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8：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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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8：過年
兩人到小區，方信棋還是像沒骨頭一樣掛在唐高籬身上。
唐高籬也難得地順著他。
一開門，富貴又在門口等候，唐高籬把方信棋扶到矮凳上讓他自己換鞋，然後蹲下摸它的頭，“好乖啊寶貝。”
方信棋換好鞋，頭蹭到唐高籬面前，可憐巴巴看著她。
唐高籬無語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到了方信棋頭上，隨便扒拉了兩下，有點做作地說道：“你也好乖啊。”
方信棋還是那個眼神看著她，顯然是不滿足。
於是唐高籬又把稱呼補齊：“寶……貝？”
略帶疑問。
這麽肉麻的稱呼，唐高籬一時對人說不出口。
方信棋不滿意，就要寶貝，他主動把頭往唐高籬手裏蹭：“寶貝寶貝寶貝寶貝寶貝……”
叫個不停。
唐高籬受不了，把他嘴捂上，然後拉他起來去洗漱。
到衛生間門口，那人又突生變故。
方信棋把沒有準備的唐高籬一起拉進了浴室。
唐高籬衣服都被淋濕，還在好言好語勸他：“你有沒有看過一些社會新聞。”
那種由於過度疲勞猝死在床上的社會新聞。
方信棋一邊抱著她，一邊脫衣服，“那我們速戰速決。”
見唐高籬逐漸動搖，臉上疲憊難過的神色也早已消失，方信棋湊近她耳邊說：“好不好，寶寶。”
唐高籬一陣惡寒：“噫……”
***
兩人躺在床上，方信棋現在來了精神，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唐高籬聊天。
唐高籬說：“我有時候也會好奇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父母，但是一刷新聞吧，還挺多。”
“又覺得不算什麽事了。”
方信棋頭抵著唐高籬的：“辛苦了，唐高籬。都是他們的錯，他們都是壞人。”
“你別說話了，你的聲音也太疲憊了。”唐高籬手摸上他眼睛，強制關機。
方信棋捉住她的手：“我不困，你接著說。”
“說什麽呢？”她問道。
“隨便什麽，關於你的事。”方信棋這次閉上了眼睛聽她說。
唐高籬像打開了話匣子，以前沒人聽她說話，和粉絲直播的時候也總怕說錯話。
但是面對方信棋，她可以想說什麽說什麽。
“方信棋你知道嗎？我把欠公司的債終於還完了。還有還有，好像得帶富貴去做絕育了。我好久沒吃小餛飩了，你明天做好不好？”
……
一開始還每句話都有回應，到後來唐高籬發現她說著說著沒了回話聲。
唐高籬擡頭一看，方信棋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她自己也說得困了。
“晚安，方信棋。”
旁邊人像是被激活了一樣：“晚安，唐高籬。”
***
轉眼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以往唐高籬自己一個人就過去了，方信棋也是和周懷酒吃頓飯就算，勉強算有年氣。
周懷酒提出要一家人吃年夜飯，方信棋還是先過問了唐高籬的意見。
唐高籬問：“我們要在大老板家住嗎？”
她對周懷酒的敬畏和小白對大老板的敬畏一樣一樣的，同吃一頓飯已經很夠了。
看出她猶豫，方信棋笑笑：“不用，我們去要個壓歲錢就行。”
“這個年紀也可以要壓歲錢嗎？”唐高籬問。
“什麽年紀都可以。”方信棋說。
“那我們去！”
開玩笑！大老板的壓歲錢！那不得去見見世面。
方信棋回覆之後，周懷舊又交待方信棋下午去看看爸爸媽媽，然後回來吃飯。
第二天，方信棋牽著唐高籬的手來到了桉山墓園。
一人拿著一捧菊花。
方信棋像往常一樣掃墓，說些近況，最後，他拉著唐高籬。
“爸、媽，這是唐高籬，現在和我們是一家人了，她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唐高籬學著方信棋的樣子單膝蹲下。
“爸爸媽媽，我是唐高籬，謝謝你們把方信棋教得那麽好。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互幫互助，互相扶持，如膠似漆，恩愛不疑。”
唐高籬叫爸爸媽媽的時候有些別扭，但後面越說越流暢。
方信棋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又被可愛到。
延著臺階出園的時候，唐高籬看到了她生理意義上的父親的墓碑，早已記不得相貌，但是記得名字。
她心頭一顫，但下一秒就當作無事發生繼續走路。
方信棋當然也看到了，看向唐高籬，確認她狀態後攬著她繼續走。
……
忐忑不安下，唐高籬買了一大堆禮品，即使方信棋再三說不用。
然後先是被周家老宅的豪華程度震驚到，又被大老板家內部裝潢震撼到。
一進門貼著一對十分震撼的對聯。
上聯：天天喝酒半夜不回家
下聯：刻刻嘴硬說話不算話
橫批：一肚子壞酒
是手寫的，甚至寫得非常好，標準的隸書。
方信棋見怪不怪，悄悄跟唐高籬說：“我大嫂寫的，一月一換。”
然後往大廳看了一眼，只有周懷酒和一些忙碌的傭人，他朝周懷酒喊道：“哥！你又把嫂子氣走了？”
“這回真不是我。她今年回去過年。”周懷酒放下平板，出來迎接二人。
“那你不陪她去？”方信棋問。
“明天去。”周懷酒看了眼空蕩蕩的宅子，“這不是等你們嗎。”
然後端出一副長輩樣：“高籬，快坐，飯快好了，別拘束。”
不拘束不可能。
唐高籬覺得哪哪都不對勁，多來幾次就好了，她想。
這些拘束在她吃到周家大廚的飯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的得恨不得當場讓方信棋拜師，無聲表達著自己的激動。
方信棋吃多了不覺得有多美味，但是看著唐高籬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出聲來，也多吃了幾口。
吃完飯後，方信棋說要上去收拾一些東西，問唐高籬是要和他一起還是在下面待著。
唐高籬說：“沒事，我在下面等你。”
只剩周懷酒和唐高籬在客廳，周懷酒在煮茶，唐高籬在看他煮茶。
端了一杯給唐高籬後，周懷酒慢慢開口。
“高籬，小棋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好到我都沒發現他不開心不快樂，我一度以為他要出家了。”
“你24歲的時候和前公司解約，也是他來找我，希望能和你簽約。”
“小棋他……”周懷酒停頓了一下，像是很多話不知從何說起，“很早就喜歡你了。”
周懷酒雖然既當媽又當爹，但顯然對處理這種應該是他們母親來做的“和未來兒媳交心”的事也不是很擅長。
真好，周懷酒是一個好哥哥。
唐高籬為方信棋感到高興。
“嗯，我知道。”她提杯以茶代酒還敬了周懷酒一杯。
方信棋收拾好東西下樓來，和周懷酒道別後就要帶著唐高籬走。
邊走邊說：“你數三二一。”
唐高籬不明所以。
三二一過後，果然，周懷酒叫住他們，給兩人一人一個大紅包。
這是唐高籬三十年來第一次收到壓歲錢，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正尋思著要不要像段子說的那樣推拘幾番。
方信棋已經替她收到了外套裏。
“長兄如父，收著吧。”一邊說著又把自己的塞到她兜裏。
唐高籬不知該如何回應，情急之下鞠了一躬：“謝謝大老板！”
周懷酒被她逗笑，沒想一時糾正她的稱呼，只說不用謝。
***
兩人被邀請回高中參加校慶。
唐高籬的老師也被邀請回來，她一眼認出唐高籬，“過得好嗎？”
唐高籬笑說：“還成。”
老師點點頭：“那就好。”
“老師您還好嗎？”唐高籬問道。
老師也學著她的語氣：“還成。”
兩人就這麽簡單寒暄了一下。
婉拒了發表演講的兩人此刻在校園裏晃蕩，高三的已經提早開學，正在進行課間操。
唐高籬感慨道：“這些少年少女們，真是青春無敵。”
見方信棋在走神。
“想什麽呢？”唐高籬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想平行世界裏我們一定要在高中談戀愛。”方信棋指著遠處的歷年狀元表彰墻。
“你真的很執著。”她感嘆道。
唐高籬這次認真考慮了這個“幻想”，談戀愛後會發生什麽呢，她學習成績會下降嗎？會和方信棋在無人角落悄悄牽手嗎？會在表彰大會交錯的瞬間輕碰肩膀嗎？會被教導主任發現請家長嗎？
那她肯定會死不認錯：“我沒家長，我的事我自己說了算。”
方信棋那邊呢，周總肯定當面認錯然後回家狠狠表揚他。
唐高籬的少女心事好像回到十一年前活絡了起來。
“現在不也挺好的嗎？”
“那當然。但還是不一樣的，我現在都沒那種意氣風發的少年氣了。”方信棋遺憾道。
他打賭，唐高籬巨愛那種類型。
唐高籬說：“你現在也很有少年氣啊。”
方信棋問：“什麽時候？”
“說著主動權都在我但是其實我只能往前不能後退的時候。”唐高籬準備這句臺詞準備很久了。
“被你發現了，還以為我藏的很好。”方信棋不以為恥反以為豪。
兩人很快引起了周圍學生的註意。
除了學習，隨便一只貓貓狗狗都能引起高三生的註意，更別提這兩個俊男靚女。
還有很多人認出了唐高籬，在下面揮手，“籬姐！”
給唐高籬嚇一跳，連忙打手勢讓她們安靜。
這喧鬧要是被教導主任聽見還了得，不得多跑兩圈。
正巧婚禮策劃發消息給方信棋，問到時候由誰將帶唐高籬走過那段路。
方信棋回覆：“我和她直接一起走進去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是說一般是新娘父親將新娘的手交給新郎。”
唐高籬聽見了，湊到方信棋身邊，按下語音鍵：“不用，我自己走過去。”
她三十歲之前的人生也是自己走過來的，現在也會自己走到方信棋身邊，不是把手交給方信棋，是牽起他的手，從此攜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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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籬也難得地順著他。
一開門，富貴又在門口等候，唐高籬把方信棋扶到矮凳上讓他自己換鞋，然後蹲下摸它的頭，“好乖啊寶貝。”
方信棋換好鞋，頭蹭到唐高籬面前，可憐巴巴看著她。
唐高籬無語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到了方信棋頭上，隨便扒拉了兩下，有點做作地說道：“你也好乖啊。”
方信棋還是那個眼神看著她，顯然是不滿足。
於是唐高籬又把稱呼補齊：“寶……貝？”
略帶疑問。
這麽肉麻的稱呼，唐高籬一時對人說不出口。
方信棋不滿意，就要寶貝，他主動把頭往唐高籬手裏蹭：“寶貝寶貝寶貝寶貝寶貝……”
叫個不停。
唐高籬受不了，把他嘴捂上，然後拉他起來去洗漱。
到衛生間門口，那人又突生變故。
方信棋把沒有準備的唐高籬一起拉進了浴室。
唐高籬衣服都被淋濕，還在好言好語勸他：“你有沒有看過一些社會新聞。”
那種由於過度疲勞猝死在床上的社會新聞。
方信棋一邊抱著她，一邊脫衣服，“那我們速戰速決。”
見唐高籬逐漸動搖，臉上疲憊難過的神色也早已消失，方信棋湊近她耳邊說：“好不好，寶寶。”
唐高籬一陣惡寒：“噫……”
***
兩人躺在床上，方信棋現在來了精神，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唐高籬聊天。
唐高籬說：“我有時候也會好奇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父母，但是一刷新聞吧，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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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棋頭抵著唐高籬的：“辛苦了，唐高籬。都是他們的錯，他們都是壞人。”
“你別說話了，你的聲音也太疲憊了。”唐高籬手摸上他眼睛，強制關機。
方信棋捉住她的手：“我不困，你接著說。”
“說什麽呢？”她問道。
“隨便什麽，關於你的事。”方信棋這次閉上了眼睛聽她說。
唐高籬像打開了話匣子，以前沒人聽她說話，和粉絲直播的時候也總怕說錯話。
但是面對方信棋，她可以想說什麽說什麽。
“方信棋你知道嗎？我把欠公司的債終於還完了。還有還有，好像得帶富貴去做絕育了。我好久沒吃小餛飩了，你明天做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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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籬擡頭一看，方信棋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她自己也說得困了。
“晚安，方信棋。”
旁邊人像是被激活了一樣：“晚安，唐高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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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以往唐高籬自己一個人就過去了，方信棋也是和周懷酒吃頓飯就算，勉強算有年氣。
周懷酒提出要一家人吃年夜飯，方信棋還是先過問了唐高籬的意見。
唐高籬問：“我們要在大老板家住嗎？”
她對周懷酒的敬畏和小白對大老板的敬畏一樣一樣的，同吃一頓飯已經很夠了。
看出她猶豫，方信棋笑笑：“不用，我們去要個壓歲錢就行。”
“這個年紀也可以要壓歲錢嗎？”唐高籬問。
“什麽年紀都可以。”方信棋說。
“那我們去！”
開玩笑！大老板的壓歲錢！那不得去見見世面。
方信棋回覆之後，周懷舊又交待方信棋下午去看看爸爸媽媽，然後回來吃飯。
第二天，方信棋牽著唐高籬的手來到了桉山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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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這是唐高籬，現在和我們是一家人了，她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唐高籬學著方信棋的樣子單膝蹲下。
“爸爸媽媽，我是唐高籬，謝謝你們把方信棋教得那麽好。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互幫互助，互相扶持，如膠似漆，恩愛不疑。”
唐高籬叫爸爸媽媽的時候有些別扭，但後面越說越流暢。
方信棋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又被可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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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往大廳看了一眼，只有周懷酒和一些忙碌的傭人，他朝周懷酒喊道：“哥！你又把嫂子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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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陪她去？”方信棋問。
“明天去。”周懷酒看了眼空蕩蕩的宅子，“這不是等你們嗎。”
然後端出一副長輩樣：“高籬，快坐，飯快好了，別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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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拘束在她吃到周家大廚的飯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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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棋吃多了不覺得有多美味，但是看著唐高籬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出聲來，也多吃了幾口。
吃完飯後，方信棋說要上去收拾一些東西，問唐高籬是要和他一起還是在下面待著。
唐高籬說：“沒事，我在下面等你。”
只剩周懷酒和唐高籬在客廳，周懷酒在煮茶，唐高籬在看他煮茶。
端了一杯給唐高籬後，周懷酒慢慢開口。
“高籬，小棋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好到我都沒發現他不開心不快樂，我一度以為他要出家了。”
“你24歲的時候和前公司解約，也是他來找我，希望能和你簽約。”
“小棋他……”周懷酒停頓了一下，像是很多話不知從何說起，“很早就喜歡你了。”
周懷酒雖然既當媽又當爹，但顯然對處理這種應該是他們母親來做的“和未來兒媳交心”的事也不是很擅長。
真好，周懷酒是一個好哥哥。
唐高籬為方信棋感到高興。
“嗯，我知道。”她提杯以茶代酒還敬了周懷酒一杯。
方信棋收拾好東西下樓來，和周懷酒道別後就要帶著唐高籬走。
邊走邊說：“你數三二一。”
唐高籬不明所以。
三二一過後，果然，周懷酒叫住他們，給兩人一人一個大紅包。
這是唐高籬三十年來第一次收到壓歲錢，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正尋思著要不要像段子說的那樣推拘幾番。
方信棋已經替她收到了外套裏。
“長兄如父，收著吧。”一邊說著又把自己的塞到她兜裏。
唐高籬不知該如何回應，情急之下鞠了一躬：“謝謝大老板！”
周懷酒被她逗笑，沒想一時糾正她的稱呼，只說不用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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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籬笑說：“還成。”
老師點點頭：“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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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呢？”唐高籬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想平行世界裏我們一定要在高中談戀愛。”方信棋指著遠處的歷年狀元表彰墻。
“你真的很執著。”她感嘆道。
唐高籬這次認真考慮了這個“幻想”，談戀愛後會發生什麽呢，她學習成績會下降嗎？會和方信棋在無人角落悄悄牽手嗎？會在表彰大會交錯的瞬間輕碰肩膀嗎？會被教導主任發現請家長嗎？
那她肯定會死不認錯：“我沒家長，我的事我自己說了算。”
方信棋那邊呢，周總肯定當面認錯然後回家狠狠表揚他。
唐高籬的少女心事好像回到十一年前活絡了起來。
“現在不也挺好的嗎？”
“那當然。但還是不一樣的，我現在都沒那種意氣風發的少年氣了。”方信棋遺憾道。
他打賭，唐高籬巨愛那種類型。
唐高籬說：“你現在也很有少年氣啊。”
方信棋問：“什麽時候？”
“說著主動權都在我但是其實我只能往前不能後退的時候。”唐高籬準備這句臺詞準備很久了。
“被你發現了，還以為我藏的很好。”方信棋不以為恥反以為豪。
兩人很快引起了周圍學生的註意。
除了學習，隨便一只貓貓狗狗都能引起高三生的註意，更別提這兩個俊男靚女。
還有很多人認出了唐高籬，在下面揮手，“籬姐！”
給唐高籬嚇一跳，連忙打手勢讓她們安靜。
這喧鬧要是被教導主任聽見還了得，不得多跑兩圈。
正巧婚禮策劃發消息給方信棋，問到時候由誰將帶唐高籬走過那段路。
方信棋回覆：“我和她直接一起走進去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是說一般是新娘父親將新娘的手交給新郎。”
唐高籬聽見了，湊到方信棋身邊，按下語音鍵：“不用，我自己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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