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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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林叢註意到慕陽臉紅紅的，本來皮膚就白，這樣一紅就更加明顯了，林叢給慕陽夾了一塊羊肉，說：“嘗嘗。”慕陽看了眼林叢，那雙眼在飯菜的熱氣中顯得水潤，林叢恍惚了一下，覺得從前關於家的想象現在終於有了實例。
慕陽咬了一口，羊肉軟爛，還沒有明顯的羊膻味，慕陽眼睛亮了一下，興奮地說：“嗯！好吃誒！”林叢聽完，笑著說：“那當然，柴火燉的。”說完還看向陳奶奶，朝著她說：“奶奶，小慕誇你做的羊肉好吃。”
陳奶奶聽完慈祥地笑著，用撇腳的普通話說：“好吃小慕就多吃點。”慕陽知道陳奶奶是在照顧自己，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會的。”陳奶奶笑得更開心了，臉上出現了深深淺淺的皺紋，藏著愉悅和滿足。
七寶碗裏有些牛肉和時蔬，慕陽不太敢讓七寶吃得太葷，陳奶奶此時放下了筷子，說：“哎呀，剛剛弄了個水蒸蛋給小孩，我去給端過來。”
七寶在桌旁認認真真地扒飯，慕陽時不時地給他擦擦嘴，看到陳奶奶把水蒸蛋端了過來，還故作嚴肅地說：“謝謝太奶奶，太奶奶去吃飯飯。”陳奶奶輕輕捏了捏七寶的臉，道了幾聲好。
午飯吃的是賓主盡歡，慕陽在這休閑隨性的氛圍中感到身心放松，院子裏還不時傳來幾聲雞鳴。吃完飯，七寶又跑去院子裏瘋。
慕陽起身擼了下袖子，打算幫忙清理一下碗筷，林叢抓住了慕陽的手說：“慕慕，去外面曬曬太陽，這個事情不用你做。”說完也不管慕陽有什麽反應，直接將慕陽推到院子裏去，慕陽看著陳奶奶向她揮手，皺著眉頭對林叢說：“林叢，麻煩了老人家一個中午，應該幫忙的。”
林叢把慕陽摁到椅子上，扶著她肩膀，直視著她，說：“知道了，慕小姐，這個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的任務就是曬太陽和奶奶聊天，明白了嗎？”
慕陽盯著林叢眼睛看了會，沒有繃住笑了出聲，“知道了，叢哥。”
林叢走的時候腦子裏還是漿糊，洗碗的時候差點打爛一只，還好手快。
慕陽和陳奶奶在院子裏舒服地曬著日光，看著七寶在院子裏玩耍。慕陽也聽著陳奶奶的故事。
陳奶奶說她叫陳佩娥，小時候也算個富家小姐，可造化弄人，命途多舛，長大後家道中落。青年喪父，中年喪夫又喪子，兒媳改嫁後也沒見著孫子幾面。一生清貧。陳奶奶講著過去的經歷，語氣平淡，眼睛看著遠方，不見悲傷。慕陽心疼地看向陳奶奶想說些什麽又講不出口，語言太過幹癟，道不出心裏覆雜的情緒，也開解不了陳年心結。
陳奶奶摸著慕陽的手，手上滿是幹癟的皺紋，慈祥地說：“小慕，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不然小林也不會把你帶過來。我年歲漸長，也逐漸接受這無常的命運。年老的我回憶過去，更多的是和親人相聚的快樂而非離別的悲慘。現在我早已看開了，順其自然的活完這一生也算完成了任務。”
慕陽起身抱住陳奶奶，說不出一句話。陳奶奶輕拍著慕陽的背，二人在院子裏慢慢地聊著家長裏短，講著講著又回到了林叢上面，陳奶奶說：“林叢是個心地善良，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當初我只是收留了他和他朋友一個晚上，他們就經常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小慕，你要好好珍惜。”
慕陽有些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說：“奶奶，你看錯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陳奶奶聽完笑出來聲，在廚房裏洗碗的林叢還探出窗子說：“奶奶，你們笑什麽。”慕陽紅著臉，“沒什麽，好好洗碗。”
“好，是朋友，你們年輕人的花樣多。奶奶進屋給你拿個東西。”說完就起身，眼裏還有著零星的笑意。
慕陽心裏有些發慌，陳奶奶的取笑讓她開始回想了和林叢的相遇，林叢對她和七寶太好了，成年人的友誼會真正的純潔嗎？慕陽越想越不對勁。慕陽好像又看到陳經澤追求自己的時光，也是對自己那麽好，說著喜歡道著愛。可是結果呢？牽著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說要離婚，自己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慕陽看著遠處的七寶，眼神恢覆了清明。
慕陽曬著太陽，卻感覺不到暖意，回過頭看著林叢穿著圍裙打掃衛生的背影，心裏暗暗想，“下一周就回到正常軌道了，以後少見面吧，林叢。”
林叢對此一無所知，他在廚房弄好後，就去院子裏把七寶抱起來去洗手，快兩點了，可以走了。林叢偷偷看了眼慕陽，卻沒有想到被她抓了個正行。林叢覺得慕陽眼神有點覆雜，心也不自覺的沈了下。
洗完手，一行人就去和陳奶奶打招呼，準備走了，臨行前，陳奶奶給慕陽塞了一個香袋，說是自己摘得桂花做的，慕陽將它放進包裏，說：“謝謝陳奶奶，回家我把它放在車上，以後上學的心情也會好很多。”陳奶奶聽完笑得合不攏嘴。說：“每天都要開心。”
每個人說了再見就走了，陳奶奶在院裏門口向他們揮手道別，嘴裏還喊道：“下次再來玩。”
車漸行漸遠，人影慢慢成了個黑點，看不清楚了。慕陽心情因為離別有點沈重，她喜歡這個真誠慈祥的老人，希望她晚年能過得幸福。平覆了一下心情，向林叢說道：“林叢，我在陳奶奶院子裏曬的衣服袋子裏塞了一千元，告訴一下陳奶奶好嗎？”
林叢臉色沒有驚訝，像是知道慕陽一定會做一些什麽。林叢點了點頭，慢慢說道：“慕陽，你不用太擔心陳奶奶，我和周仁勇每年會經常來看看她老人家的，會帶點東西，修下房屋的。老人晚年會過的很舒服的，你放心。”
林叢知道慕陽擔心什麽，這一通話打消了慕陽的擔憂，讓慕陽心情舒緩了些。慕陽沒忍住好奇，問了一下林叢是怎麽認識的陳奶奶的。
林叢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幾年前我和周仁勇還有一個朋友，來這附近爬山，遇到了點意外，迷路了。敲了這個老人的門，陳奶奶好心收留了一晚上，還殺了一只本該過年的雞。離開之後，我們不時來看望一下老人，就熟悉了。”林叢講完還看了下慕陽。眼裏的深意慕陽沒看懂。
講完之後，林叢專心開車，沒有再說什麽了。而慕陽因為最後一眼，總覺得林叢沒有講完，而直覺認為沒有告訴自己的那一部分和自己有關。只是慕陽回憶了下過去，覺得自己以前並不認識林叢，像林叢這麽優秀的人，自己見過好歹還會有個印象。可是在自己的記憶裏，完全想不起來有這麽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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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叢註意到慕陽臉紅紅的，本來皮膚就白，這樣一紅就更加明顯了，林叢給慕陽夾了一塊羊肉，說：“嘗嘗。”慕陽看了眼林叢，那雙眼在飯菜的熱氣中顯得水潤，林叢恍惚了一下，覺得從前關於家的想象現在終於有了實例。
慕陽咬了一口，羊肉軟爛，還沒有明顯的羊膻味，慕陽眼睛亮了一下，興奮地說：“嗯！好吃誒！”林叢聽完，笑著說：“那當然，柴火燉的。”說完還看向陳奶奶，朝著她說：“奶奶，小慕誇你做的羊肉好吃。”
陳奶奶聽完慈祥地笑著，用撇腳的普通話說：“好吃小慕就多吃點。”慕陽知道陳奶奶是在照顧自己，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會的。”陳奶奶笑得更開心了，臉上出現了深深淺淺的皺紋，藏著愉悅和滿足。
七寶碗裏有些牛肉和時蔬，慕陽不太敢讓七寶吃得太葷，陳奶奶此時放下了筷子，說：“哎呀，剛剛弄了個水蒸蛋給小孩，我去給端過來。”
七寶在桌旁認認真真地扒飯，慕陽時不時地給他擦擦嘴，看到陳奶奶把水蒸蛋端了過來，還故作嚴肅地說：“謝謝太奶奶，太奶奶去吃飯飯。”陳奶奶輕輕捏了捏七寶的臉，道了幾聲好。
午飯吃的是賓主盡歡，慕陽在這休閑隨性的氛圍中感到身心放松，院子裏還不時傳來幾聲雞鳴。吃完飯，七寶又跑去院子裏瘋。
慕陽起身擼了下袖子，打算幫忙清理一下碗筷，林叢抓住了慕陽的手說：“慕慕，去外面曬曬太陽，這個事情不用你做。”說完也不管慕陽有什麽反應，直接將慕陽推到院子裏去，慕陽看著陳奶奶向她揮手，皺著眉頭對林叢說：“林叢，麻煩了老人家一個中午，應該幫忙的。”
林叢把慕陽摁到椅子上，扶著她肩膀，直視著她，說：“知道了，慕小姐，這個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的任務就是曬太陽和奶奶聊天，明白了嗎？”
慕陽盯著林叢眼睛看了會，沒有繃住笑了出聲，“知道了，叢哥。”
林叢走的時候腦子裏還是漿糊，洗碗的時候差點打爛一只，還好手快。
慕陽和陳奶奶在院子裏舒服地曬著日光，看著七寶在院子裏玩耍。慕陽也聽著陳奶奶的故事。
陳奶奶說她叫陳佩娥，小時候也算個富家小姐，可造化弄人，命途多舛，長大後家道中落。青年喪父，中年喪夫又喪子，兒媳改嫁後也沒見著孫子幾面。一生清貧。陳奶奶講著過去的經歷，語氣平淡，眼睛看著遠方，不見悲傷。慕陽心疼地看向陳奶奶想說些什麽又講不出口，語言太過幹癟，道不出心裏覆雜的情緒，也開解不了陳年心結。
陳奶奶摸著慕陽的手，手上滿是幹癟的皺紋，慈祥地說：“小慕，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不然小林也不會把你帶過來。我年歲漸長，也逐漸接受這無常的命運。年老的我回憶過去，更多的是和親人相聚的快樂而非離別的悲慘。現在我早已看開了，順其自然的活完這一生也算完成了任務。”
慕陽起身抱住陳奶奶，說不出一句話。陳奶奶輕拍著慕陽的背，二人在院子裏慢慢地聊著家長裏短，講著講著又回到了林叢上面，陳奶奶說：“林叢是個心地善良，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當初我只是收留了他和他朋友一個晚上，他們就經常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小慕，你要好好珍惜。”
慕陽有些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說：“奶奶，你看錯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陳奶奶聽完笑出來聲，在廚房裏洗碗的林叢還探出窗子說：“奶奶，你們笑什麽。”慕陽紅著臉，“沒什麽，好好洗碗。”
“好，是朋友，你們年輕人的花樣多。奶奶進屋給你拿個東西。”說完就起身，眼裏還有著零星的笑意。
慕陽心裏有些發慌，陳奶奶的取笑讓她開始回想了和林叢的相遇，林叢對她和七寶太好了，成年人的友誼會真正的純潔嗎？慕陽越想越不對勁。慕陽好像又看到陳經澤追求自己的時光，也是對自己那麽好，說著喜歡道著愛。可是結果呢？牽著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說要離婚，自己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慕陽看著遠處的七寶，眼神恢覆了清明。
慕陽曬著太陽，卻感覺不到暖意，回過頭看著林叢穿著圍裙打掃衛生的背影，心裏暗暗想，“下一周就回到正常軌道了，以後少見面吧，林叢。”
林叢對此一無所知，他在廚房弄好後，就去院子裏把七寶抱起來去洗手，快兩點了，可以走了。林叢偷偷看了眼慕陽，卻沒有想到被她抓了個正行。林叢覺得慕陽眼神有點覆雜，心也不自覺的沈了下。
洗完手，一行人就去和陳奶奶打招呼，準備走了，臨行前，陳奶奶給慕陽塞了一個香袋，說是自己摘得桂花做的，慕陽將它放進包裏，說：“謝謝陳奶奶，回家我把它放在車上，以後上學的心情也會好很多。”陳奶奶聽完笑得合不攏嘴。說：“每天都要開心。”
每個人說了再見就走了，陳奶奶在院裏門口向他們揮手道別，嘴裏還喊道：“下次再來玩。”
車漸行漸遠，人影慢慢成了個黑點，看不清楚了。慕陽心情因為離別有點沈重，她喜歡這個真誠慈祥的老人，希望她晚年能過得幸福。平覆了一下心情，向林叢說道：“林叢，我在陳奶奶院子裏曬的衣服袋子裏塞了一千元，告訴一下陳奶奶好嗎？”
林叢臉色沒有驚訝，像是知道慕陽一定會做一些什麽。林叢點了點頭，慢慢說道：“慕陽，你不用太擔心陳奶奶，我和周仁勇每年會經常來看看她老人家的，會帶點東西，修下房屋的。老人晚年會過的很舒服的，你放心。”
林叢知道慕陽擔心什麽，這一通話打消了慕陽的擔憂，讓慕陽心情舒緩了些。慕陽沒忍住好奇，問了一下林叢是怎麽認識的陳奶奶的。
林叢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幾年前我和周仁勇還有一個朋友，來這附近爬山，遇到了點意外，迷路了。敲了這個老人的門，陳奶奶好心收留了一晚上，還殺了一只本該過年的雞。離開之後，我們不時來看望一下老人，就熟悉了。”林叢講完還看了下慕陽。眼裏的深意慕陽沒看懂。
講完之後，林叢專心開車，沒有再說什麽了。而慕陽因為最後一眼，總覺得林叢沒有講完，而直覺認為沒有告訴自己的那一部分和自己有關。只是慕陽回憶了下過去，覺得自己以前並不認識林叢，像林叢這麽優秀的人，自己見過好歹還會有個印象。可是在自己的記憶裏，完全想不起來有這麽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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