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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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現在的天氣陰晴不定，慕陽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種不真實感，身心抽離出過去生活狀態的不適與恍惚。明明是一種好的改變，有朋友，有事業，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和一段穩定的感情，可自己總覺得患得患失，總擔心會有意外發生，挑破現在的和諧。
慕陽不想要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林叢的課題步入正軌，他比剛見面那會更加忙碌了。但是他會堅持每天接送自己，他說這是兩人在繁忙的日子裏珍貴的獨處。慕陽想兩人都需要充電，從對方身上獲取能量。他們都喜歡在封閉的空間裏聽陳奕迅的歌。慕棋自從知道林叢說周三要來接自己放學就興奮的不得了，每天上學後都要和同學說周三會有人來接。
“慕慕，我先去七寶的幼兒園了。”
“好，我還要翻譯一篇論文，估計還要一段時間，你們先去吃個飯吧。”
“可以，等會幫你打包一份。”
“嗯……”兩人就任由氛圍變得安靜，誰都沒有掛斷電話，有點舍不得這一刻的平靜。這一周可真的是“充實”，兩個人都累的想條狗一樣。
林叢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笑了笑，“慕慕，有點想你。”語氣輕柔眷戀，慕陽覺得他就在身旁朝自己耳語一般。她玩著自己的發尾，說道：“我也想你。”
慕陽聽著手機裏傳來了笑聲，心頭一陣酥麻。提了點聲音道：“還有事嗎？”
林叢也不逗她，只覺得她太可愛了，像個笨拙的刺猬。“我的慕慕，晚上去露營吧。”林叢想到了周仁勇的邀請，他帶上家屬想一起去公園裏玩玩。
“我要準備什麽嗎？”
“穿雙運動鞋就好了，其它的我來準備就好了。”
林叢下午做了一臺比較簡單的手術，耗時長，操作不難。一下手術臺就急匆匆地換衣服，一起出來的老趙看著他這副樣子，打趣：“小林，趕時間？”
“你怎麽知道，有這麽明顯？”
“你也不看看你看手表有多麽頻繁，我又不瞎。”老趙拍了拍林叢的肩膀，一副我什麽都明白的表情。林叢有點無奈，“趙哥，剩下的工作就拜托你了，我趕時間就先走了。”還沒等他說話，林叢就先離開了。
老趙後知後覺想到，合著空手套白狼呢，一句話沒有套出來就讓你這小子先逃了。
林叢把車停好站在門口等的時候還沒有放學，林叢松了一口氣，他和旁邊的家長們站在一起也不突兀，掐著時間林叢把餐廳給定了，小孩子三餐還是要準時。
林叢是第一次接孩子放學，著實是被著熱鬧勁給嚇到了，老師在一旁盡力維系秩序，也擋不住小孩們過剩的精力。林叢掃了一眼就看到七寶了，他也看到自己了，傻乎乎地向自己揮手，小臉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林叢看著七寶和身旁的小朋友在講些什麽，隔太遠了，林叢沒有聽清，不過看著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一些有趣的話題吧。
“叔叔好，我是慕棋的同桌。”一個紮著辮子的小女孩奶聲奶氣的向自己問好。林叢牽著七寶的手，笑瞇瞇地朝她打招呼。
“慕棋，你的爸爸真的很，你沒有騙我們。”
“那當然，我從來不騙人，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帥的。”
“叔叔，朵朵先走了，我看到我奶奶了。”小朋友的臉還紅撲撲的，林叢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應了一聲，還和她家長點頭打了個招呼，看著她被大人接走。慕棋牽著他一個個向幼兒園的同學介紹自己，林叢時不時幫他整理一下衣服，看著小孩以父親的身份介紹自己，林叢心裏五味雜陳。小孩越長越大，對於父親這個身份越來越好奇，成長環境中缺少父愛的弊端會越來越明顯，林叢希望慕陽可以把這一切講開，可是她連自己的心結都沒有解開。
“七寶小朋友，和小夥伴的招呼打完了嗎？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吧。”林叢把心裏的想法暫且壓了下去，蹲下身問道。
“好了，謝謝叔叔來接我。”說完小嘴還嘟起來，林叢順勢把他抱了起來，還搖了搖，說：“我們吃完飯去找媽媽，然後我們去公園露營好不好？”
“好啊！我們會在外面睡覺嗎？”
“不會，我們只是玩一下，然後再回家睡覺，你明天還要上學。”
“七寶想去可以在外面呆一個晚上的露營。”
“那叔叔答應你，等七寶再長大一點，叔叔再帶你去好不好。”
“好！那七寶會多多吃飯的。”林叢就抱著他一邊聊天一邊他帶他上車，小孩子的情緒去得快，林叢是這麽想的。
陳經澤就在車裏看完了整個過程，心頭上酸酸澀澀，閃過剛和慕陽在一起的日子，他們也是如此期待著這個小生命的誕生，想過一起努力，發表幾篇高水平論文，實驗有大進度，在學術圈有更多深造機會，在首都站穩腳跟，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讓他在愛裏面成長。可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般的面目可憎呢？疲憊枯燥的實驗，喜怒無常的愛人，沒有天分的自己。最終也許是忘了初心，選擇了一條不歸路。陳經澤嘗到了後悔的滋味，可那又如何。嘗過
特權帶來的滋味，他不想再次回到看人臉色的日子了。
“餵，媽，怎麽了？”
“阿澤，你給我看的檢查報告是什麽意思，媽沒文化，看不懂這些。你現在在哪裏？然然前面給我打電話問你現在在哪？”
楚然，楚然，自己難道就不能擁有自由嗎？一切的一切都要過問，時刻擔心我出軌？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陳經澤內心不自控地想。
“媽，我現在在a市。我不久前才知道她不能懷孕，她一直瞞著我，要不是我偷偷看到了她的體檢單，我不知道我還要被蒙在鼓裏多久。”
“這……這個可是個問題，你不會要再找慕陽吧？可是……”
“媽，這個事情你不要管了，你就當作不知道。我和楚然不會有事的。我自己會做好打算的。”
“好……是媽沒用，農村裏的，沒啥文化，連累阿澤了……”
陳經澤把手機丟到副駕上，眉頭緊鎖，心裏一陣陣煩躁。生活現在是滿地雞毛。應付實驗還要應付一群精明的資本家，回家還要好好哄著楚然，還有一個什麽幫助都提供不了的出身……愈想愈煩，愈煩愈想。他用力的踢了一腳，仍不解氣。
林叢和七寶在車裏等著慕陽，她說還有一會兒，林叢知道她一直都是個努力的姑娘，要做一定要做到最好。林叢很理解也支持，只是有點心疼，她把自己逼的太緊了，才博一，可以先好好適應一下的。
“叔叔，你會不會怪我亂說話呀？”
林叢聽到七寶這麽問有些奇怪，“七寶亂說了什麽話呢？”
“把你當作我的爸爸介紹給我的同學，可是他們都有爸爸，就我沒有，我也想要。”小孩越講越傷心，眼睛都紅了。林叢明白這種感受。
他把七寶抱了出來，沿著校園走，太陽已經落了下去，不算很熱。
“林叔叔不會生七寶的氣，叔叔最喜歡的小孩就是七寶了。而且七寶有爸爸的。每個小朋友都會有爸爸。”
“叔叔，那你告訴我，是不是游樂園的那一個人。”林叢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明明是事實，可是承認也是如此的難。小孩其實遠比大人所想的要懂得多。
“是……七寶，你再長大一點，你媽媽會告訴你一切的。”
“為什麽你們總是這麽說。什麽東西只有等到長大才會有嗎？”
“對不起，七寶要給你媽媽一點時間。”只有小孩子才會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表露出來，道理自己和慕陽都明白，可是講出口總是習慣性的難。
慕棋抱著林叢的脖子，林叢托著他。“老師都說，爸爸是會陪著長大，陪著玩玩具，陪著吃飯的。我要長大了的話，那豈不是沒有爸爸了。你要是我的爸爸就好了，七寶好喜歡你。”
林叢聽著他的話，講不出什麽滋味。什麽都想講，卻什麽都講不出來，最終也只能輕輕拍著他的背。
他們去公園的路上正值高峰期，堵車堵的水洩不通，七寶看著一切都很好奇，趴在窗戶看車子。
“慕慕，周四晚上有時間嗎？”林叢趁著堵車的時候說。
“怎麽了，晚上的時間還是有的。”
“我們課題組裏邊聚餐，問問你去不去。”林叢問的隨意，仿佛毫不在意。慕陽存心想逗逗他，“你呢？你想讓我去嗎？”車緩緩向前挪動，林叢單手扶著方向盤，故作不經意地瞥了眼慕陽。“你嘴角還有奶油，沒事就去吧，幫我吃回本，不能讓我太虧了。”
慕陽拿出紙擦了擦，“好的，保證幫你吃回本。”
“林叢，怎麽還沒到？我們家星星很想見新朋友了。”
“老周，快了，還在堵車呢。我們家的小朋友在車上睡得正香。”林叢通過後視鏡看了眼七寶，含笑道。
“行，你們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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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天氣陰晴不定，慕陽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種不真實感，身心抽離出過去生活狀態的不適與恍惚。明明是一種好的改變，有朋友，有事業，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和一段穩定的感情，可自己總覺得患得患失，總擔心會有意外發生，挑破現在的和諧。
慕陽不想要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林叢的課題步入正軌，他比剛見面那會更加忙碌了。但是他會堅持每天接送自己，他說這是兩人在繁忙的日子裏珍貴的獨處。慕陽想兩人都需要充電，從對方身上獲取能量。他們都喜歡在封閉的空間裏聽陳奕迅的歌。慕棋自從知道林叢說周三要來接自己放學就興奮的不得了，每天上學後都要和同學說周三會有人來接。
“慕慕，我先去七寶的幼兒園了。”
“好，我還要翻譯一篇論文，估計還要一段時間，你們先去吃個飯吧。”
“可以，等會幫你打包一份。”
“嗯……”兩人就任由氛圍變得安靜，誰都沒有掛斷電話，有點舍不得這一刻的平靜。這一周可真的是“充實”，兩個人都累的想條狗一樣。
林叢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笑了笑，“慕慕，有點想你。”語氣輕柔眷戀，慕陽覺得他就在身旁朝自己耳語一般。她玩著自己的發尾，說道：“我也想你。”
慕陽聽著手機裏傳來了笑聲，心頭一陣酥麻。提了點聲音道：“還有事嗎？”
林叢也不逗她，只覺得她太可愛了，像個笨拙的刺猬。“我的慕慕，晚上去露營吧。”林叢想到了周仁勇的邀請，他帶上家屬想一起去公園裏玩玩。
“我要準備什麽嗎？”
“穿雙運動鞋就好了，其它的我來準備就好了。”
林叢下午做了一臺比較簡單的手術，耗時長，操作不難。一下手術臺就急匆匆地換衣服，一起出來的老趙看著他這副樣子，打趣：“小林，趕時間？”
“你怎麽知道，有這麽明顯？”
“你也不看看你看手表有多麽頻繁，我又不瞎。”老趙拍了拍林叢的肩膀，一副我什麽都明白的表情。林叢有點無奈，“趙哥，剩下的工作就拜托你了，我趕時間就先走了。”還沒等他說話，林叢就先離開了。
老趙後知後覺想到，合著空手套白狼呢，一句話沒有套出來就讓你這小子先逃了。
林叢把車停好站在門口等的時候還沒有放學，林叢松了一口氣，他和旁邊的家長們站在一起也不突兀，掐著時間林叢把餐廳給定了，小孩子三餐還是要準時。
林叢是第一次接孩子放學，著實是被著熱鬧勁給嚇到了，老師在一旁盡力維系秩序，也擋不住小孩們過剩的精力。林叢掃了一眼就看到七寶了，他也看到自己了，傻乎乎地向自己揮手，小臉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林叢看著七寶和身旁的小朋友在講些什麽，隔太遠了，林叢沒有聽清，不過看著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一些有趣的話題吧。
“叔叔好，我是慕棋的同桌。”一個紮著辮子的小女孩奶聲奶氣的向自己問好。林叢牽著七寶的手，笑瞇瞇地朝她打招呼。
“慕棋，你的爸爸真的很，你沒有騙我們。”
“那當然，我從來不騙人，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帥的。”
“叔叔，朵朵先走了，我看到我奶奶了。”小朋友的臉還紅撲撲的，林叢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應了一聲，還和她家長點頭打了個招呼，看著她被大人接走。慕棋牽著他一個個向幼兒園的同學介紹自己，林叢時不時幫他整理一下衣服，看著小孩以父親的身份介紹自己，林叢心裏五味雜陳。小孩越長越大，對於父親這個身份越來越好奇，成長環境中缺少父愛的弊端會越來越明顯，林叢希望慕陽可以把這一切講開，可是她連自己的心結都沒有解開。
“七寶小朋友，和小夥伴的招呼打完了嗎？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吧。”林叢把心裏的想法暫且壓了下去，蹲下身問道。
“好了，謝謝叔叔來接我。”說完小嘴還嘟起來，林叢順勢把他抱了起來，還搖了搖，說：“我們吃完飯去找媽媽，然後我們去公園露營好不好？”
“好啊！我們會在外面睡覺嗎？”
“不會，我們只是玩一下，然後再回家睡覺，你明天還要上學。”
“七寶想去可以在外面呆一個晚上的露營。”
“那叔叔答應你，等七寶再長大一點，叔叔再帶你去好不好。”
“好！那七寶會多多吃飯的。”林叢就抱著他一邊聊天一邊他帶他上車，小孩子的情緒去得快，林叢是這麽想的。
陳經澤就在車裏看完了整個過程，心頭上酸酸澀澀，閃過剛和慕陽在一起的日子，他們也是如此期待著這個小生命的誕生，想過一起努力，發表幾篇高水平論文，實驗有大進度，在學術圈有更多深造機會，在首都站穩腳跟，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讓他在愛裏面成長。可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般的面目可憎呢？疲憊枯燥的實驗，喜怒無常的愛人，沒有天分的自己。最終也許是忘了初心，選擇了一條不歸路。陳經澤嘗到了後悔的滋味，可那又如何。嘗過
特權帶來的滋味，他不想再次回到看人臉色的日子了。
“餵，媽，怎麽了？”
“阿澤，你給我看的檢查報告是什麽意思，媽沒文化，看不懂這些。你現在在哪裏？然然前面給我打電話問你現在在哪？”
楚然，楚然，自己難道就不能擁有自由嗎？一切的一切都要過問，時刻擔心我出軌？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陳經澤內心不自控地想。
“媽，我現在在a市。我不久前才知道她不能懷孕，她一直瞞著我，要不是我偷偷看到了她的體檢單，我不知道我還要被蒙在鼓裏多久。”
“這……這個可是個問題，你不會要再找慕陽吧？可是……”
“媽，這個事情你不要管了，你就當作不知道。我和楚然不會有事的。我自己會做好打算的。”
“好……是媽沒用，農村裏的，沒啥文化，連累阿澤了……”
陳經澤把手機丟到副駕上，眉頭緊鎖，心裏一陣陣煩躁。生活現在是滿地雞毛。應付實驗還要應付一群精明的資本家，回家還要好好哄著楚然，還有一個什麽幫助都提供不了的出身……愈想愈煩，愈煩愈想。他用力的踢了一腳，仍不解氣。
林叢和七寶在車裏等著慕陽，她說還有一會兒，林叢知道她一直都是個努力的姑娘，要做一定要做到最好。林叢很理解也支持，只是有點心疼，她把自己逼的太緊了，才博一，可以先好好適應一下的。
“叔叔，你會不會怪我亂說話呀？”
林叢聽到七寶這麽問有些奇怪，“七寶亂說了什麽話呢？”
“把你當作我的爸爸介紹給我的同學，可是他們都有爸爸，就我沒有，我也想要。”小孩越講越傷心，眼睛都紅了。林叢明白這種感受。
他把七寶抱了出來，沿著校園走，太陽已經落了下去，不算很熱。
“林叔叔不會生七寶的氣，叔叔最喜歡的小孩就是七寶了。而且七寶有爸爸的。每個小朋友都會有爸爸。”
“叔叔，那你告訴我，是不是游樂園的那一個人。”林叢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明明是事實，可是承認也是如此的難。小孩其實遠比大人所想的要懂得多。
“是……七寶，你再長大一點，你媽媽會告訴你一切的。”
“為什麽你們總是這麽說。什麽東西只有等到長大才會有嗎？”
“對不起，七寶要給你媽媽一點時間。”只有小孩子才會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表露出來，道理自己和慕陽都明白，可是講出口總是習慣性的難。
慕棋抱著林叢的脖子，林叢托著他。“老師都說，爸爸是會陪著長大，陪著玩玩具，陪著吃飯的。我要長大了的話，那豈不是沒有爸爸了。你要是我的爸爸就好了，七寶好喜歡你。”
林叢聽著他的話，講不出什麽滋味。什麽都想講，卻什麽都講不出來，最終也只能輕輕拍著他的背。
他們去公園的路上正值高峰期，堵車堵的水洩不通，七寶看著一切都很好奇，趴在窗戶看車子。
“慕慕，周四晚上有時間嗎？”林叢趁著堵車的時候說。
“怎麽了，晚上的時間還是有的。”
“我們課題組裏邊聚餐，問問你去不去。”林叢問的隨意，仿佛毫不在意。慕陽存心想逗逗他，“你呢？你想讓我去嗎？”車緩緩向前挪動，林叢單手扶著方向盤，故作不經意地瞥了眼慕陽。“你嘴角還有奶油，沒事就去吧，幫我吃回本，不能讓我太虧了。”
慕陽拿出紙擦了擦，“好的，保證幫你吃回本。”
“林叢，怎麽還沒到？我們家星星很想見新朋友了。”
“老周，快了，還在堵車呢。我們家的小朋友在車上睡得正香。”林叢通過後視鏡看了眼七寶，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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