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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情意堅,誓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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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情意堅,誓約真?

「可你爹不是不允許這門親事嗎?」我疑惑了,趙翰一手攬住我腰,飛身上樹,掏出一袋沈甸甸銀子遞給我,說是還債之用。

為了自身安全和終生大事,我自然毫無矯情,快快收下,妥協藏好。

趙染笑意加深,「我就喜嬌兒直率爽快,並無尋常女子的扭扭捏捏。」

我佯裝害羞,「趙郎如此誇讚,奴家甚是羞澀。」

趙翰縱情大笑,銀鏈子串上玉佩,掛於我玉頸,叮囑道,此乃定情信物,莫粗心大意弄掉,還假惺惺威脅道:「若不見,絕不輕饒哦。」

我心有餘悸,摸摸隔著衣襟的玉佩,百般苦惱,苦思冥想,「可奴家……沒對象與你交換啊。」

「這便夠了。」

話剛完,趙翰強勢俯身吻上,舌尖撬開我唇瓣,毫不客氣攻城略地,時而橫沖直撞,時而一寸寸細吻,百般花樣,層出不同,直吻得我呼吸淩亂,意亂情迷,他依舊意猶未盡,動手動腳。

我大驚,輕輕推開他,唇泛波光,義正言辭道:「君子之道,發乎情,止乎禮。」

上次輪回雖有夫妻之實,但我總覺得容易得到,不珍惜,倒不如若即若離,欲拒還迎,使使手段,添加激情與火花更佳。

趙翰輕摟我肩膀,容光飛舞,得意洋洋搖搖手中白玉瓶,上寫白玉凝脂膏,「莫犯花癡,本公子只是在替你上藥,可別自作多情。」,

我舉起粗燥略幹裂的雙手,上塗薄薄有一層藥膏,此時冰冰冷冷,很是舒服,窩在他懷裏,耳邊掠過他細微的呼吸,大掌捏捏我肩,懶洋洋說道:「你男人做了筆交易,那死板老古董終於允諾了這門親事,很快我們便可諧共連理。」

我輕輕點頭,打一個欠呵,此時放下心頭大石,便有七分昏昏欲睡。

那廝卻捏住我臉頰,如小孩子一般,不滿道:「你不好奇,本公子到底做了何等交易?」

我調正更舒服的姿勢,倚靠著他,呢喃道:「趙郎有通天之本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遇神殺神,遇佛剎佛,區區小事,自不在話下,奴家自是深信不疑,何必嘮叨不休,追根到底?」

「你這小狐貍,明知你在胡說八道,可本公子就愛聽。」趙翰哼笑,摟著我,相依相偎,一五一十道來,「他們之前不願我娶你為妻,後來爭持許久,我退一步,許諾棄武從文,改為娶你為妾,他們才回心轉意,同意親事。」

我默默無言,原身鐘情的趙翰乃是文人雅士,可當君不夜靈魂投入後,不知為何原本風清朗月、文質彬彬的儒生,倒變成了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大丈夫,雖穿衣清瘦,但若脫衣……

不禁憶起那次在山澗的光景,越回想越不妙,連忙打住……反正,咳咳咳,這廝不喜讀書潑茶香,倒喜沙場風火點兵!趙府世代書香 世家,重文輕武,不願唯一的嫡子處於朝夕不保的險地,只能屢次反對。

「你是否深感委屈?」趙翰勾起我下巴,眼含憐惜與擔憂,深情款款道:「此乃權宜之計,待到我金榜題名,當眾求請旨賜婚,到時何來反對?」

我輕笑,搖頭,擒住他胡作非為的手指,「郎君聰明絕頂,習文習武,也無區別。何況此乃妙計,奴家靜待嫁期。」

趙翰大喜,抱著我嘻嘻哈哈許久,賞花賞風賞殘陽,談天說地,拖拖拉拉,整整兩個時辰,才各自依依不舍歸家。

一路經行處,莓苔見履痕。白雲依靜渚,春草閉閑門。

我一邊歸家,一邊思量嫁衣的款式花樣,殊不知竟走錯路,來到了山一頭,正想轉頭改路徑,卻忽野獅從叢林撲出,飛身上前,死死咬住我脖子,頓時血流如註,痛切心扉……清晰知曉骨肉被嚼碎慘痛……

臨死前,我無奈唏噓,為何次次輪回,死狀都如此奇葩,好不符合主角光環啊!

回到奈何橋,我正想質問追問,「判官,為何本仙任務沒完成,便慘死?那郎君……」

不期四條鎖仙煉飛掠而來,上上下下銬住了我四肢,全身仙氣喪盡,無力跪跌橋上,擡頭看去,驚愕察覺,判官遭人持刀威脅,戰戰兢兢寫下命運簿……

而那歹徒乃是出名公正無私,包青天在世的二長老——白鷺仙君。他臉如墨水,陰森可怖,手持鎖仙煉,源源不絕灌輸靈力,嚴聲厲喝,「幽絕,你貴為鳥族公主,一言一行,無不代表我族榮辱,如今趁著金龍生死未蔔,竟不守婦道,勾搭邪妖,甚至與他定下三生三世情緣,委屬罪大惡極!難怪探子傳來消息,金龍回歸後,大吵大鬧,宣言另有所愛,不肯遵行婚約,定是你的不堪惡性,傳入他的耳目,造成惡果!本仙君真是萬分失望!」

我耳邊嗡嗡作響,頭昏目眩,四肢酸軟,如同爛泥趴在橋上,思緒煩擾,根本消化不及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還能如何?

唯有乖乖束手就擒,有苦難言,五花大綁架回鳥族,從此禁錮後院一畝三分地,閉門不見可客,怪冷清寂寥耳。

期間,為防侍女妙文與我感情深厚,以助逃跑,便換了妙言,當然後來還陸陸續續換了妙趣、妙默、妙景……反正多不勝數。

如今,這個妙言,我私下擅自深覺這名字與她不相配,委屬本人沈默寡言,十問九不應,我如同對牛彈琴,苦悶至極。

為了排遣苦悶,我花重靈石,收買門口侍衛,管家,丫鬟……過五關砍六將,在大山長老不在之時,偷潛入書房,偷取玄鏡回房,想要目睹,那廝在我死後,到底有沒有升官發財,然後另結新歡!抑或被妖狐迷得神魂顛倒,辨不清東南西北,未老先衰,最後物盡其用,成為盤中餐。

隨後,我才驚覺那廝那天後,便被家人趕去赴考,匆匆忙忙,寫下書信,交給童仆,命其連夜尋我,通知此行。

收拾包袱,次日出發,當天大雨滂沱,他於十裏長亭候了足足兩個時辰,誤以為雨季山路難行,我未能趕及送別,只能遺憾遠行。

我支撐玉腮,凝望玄鏡,癡癡念叨:「秋意涼,何解不多添衣?若著涼了如何是好?」

就這樣,一日三餐,我一日五觀,當看皮影戲一般,陸陸續續看了下去,終於看到關鍵之處,中途正逢秋雨節,陰氣晦昧無清風,妖狐前爪受傷,萎靡避雨,躲在客棧屋檐之下,舔毛低嗚。

原身的趙翰便是見此光景,心生憐憫,抱入房間,包紮傷口,餵食添暖,以致日後招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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