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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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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自從昨晚之後,今時鹿和靳逢鳴兩人的詞條不出意外登上了熱搜詞條。

結合今天早上靳逢鳴表面回懟實則宣誓主權的博文,現在全網都等今時鹿這個當事人作何回應。

今時鹿也沒藏著,轉手一條微博,大大方方承認——

是的,做了靳太太。

已經發出,底下評論區瞬間炸開了鍋:

[家人們誰懂啊,靳副檢這波霸氣護妻的操作直接路轉粉好吧!!]

[體制內VS娛樂圈的愛情都給我磕!!]

[該說不說,咱今姐還是有點東西的,這倆人的臉放一塊就是天菜!!]

[反正不管是誰都不虧,一個小易總,一個騰華大公子。]

[億娛終究還是不敵騰華[狗頭]]

[易太果然還是格局小了,還是騰華硬氣,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門當戶對這種東西。]

今時鹿看著微博上的評論,欣喜之餘,又多了些緊張,感覺這一切都不真實。

“靳逢鳴。”

“嗯?”

“靳叔叔……真的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嗎?”

就連易春紅都知道要給易釋聞門當戶對的女孩,這麽淺顯的道理,靳正洪又怎麽會不明白呢?

於易釋聞而言,她至少是億娛的員工,能拍戲,至少還有一點價值。

可她於靳逢鳴而言,於整個騰華科技而言,是完全沒有任何價值的。

靳正洪再怎麽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溫和如雅,也不可能脫離開作為一個商人重利的本質。

靳逢鳴:“今時鹿,要娶你的人是我,你願意,比任何人的點頭都重要。”

至於其他的,你什麽都不用做,也不需要有所顧慮,所有事情交給我就可以,我會提前把一切都解決好,只等你一句我願意。

今時鹿:“靳逢鳴,我不讓你失望的。”

靳逢鳴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發,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傻瓜,我什麽都不求你的。”

**

和靳逢鳴領完證之後,今時鹿直接去了下午拍攝雜質的攝影棚。這幾天斷淵殺青,今時鹿的高強度工作算是正式告一段落。

斷淵拍攝期間,宋柯對她很滿意,而沈浮年代的收視率也充分證明,她的演技確實可以抗劇。

推掉了億娛的那些自制劇之後,這段時間遞過來的高質量本子明顯多了起來,但她目前還沒有進組的打算,手頭只剩下了幾個之前恰談好的拍攝工作。

自從跟沈馨說過要離開億娛的想法之後,沈馨也很明智的幫她推掉了很多億娛的內部的項目。

說實話,今時鹿從一開始就有自己成立工作室想法了,而現在,好像時機到了。

這次參與斷淵的拍攝算是她突破自己的第一步嘗試,如果反響不錯,那麽她之後的路應該會順利很多。

關日暮聽到她要開工作室,立刻舉雙手讚成:“開唄,沒準兒我還可以入個股什麽的。”

今時鹿:“哪有這麽容易,八字還沒一撇呢……”

“易春紅那意思多明顯啊,真是不近人情,你累死累活給她當牛做馬那麽多年,結果呢?”

關日暮翻了個白眼:“真是讓人心寒,換哪個公司不比在她那好?!”

今時鹿無聲嘆了一口氣:“後面看看再說吧。”

“怕什麽,有你家靳副檢兜底呢。”

說著,關日暮的視線意有所指的落在了她胸前那兩捧渾圓的輪廓上。

今時鹿被她色瞇瞇的眼神弄得有些無語:“你幹嘛?”

關日暮抱著臂,意猶未盡的“嘖”了,忍不住感嘆:“靳副檢可以啊。”

今時鹿一臉懵:“什麽啊?”

關日暮視線指了指她的胸脯:“這才多長時間啊,明顯就大了一圈。”

今時鹿連忙無助胸口,臉紅了個透:“你……別胡說!”

“我這不是誇你眼光好麽。”關日暮暧昧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靳副檢真是好福氣。”

今時鹿:“……”

**

從攝影棚出來後,今時鹿接到了靳逢鳴的電話。

“今老師,忙完了嗎?”

出門在外,靳逢鳴總是喜歡一本正經的喊她今老師。

今時鹿也是同樣,雖然晚上在床上兩人各種膩歪的稱呼換著花樣來,但是在外面工作的時候,接電話的時候還是會學著他的樣子,裝模作樣的叫她靳副檢。

“剛拍完收工。”今時鹿,“現在準備回家了。”

“先別回去。”

靳逢鳴:“來接我。”

人家都是被接的那一個,怎麽到了自己這,偏偏反著來了?

今時鹿盲猜:“你,該不會喝酒了吧?”

靳逢鳴沒直接說原因,只順著她的話不著痕跡的嗯了聲。

今時鹿也沒多想,直接應道:“好吧。”

接就接。

**

今時鹿到都檢院的時候,院裏的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經下班了,出外勤的幾輛公檢車也已經回來,齊刷刷的停在大院裏。

今時鹿將車停好,而後直接去了靳逢鳴的辦公室。

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她就看到靳逢鳴正一臉板正的坐在辦公桌前,眉眼凝重,好像是在給誰發消息。

看見她進來,靳逢鳴暗滅了手機,擡眸,不偏不倚跟對上她的視線。

他今天穿的廳裏廳氣的夾克衫,沈穩內斂,氣場強大,卻不張揚,矜貴疏離的側影中,突然有了種說不出的人夫感。

今時鹿走進去,隨手將包包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環住他的後頸,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見他眼神清明,根本沒有半分喝醉的樣子,今時鹿:“你沒喝酒吧?”

“嗯。”靳逢鳴,“沒喝。”

今時鹿“哼”了聲:“騙我。”

靳逢鳴握著她的手:“你男人已經很久不碰煙酒了。”

唯一破戒的一次,就是從陳夏口中得知今時鹿在酒吧裏被人餘茉當眾羞辱的時候,那次在地下車庫碰見餘茉,他承認,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想過,讓所有傷害今時鹿的人都徹底消失。

他控制的了心裏的怒火,卻控制不了對今時鹿的心疼。

餘茉罪有應得,可說到底,還是他沒有照顧好她。

如果他在她身邊,她不用受這些委屈。

靳逢鳴撫了撫她的頭發,看著她的眼睛:“今時鹿,我會永遠在你身邊,永遠愛你,永遠護著你。”

他這樣子太過鄭重,一點也沒有平日裏高冷理智的樣子,倒像個隨時為愛沖鋒陷陣的戀愛腦。

今時鹿一時有些不適應,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笑的得意:“靳逢鳴,你今天怎麽這麽肉麻?”

“因為,今老師想聽我說情話。”

今時鹿笑的心花怒放,故意撩了下頭發,一臉傲嬌:“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

其實她今天也沒有刻意打扮,不過是基礎款式的修身上衣和黑色包臀裙而已,雖然沒有多餘的裝飾,但就是稱的曲線凹凸有致。

今時鹿手指在他心口打圈,繼續撩他:“怎麽個好看法?”

靳逢鳴握著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與此同時,給了一個由衷的回答——

“性感。”

今時鹿的漂亮確實需要性感來形容,媚而不妖,是極具東方骨相美的明艷美,繼承了那個美人雲集的港風年代獨有的風華和韻味,絕不是簡單靠衣裝就可以塑造出來的。

靳逢鳴看著她,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為什麽穿這身?”

今時鹿:“我之前,看你手機裏有一張我的照片。”

當初在興城拍斷淵的時候,靳逢鳴當時正好也在,那場戲她穿的警察制服,說實話,這是她拍過的這麽多角色裏無論是妝造還是服裝最樸素的一個,有時候甚至是素顏出鏡,但靳逢鳴好像很喜歡,手機相冊裏存了好多張,有的是微博超話裏搜刮的,也有他自己拍的。

很難想象,這個平日裏在旁人面前總是繃著一張嚴肅臉的男人竟然也會偷偷在背地裏偷拍她。

聽到她的話,靳逢鳴臉上到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坦言道:“我手機裏有你的照片很正常。”

今時鹿看著靳逢鳴,慢慢靠近他的耳邊,故意用氣音問道:

“你喜歡制服,對不對?”

靳逢鳴眼裏的笑意審了幾分,擡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喜歡你穿。”

今時鹿:“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啊?”

“先不回,”靳逢鳴,“再等等。”

“那好吧。”

想到一進門他對著手機發消息的場景,今時鹿自動理解為他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說罷,她圈在靳逢鳴的胳膊收緊,不由分說的吻住他的唇。

唇齒貼合之際。手指靈活的鉆進了他襯衫間,熟練的挑開了扣子,眼看幹柴烈火,靳逢鳴趕緊握住了今時鹿的手,啞聲道:

“寶寶,別在這。”

今時鹿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不動聲色的眨了眨。

靳逢鳴喉結滾動了下,嗓音被染上了一層撩撥人心的欲,看著她,緩了緩神後才道:“有監控。”

今時鹿一楞,果然在頭頂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看到了一顆明晃晃的攝像頭。

反應過來後,今時鹿的臉瞬間紅了,看著靳逢鳴,一臉懊惱道:

“你……你怎麽不早說啊?”

“我——”

靳逢鳴剛想解釋,結果沒等他說完,下一秒,今時鹿不由分說的一把將他推開了。

今時鹿迅速起身退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羞的整個人恨不得縮成一團。

眼下局促的模樣,與剛剛的熱情似火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靳逢鳴偏頭望向她,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眸色肉眼可見暗了幾分,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起身朝她走過去。

今時鹿立刻挪到了沙發的另一頭,恨不得跟他保持八百米的距離。

見她這反應,靳逢鳴無奈又想笑,坐在沙發另一頭,悶聲笑了起來。

今時鹿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笑得出來,一臉羞憤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包紙巾朝靳逢鳴丟了過去:“擦擦吧你。”

靳逢鳴笑而不語,默默撿起紙巾,抽了張給她。

而後,兩人便開始各自擦嘴上的口紅漬。

**

時間差不多了之後,靳逢鳴驅車帶她離開了都檢院的行政大樓。

此時太陽收斂鋒芒,只剩晚霞柔和,熙熙攘攘,今時鹿降下車窗,一股帶著盛夏餘溫的晚風湧進來,吹在身上,溫度剛剛好。

走了一段路之後,今時鹿才發現靳逢鳴的車並沒有往家的方向開。

“靳逢鳴,我們要去哪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

靠近城周的地方,有一處海灣。

兩人過去的時候,東西已經布置好了。

金色海邊,落日餘暉,載滿鮮花的熱氣球……

好不浪漫。

今時鹿看著靳逢鳴,終於明白了靳逢鳴要做什麽——

而此刻,靳逢鳴已經牽上了她的手,帶著她走上了熱氣球。

熱氣球升到最高點時,整個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

靳逢鳴拿出戒指,在她面前單膝跪地:

“時鹿,我們結婚吧。”

“從今往後,你是我的最高法官,我的一切,都在你的管轄之內,聽從你的自由裁量。”

今時鹿看著面前的戒指,心跳瘋狂加快。

“你,你剛才的話能不能再說一遍,”今時鹿連忙掏出手機,“快快快,我要錄下來,剪輯到我們的婚禮視頻裏!”

今時鹿說這話時,還順便把自己聽到他的話後驚喜的情緒都醞釀好了,準備重現一遍。

靳逢鳴笑了下,起身上前,捧起她的臉,垂眸,深情的吻了上去。

那一刻,心跳聲蓋過風聲。

她聽見靳逢鳴無比鄭重的說出了那三個字。

“我愛你。”

……

次日,今時鹿在靳逢鳴的身邊醒來,柔和的晨光落在他的側臉上。

他懷裏,依舊是讓她熟悉又眷戀的木質薄荷味。

一個人,究竟需要多久,才會徹底消除掉對香味的記憶呢?

那一刻,今時鹿想。

或許,永遠都不會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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