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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直流。

賀洵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還是硬著頭打開了黑洞洞的房門。

“娘子?”

賀洵試探的探進頭去小聲的叫了一聲,見沒有響動這才背著手將門關好。

“娘子,我看不見。”賀洵此時此刻真的很想哭,只能伸著手摸索著,不斷的屏住呼吸想聽聽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突然他聽到了一聲急促的呼吸聲,賀洵剛想開口叫人,只覺得面前閃過一陣風,快速的向自己的臉前打來。

“賀洵!受死吧你!”

賀洵慌張的攔下沖過來的拳頭,下一瞬膝蓋一軟,抱著岳箏的腰兩個人就摔在地上。賀洵用手抱著她的頭不讓岳箏摔著,只覺得胸口一疼,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

“箏兒、不是、箏兒你先松口......”賀洵苦笑不得,蜷縮著身體將人牢牢的抱在懷裏。

兩人在地上互相牽制著,最後精疲力盡。賀洵任命的躺在地上,手臂被人壓著,岳箏正騎在這人腰上,用閑下來的那只手死壓著賀洵的肩膀。

“說!”岳箏頂著一頭亂發,眼神卻堅定無比。

賀洵都快哭了,他說什麽啊,自己最近也沒幹什麽缺德事啊。想到這他討好的想轉頭,卻被更大的力氣壓住。

“箏兒,你想讓我說什麽啊?”賀洵一動不動,怕用蠻力會將岳箏弄傷。

見他不動了,岳箏今日被羞辱的心情才好了一點,伸手摸摸賀洵的腰身,從他的腰封裏摸出來了東西。

“這個你不能看!”賀洵著急,又不能反抗,只能轉身將人重新抱回懷裏,岳箏將那東西死死的抓在手裏,開口:“你去把蠟燭點上,今日已經有人跟我說了,你不必再東躲西藏。”

瞬間,賀洵不再亂動,只是手掌摸索著岳箏的頭發,輕昵的拂過這人的鬢角,手指在那圓潤的耳垂上摩挲幾下,這才扶著人坐了起來。

岳箏感受到後腰被人輕輕安撫幾下,這才聽見賀洵開口:“我把你扶起來,我去點上燈,太黑了,你在這站著等我。”

“嗯。”

岳箏點頭,手裏緊緊的捏著從賀洵身上嗖來的東西,用腿試探的靠著桌子。

沒一會兒,拉住就被電亮,賀洵拿著燭臺從遠處走來,昏黃朦朧的燭光跳動在這人的臉上,倒是讓岳箏不爭氣的咽咽口水。

“給我吧。”賀洵將燭臺放在桌上,牽著岳箏的手兩人並肩坐在桌前。

岳箏這才松開手掌,下意識看了一眼,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將手裏的東西交了出去。

“太子令!賀洵!你不要命了!”岳箏心焦,岳清清今日說她還不信,沒成想這居然是真的!

“你真的跟東宮太子勾結到一起了嗎?你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聖上待你不薄,現在這個東西出現在你這裏!你對得起爹娘嗎!”

賀洵被岳箏指著鼻子說教,那手指都快戳到自己的鼻尖了,賀洵無奈扶額,伸手握住岳箏的手指,牽著人繼續坐下。

“好了,別急,你聽我跟你講嘛!”

“我看看你能不能講出花來,你要是對不起爹娘,我拼了命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岳箏此話一出,賀洵整個人都呆住了,在他的眼裏,岳箏從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什麽事最好是輪不到她頭上,要是真落到她頭上也會盡心去做。

而不是像這次一樣,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馬上來質問他。

想到這賀洵不禁回憶起上一世,那時候侯府遭難,岳箏的第一反應也是帶著包袱離開,最後卻為了祖母,母親,妹妹,留下來,操勞了半輩子最後落了個屍骨無存。

每每想到這,賀洵就忍不住的咬牙!

“岳清清跟你說什麽你不必信她。”岳箏見賀洵憋了半天來憋出來一句話,失望的搖搖頭:“我不信她,你倒是說說我信你什麽?”

岳清清今日告訴她,東宮的太子要反,而他的爪牙就是如今正當紅的賀洵,也就是她的丈夫。

“箏兒,你就堅信一點,確實有反賊,只是那人另有其人。

”賀洵表情嚴肅,對著岳箏開口,他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想讓岳箏也一起背負。

“我只問你一句,爹娘可知。”岳箏見他的樣子不想說話,她只想明白一點,若是爹娘也知那這件事一定是對的。

因為在岳箏心裏,徐妤初是長公主,是和顏悅色為自己考慮過頗多的婆母,也是為了孩子盡心盡力的母親。

而賀同崢那是一代忠骨,嚴守邊疆,若是父母知曉,那岳箏打死都不會相信賀洵會變成別人手裏的刀,只會覺得這裏面有什麽隱情。

是會讓自己擔憂的。

賀洵伸出三指,對著岳箏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賀洵,上敬天地,下重父母,尊重妻子,我在這裏對我的妻子岳箏發誓,若有半虛言,便叫我屍骨無存!”

“這還差不多。”岳箏將心放回肚子裏,這一放松未進食的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

賀洵自然也聽到了,又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拉著岳箏的手就走了出去:“為夫下面給你吃可好。”

“哼。”岳箏看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雙手,腮間的笑意若有似無:“那要看看你的手藝,今天白白讓我擔憂,再鹵個雞腿給我吃吧。”

“行!”賀洵答應的爽快,安靜的院落裏兩個身影正往廚房跑去,衣袖隨風飄起,十分靈動,臉上露出的笑,都快要把天上的月亮給看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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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岳箏是在賀洵的懷裏醒來的,賀洵年青渾身冒著火氣,岳箏被他抱得發熱,忍不住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繼續與周公幽會。

“?”

半夢半醒的岳箏突然掙開眼睛,眨眨眼望向一旁的賀洵:“你怎麽在這!”

賀洵被她吵醒,迷糊的揉揉眼睛,伸出手臂又重新將人圈回懷裏:“箏兒,你睡傻了,我為何不在這裏?”

“你不應該去上朝嗎?”岳箏好不容易從賀洵的手臂裏擠了出來,著急的拍打著賀洵。

賀洵搖搖頭,帶著笑意的薄唇對著岳箏的額頭親了親:“從今日開始,為夫就是整個上京最厲害的紈絝了,上朝這種事,我不用去。”

岳箏看著頭頂的幔帳失神,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噩耗。

“什麽意思?”

“箏兒,你不是想知道嗎?慢慢的我都會告訴你,現在我要對你說的是,你夫君現在可是個香餑餑,說不定不久後就要有無數的鶯鶯燕燕來等你處理,你可要把我看緊哦。”

賀洵閉著眼,唇角往上勾著,手指也不自覺的去找岳箏的耳垂,冰涼涼又軟軟的,他很喜歡。

岳箏看不慣他得意的模樣,也心思了個點子:“我也覺得你說的這個事對,不過我還有一個更好的主意需要你配合我,你要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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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早,上京東邊大家都看了一出熱鬧,怎麽回事呢,就是咱們現在聖上面前當紅的小侯爺,被他那潑辣娘子趕出門了。

岳箏站在高高的岳府門口,手拿一根木棍,正氣勢洶洶看著站在街頭上的賀洵。

“好啊你賀洵!就說不能讓你升官發財,那清苑的脂粉香都帶到家裏來了,回去告訴那個妖精,侯府的門沒那麽容易進,要是再有下一次,老娘拔了你的皮!哼!”

說罷,岳箏氣沖沖的回府,身邊的春兒也同情的看看自家侯爺,為其祈禱片刻,轉身離開。

賀洵的臉上帶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說不出的可憐,此時看著岳箏離開的身影直搖頭。

“散了吧,都散了吧,這是家事,沒有什麽好看的。”平安跟在賀洵身邊,擡手扶著自己的主子,見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這才小聲的開口。

“爺,疼不?”

賀洵用手輕輕摸摸自己的臉頰。瞬間疼的齜牙咧嘴:“能不疼嗎!”不過想想這一巴掌能讓箏兒真的消了氣也行。

兩人都這麽長時間了,自己還藏東藏西的讓箏兒擔心,本來就不該。

“爺?那我們去哪啊?”平安跟著賀洵,兩人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賀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哪人多,就往哪裏去,我娘子的手藝,必須讓全上京的人都知道!”

平安:“......”

賀洵邊走邊想,娘子這一招確實聰明。

可以讓躲在暗處的人出來,現在自己明晃晃的暴露在明處,只要是想要靠近自己的人都有鬼!

岳箏就可以在暗處,既然有人來找他,那也有人回去找箏兒,送人門的都是現撿的。

還有就是抱私仇,不過賀洵倒是無所謂,自己皮糙肉厚的,說不定夫人的手掌比自己的臉疼。

想到這,賀洵就高興了很多,帶著平安就直接去了上京最大的酒樓。

賀洵猜的果然沒錯,岳箏正在房間裏抱著自己的手難受呢,手掌又麻又熱的,叫人煩躁。

端詳著自己細皮嫩肉的手,岳箏有些後悔將上面的老繭給養沒了。

“姑娘,夫人來了。”



岳箏一開始沒懂,見春兒神色緊張這才猜出來:“是我母親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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