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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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婚變
第二天就有婚變消息流出。
狗仔的聲音賤兮兮的。
“哥昨天拍到了唐高籬和方信棋冷臉分道揚鑣，那氣氛那叫一個緊張。本來方信棋興高采烈開車來接唐高籬，出來後是看也不看對方。唐高籬的車來了之後她是直接就走啊，都沒給方信棋說聲再見。”
【怎麽，真要無縫銜接我們離婚了】
【人夫妻吵個架怎麽了，床頭吵架床尾和】
【我就說秀恩愛……】
真寸啊。
吵著這麽一次就被拍了。
唐高籬頭疼，隨手把微博轉發給方舟法務部，方信棋的名字現在都不出現在音樂平臺上，反而都在緋聞上，認識自己後越來越多，這樣不好。
昨晚她話是說出去了，結果回到家，方信棋不在，等到了淩晨，方信棋也沒回來。
唐高籬也沒發消息問，多大個人了，總不至於找不到地方住。
她轉發完消息就閉目養神，今天有一個留守兒童的公益演出，很早就起床，現在困得很，又頭疼。
方信棋到的時候，唐高籬坐在墻邊小凳子上，臺本擋在臉上，遠處手機裏穆雲重正在不停說話。
方信棋把手機拿起來把免提關了，沖著電話那頭說：“別打擾她休息。”
唐高籬聽到他聲音把臺本拿下來，起身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他。
穆雲重還以為開著免提：“誒小高籬你聽到沒有啊，方信棋他真的不靠譜啊，你們才認識幾個月就誆騙你結婚，什麽人啊！正好他也在，你們下午就去離婚吧好嗎？”
方信棋臉都青了：“穆總，你有沒有搞錯，當著我的面勸我老婆和我離婚。”
“是啊，不行嗎？”
眼見就要吵起來，唐高籬頭大。
“穆雲重，我再說一遍，是我求的婚。”她接過手機，說完就要掛電話。
方信棋趁掛前說了最後一句話：“善良點吧穆總，別整天凈想著破壞別人婚姻。”
唐高籬在他湊近的時候就知道他有話要說，等他說完才掛的電話。
方信棋說完後討好地看著唐高籬，表情要多乖有多乖：“老婆再睡會兒吧，待會兒我叫你。”
唐高籬不理他，閉上眼卻滿腦子都是方信棋在老婆老婆的叫，很煩躁。
偏偏自己還真是他老婆。
過了一會兒睜眼，發現方信棋正在那調試音響，旁邊還圍了一群小朋友。
有一個小女孩見她醒了，跑來她身邊：“籬姐姐，你現在舒服一點了嗎？”
唐高籬笑著點點頭。
小女孩指向方信棋那個方向：“那個大哥哥說他是新來的志願者，他好高啊。”
唐高籬把女孩外套攏了攏：“那你之後的營養餐都要自己吃好不好，長得高高的。”
“好……”女孩略帶猶豫地答應了。
有朋友喊她，她說：“籬姐姐我先走了！”
像只小蝴蝶。
方信棋終於忙完回來，來到唐高籬身邊坐下。
唐高籬問他：“昨晚睡哪了？”
“我怕你不想見我，去工作室睡了。”方信棋把頭靠在唐高籬肩上慢慢說道。
畫面看起來十分美好，除了方信棋蜷縮的身子還是很大一個。
唐高籬坐直身子：“沒必要，下次別這樣了。”
總不好說，因為方信棋沒在，唐高籬也一夜沒睡好。
穆雲重給方信棋發消息：【你輸了。】
方信棋覺得他好笑：【別幽默了，只有唐高籬能宣布的輸贏，你算什麽？你連輸的資格都沒有。】
這才哪到哪。
唐高籬問他笑什麽。
方信棋把聊天界面給她看。
那邊正好回了六個點以示無語。
唐高籬也笑出來，她對聊天記錄倒是無感，她覺得方信棋這副恃寵而驕的樣子很好笑。
“我能問一下你和穆雲重是怎麽認識的嗎？”方信棋收起手機問道，他了解得不多，有種危機感。
“他是我高中老師的侄子，那個老師是一位很好的老師。她跟我說，如果沒有人愛我，那我更要好好愛自己，全世界我最重要。她說我也不用討任何人喜歡，做個不討厭的人就好了。她還說，知道我不喜歡和人有情感牽絆，她也不喜歡，讓我以後也不用回去看她。”
“我就真的沒回去看她。逢年過節偶爾聊一下我的近況，多了的她不再要。”
“她沒結婚沒生孩子，穆雲重就像她孩子一樣，對她很好，節假日常去看她。”
方信棋回想了一下唐高籬那屆的任教老師：“王依然老師嗎？經常能遇見，很有氣質。”
“嗯，她住我家隔壁，從小到大幫了我很多。”
“以後我們一起去見見她吧。”方信棋坐直，把唐高籬腦袋往他肩上靠。
“好。”唐高籬說。
***
下班後，小白說她可以自己回去，於是方信棋開車，唐高籬坐副駕。
她要跟方信棋好好聊聊，心平氣和地聊聊。
不是發脾氣，要做這段婚姻的逃兵，她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回到家已經快淩晨一點，方信棋去浴缸放熱水。
回來後，思考了一下，唐高籬盡量和緩地說：“方信棋，你愛得那麽用力，你不會累嗎？你遲早有一天會累的呀。”
“比如說你能堅持以後六十年每天都給我吹頭發嗎？”
唐高籬惶恐。
很多時候她覺得方信棋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她不習慣，甚至於無所適從，她不知道要怎樣回饋這份愛。
方信棋問：“是我給你負擔了嗎？”
唐高籬本能地搖頭：“是我真的好像不太理解愛情這件事。”
她自顧自地說下去，能言善辯的唐高籬此刻在思考怎麽把對方信棋的傷害降到最低。
“我在想，你真的了解我嗎？就算你說你很早就開始喜歡我，因為我幫了你，那只是我隨手做的一件事。那是個偶然事件，我甚至都不記得你是誰，我不理解你的愛是怎麽產生的。”
如果沒有那件事，方信棋還會愛上她嗎，唐高籬不知道。
她知道她在鉆牛角尖，但是她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壞的那方面想。
“偶然嗎？”方信棋品味了一下這個詞，“我以為是命中註定呢”
“唐高籬，世上所有偶然的事情都有它發生的理由。”
“你不要覺得你對不起我，我高興著呢，你不管是在高興，還是在煩惱，你的情緒都和我緊密相關，我就高興。是我自私，想把你的所有思緒都占據。”
“也不要覺得比不過我，因為我喜歡你很久了，11年了，而且你參加了很多節目，所以我有很多了解你的渠道。你從現在愛我，我就很高興。”
“喜歡有很多種，有的人一見鐘情，有的人日久生情。我被你吸引，仰望著你。因為你說你不談戀愛，所以我從沒想打擾你。因為我不死心，所以求安導演幫我。是我拉你下水。”
“那你為什麽喜歡我呢？”方信棋知道她的別扭，換了個聊天角度。
唐高籬認真說：“因為你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方信棋心裏快樂開花，面上卻不顯，講道理一樣跟唐高籬說：“你看，你也很盲目，愛就是這樣的。”
水差不多了。
方信棋把唐高籬抱起來，往浴室走。
邊走邊說：“多的是人爭先恐後對你好，因為你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好，我只不過是有了這個對你好的機會。”
“男人對你好，是因為對你有所圖謀，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負擔。”
“你呢？你圖什麽？”唐高籬摟著他脖子問。
表情認真的仿佛方信棋說什麽，唐高籬立刻就能給他什麽。
方信棋把她放下，近乎虔誠地說：“我要你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困難任何快樂任何痛苦，都先想到我。”
“都要想到我。”
***
方信棋想起高三誓師大會後，他偶然遇見有人跟唐高籬表白。
她回答很幹脆：“不好意思，我不打算談戀愛。”
沒有多餘的解釋。
所以此後他沒想過和唐高籬表白，即使幻想了千百次。
那時候方信棋有些自卑地想：我憑什麽成為她的例外呢？
“你不出去？”唐高籬的聲音把他拉回當下。
唐高籬已經躺在浴缸裏，潔白的肌膚在泡沫下若隱若現。
方信棋出去了但沒完全出，他退到浴室隔斷的玻璃門後。
側靠著，應該還有話要說。
畢竟唐高籬還沒答應。
也行。
唐高籬裝作他不在的樣子，說話的顧忌少了很多。
“對不起，我真的想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像你對我那樣好。我真的努力了，但是我一看到你我就覺得我們總有離婚的那一天，你總有一天會不喜歡我。”
“我不是不相信，我是不理解，我不太理解愛情本身，一個人本來有自己的運行軌道，卻因為愛情這件事要改變自己，可是我不想改變自己，也不想別人因我而改變。”
“太過沈重的愛我不想要，因為我還不起，我付出不了同等的愛，你明白嗎方信棋。你可能現在是把我放在第一位，但我永遠會把愛自己放在第一位。”
因為沒有人愛自己，所以唐高籬要想活下去要想活得快樂，她必須是全世界最愛自己的人。
方信棋在門後應道：“這樣很好啊，你和我一起愛你。”
“而且唐高籬，有的愛是不求回報的。”
唐高籬態度莫名強硬：“沒有！”
聲音傳過來又很委屈，像紙老虎。
方信棋終於觸及最根本的唐高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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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有婚變消息流出。
狗仔的聲音賤兮兮的。
“哥昨天拍到了唐高籬和方信棋冷臉分道揚鑣，那氣氛那叫一個緊張。本來方信棋興高采烈開車來接唐高籬，出來後是看也不看對方。唐高籬的車來了之後她是直接就走啊，都沒給方信棋說聲再見。”
【怎麽，真要無縫銜接我們離婚了】
【人夫妻吵個架怎麽了，床頭吵架床尾和】
【我就說秀恩愛……】
真寸啊。
吵著這麽一次就被拍了。
唐高籬頭疼，隨手把微博轉發給方舟法務部，方信棋的名字現在都不出現在音樂平臺上，反而都在緋聞上，認識自己後越來越多，這樣不好。
昨晚她話是說出去了，結果回到家，方信棋不在，等到了淩晨，方信棋也沒回來。
唐高籬也沒發消息問，多大個人了，總不至於找不到地方住。
她轉發完消息就閉目養神，今天有一個留守兒童的公益演出，很早就起床，現在困得很，又頭疼。
方信棋到的時候，唐高籬坐在墻邊小凳子上，臺本擋在臉上，遠處手機裏穆雲重正在不停說話。
方信棋把手機拿起來把免提關了，沖著電話那頭說：“別打擾她休息。”
唐高籬聽到他聲音把臺本拿下來，起身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他。
穆雲重還以為開著免提：“誒小高籬你聽到沒有啊，方信棋他真的不靠譜啊，你們才認識幾個月就誆騙你結婚，什麽人啊！正好他也在，你們下午就去離婚吧好嗎？”
方信棋臉都青了：“穆總，你有沒有搞錯，當著我的面勸我老婆和我離婚。”
“是啊，不行嗎？”
眼見就要吵起來，唐高籬頭大。
“穆雲重，我再說一遍，是我求的婚。”她接過手機，說完就要掛電話。
方信棋趁掛前說了最後一句話：“善良點吧穆總，別整天凈想著破壞別人婚姻。”
唐高籬在他湊近的時候就知道他有話要說，等他說完才掛的電話。
方信棋說完後討好地看著唐高籬，表情要多乖有多乖：“老婆再睡會兒吧，待會兒我叫你。”
唐高籬不理他，閉上眼卻滿腦子都是方信棋在老婆老婆的叫，很煩躁。
偏偏自己還真是他老婆。
過了一會兒睜眼，發現方信棋正在那調試音響，旁邊還圍了一群小朋友。
有一個小女孩見她醒了，跑來她身邊：“籬姐姐，你現在舒服一點了嗎？”
唐高籬笑著點點頭。
小女孩指向方信棋那個方向：“那個大哥哥說他是新來的志願者，他好高啊。”
唐高籬把女孩外套攏了攏：“那你之後的營養餐都要自己吃好不好，長得高高的。”
“好……”女孩略帶猶豫地答應了。
有朋友喊她，她說：“籬姐姐我先走了！”
像只小蝴蝶。
方信棋終於忙完回來，來到唐高籬身邊坐下。
唐高籬問他：“昨晚睡哪了？”
“我怕你不想見我，去工作室睡了。”方信棋把頭靠在唐高籬肩上慢慢說道。
畫面看起來十分美好，除了方信棋蜷縮的身子還是很大一個。
唐高籬坐直身子：“沒必要，下次別這樣了。”
總不好說，因為方信棋沒在，唐高籬也一夜沒睡好。
穆雲重給方信棋發消息：【你輸了。】
方信棋覺得他好笑：【別幽默了，只有唐高籬能宣布的輸贏，你算什麽？你連輸的資格都沒有。】
這才哪到哪。
唐高籬問他笑什麽。
方信棋把聊天界面給她看。
那邊正好回了六個點以示無語。
唐高籬也笑出來，她對聊天記錄倒是無感，她覺得方信棋這副恃寵而驕的樣子很好笑。
“我能問一下你和穆雲重是怎麽認識的嗎？”方信棋收起手機問道，他了解得不多，有種危機感。
“他是我高中老師的侄子，那個老師是一位很好的老師。她跟我說，如果沒有人愛我，那我更要好好愛自己，全世界我最重要。她說我也不用討任何人喜歡，做個不討厭的人就好了。她還說，知道我不喜歡和人有情感牽絆，她也不喜歡，讓我以後也不用回去看她。”
“我就真的沒回去看她。逢年過節偶爾聊一下我的近況，多了的她不再要。”
“她沒結婚沒生孩子，穆雲重就像她孩子一樣，對她很好，節假日常去看她。”
方信棋回想了一下唐高籬那屆的任教老師：“王依然老師嗎？經常能遇見，很有氣質。”
“嗯，她住我家隔壁，從小到大幫了我很多。”
“以後我們一起去見見她吧。”方信棋坐直，把唐高籬腦袋往他肩上靠。
“好。”唐高籬說。
***
下班後，小白說她可以自己回去，於是方信棋開車，唐高籬坐副駕。
她要跟方信棋好好聊聊，心平氣和地聊聊。
不是發脾氣，要做這段婚姻的逃兵，她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回到家已經快淩晨一點，方信棋去浴缸放熱水。
回來後，思考了一下，唐高籬盡量和緩地說：“方信棋，你愛得那麽用力，你不會累嗎？你遲早有一天會累的呀。”
“比如說你能堅持以後六十年每天都給我吹頭發嗎？”
唐高籬惶恐。
很多時候她覺得方信棋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她不習慣，甚至於無所適從，她不知道要怎樣回饋這份愛。
方信棋問：“是我給你負擔了嗎？”
唐高籬本能地搖頭：“是我真的好像不太理解愛情這件事。”
她自顧自地說下去，能言善辯的唐高籬此刻在思考怎麽把對方信棋的傷害降到最低。
“我在想，你真的了解我嗎？就算你說你很早就開始喜歡我，因為我幫了你，那只是我隨手做的一件事。那是個偶然事件，我甚至都不記得你是誰，我不理解你的愛是怎麽產生的。”
如果沒有那件事，方信棋還會愛上她嗎，唐高籬不知道。
她知道她在鉆牛角尖，但是她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壞的那方面想。
“偶然嗎？”方信棋品味了一下這個詞，“我以為是命中註定呢”
“唐高籬，世上所有偶然的事情都有它發生的理由。”
“你不要覺得你對不起我，我高興著呢，你不管是在高興，還是在煩惱，你的情緒都和我緊密相關，我就高興。是我自私，想把你的所有思緒都占據。”
“也不要覺得比不過我，因為我喜歡你很久了，11年了，而且你參加了很多節目，所以我有很多了解你的渠道。你從現在愛我，我就很高興。”
“喜歡有很多種，有的人一見鐘情，有的人日久生情。我被你吸引，仰望著你。因為你說你不談戀愛，所以我從沒想打擾你。因為我不死心，所以求安導演幫我。是我拉你下水。”
“那你為什麽喜歡我呢？”方信棋知道她的別扭，換了個聊天角度。
唐高籬認真說：“因為你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方信棋心裏快樂開花，面上卻不顯，講道理一樣跟唐高籬說：“你看，你也很盲目，愛就是這樣的。”
水差不多了。
方信棋把唐高籬抱起來，往浴室走。
邊走邊說：“多的是人爭先恐後對你好，因為你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好，我只不過是有了這個對你好的機會。”
“男人對你好，是因為對你有所圖謀，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負擔。”
“你呢？你圖什麽？”唐高籬摟著他脖子問。
表情認真的仿佛方信棋說什麽，唐高籬立刻就能給他什麽。
方信棋把她放下，近乎虔誠地說：“我要你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困難任何快樂任何痛苦，都先想到我。”
“都要想到我。”
***
方信棋想起高三誓師大會後，他偶然遇見有人跟唐高籬表白。
她回答很幹脆：“不好意思，我不打算談戀愛。”
沒有多餘的解釋。
所以此後他沒想過和唐高籬表白，即使幻想了千百次。
那時候方信棋有些自卑地想：我憑什麽成為她的例外呢？
“你不出去？”唐高籬的聲音把他拉回當下。
唐高籬已經躺在浴缸裏，潔白的肌膚在泡沫下若隱若現。
方信棋出去了但沒完全出，他退到浴室隔斷的玻璃門後。
側靠著，應該還有話要說。
畢竟唐高籬還沒答應。
也行。
唐高籬裝作他不在的樣子，說話的顧忌少了很多。
“對不起，我真的想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像你對我那樣好。我真的努力了，但是我一看到你我就覺得我們總有離婚的那一天，你總有一天會不喜歡我。”
“我不是不相信，我是不理解，我不太理解愛情本身，一個人本來有自己的運行軌道，卻因為愛情這件事要改變自己，可是我不想改變自己，也不想別人因我而改變。”
“太過沈重的愛我不想要，因為我還不起，我付出不了同等的愛，你明白嗎方信棋。你可能現在是把我放在第一位，但我永遠會把愛自己放在第一位。”
因為沒有人愛自己，所以唐高籬要想活下去要想活得快樂，她必須是全世界最愛自己的人。
方信棋在門後應道：“這樣很好啊，你和我一起愛你。”
“而且唐高籬，有的愛是不求回報的。”
唐高籬態度莫名強硬：“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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