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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8 殘酷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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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起吃了午飯,陳柏年對湯敬筱的無微不至白小米都看在眼裏,即便自己和湯敬筱的關系微妙,但她的確因為她才得到了最終留在古德的機會,所以她還是希望,湯敬筱能最終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吃完飯,傅斯晨送白小米回家,剛到樓下忽然下起雨來,雨勢兇猛,白小米看了看時間,轉頭跟他說:“要不然……上去坐會兒吧。”

白小米說完,擡頭望他的時候眼中竟然有了些隱隱的期待。傅斯晨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

兩人進去的時候,陳敏敏已經泡好了茶,白小米發短信告訴她要帶著傅斯晨上來,她立即把運動套裝換成了優雅長裙。洗漱打扮完畢,兩人剛好敲門。

“打擾了。”傅斯晨坐在沙發上,看了眼進廚房忙著削蘋果的白小米,拿起陳敏敏泡好的茶,慢慢喝了一口。

“哪裏的話。”陳敏敏坐在他對面,開始找話題:“很少在公司見到傅先生。”

傅斯晨笑笑:“我基本不去,事情都由你們傅總扛著。”

“像傅總這麽能幹的女強人的確少見,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好在有魏總一直在身邊幫忙,強強聯合,傅總也輕松了不少。”

傅斯晨一怔:“強強聯合?他們……有什麽關系嗎?”

陳敏敏一楞,自知說漏了嘴,便索性說了出來:“魏總是傅總的男朋友,我以為傅總已經帶他見過家人了,原來你還不知道。”

傅斯晨有些吃驚,總算明白一向心思縝密的老姐為什麽會這麽信任這位新來的魏波,原來是因為這層關系。

“公司裏的人都知道了嗎?”

陳敏敏猶豫了幾秒,說:“不是,他們沒有公開,我只是偶然看到他們在茶水間牽手才知道的。如果傅總還沒告訴你,那還請你當作不知情吧。”

傅斯晨扯了扯嘴角:“好的。”

傅斯月之前專程約過張德亮見面,兩人都是老朋友了,說話開門見山。

“都是生意人,我就直說了。”傅斯月給對面擼著手串的張德亮斟茶。

“不用客氣,只要互惠互利,我都可以答應你。”

“好,我就喜歡跟張總這樣的人談生意。”傅斯月風情萬種地把自己胸前的長發撩撥到背後,張德亮看得眼前一亮,果然是秀色可餐。

“張總,圈子就這麽大,無限集團的秘密,我也算是有所耳聞。”

張德亮臉色一滯,知道傅斯月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傅斯月輕抿了一口茶水,緩緩說:“我聽說張總要跟無限集團合作,拍賣他們生產的珠寶,所以想提前跟張總談個三方都受益的合作。”

張德亮盤著珠子:“怎麽受益法?”

傅斯月放下杯子:“你我都知道無限集團的東西實際的價值,他們想把無限珠寶炒到一個頂級價位,而張總您,想要用這場鼎盛的珠寶炒作,把古德的名聲再次穩住,但是,也有可能沒人接您的這個盤,而我,不僅願意來接,還會幫你們把價位擡到你們想要的任何高度。”

張德亮眼珠轉了轉:“你想要什麽?”

“銀行抵押的錢。”傅斯月也不避諱,直接說出目的。

“萬裏集團出現問題了?”張德亮有些意外,張口問她。

傅斯月拿起杯子,笑了笑:“內部問題,不方便透露,您只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無限集團想要擡高自己產品的層次,您需要有人接盤,而我,則全力把價位擡上去,好用這個高價,抵押給銀行,貸出款來。我覺得,沒有比我們三個合作更合適的人選了。”

張德亮露出慣有的笑容,舉起茶杯:“你果然比傅斯晨更適合經商。”

傅斯晨一下被噩夢驚醒,一摸頭上,竟然出了一層薄汗。他迅速給她發了個短信。

白小米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信息進來,條件反射地拿過來一看,果然是傅斯晨,她頓時睜開朦朧雙眼,看著上面的字:想你了。

她心中一顫,甜蜜地回了一行字:你這麽會撩人,是不是撩過很多人?

傅斯晨在那頭扯了扯嘴角,回:對,撩過很多。

白小米心下一沈,慢慢撅起嘴巴。

傅斯晨的消息又進來,她有些不高興地慢慢點開:我撩過的人有夢中的你,現實中的你,迷糊的你,有急智的你……

白小米紅著臉,整個人紮進被子裏,這個男人,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兩人一來一往,不知不覺,竟然發到了天亮,傅斯晨伸了個懶腰,從被窩裏出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會跟人發了大半夜的微信。他頂著熊貓眼走進浴室洗漱,看著鏡子憔悴卻嘴角上翹的自己,他幾乎都忘了之前高冷的自己長什麽樣了。

拍賣當天,整個古德會場人山人海,傅斯晨一早就等在白小米的辦公桌前,直到看到她走進來,他才過去囑咐她,讓她今天無論去哪都要跟著他。

白小米心中奇怪,再一想也正常,今天的拍賣會上會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她現在已經是傅斯晨的徒弟了,他讓她跟著,也是為了要隨時提點她。

場上的人都是沖著那些名貴的寶石來的,傅斯晨帶著白小米走到會場裏找了個邊位坐下,然後他低下頭,用塞了一張新卡的手機給即將上臺的周大齊發了條匿名信息。

原本狀態極佳的周大齊看完短信後楞在原地,在擠滿人的會場裏焦急地掃視了幾圈,直到旁邊的助手蘇夢催了他兩遍他才反應過來要準備上臺。

此時的周大齊滿腦子都在想剛才那條短信,上面打出來的那些他曾經做過的事情,每一條都夠他吃幾年的牢飯。他不知道發件人是誰,又怎麽知道的,但發信息的人在後面說了,如果他敢上去主拍這場拍賣會,馬上報案。

箭在弦上,全場的人都在等著他,周大齊不能不上臺,他硬著頭皮迅速把手中的短信刪除,忐忑不安地上了臺。心中有心事,他剛張嘴就說錯了話,臺下的人以為是他一貫的逗樂風格,沒想到越說越錯。張德亮臉色難看,開始後悔讓周大齊拍賣完再收拾他的決定。

磕磕絆絆地拍了第一個拍品,場上已經有人在起哄了,此時周大齊心不在焉地站在臺上,遠遠看到會場裏走進來兩名穿著類似於制服的人,他嚇得腳下一軟,當即就摔在了地上。

場上的人都被這個意外情況嚇了一跳,兩位同事上來把嚇得語無倫次的周大齊擡了下去,蘇夢暫時頂替周大齊上臺穩住了現場。情況緊急,如今放眼整個古德,能上臺頂住並能達到預期效果的,也只有經驗豐富的傅斯晨了。張德亮快速離開座位,進到隔壁的小辦公室裏給傅斯晨打電話。

傅斯晨已經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他走進去時,看到張德亮正在裏面著急地來回踱著步子。

看他進來,張德亮讓他馬上去換好衣服上臺,傅斯晨聽完沒動,反倒坐了下來。

張德亮也是見過風雨的人,看傅斯晨這架勢,心裏咯噔一聲,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周大齊忽然發病這麽簡單。

“張總,很抱歉,這次的拍賣我不能上去,而且我建議你為了古德的聲譽,馬上取消這場拍賣。”

張德亮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明白傅斯晨一定是知道了一些秘密。

“你知道多少?”張德亮盯著傅斯晨問道。

“吳奕杉給你拍的那批珠寶是人造的,我來拍賣行的第一天就告訴過你,我不給假貨拍賣,而且我希望你能取消這場拍賣。”

張德亮沈默幾秒,看了傅斯晨一眼,決定跟他攤牌:“斯晨,每個人都有不想在但又不得不做的事。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拍賣市場的嚴冬已經來了。古德這大半年征到的拍品,還沒有前幾年一個月征來的多,如果照這個情況下去,古德明年的春拍大戲就不得不取消了。你也知道,拍賣行每年就靠春秋兩次大拍,如果春拍折了,秋拍也只能雪上加霜。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則,但公司今年經過《神秘女郎》事件之後,業績就一直下滑,我本想借康熙粉彩瓶翻身,誰知又被周大齊擺了一道。如果現在這場珠寶專場再不成功,古德估計就撐不了多久了。我這次跟無限集團合作,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覺得我們這些年還有些交情,那我張德亮在這裏求你,幫我這一次。”

傅斯晨沈默不語,張德亮暗暗觀察他的反應,斟酌著要不要再給他加一記重料。正想著,忽然聽到門口有一陣手機鈴聲,傅斯晨的眼皮跳了兩下,離門近的張德亮動作迅速,一把將門拉開,看到門外站著一臉吃驚的白小米。

傅斯晨朝她使眼色讓她快走,白小米剛想溜,被張德亮一把拽進屋裏,厲聲問:“你在門外站了多久?”

傅斯晨扯開張德亮的手,將白小米護在身後:“這事跟她沒關系,讓她走。”

傅斯晨高大的背影讓白小米受驚的情緒瞬間平靜下來。

“不行。”張德亮語氣堅決。

白小米從傅斯晨身後探出頭來說:“我剛來,什麽也沒聽到。”

傅斯晨語氣有些埋怨道:“你來幹嗎?”

白小米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小聲嘀咕道:“你說讓我今天跟著你,我看你一直沒回來……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

張德亮不愧是人精,從兩人三兩句話中就看出了端倪,雖然不知道兩人具體是什麽關系,但傅斯晨如此護著她,絕對不是一般的師徒關系這麽簡單。

白小米,或許就是讓傅斯晨出手幫他的突破口。

張德亮忽然就轉變了剛才強硬的態度,意味深長地對白小米說:“小米啊,當時我就是看到你大膽有急智才招你進來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是個聰明人,無論你剛才聽沒聽到,出了這個門就忘了吧,千萬別跟任何人說,記住了嗎?”

白小米疑惑地看了眼傅斯晨,傅斯晨朝她點點頭,她應了一聲,趕緊一溜煙開門走了。

她一走,張德亮轉過頭來跟傅斯晨說:“斯晨,現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也不相信她剛才什麽也沒聽到對吧?”

“你想說什麽?”

“古德就是我張德亮一輩子的心血,誰要是威脅到它,我什麽都幹得出來。”張德亮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又拍了拍傅斯晨的肩膀,湊過來說:“如果是你上去拍,她一定不會透露出去的,為了我們大家,你就受累一次吧。”

白小米在位置上坐立不安,不停地朝走廊處張望,幾分鐘後,傅斯晨和張德亮依次出來,傅斯晨換了套黑色西裝,腳步穩健地朝臺上走去。

白小米疑惑地看向臺上的傅斯晨,她剛才隱約聽到他說這批珠寶有問題,他不願意上去拍,但為何現在一轉眼,他又同意拍了?

場上的工作人員一看是傅斯晨上來,一個個都松了口氣,特別是蘇夢,簡直要哭出來。傅斯晨不負眾望,即便有了周大齊的這個插曲,他依舊把這批珠寶全部都拍了出去。尤其是那三件全城矚目的寶貝,全部被一個電話競投的買家用八億元的天價買走。

拍賣結束,張德亮像是要給傅斯晨一個交代,當著他的面,打電話報了警,並親自把驚魂未定的周大齊交給了前來調查的警察,然後轉頭意味深長地拍拍傅斯晨的肩膀,得意地離開。

傅斯晨暗暗握緊拳頭,這一刻,覺得諷刺無比。

他疲憊地走到辦公室門口,看到白小米站在那等他。他走過去,越過她,推門而進。

“傅老師……”

傅斯晨背著身擺擺手:“我今天很累,什麽都別問,讓我靜一靜。”

白小米又往前走了一步,鼓起勇氣對他說:“我只想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傅斯晨一怔,慢慢轉過身,白小米已經走了。

晚上是老爺子生日,全家人回去給他慶生,傅斯晨看著笑容滿面給父親吹蠟燭切蛋糕的傅斯月,再想到她那天晚上說出的話,他的胸口一陣發悶。

吃完蛋糕,全家人都在看電視,傅斯晨忽然收到一條微信,他點開一看,是傅斯月發來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傅斯晨沒想到她竟然當著所有家人都在場的時候,問他這件事。他神色覆雜地瞥了她一眼,皺起眉頭,當著她的面,重重把手機放進口袋裏。

傅斯月微不可聞地冷笑一聲,轉手就給魏波發了個信息。

吃完飯開車回到家,他熄了火卻沒有下去,而是打開窗戶,把座椅後仰,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左手搭出車門外,讓香煙慢慢燃燒。

拍賣行,家裏,還有萬裏集團……他吐出一口白煙,煙霧後是一張眉頭緊鎖的臉。

第二天下班前,蘇夢拿著昨天客戶拍下的單子去給傅斯晨確認簽名,這是公司內部的流程文件,傅斯晨習慣性地瀏覽了一遍,拿起筆剛要簽,眼角瞥到電話競投買家一欄,赫然寫著“魏波”兩個字。

他一怔,擡頭問蘇夢:“這個買家是我們以前的客戶嗎?”

蘇夢搖搖頭:“不是,是位新客戶,但老板好像對他特別照顧,只用他交了一千萬前期款就讓他把落槌價八億的東西拿走了,後面的餘額寫的是分期付款。”

傅斯晨皺了皺眉,張德亮這只老狐貍,果然還有很多事情在瞞著他。

簽完字,傅斯晨拿出電話想要打給傅斯月,但轉念又把手機放了回去,拿起外套往外走。

剛到門口,就看到白小米又急急從門口折了回來。

“怎麽了?”

白小米一臉郁悶:“吳奕杉在外面。”

傅斯晨往外看了一眼:“走,我送你回去。”

吳奕杉看著傅斯晨目不斜視地把車子從他眼前開過去,直到消失不見,他才轉過頭來,看了看手表,繼續盯著大門出口。

車子開出了一段,白小米才從後座坐起來:“呼!終於擺脫了。”

傅斯晨擡眼看了下後視鏡裏劫後餘生的白小米,悶聲說:“你剛才可以不用走後門,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出去,他也不能拿你怎麽樣。”

白小米搖搖頭:“門口都是公司的同事,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跟他拉拉扯扯起爭執。”

傅斯晨頓了一下:“那從明天開始,我送你回家。”

白小米一楞,看向傅斯晨棱角分明的白凈側臉,嘴角慢慢揚起來,忙不疊地點頭,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

把白小米送到樓下,傅斯晨才調轉車頭離開。還沒出小區大門,就看到剛回來的陳敏敏。傅斯晨猶豫了兩秒,摁響喇叭。

陳敏敏看清車裏的人,一臉驚喜。

傅斯晨把頭探出去:“陳小姐,有沒有空跟我出去吃頓便飯?”

半小時後,陳敏敏坐在傅斯晨對面,偷偷用手掐著自己的大腿,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傅斯晨約她吃飯的事。

“陳小姐,今天叫你出來,是想跟你打聽點事。”傅斯晨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的面前。

陳敏敏受寵若驚地看著面前這位她一直偷偷喜歡著的男人,忙不疊地點頭:“你說。”

傅斯晨猶豫了幾秒,問道:“傅總現在海外的新能源項目的財務是你在跟嗎?”

陳敏敏楞了一下,點點頭。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現在海外項目部的資金情況?”

“這……”

“不必為難,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傅斯晨說完又給她倒了杯酒。

陳敏敏的確為難,但轉念一想,傅斯晨是傅斯月的弟弟,就算告訴了他,也不算洩露公司信息。這樣一想,她便把項目部虧損嚴重的現狀告訴了傅斯晨。

傅斯晨心頭一震:“這個情況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總公司不查賬嗎?”

陳敏敏認真想了想:“從項目一開始就虧損了,但傅總有辦法把賬面的單子填上,所以總部一直也沒查到……”

傅斯晨盯著她:“也就是說,傅總一直有兩本賬?”

陳敏敏喝了口酒,想起傅斯月送給她的那件被白小米弄臟的外套,輕輕點了點頭。

晚上回到家,傅斯晨沈默地把鞋一脫,就把自己拋在床上,轉身點燃一根煙,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所有這些事的指向,都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出神地想著這幾件事情,直到指尖傳來被灼燒的刺痛,他才翻身起來,把煙蒂摁滅,給陳柏年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晚上,陳柏年打來電話,語氣有些猶豫。

“有什麽就直說。”

“那三件珠寶果然跟你預料的一樣,被一個叫魏波的人抵押到了銀行,貸出了六個億。如果他才給古德一千萬就拿出來了,這就證明他想要空手套白狼。這珠寶要是假的,那這個魏波有可能會攜款潛逃。”

傅斯晨渾身一震,隱隱覺得事情已經到了一個他無法想象的嚴重程度。掛上電話,他覺得有必要跟傅斯月談一談,他覺得那位從小到大護著他的姐姐,不會做出他想象中的可怕事情。

傅斯月接通電話,那頭似乎在慶祝,吵吵鬧鬧。

“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傅斯晨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平常一樣。

傅斯月那頭頓了一下,說:“海外部的魏總今天回公司了,部門的人聚了一下,你有事?”

“嗯,之前你說的事,想跟你再談談。”

傅斯月沈默幾秒,電話那旁有個陌生的男人聲音湊過來,跟她小聲說:“我先到彩虹找老賈。”

彩虹?老賈?

傅斯晨只覺渾身一震。

傅斯月離開話筒輕輕應了一聲,男人的腳步離去,她頓了頓,才接著說:“斯晨,今晚我可能沒時間了,改天吧。”

她剛要掛電話,就聽到傅斯晨叫了一聲“姐”,聲音發顫。

傅斯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換了個安靜的地方,問他:“斯晨,你怎麽了?”

面對著噴湧而出的憤怒,傅斯晨已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沖動。他緊緊握住電話,強迫自己掛斷了電話。

傅斯月是何等精明的人,傅斯晨的不對勁讓她覺察到他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看來,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第二天,傅斯晨一整天都在辦公室裏呆坐,想著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傅斯月現在這麽著急地從銀行貸出的六億,有可能就是想要離開。如果真如他想象的那樣,傅斯月已經偷偷轉移走了公司的大部分資金,那傅斯月和魏波,很可能近期就會走。

傅斯晨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拿上外套就往外走。他要去萬裏集團,去找傅斯明,他不能讓傅斯月就這樣弄垮整個萬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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