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桃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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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桃花宴
林子涵想著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 幹脆灑脫一些，他雖然落榜, 但也不必羞於見她。
話雖如此，但真要說出“是想來找你”這句話還是有些難為情，以往他一句話說出口哪裏會思前想後。但沈畫卿不同，對面的人是沈畫卿，他只要一見著，心就開始慌了。
“沈小姐，我其實...是來找你的。”
沈畫卿對林子涵喜歡自己這事兒心知肚明, 她又不是傻子，就算沒有那封信，她也能看出林子涵在面對她時的不自然，不過於她而言，和林子涵實在算不得熟悉, 算上這回也才見過三面，到底如何還得先看看。
“你找我是有話要說嗎？”
“有...有話，但說出來怕嚇著你, 先...先不說了。嗯...其實是因為方才和周兄看見你獨自一人，想過來問一聲。”沈畫卿問的話讓林子涵措手不及，但他不想就此坦白嚇跑她，從最初他無理取讓他爹直接去沈家提親，再到後來他下定決心讀書考取功名, 這期間他想了許多, 喜歡沈畫卿是他一個人的事，他決不能在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能力給出一個承諾時表露心意。
“就沒了？”沈畫卿撇了一下嘴。
“有, 有的，我還有想說的。”
“什麽？”
“今日春光大好, 你...你一定要玩的盡興。”
“...”沈畫卿沒想到林子涵肚子裏裝的都是這些話，在沈默片刻後，她還是彎起眼睛笑了一下，說道：“知道了。”
林子涵走後，沈畫卿看了眼眼前的一片狼藉，嘆了口氣。
吃的好像有點多了？
**
起初沈書行還有精力捉小蟲嚇嚇曲甯，越往後他便越累，到最後已經成了曲甯半拽著他走。
“我算是想明白了，這哪門子的踏青，分明就是騙人來爬山！”
“桃花山不高，爬到這兒花花都不會喊累的。”曲甯覺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好玩，忍不住出言去逗他。
“花花跟我能一樣嗎？”
“嗯，差不多吧。”
“哪裏差不多啊，差很多了！曲甯，你就是故意這麽說想氣我對吧，我才不會上當。”沈書行想到上回被曲甯一句話激的問了一路，這回他可不能再上同樣的當了。於是沈書行繞過曲甯，聳了聳肩問道：“還不走嗎？待會兒菜都吃不上熱乎的咯。”
“不累了？”
“當然，就這點路，小意思。”
曲甯看他故作輕松的笑，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正好我累了，夫君帶著我走吧。”
沈書行哪裏會看不出曲甯是故意的，但他才剛誇下海口，若是又說累，這不是打了自己的臉嗎？且會讓曲甯嘲笑，這麽說，他還是上了曲甯的當啊！
於是，沈書行只能暗自氣鼓鼓的拉著曲甯的手往上爬。
宴席設於淮景園的桃花山上，眾人在觀賞美景後便能在山上的亭水閣用膳，一覽桃花山全景，此時已有多人抵達，不少貴女還湊在一起，小聲議論太子是否親臨。胡湘毓獨自坐在席位上不讓旁人過來，她托著臉頰盯著另一頭正侃侃而談的齊明松，一臉憂愁。
正熱鬧時，只見數名丫鬟規矩整齊的走進來，眾人紛紛望向門外。
胡璟年一身紫色常服，俊顏帶笑，並無平日那般給人的壓迫性，卻也讓席間眾人靜默，不再多言。
看出他們的不自在，胡璟年撥弄著左手的玉扳指，走向主位。
“孤與你們年紀相當，也有賞景游玩之心，各位不必拘束，如方才一樣便好。”
此話一出，眾人放松了不少。許多從未見過太子一面的官家小姐偷瞄胡璟年一眼便臉紅，與旁邊的閨友互相打趣，不論是家中有父兄在朝為官的公子還是如齊明松一般的讀書人，也都盼望與太子攀談。席上氣氛一度融洽了不少。
接著，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份融洽。
“曲甯，是這兒了吧？”
聽到
曲甯二字，胡璟年下意識的隨眾人望去，然後，沈書行和曲甯手牽著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兩人似乎沒意識到會有這麽多人已經到了，走進來才將手松開。
“他們看著好登對啊。”
“簡直是郎才女貌。”
“方才你瞧見沒，拉著手，好恩愛啊。”
“能讓沈書行收心的人，果然得是天仙，原先我就跟你說過了吧。”
“之前多少人不看好，原來人家好著呢。”
隨著沈書行和曲甯入席，議論聲越發的多。一些聲音入耳，胡璟年把玩玉扳指的手不由得收緊，眸色也一片深沈。他只能看向曲甯，渴望得到回應。
“曲甯，他們是不是都說我們呢？”沈書行的心緒還沈浸在方才，沒太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麽，但也知道他們必定是在說自己和曲甯。
“放心吧，說的都是好話。”
“什麽好話，說來我聽聽。”
“說我們是天作之合，還有什麽前世的緣分，實在相配。”曲甯聽到的大都是這個意思，她不過再稍微添了點油加了些醋。
“拉倒，不聽不聽。”
曲甯將手伸到沈書行腰間，一掐，沈書行差點彈起來，曲甯被逗得直笑。
沒有被曲甯察覺的目光讓胡璟年黯然神傷，他看著兩人說笑打鬧，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正打算說些什麽打斷他們時，又有人來了。
沈畫卿並不知道太子會親自到場，一進門便喊道：“哥！嫂嫂！”
等她瞄到主位上氣度容貌都不凡的人，意識到可能是太子時，這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胡璟年的臉色的確不算好看，眾人皆以為是這個冒冒失失的小姑娘惹得太子不高興時，曲甯主動招手讓沈畫卿過來，並起身向胡璟年解釋道：“太子殿下，她是我妹妹，可能不知道您在場，望您寬恕。”
“曲甯，你不必對我客氣。”胡璟年並不想聽到曲甯中規中矩對他疏離，一時沒有意識到這是人前，並非人後，他這樣一句話，極有可能給曲甯招來流言蜚語。於是胡璟年點頭，“本就是尋常宴席，不必在意孤是否在場，玩的盡興即可。”
胡璟年雖是在欲蓋彌彰，但他們也不敢真的在太子面前非議，只是有心人聽去了，難免多看曲甯一眼，畢竟胡璟年那一聲曲甯實在不能說成巧合。
沈書行自然也聽見了。
他湊到曲甯耳邊，故意換了個腔調重覆胡璟年方才的話。
“曲甯，不必跟我客氣。”
“夫君還是多吃些菜吧。”曲甯有些心不在焉。
沈書行抿著唇，不明白曲甯怎麽沒有趁機反駁他，反而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他擡頭看了眼胡瑾年，卻正好與胡璟年的視線對上。
胡璟年輕挑了挑眉便收回了眼神。
沈書行也低下頭，想起在宮中不小心聽見的胡璟年與曲甯的對話，當時他並沒有想太多，但現在回想起來，心中生出的點點不愉悅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沈書行扒著飯，試圖丟去這感覺。
陸陸續續的人已經齊了，眾人暫時忘卻了方才的事情，共同舉杯敬酒。觥籌交錯，談天說地，好不歡快。
很快，周平生便拿著酒壺來找沈書行喝酒了。
“林子涵呢，沒來？”沈書行往周平生身後望了一眼，完全沒有林子涵的影子。
“來了，吃了點就出去看書了，諾，那兒呢。”周平生往外一指，林子涵正倚在桃花樹旁翻看手中的古籍，頭上和書上都落了桃花，他並未拂去，而是心無旁騖的盯著手中的書。
從裏看去，林子涵還頗有一番文雅之人的氣質，再加上他本就生的清秀，又沒有張嘴說話，便顯得更為好看了。活脫脫一個俊秀小生。
沈書行搖了搖頭道：“太不可思議了。”
周平生點頭道：“是啊，而且你看，多少姑娘在看他呢。”
聽完周平生的話，沈書行去看，果不其然，有幾個姑娘已經看見了樹下的林子涵，都往外看他呢。
“這是哪家的公子？”有姑娘問旁邊的姐妹。
“我知道，他是林家的公子，先前常與沈家公子在一塊兒的那位啊。”另一個姑娘湊過來說。
“可是...他在看書，和沈家公子一塊兒的怎會看書？”
沈書行：說他就說他，關我什麽事兒啊！
沈畫卿本來吃著東西無暇顧及其他人，但聽到林家公子這幾個字，她莫名就放下筷子，開始認真聽了。
“要不然你去與他搭話，看他怎麽說？”認出林子涵的姑娘提議道。
“這叫人有些羞。”
“你方才一直盯著人家看，就不害羞了？別怕，去吧，我賭他見了你也臉紅。”
“你可別說這話折騰我了，我去還不成嗎？”說話的姑娘羞紅了臉，還是起身往外走去。
聽到這兒，沈畫卿不以為意，順便給自己倒了杯茶。她知道林子涵喜歡自己，別的姑娘搭話大概不會理會的。於是她抱著看戲的心一邊喝茶一邊繼續看。
她看著那個姑娘走上前去，同林子涵說了些什麽，林子涵擡起頭，笑了。
竟然笑了？
他竟然笑了？
沈畫卿莫名沒了胃口，眼前的飯菜也都看著沒什麽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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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涵想著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 幹脆灑脫一些，他雖然落榜, 但也不必羞於見她。
話雖如此，但真要說出“是想來找你”這句話還是有些難為情，以往他一句話說出口哪裏會思前想後。但沈畫卿不同，對面的人是沈畫卿，他只要一見著，心就開始慌了。
“沈小姐，我其實...是來找你的。”
沈畫卿對林子涵喜歡自己這事兒心知肚明, 她又不是傻子，就算沒有那封信，她也能看出林子涵在面對她時的不自然，不過於她而言，和林子涵實在算不得熟悉, 算上這回也才見過三面，到底如何還得先看看。
“你找我是有話要說嗎？”
“有...有話，但說出來怕嚇著你, 先...先不說了。嗯...其實是因為方才和周兄看見你獨自一人，想過來問一聲。”沈畫卿問的話讓林子涵措手不及，但他不想就此坦白嚇跑她，從最初他無理取讓他爹直接去沈家提親，再到後來他下定決心讀書考取功名, 這期間他想了許多, 喜歡沈畫卿是他一個人的事，他決不能在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能力給出一個承諾時表露心意。
“就沒了？”沈畫卿撇了一下嘴。
“有, 有的，我還有想說的。”
“什麽？”
“今日春光大好, 你...你一定要玩的盡興。”
“...”沈畫卿沒想到林子涵肚子裏裝的都是這些話，在沈默片刻後，她還是彎起眼睛笑了一下，說道：“知道了。”
林子涵走後，沈畫卿看了眼眼前的一片狼藉，嘆了口氣。
吃的好像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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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沈書行還有精力捉小蟲嚇嚇曲甯，越往後他便越累，到最後已經成了曲甯半拽著他走。
“我算是想明白了，這哪門子的踏青，分明就是騙人來爬山！”
“桃花山不高，爬到這兒花花都不會喊累的。”曲甯覺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好玩，忍不住出言去逗他。
“花花跟我能一樣嗎？”
“嗯，差不多吧。”
“哪裏差不多啊，差很多了！曲甯，你就是故意這麽說想氣我對吧，我才不會上當。”沈書行想到上回被曲甯一句話激的問了一路，這回他可不能再上同樣的當了。於是沈書行繞過曲甯，聳了聳肩問道：“還不走嗎？待會兒菜都吃不上熱乎的咯。”
“不累了？”
“當然，就這點路，小意思。”
曲甯看他故作輕松的笑，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正好我累了，夫君帶著我走吧。”
沈書行哪裏會看不出曲甯是故意的，但他才剛誇下海口，若是又說累，這不是打了自己的臉嗎？且會讓曲甯嘲笑，這麽說，他還是上了曲甯的當啊！
於是，沈書行只能暗自氣鼓鼓的拉著曲甯的手往上爬。
宴席設於淮景園的桃花山上，眾人在觀賞美景後便能在山上的亭水閣用膳，一覽桃花山全景，此時已有多人抵達，不少貴女還湊在一起，小聲議論太子是否親臨。胡湘毓獨自坐在席位上不讓旁人過來，她托著臉頰盯著另一頭正侃侃而談的齊明松，一臉憂愁。
正熱鬧時，只見數名丫鬟規矩整齊的走進來，眾人紛紛望向門外。
胡璟年一身紫色常服，俊顏帶笑，並無平日那般給人的壓迫性，卻也讓席間眾人靜默，不再多言。
看出他們的不自在，胡璟年撥弄著左手的玉扳指，走向主位。
“孤與你們年紀相當，也有賞景游玩之心，各位不必拘束，如方才一樣便好。”
此話一出，眾人放松了不少。許多從未見過太子一面的官家小姐偷瞄胡璟年一眼便臉紅，與旁邊的閨友互相打趣，不論是家中有父兄在朝為官的公子還是如齊明松一般的讀書人，也都盼望與太子攀談。席上氣氛一度融洽了不少。
接著，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份融洽。
“曲甯，是這兒了吧？”
聽到
曲甯二字，胡璟年下意識的隨眾人望去，然後，沈書行和曲甯手牽著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兩人似乎沒意識到會有這麽多人已經到了，走進來才將手松開。
“他們看著好登對啊。”
“簡直是郎才女貌。”
“方才你瞧見沒，拉著手，好恩愛啊。”
“能讓沈書行收心的人，果然得是天仙，原先我就跟你說過了吧。”
“之前多少人不看好，原來人家好著呢。”
隨著沈書行和曲甯入席，議論聲越發的多。一些聲音入耳，胡璟年把玩玉扳指的手不由得收緊，眸色也一片深沈。他只能看向曲甯，渴望得到回應。
“曲甯，他們是不是都說我們呢？”沈書行的心緒還沈浸在方才，沒太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麽，但也知道他們必定是在說自己和曲甯。
“放心吧，說的都是好話。”
“什麽好話，說來我聽聽。”
“說我們是天作之合，還有什麽前世的緣分，實在相配。”曲甯聽到的大都是這個意思，她不過再稍微添了點油加了些醋。
“拉倒，不聽不聽。”
曲甯將手伸到沈書行腰間，一掐，沈書行差點彈起來，曲甯被逗得直笑。
沒有被曲甯察覺的目光讓胡璟年黯然神傷，他看著兩人說笑打鬧，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正打算說些什麽打斷他們時，又有人來了。
沈畫卿並不知道太子會親自到場，一進門便喊道：“哥！嫂嫂！”
等她瞄到主位上氣度容貌都不凡的人，意識到可能是太子時，這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胡璟年的臉色的確不算好看，眾人皆以為是這個冒冒失失的小姑娘惹得太子不高興時，曲甯主動招手讓沈畫卿過來，並起身向胡璟年解釋道：“太子殿下，她是我妹妹，可能不知道您在場，望您寬恕。”
“曲甯，你不必對我客氣。”胡璟年並不想聽到曲甯中規中矩對他疏離，一時沒有意識到這是人前，並非人後，他這樣一句話，極有可能給曲甯招來流言蜚語。於是胡璟年點頭，“本就是尋常宴席，不必在意孤是否在場，玩的盡興即可。”
胡璟年雖是在欲蓋彌彰，但他們也不敢真的在太子面前非議，只是有心人聽去了，難免多看曲甯一眼，畢竟胡璟年那一聲曲甯實在不能說成巧合。
沈書行自然也聽見了。
他湊到曲甯耳邊，故意換了個腔調重覆胡璟年方才的話。
“曲甯，不必跟我客氣。”
“夫君還是多吃些菜吧。”曲甯有些心不在焉。
沈書行抿著唇，不明白曲甯怎麽沒有趁機反駁他，反而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他擡頭看了眼胡瑾年，卻正好與胡璟年的視線對上。
胡璟年輕挑了挑眉便收回了眼神。
沈書行也低下頭，想起在宮中不小心聽見的胡璟年與曲甯的對話，當時他並沒有想太多，但現在回想起來，心中生出的點點不愉悅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沈書行扒著飯，試圖丟去這感覺。
陸陸續續的人已經齊了，眾人暫時忘卻了方才的事情，共同舉杯敬酒。觥籌交錯，談天說地，好不歡快。
很快，周平生便拿著酒壺來找沈書行喝酒了。
“林子涵呢，沒來？”沈書行往周平生身後望了一眼，完全沒有林子涵的影子。
“來了，吃了點就出去看書了，諾，那兒呢。”周平生往外一指，林子涵正倚在桃花樹旁翻看手中的古籍，頭上和書上都落了桃花，他並未拂去，而是心無旁騖的盯著手中的書。
從裏看去，林子涵還頗有一番文雅之人的氣質，再加上他本就生的清秀，又沒有張嘴說話，便顯得更為好看了。活脫脫一個俊秀小生。
沈書行搖了搖頭道：“太不可思議了。”
周平生點頭道：“是啊，而且你看，多少姑娘在看他呢。”
聽完周平生的話，沈書行去看，果不其然，有幾個姑娘已經看見了樹下的林子涵，都往外看他呢。
“這是哪家的公子？”有姑娘問旁邊的姐妹。
“我知道，他是林家的公子，先前常與沈家公子在一塊兒的那位啊。”另一個姑娘湊過來說。
“可是...他在看書，和沈家公子一塊兒的怎會看書？”
沈書行：說他就說他，關我什麽事兒啊！
沈畫卿本來吃著東西無暇顧及其他人，但聽到林家公子這幾個字，她莫名就放下筷子，開始認真聽了。
“要不然你去與他搭話，看他怎麽說？”認出林子涵的姑娘提議道。
“這叫人有些羞。”
“你方才一直盯著人家看，就不害羞了？別怕，去吧，我賭他見了你也臉紅。”
“你可別說這話折騰我了，我去還不成嗎？”說話的姑娘羞紅了臉，還是起身往外走去。
聽到這兒，沈畫卿不以為意，順便給自己倒了杯茶。她知道林子涵喜歡自己，別的姑娘搭話大概不會理會的。於是她抱著看戲的心一邊喝茶一邊繼續看。
她看著那個姑娘走上前去，同林子涵說了些什麽，林子涵擡起頭，笑了。
竟然笑了？
他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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