。
可是她也明白，不能再等了。
曲甯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她若是想要嫁給沈書行，必定會吃很多苦頭。除非她與沈書行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是懷上沈書行的孩子。
這一想法跳出來時，連王嫣自己都驚住了。她這樣待字閨中的閨秀，怎麽會有這麽大膽的想法？
一定是她太喜歡沈書行了，一定是。
只要能嫁給沈書行，名聲算得了什麽呢……
“哦。”
“沈公子若是不記得我，可否隨我來，讓小女子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麽？”
“隨我來，你便知道了。”
“不去。”沈書行擺手，徑直往樓下走。王嫣忍著難堪，咬牙隨他下樓。
沈書行察覺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十分不悅。
“沈公子，有什麽需要嗎？”掌櫃的眼睛尖，立馬迎上了沈書行，眼神飄向他身後的淚眼婆娑的女子。
這不是……
“兩壺春滿園。”
“好咧，立馬送到。”掌櫃的知道不該問，吩咐手下的備酒去了。
沈書行轉身便要回去，王嫣提裙又跟著他往樓上走。
“你還要跟到何時？”
“只要公子隨我看一眼便好。”
“說了不去，聽不懂小爺的話嗎？”沈書行叉著腰，他真有些生氣了。
好在這回，她沒再跟上來。
沈書行回到包廂，坐下直喝酒。
“怎麽去了這麽久？”周平生疑惑問道。
“喝。”
沈書行又悶頭幹了一杯。
“你喝那麽急做什麽，又沒人搶。”周平生搶下他的酒杯，“嗆不死你。”
喝的急醉的也快，很快，沈書行就抱著周平生不撒手。
許久。
紫薇樓的跑堂才把兩壺春滿園送了進來。
跑堂躡手躡腳的放下酒，立馬就跑了。
“春滿園來了？”周平生察覺到有人進來放酒，掙紮著站了起來。
是了，他被沈書行拖著躺在地上，玩什麽平地睡覺的游戲。
“老沈，這酒……可是紫薇樓新進的……好酒，咱們哥兩個，再……再走一個？”話音剛落，周平生就眼皮一翻，趴桌子上睡著了。
“喝！”沈書行無比積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周……平生！你不夠意思啊，睡著了？”沈書行拍著周平生的臉，他也不見醒。
“還是小爺我……酒量好……”
沈書行只好自己喝光了一壺春滿園。
此時王嫣正萬分糾結的站在門口。她好不容易叫丫鬟弄來了那藥，趁人不在偷偷下在了送進去的兩壺酒裏。可別出什麽意外啊……
她也是第一次給男人下藥，不懂得劑量，心裏也擔心沈書行喝了身子會出事兒。她想嫁給沈書行，自然不希望他出事兒。
包廂裏。
“熱……好熱……”沈書行扒拉著衣服，眉頭緊鎖，唇色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怎麽會……這麽難受？這麽熱？這麽癢？
可盡管他不斷的將水潑到臉上，燥熱也沒有得到半分緩解，實在難耐
顧不得周平生還睡著，沈書行沖了出去。
王嫣看沖出來的男人果真像中了那藥，面上一喜，伸手就去扶他。她知道，即便是他清醒時能推開她，此刻也一定推不開她。
她的身子，才是能讓他好受的唯一解藥。
感受到冰涼的手指觸碰，沈書行就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想要更多觸碰。
王嫣見沈書行沒有反抗，知道現在的確是好時機，她索性將整個身子貼了過去，擁住沈書行。
女子身上的熏香味兒撲進沈書行的鼻間，他猛的清醒過來，推開了王嫣。
這不是曲甯的味道。
王嫣沒有料到沈書行還會推開她，方才她只是用手指碰了一下，沈書行都緩解了不少，現下她都擁了過去，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沒用？
她不可置信的擡起頭，淚花在眼中打轉，企圖沈書行因為藥性再抱住她。
然後，她便聽到了他用因中藥而變得磁性的嗓音說道：
“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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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甯面色坦誠, 反倒叫華容有些摸不準。不過還不至應對不來。只見她輕嘆息，神色憂傷, 語氣惋惜：“可憐我那侄女兒...長安王府和公主府派出了幾撥人都沒有尋得蹤跡。本宮也是每日夜裏睡不安寧，起身禮佛，盼著能有湘毓的下落。”
華容雖沒有直接回答曲甯的問題，但想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對於二人失蹤之事她一概不知。
“那便怪了，齊大人...”曲甯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
她壓了聲音，卻又剛好能讓長公主聽見。果然, 長公主出聲：“沈少夫人，本宮瞧你合乎眼緣，也提醒你幾句。你既然已經嫁人，便不要對出閣前結識的男子過多擔心，一旦被有心人得知, 添油加醋的傳出去，對你一個女人來說，不是好事。為了一個男子來見本宮, 就夠旁人大做文章了。”
曲甯此番前來，本沒有提前計劃，但此時她心中反而有了計策。除去公主府的閑談宴會，她與這位長公主不過第二回 見面。原先是她不在意，細想來, 華容從最初就不喜歡她, 暗中推波助瀾的要害她。
那麽原因呢？
或許，她正好可以利用這位長公主對她的“不喜歡”
“其實……”曲甯裝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有何難言之隱？”
“回京城許久, 齊公子是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我實在不忍心看他受這般苦難。”曲甯言辭懇切，確實是肺腑之言, 只看這番話在長公主眼裏又是個什麽意思了。
“哦？”華容輕輕挑眉，似乎想從曲甯的臉上找出點什麽。
曲甯此番堂而皇之的前來試探，與她在閑譚宴上那威風的模樣，實在是矛盾。想到
這兒，華容突然笑了笑。
曲喚之女，也不過如此。
“行了，本宮明白你的心思了。這些日子本宮為湘毓的事煩憂，心情郁結，不若沈少夫人陪本宮出去散心，此後若有齊大人的消息，本宮派個人傳給你，可好？”
曲甯低頭輕嗅方才端上來的雪玉樓，思索片刻，並未入口。
“好。”
華容本就瞧不上曲甯，眼下看她低眉順眼，心中更是舒爽。
“綠竹，備車。”華容揉了揉眉心，瞥了綠竹一眼。
候在一旁的綠竹心領神會，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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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樓裏，周平生看著心不在焉的沈書行，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老沈，你沒事兒吧？”
“咒誰呢。”沈書行一把拍開周平生的手，“我好得很。”
“你急匆匆叫我出來喝酒，自個兒反倒不專心，該罰。”周平生也不惱，他與沈書行認識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他喝酒都走神。
有趣的很。
“林子涵進了國子監，你又一心系在了曲甯身上，唯獨我，孤獨一人，只能黯然神傷，獨自惆悵了。”周平生仰頭喝盡一杯酒，實則偷偷看沈書行的表情。
要不怎麽說他們是好兄弟呢。
沈書行這小子臉上寫的什麽他一看便知。
“別胡說。”
“我胡說？你自己說說心裏是不是想著曲甯。”
“我才不會想她呢。”沈書行倔強的抿了抿唇。
“既然沒有，我們待會兒喝花酒去。你還記得鳶鳶姑娘吧，她可還留著你寫的詩哦。”周平生笑道。他有些醉了，說話更是放得開，“也是，喜歡你的姑娘多了去了，老沈，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什麽？什麽鳶鳶姑娘？”
“鳶鳶不記得了？那琉璃呢？月兒呢？雪淩呢？還有……”
周平生越說，沈書行的臉就越黑。
“別說了！我可是潔身自好的很！”
“那麽多姑娘，你也沒一個喜歡的，前幾年傷心的姑娘能排到青州去呢……”周平生突然想到了什麽，“你這玩世不恭的紈絝，還真成了良夫了。咦……潔身自好……對了，你不會還沒跟曲甯圓……”
沈書行下意識捂住了周平生的嘴，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
“得了，喝你的酒。”沈書行倒了一杯酒，咕嚕咕嚕的給周平生灌了下去。
周平生從沒像現在這一刻覺得沈書行這麽好玩兒過。似乎隨便提點關於曲甯的事都能讓他著急。
“唔，喜歡就喜歡嘛，又不丟人。是誰先前想法設法的想跟人家和離啊？”
“不知道。”沈書行聳肩，“反正不是我。”
為了防止周平生再故意刺激他，沈書行站了起來。
“我出去再叫些酒來。”
“嗯……我要喝春滿園。”周平生看他通紅的耳根，知道他呆不下去，也不攔著。
沈書行大步出了包廂的門，便往樓下走。
天知道，喝個酒而已，怎麽會這麽熱？
他想出去吹吹風，步子也不自覺的加快。
“沈公子……”
王嫣出聲喚道。
好在她嫌房間裏悶沈想要透氣，不然怎麽會如此巧合的瞧見了沈書行呢？連老天爺都在給她機會，不是嗎？
沈書行沒有回頭，王嫣有些著急，伸手去碰他肩膀。“沈公子，好巧！”
他今日將頭發以冠束起，一身再簡單不過的紅色錦袍，在沈書行身上卻尤其好看。哪怕是背影，也端的是寬肩窄腰，挺拔不已。實在是如玉少年，肆意風流。
他還是這般惹人註目。
“你是誰？”沈書行轉過身，盯著貿然上前拍他肩膀的人，皺了皺眉。
王嫣：……
“沈公子，又不記得小女了嗎？”王嫣垂著眸子，語氣憂傷極了。
“嗯……”
沈書行面上的紅還未消去，他本就生的白，罩上這層紅暈，迷人極了。王嫣也只擡頭瞧了一眼，心便直跳。
興許是飲了些酒，王嫣冒出了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時辰酒樓客人少，她與沈書行站在這樓梯拐角處，更加沒人註意。
王嫣大膽的往前走近了兩步，踮起腳就將唇往沈書行臉上湊。
“？”沈書行滿臉疑惑，一把推開了王嫣。
“沈公子……你何必如此羞辱我……”王嫣咬了咬唇，一雙水眸快要落下淚來。她自知自己容貌姣好，此時看著絕對是楚楚動人，沈書行又喝了這麽多酒，她不可能得逞不了啊。
可是偏偏，他就是在那一瞬間推開了她，完全不顧及她是女子。
她如此主動，他卻如此冷漠。若是叫人瞧見了，她該如何自處？
“我羞辱你什麽了？”沈書行默不作聲的再離她遠了些，“我都不認識你。”
經過方才的事兒，沈書行也清醒了許多，紅暈也褪去了。
“沈公子說話為何如此傷人。小女王嫣，與公子見過幾面的。”她忍住心中哀怨，盡量讓自己看著得體。
可是她也明白，不能再等了。
曲甯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她若是想要嫁給沈書行，必定會吃很多苦頭。除非她與沈書行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是懷上沈書行的孩子。
這一想法跳出來時，連王嫣自己都驚住了。她這樣待字閨中的閨秀，怎麽會有這麽大膽的想法？
一定是她太喜歡沈書行了，一定是。
只要能嫁給沈書行，名聲算得了什麽呢……
“哦。”
“沈公子若是不記得我，可否隨我來，讓小女子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麽？”
“隨我來，你便知道了。”
“不去。”沈書行擺手，徑直往樓下走。王嫣忍著難堪，咬牙隨他下樓。
沈書行察覺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十分不悅。
“沈公子，有什麽需要嗎？”掌櫃的眼睛尖，立馬迎上了沈書行，眼神飄向他身後的淚眼婆娑的女子。
這不是……
“兩壺春滿園。”
“好咧，立馬送到。”掌櫃的知道不該問，吩咐手下的備酒去了。
沈書行轉身便要回去，王嫣提裙又跟著他往樓上走。
“你還要跟到何時？”
“只要公子隨我看一眼便好。”
“說了不去，聽不懂小爺的話嗎？”沈書行叉著腰，他真有些生氣了。
好在這回，她沒再跟上來。
沈書行回到包廂，坐下直喝酒。
“怎麽去了這麽久？”周平生疑惑問道。
“喝。”
沈書行又悶頭幹了一杯。
“你喝那麽急做什麽，又沒人搶。”周平生搶下他的酒杯，“嗆不死你。”
喝的急醉的也快，很快，沈書行就抱著周平生不撒手。
許久。
紫薇樓的跑堂才把兩壺春滿園送了進來。
跑堂躡手躡腳的放下酒，立馬就跑了。
“春滿園來了？”周平生察覺到有人進來放酒，掙紮著站了起來。
是了，他被沈書行拖著躺在地上，玩什麽平地睡覺的游戲。
“老沈，這酒……可是紫薇樓新進的……好酒，咱們哥兩個，再……再走一個？”話音剛落，周平生就眼皮一翻，趴桌子上睡著了。
“喝！”沈書行無比積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周……平生！你不夠意思啊，睡著了？”沈書行拍著周平生的臉，他也不見醒。
“還是小爺我……酒量好……”
沈書行只好自己喝光了一壺春滿園。
此時王嫣正萬分糾結的站在門口。她好不容易叫丫鬟弄來了那藥，趁人不在偷偷下在了送進去的兩壺酒裏。可別出什麽意外啊……
她也是第一次給男人下藥，不懂得劑量，心裏也擔心沈書行喝了身子會出事兒。她想嫁給沈書行，自然不希望他出事兒。
包廂裏。
“熱……好熱……”沈書行扒拉著衣服，眉頭緊鎖，唇色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怎麽會……這麽難受？這麽熱？這麽癢？
可盡管他不斷的將水潑到臉上，燥熱也沒有得到半分緩解，實在難耐
顧不得周平生還睡著，沈書行沖了出去。
王嫣看沖出來的男人果真像中了那藥，面上一喜，伸手就去扶他。她知道，即便是他清醒時能推開她，此刻也一定推不開她。
她的身子，才是能讓他好受的唯一解藥。
感受到冰涼的手指觸碰，沈書行就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想要更多觸碰。
王嫣見沈書行沒有反抗，知道現在的確是好時機，她索性將整個身子貼了過去，擁住沈書行。
女子身上的熏香味兒撲進沈書行的鼻間，他猛的清醒過來，推開了王嫣。
這不是曲甯的味道。
王嫣沒有料到沈書行還會推開她，方才她只是用手指碰了一下，沈書行都緩解了不少，現下她都擁了過去，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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