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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小心翼翼地剪著另一只腳，張起真往前湊了湊：“我腳臭不臭？”
“不臭，”說著張起靈就把小丫頭玉足，輕而易舉的湊到鼻前輕輕的聞了聞：“香的。”
她的腳秀而翹，腕、踝都肥瘦適度，美妙天成，腳趾頭更像嫩藕芽兒似的，那桃花瓣似的指甲被他修剪的整齊發光，特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胡說，哪有腳是香的。”張起真嘴角帶著淺笑，輕輕拍打了一下張起靈的胳膊，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嬌俏可愛的氣息。
噗嗤——冬月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族長和姑娘都太可愛了，竟然討論腳香不香這個問題。
張起真驚慌的要收回腳。
“別動，還沒剪完呢？”剛才差一點就就剪到她的肉了，還好他收剪刀收的快。
張起靈側臉淡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二人，又繼續跟小丫頭剪著剪指甲。
他早都知道張啟嵐和冬月在門口站著，只是他們不說話，那他也就不吭聲。
張起真也害怕張起靈剪到她的肉，只能厚著臉皮繼續讓他剪著。
張啟嵐坐到小丫頭身邊，看了一眼小丫頭的手和腳，笑著調侃道：“剪的不錯。”
張起靈沒吭聲，伸手接過冬月拿過來帕子，細心地給小丫頭擦著手和腳，然後才擦自己的。
“啟嵐哥哥，你忙完了？”張起真眨了眨眼對著張啟嵐的方向問。
哼～你還有時間問我呀。”張啟嵐冷哼一聲。
自從張起靈來了之後，這丫頭一心都撲在張起靈身上，早把他這個兄長丟腦後了。
張起真嘿嘿一笑，抱著他的胳膊輕輕搖晃著撒嬌：“你是我兄長又是我師父，我當然得關心你了，我和哥哥還要孝敬你呢。”
張啟嵐對她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在她心裏，夫君和張啟嵐永位是並排第一。
因為張啟嵐是她如父如兄的長輩。
“可別，我可享受不起族長大人的孝敬，我怕被張家人嫉妒恨。”
張啟嵐唇邊漾出笑意，那雙瀲灩風華的眼眸間滿是打趣的意味。
張起真當然也聽出來了，就笑的更甜了：“受的起，受的起，有我和哥哥給你撐腰，我看他們誰敢對你嫉妒恨。”
她的聲音本就嬌軟，撒起嬌來根上了蜜似的甜到了張啟嵐的心底。
於是他挺直了腰板，扯唇一笑：“那我可要狐假虎威一番。”
這丫頭總算沒白養她，他的晚年有著落了。
張起靈看二人如此親昵的打趣，只能落寞地垂下眸子。
是他缺席了這麽多年對小丫頭的陪伴，也讓張啟嵐在她心裏有了一席之地。
張起真忽然想起張啟山了，就輕扯著張啟嵐衣袖：“啟嵐哥哥，我要不要帶夫君去見見大哥和嫂子？”
張起靈來長沙一個月了，他剛來的時候，她是抱著相敬如賓的態度，如今二人都心意相通，彼此交付了終身，就想帶著夫君去見見張啟山和尹新月。
張啟嵐立刻笑臉一沈，看向張起靈：“你怎麽看？”
這件事他不能做主，既然小丫頭提到了，就要看張起靈的意思。
張起靈微微擡眸，還是那副淡然如水的樣子：“順其自然。”
張啟山只是一個外家人，要本家族長先去拜見他，只怕有失他的身份。
小丫頭把張啟山當成長輩，要帶他去見見，情有可原，可他不能。
他不只是小丫頭的夫君，還是張家的族長，有些規距該守還是要守的。
張起真一聽，皺著小臉：“你不願意去見我大哥和嫂子？”
“沒有，只是……”張起靈不知道該跟她怎麽解釋。
他暫時還不想露面在張啟山面前，有些事情還沒有想好，他來長沙是有目的的。
張啟嵐看到張起靈為難的樣子，就解圍道：“真真，時機還沒到，等到了自然就能見到了。”
小丫頭沒想那麽多，可她知道張起靈在顧慮什麽。
張起真的情緒來的快也去的快，又是一臉笑意：“那好吧，等你什麽時候想見再見吧。”
雖然她性子綿軟，但她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
夫君不想見大哥，肯定有難言之隱。
小丫頭也太好說話了，張起靈微微笑著揉了揉她的秀發。
張起真茫然的眼神透露著喜悅：“哥哥，我們吃完晚飯，我帶你去看看長沙的夜景，雖然我沒看到過，可晴晴說可好看了，到時候你講給我聽？”
淺笑盈盈的小丫頭出落的越發動人，褪去了青澀後只剩下嬌艷欲滴。
張起靈看的心思蕩漾，要不是旁邊還有個張啟嵐格外的紮眼，他早就把她摟到懷裏了，只能淡淡地“嗯”了一聲。
張起真立馬又對著張啟嵐方向：“啟嵐哥哥，到時候你也跟我們一起。”
張啟嵐頓時嘴角瘋狂地抽抽，點著她的小腦袋，沒好氣道：“我去幹嘛，當電燈泡。”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是我不帶你去。”張起真笑的像小狐貍似的，逗著張啟嵐。
張啟嵐氣的心塞，咬著後槽牙道：“白眼狼，見色忘兄的白眼狼。”
又在給他下套等著他鉆，這丫頭真的是白養了，氣的不想看見這二人，起身去了書房。
張起真俏皮地沖張起靈一笑，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眼睛彎成見月牙，眼神帶著甜糯和俏皮：“我們今晚早點去。”
張起靈看著她神采奕奕的笑臉，感覺她就是小仙女，趕走了他所有的疲憊和陰霾，寵溺地刮著她的鼻尖：“好。”
到了晚上，冬月又做了一桌好吃，張起真輕嗅著鼻子，誘人的飯香撲鼻而來，頓時笑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聞著都香，冬月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冬月把最後一個菜端到桌子上，笑著說：“那你就多吃點。”
她最喜歡看姑娘吃飯的樣子，什麽都不想，只管吃飯，就算來了天大的事，她也要吃飽再去處理。
因為她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好，”張起真對著張起靈，歡快喊他：“哥，快給我盛飯，我們吃完還要去逛夜市呢，去晚了可就什麽都涼了。”
見她笑的沒心沒肺的，一邊吃著飯還一邊想著玩，她是怎麽做到一心二用的。
張起靈給她盛了滿滿一碗放到她手裏。
張起真心裏惦記著要出去玩，就比平常吃的稍微快了一點。
張起靈看的是心驚肉跳，生怕她噎住，就又盛碗湯餵她喝了一勺。
張啟嵐則看的眼角瘋狂抽動：“你慢點吃，別整的跟十幾年沒吃過飯似的，讓你夫君以為我一直都在虐待你似的。”
張啟晴放下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真真，那夜市在那又不會跑，你急什麽，慢點吃。”
張起真只好慢慢地吃了起來，然後準確無誤地端起一旁的湯喝下，嗓子才沒有那麽噎了，對著張啟晴的方向道：“晴晴，等會你去不去？”
張起靈看她慢了下來，才放心地放心地吃自己的飯。
“你想我去嗎？”張啟晴滿眼都是調侃的意味。
他們夫妻逛街，她去幹嘛？當電燈泡還是保鏢？
“當然想你去呀，我們不是一直都一起逛街的嗎？”張起真略微歪頭，一臉茫然地對著張啟晴。
張啟晴嘴角一彎，托著下巴戲謔道：“這次不一樣。”
坐在她身邊的阿齊讚許地朝她雅痞一笑。
這姐妹倆，一個嬌憨一個精明，明明是都是同一個兄長養大的，怎麽在性格上天差地別。
張啟晴瞥了他一眼，無聲地警告他：“吃你飯。”
阿齊給她努努嘴，乖乖地吃自己的飯。
“哪不一樣？”張起真一臉茫然地問。
只要一出去，張啟晴鐵定要跟著她的。
張啟嵐微微一笑，一點也沒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張起靈也只顧吃自己的飯，只要張啟晴不氣小丫頭就行，反之，他就把仇抱在阿齊身上。
阿齊正吃著飯，無端覺得脊背一涼，好像有人要算計他。
他擡頭環視了一圈在坐的人，除了正在嘮嗑兩姐妹，其他人都在安靜的吃著飯。
莫名其妙，他也不管了，還是趕緊吃自己的飯。
張啟晴笑瞇瞇地暗示道：“你有夫君了，我要是再跟著，多不方便，你說是不是？”
張起真微微吃了一驚，原來她是擔心這個呀，然後輕輕揚唇一笑：“哪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你要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看她那不開竅的小腦袋，張啟晴恨不得上前敲幾下，喟嘆道：“我和阿齊一塊去，不過你可要跟緊你夫君，夜市人多，千萬別跟丟了。”
“晴晴說的對，這也是我想說的，”張啟嵐吃飽擦著嘴，交代張起靈：“阿靈，可要看緊她，千萬別弄丟了。”
張起靈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我知道。”
張起真則翹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一個個都把她當小孩子，他們什麽時候能把她當成一個成年人來看。
她只是失明了而已，又不是傻了，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張起靈看著小丫頭憤憤不平的小表情，唇邊的笑意漸盛：“吃飽了嗎？”
“還可以。”張起真側過臉，沖他一笑。
她要留著肚子去夜市吃好吃的東西。
“那走吧。”張起靈扶起她就往大門走。
“那我們也走吧。”張啟晴也拉著阿齊往外走。
“早點回來哦。”冬月在後面朝她們喊著。
兩個小姑娘一齊應道：“知道了。”
冬月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那夜市有什麽好逛的，還不是那個樣子。”
張啟嵐笑了下，卻沒笑到眼睛裏，而是嘆息道：“讓他們多相處相處，留下點美好的回憶，等阿靈見了張啟山，就是他們又要分開的日子了。”
冬月一楞，眼神困惑地問：“族長還要走？”
張啟嵐苦澀一笑：“他肩上還有張家的使命和責任要負，這是他和真真的宿命。”
哎～冬月嘆息一聲，神情淒然。
原本以為族長這次來了，就不會再走了，誰知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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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小心翼翼地剪著另一只腳，張起真往前湊了湊：“我腳臭不臭？”
“不臭，”說著張起靈就把小丫頭玉足，輕而易舉的湊到鼻前輕輕的聞了聞：“香的。”
她的腳秀而翹，腕、踝都肥瘦適度，美妙天成，腳趾頭更像嫩藕芽兒似的，那桃花瓣似的指甲被他修剪的整齊發光，特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胡說，哪有腳是香的。”張起真嘴角帶著淺笑，輕輕拍打了一下張起靈的胳膊，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嬌俏可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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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族長和姑娘都太可愛了，竟然討論腳香不香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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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側臉淡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二人，又繼續跟小丫頭剪著剪指甲。
他早都知道張啟嵐和冬月在門口站著，只是他們不說話，那他也就不吭聲。
張起真也害怕張起靈剪到她的肉，只能厚著臉皮繼續讓他剪著。
張啟嵐坐到小丫頭身邊，看了一眼小丫頭的手和腳，笑著調侃道：“剪的不錯。”
張起靈沒吭聲，伸手接過冬月拿過來帕子，細心地給小丫頭擦著手和腳，然後才擦自己的。
“啟嵐哥哥，你忙完了？”張起真眨了眨眼對著張啟嵐的方向問。
哼～你還有時間問我呀。”張啟嵐冷哼一聲。
自從張起靈來了之後，這丫頭一心都撲在張起靈身上，早把他這個兄長丟腦後了。
張起真嘿嘿一笑，抱著他的胳膊輕輕搖晃著撒嬌：“你是我兄長又是我師父，我當然得關心你了，我和哥哥還要孝敬你呢。”
張啟嵐對她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在她心裏，夫君和張啟嵐永位是並排第一。
因為張啟嵐是她如父如兄的長輩。
“可別，我可享受不起族長大人的孝敬，我怕被張家人嫉妒恨。”
張啟嵐唇邊漾出笑意，那雙瀲灩風華的眼眸間滿是打趣的意味。
張起真當然也聽出來了，就笑的更甜了：“受的起，受的起，有我和哥哥給你撐腰，我看他們誰敢對你嫉妒恨。”
她的聲音本就嬌軟，撒起嬌來根上了蜜似的甜到了張啟嵐的心底。
於是他挺直了腰板，扯唇一笑：“那我可要狐假虎威一番。”
這丫頭總算沒白養她，他的晚年有著落了。
張起靈看二人如此親昵的打趣，只能落寞地垂下眸子。
是他缺席了這麽多年對小丫頭的陪伴，也讓張啟嵐在她心裏有了一席之地。
張起真忽然想起張啟山了，就輕扯著張啟嵐衣袖：“啟嵐哥哥，我要不要帶夫君去見見大哥和嫂子？”
張起靈來長沙一個月了，他剛來的時候，她是抱著相敬如賓的態度，如今二人都心意相通，彼此交付了終身，就想帶著夫君去見見張啟山和尹新月。
張啟嵐立刻笑臉一沈，看向張起靈：“你怎麽看？”
這件事他不能做主，既然小丫頭提到了，就要看張起靈的意思。
張起靈微微擡眸，還是那副淡然如水的樣子：“順其自然。”
張啟山只是一個外家人，要本家族長先去拜見他，只怕有失他的身份。
小丫頭把張啟山當成長輩，要帶他去見見，情有可原，可他不能。
他不只是小丫頭的夫君，還是張家的族長，有些規距該守還是要守的。
張起真一聽，皺著小臉：“你不願意去見我大哥和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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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還不想露面在張啟山面前，有些事情還沒有想好，他來長沙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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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沒想那麽多，可她知道張起靈在顧慮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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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性子綿軟，但她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
夫君不想見大哥，肯定有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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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嵐頓時嘴角瘋狂地抽抽，點著她的小腦袋，沒好氣道：“我去幹嘛，當電燈泡。”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是我不帶你去。”張起真笑的像小狐貍似的，逗著張啟嵐。
張啟嵐氣的心塞，咬著後槽牙道：“白眼狼，見色忘兄的白眼狼。”
又在給他下套等著他鉆，這丫頭真的是白養了，氣的不想看見這二人，起身去了書房。
張起真俏皮地沖張起靈一笑，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眼睛彎成見月牙，眼神帶著甜糯和俏皮：“我們今晚早點去。”
張起靈看著她神采奕奕的笑臉，感覺她就是小仙女，趕走了他所有的疲憊和陰霾，寵溺地刮著她的鼻尖：“好。”
到了晚上，冬月又做了一桌好吃，張起真輕嗅著鼻子，誘人的飯香撲鼻而來，頓時笑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聞著都香，冬月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冬月把最後一個菜端到桌子上，笑著說：“那你就多吃點。”
她最喜歡看姑娘吃飯的樣子，什麽都不想，只管吃飯，就算來了天大的事，她也要吃飽再去處理。
因為她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好，”張起真對著張起靈，歡快喊他：“哥，快給我盛飯，我們吃完還要去逛夜市呢，去晚了可就什麽都涼了。”
見她笑的沒心沒肺的，一邊吃著飯還一邊想著玩，她是怎麽做到一心二用的。
張起靈給她盛了滿滿一碗放到她手裏。
張起真心裏惦記著要出去玩，就比平常吃的稍微快了一點。
張起靈看的是心驚肉跳，生怕她噎住，就又盛碗湯餵她喝了一勺。
張啟嵐則看的眼角瘋狂抽動：“你慢點吃，別整的跟十幾年沒吃過飯似的，讓你夫君以為我一直都在虐待你似的。”
張啟晴放下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真真，那夜市在那又不會跑，你急什麽，慢點吃。”
張起真只好慢慢地吃了起來，然後準確無誤地端起一旁的湯喝下，嗓子才沒有那麽噎了，對著張啟晴的方向道：“晴晴，等會你去不去？”
張起靈看她慢了下來，才放心地放心地吃自己的飯。
“你想我去嗎？”張啟晴滿眼都是調侃的意味。
他們夫妻逛街，她去幹嘛？當電燈泡還是保鏢？
“當然想你去呀，我們不是一直都一起逛街的嗎？”張起真略微歪頭，一臉茫然地對著張啟晴。
張啟晴嘴角一彎，托著下巴戲謔道：“這次不一樣。”
坐在她身邊的阿齊讚許地朝她雅痞一笑。
這姐妹倆，一個嬌憨一個精明，明明是都是同一個兄長養大的，怎麽在性格上天差地別。
張啟晴瞥了他一眼，無聲地警告他：“吃你飯。”
阿齊給她努努嘴，乖乖地吃自己的飯。
“哪不一樣？”張起真一臉茫然地問。
只要一出去，張啟晴鐵定要跟著她的。
張啟嵐微微一笑，一點也沒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張起靈也只顧吃自己的飯，只要張啟晴不氣小丫頭就行，反之，他就把仇抱在阿齊身上。
阿齊正吃著飯，無端覺得脊背一涼，好像有人要算計他。
他擡頭環視了一圈在坐的人，除了正在嘮嗑兩姐妹，其他人都在安靜的吃著飯。
莫名其妙，他也不管了，還是趕緊吃自己的飯。
張啟晴笑瞇瞇地暗示道：“你有夫君了，我要是再跟著，多不方便，你說是不是？”
張起真微微吃了一驚，原來她是擔心這個呀，然後輕輕揚唇一笑：“哪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你要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看她那不開竅的小腦袋，張啟晴恨不得上前敲幾下，喟嘆道：“我和阿齊一塊去，不過你可要跟緊你夫君，夜市人多，千萬別跟丟了。”
“晴晴說的對，這也是我想說的，”張啟嵐吃飽擦著嘴，交代張起靈：“阿靈，可要看緊她，千萬別弄丟了。”
張起靈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我知道。”
張起真則翹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一個個都把她當小孩子，他們什麽時候能把她當成一個成年人來看。
她只是失明了而已，又不是傻了，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張起靈看著小丫頭憤憤不平的小表情，唇邊的笑意漸盛：“吃飽了嗎？”
“還可以。”張起真側過臉，沖他一笑。
她要留著肚子去夜市吃好吃的東西。
“那走吧。”張起靈扶起她就往大門走。
“那我們也走吧。”張啟晴也拉著阿齊往外走。
“早點回來哦。”冬月在後面朝她們喊著。
兩個小姑娘一齊應道：“知道了。”
冬月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那夜市有什麽好逛的，還不是那個樣子。”
張啟嵐笑了下，卻沒笑到眼睛裏，而是嘆息道：“讓他們多相處相處，留下點美好的回憶，等阿靈見了張啟山，就是他們又要分開的日子了。”
冬月一楞，眼神困惑地問：“族長還要走？”
張啟嵐苦澀一笑：“他肩上還有張家的使命和責任要負，這是他和真真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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