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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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發現懷裏的小丫頭突然安靜了下來，低頭一看，只見她小臉被太陽曬的紅撲撲的，就把頭上的軍帽戴到她頭上：“還曬嗎？”
“還好。”張起真被太陽曬的蔫蔫的，心安理得讓他抱著自己：“長沙會下雪嗎？”
張啟山看了一眼晴空萬裏的天：“有時會下，有時不下。”
湖南長沙位於長江以南,屬於南方，就算下雪，也是立馬就化了。
“可惜了，不能和晴晴堆雪人了。”張起真趴在張啟山肩膀上，小手扣著他的肩章，郁悶地看著火辣辣的太陽。
張啟山聽著她遺憾的語氣，眉眼挑了挑，抱著她坐到車子裏。
回到家裏，張啟山拍著小丫頭：“想吃什麽，想做什麽，喊小葵就行。”
張起真乖巧地點點頭，便帶著不老往樓上去，進了自己的臥室。
“不老，你今晚就睡這。”張起真蹲在地上，拿著小被子鋪在地板上，和不老說著話。
“姑娘，我給你端些點心，你來嘗嘗。”小葵端著點心敲著小丫頭的房門。
點心，張起真鼻子一嗅，一股甜香味就鉆進她的鼻子裏，立馬奔到門口，拿過小葵手中的點心，就吃了一口，笑的眼睛都瞇住了：“好好吃，小葵。”
小葵靦腆地摸了摸頭發：“你先吃著，有事你喊我。”
張起真吃著糕點點了點頭，看著腿邊的不老一個勁地蹭著她的腿，只好蹲下身子，把糕點遞到不老嘴裏，不老才沒有蹭她的腿了。
她拿著點心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好像看到齊八爺來了，於是就要下樓，走到張啟山臥室門口的時候，發現門是虛掩的。
於是她的好奇心泛濫起來，便帶著不老進到裏面，這看看，那看看，發現沒有好玩，走到門口發現不老沒有跟來，轉過身喊：“不老，我們出去。”
不老從浴室裏面跑出來，咬著小丫頭的褲腿往浴室裏拖。
張起真只好跟著它來到浴室裏，見不老站在浴缸旁邊不願意走。
浴缸裏被下人放滿了熱水，應該是佛爺吩咐的。
張起真撩著水，萌萌地問著不老：“你想洗澡？”
不老立馬萌萌地眨了幾下眼睛，小丫頭微微揚起下顎：“那好吧。”
不老立馬跳到浴缸裏，濺了小丫頭一臉水，她也不惱，而是歡喜地拿過一旁的梳子，一邊給不老洗著毛發，一邊給它梳著毛發。
不老被熱水泡的渾身都懶洋洋的，慵懶的把狼頭擱在浴缸邊上，舒服地享受著小丫頭的伺候。
小葵上來拿盤子，可在小丫頭的房間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就有點心慌：“剛還在房間，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
那小丫頭可是佛爺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找不到人，她怕的不行，就立馬下樓要去稟報佛爺，剛要下樓梯，就聽到佛爺的房間裏有聲音，就走過去趴在門上聽。
“不老，泡澡舒服吧”
不老舒服的狼吟了一聲
“那我下次還帶你來大哥的浴缸裏泡澡”
小葵一聽是小丫頭的聲音，頓時放下心來，可進到佛爺的浴室一看，到處都是水，上面還漂浮著白色的泡沫，往裏面看去，就看到佛爺平時泡澡的浴缸裏躺著一只狼，而小丫頭正嬉笑著給不老抹肥皂。
天呢，這是讓佛爺知道，不得殺了她。
她立馬蹲到張起真身邊，滿眼憂愁道：“姑娘，這是佛爺平時泡的浴缸，不能跟不老洗的。”
她心裏正在淚流滿面，這可怎麽跟佛爺交代。
佛爺一回來就讓她把浴缸放滿熱水，肯定是忙完公務要回來泡澡的，可這浴缸被一只狼給霸占了，這還能用嗎？
張起真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到小葵一臉的哀愁，還理所當然道：“我大哥能洗，不老也可以洗的。”
“可是……”小葵嘆了口氣，還是稟報佛爺吧，這小祖宗，她可不敢得罪，旁邊還有一只能吃人的狼呢。
於是她噠噠噠地跑到樓下，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
她聽到副官的聲音，就推開門站在門口，結結巴巴的：“佛……佛爺，你……你去看看姑娘吧。”
張啟山正在和齊八爺商量明天去尋找“鬼車”的源頭，就聽到小葵支支吾吾地讓他去看小丫頭。
他突然眉眼一跳，有點不好預感：“那丫頭怎麽了？”
“你去你臥室看看吧。”
小葵低著頭不敢看佛爺那深邃的眼神。
看她一副心虛樣，齊八爺掐指一算，臉色一沈，壞了，那小丫頭闖禍了，今天要挨揍了。
張啟山只好上樓去，來到門口就聽到小丫頭的聲音好像在浴室裏，他進去一看。
他幹幹凈凈的浴缸裏竟然是不老那只狼在裏面泡澡，低頭一看，地板上全是水和泡沫，那浴缸裏的水還漂浮著一層細小的狼毛。
他的臉色立刻就沈了下去，額頭上爆出一根青筋，帶著惱怒和生氣：“張起真！”
聲音極度的大，嚇的小丫頭身子一顫，對上張啟山那風雨欲來的臉色，脖子一縮，不老也不管了，撒腳丫子就跑。
誰知沒跑掉，被張啟山迅速地抓住，一把抱起她，大步地往外走，坐到床上，把小丫頭按到他腿上，用手掌狠狠的朝她的屁股就是一頓打。
旁邊的不老瞬間露出獠牙，要向張啟山撲去，張啟山唳聲一呵：“你敢動，我就扒了你的狼皮。”
凜厲的話語震懾住了不老，委屈的低著頭站在一邊。
小丫頭疼的嗷嗷叫，想要跑可又被張啟山使勁按著，只能屈辱地受著，抹著眼淚，哭著說：“張啟山，你竟然打我屁股，我要告訴啟嵐哥哥，讓他給我報仇。”
張啟山實在是怒了，手上的巴掌也沒停：“你就是把爺爺喊來，我也得打你。”
“啪……啪……啪……一連串的手掌聲，嚇的齊八爺不忍看，推著身邊的張日山：“你快說話呀，不然那小丫頭可有的挨。”
張日山也不忍心看佛爺的巴掌打在小丫頭的屁股上，只好小聲對小蘭葵說：“快去把二爺喊來。”
只有張啟嵐二爺來了，才能止住佛爺的怒火。
小葵立刻下樓去搬救兵。
張起真見搬出啟嵐哥哥也不管用了，於是那倔脾氣就上來了，索性就乖乖地趴在張啟山的腿上不動，氣鼓鼓地說：“我是族長夫人，你敢打我，我要誅你九族。”
張啟山突然笑出聲，這丫頭知道誅九族的意思嗎？
張日山和齊八爺也差點笑出聲，只有這小丫頭敢誅佛爺的九族。
張啟山被小丫頭的誅九族，打散了心中的火氣，擡手撤回，瞪著她：“誅我九族？你是不是也想把你自己也誅了？”
張起真的小屁股火辣辣的疼，一點力氣都沒了，疼的眼淚汪汪的趴在他腿上，哽咽著：“我誅我自己幹嘛？”
誅九族，誰誅自己呀，她傻呀。
雖然屁股很疼，可士可殺不可辱，很有骨氣地忍著疼從張啟山腿上溜下來，哭著說：“我就是要誅你九族，我還要告訴爺爺，阿爹還有三叔，我要讓他們都打二叔的屁股。”
旁邊張日山和齊八爺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張啟山斜睨了他倆一眼，二人立馬憋住笑意，看到小丫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心一軟，眼底裏盡是心疼，還是嘴硬地兇她：“你敢。”
小小年紀凈跟著張啟嵐學著拿身份威脅人，還要誅他九族。
反天了她。
“有什麽不敢的。”
張啟嵐淡淡的聲音帶著微微怒氣，傳了進來，讓張啟山心虛了下，下意識就把手背到身後。
這小子可是寵小丫頭的很，今天他打了小丫頭，肯定沒他好果子吃。
張起真一聽到張啟嵐的聲音，就更委屈了，哭的也更兇了，一把抱住剛進門口張啟嵐的腿肚子，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師父，張啟山他打我屁股，都腫了。”
哪裏腫了？張啟山怒瞪著滿嘴說瞎話的小丫頭，他打她的時候，是控制力道了，怎麽可能會腫呢？
張啟嵐溫柔地蹲下身，輕輕的給她擦著淚水：“我們回去就給族長爺爺他們燒紙，讓他們都打你二叔的屁股，好不好？”
張起真摟著張啟嵐的脖子，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一想到父親那麽大的人，要被祖父，和大伯，三叔他們打屁股，那得有多丟人。
張啟山一想到那畫面，就忍不住撲棱了一下腦袋，看到小丫頭眼睛紅的像兔子的眼睛似的，眼淚還一個勁地往下流。
他就後悔自己打她幹嘛，畢竟她還小，不就是不老用了他的浴缸嘛，用就用了唄。
於是他也蹲在小丫頭身邊，伸手要撫摸小丫頭的頭發，小丫頭嚇的身子一縮，緊緊的摟著張啟嵐的脖子不撒手。
張啟山的心一痛，心裏的不安和懊悔，就彌漫了他全身。
張啟嵐眉眼冷了幾分，挑眉瞪著張啟山，語氣很是不好：“不就是用了你的浴缸給不老洗澡了嘛，你至於發這麽大的火，明天我賠你一個浴缸就是。”
張啟山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他那冰冷的眼神，本來就是他理虧，只能默默地承受著他的怒火。
旁邊的兩人瞧佛爺，乖乖地受著自己弟弟的氣，半點也不敢反駁。
懷裏的小丫頭哭的打著嗝，張啟嵐慢慢地拍著她的背，柔聲問：“為什麽要把不老帶到你大哥的浴缸裏洗？”
張起真趴在他頸窩裏，帶著鼻音：“不老今天咬人了，我想給它洗洗血氣，剛好看見大哥的浴缸裏放滿了熱水，順便就給它洗了。”
原來是這樣，張啟嵐雖然寵她，但是她犯錯了，他絕不會縱容她。
他溫柔的笑著說：“那浴缸只能是人在裏面洗澡，其他東西是不能在裏面洗的，今天的確是你錯了，來，給你大哥道歉。”
張起真擡起頭，怯怯的看了張啟山一眼，還是脊背筆挺的向他屈膝一福：“對不起大哥，我今天不該帶不老在你的浴缸裏面洗澡，我以後都不會了。”
張起真雖然任性嬌縱，卻也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做對了皆大歡喜，做錯了她就認，一點也不慫。
她微微低下頭，柔弱的背脊彎下去，眼睛通紅，聲音軟弱的讓張啟山險些落下淚，柔柔的把小丫頭抱在懷裏，愧疚的說：“大哥也錯了，不該那麽用力的打你屁股。”
張起真小嘴一扁，抹了把眼淚，鄭重其事地說：“既然你也知道錯了，那我就不誅你九族了。”
張啟山咧嘴輕笑一聲，捏著小丫頭哭的微紅的臉頰，指著張啟嵐詼諧道：“你要是誅我九族，他也得跟著誅。”
這小丫頭怎麽老想著誅他九族，那整個張家不得被她誅完。
張啟嵐沒好氣地一把打掉他的手指，抱起小丫頭就走。
張啟山在後面喊著：“你和真真吃了飯在走呀。”
“你都要被誅九族了，還吃什麽吃，吃你誅九族的飯。”
張啟嵐清冽帶著調侃的聲音，讓張啟山狠狠地朝他後背一甩手。
他看著身邊笑的裂著嘴的張日山，就來了一句：“我打小丫頭，你怎麽不攔著。”
張日山莫名其妙就挨了張啟山的一頓白眼。
他倒是想攔，可他不敢。
張啟山嘴角一咧，拍著他的肩膀：“那丫頭要誅我九族，你也跑不掉。”
“我……”張日山楞在原地。
誅九族，張家哪個人跑的掉。
齊八爺看著呆萌的張日山，也打趣道：“誅你九族。”
說完就趕緊溜下了樓。
張日山憤恨地朝八爺的背影比了必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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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發現懷裏的小丫頭突然安靜了下來，低頭一看，只見她小臉被太陽曬的紅撲撲的，就把頭上的軍帽戴到她頭上：“還曬嗎？”
“還好。”張起真被太陽曬的蔫蔫的，心安理得讓他抱著自己：“長沙會下雪嗎？”
張啟山看了一眼晴空萬裏的天：“有時會下，有時不下。”
湖南長沙位於長江以南,屬於南方，就算下雪，也是立馬就化了。
“可惜了，不能和晴晴堆雪人了。”張起真趴在張啟山肩膀上，小手扣著他的肩章，郁悶地看著火辣辣的太陽。
張啟山聽著她遺憾的語氣，眉眼挑了挑，抱著她坐到車子裏。
回到家裏，張啟山拍著小丫頭：“想吃什麽，想做什麽，喊小葵就行。”
張起真乖巧地點點頭，便帶著不老往樓上去，進了自己的臥室。
“不老，你今晚就睡這。”張起真蹲在地上，拿著小被子鋪在地板上，和不老說著話。
“姑娘，我給你端些點心，你來嘗嘗。”小葵端著點心敲著小丫頭的房門。
點心，張起真鼻子一嗅，一股甜香味就鉆進她的鼻子裏，立馬奔到門口，拿過小葵手中的點心，就吃了一口，笑的眼睛都瞇住了：“好好吃，小葵。”
小葵靦腆地摸了摸頭發：“你先吃著，有事你喊我。”
張起真吃著糕點點了點頭，看著腿邊的不老一個勁地蹭著她的腿，只好蹲下身子，把糕點遞到不老嘴裏，不老才沒有蹭她的腿了。
她拿著點心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好像看到齊八爺來了，於是就要下樓，走到張啟山臥室門口的時候，發現門是虛掩的。
於是她的好奇心泛濫起來，便帶著不老進到裏面，這看看，那看看，發現沒有好玩，走到門口發現不老沒有跟來，轉過身喊：“不老，我們出去。”
不老從浴室裏面跑出來，咬著小丫頭的褲腿往浴室裏拖。
張起真只好跟著它來到浴室裏，見不老站在浴缸旁邊不願意走。
浴缸裏被下人放滿了熱水，應該是佛爺吩咐的。
張起真撩著水，萌萌地問著不老：“你想洗澡？”
不老立馬萌萌地眨了幾下眼睛，小丫頭微微揚起下顎：“那好吧。”
不老立馬跳到浴缸裏，濺了小丫頭一臉水，她也不惱，而是歡喜地拿過一旁的梳子，一邊給不老洗著毛發，一邊給它梳著毛發。
不老被熱水泡的渾身都懶洋洋的，慵懶的把狼頭擱在浴缸邊上，舒服地享受著小丫頭的伺候。
小葵上來拿盤子，可在小丫頭的房間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就有點心慌：“剛還在房間，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
那小丫頭可是佛爺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找不到人，她怕的不行，就立馬下樓要去稟報佛爺，剛要下樓梯，就聽到佛爺的房間裏有聲音，就走過去趴在門上聽。
“不老，泡澡舒服吧”
不老舒服的狼吟了一聲
“那我下次還帶你來大哥的浴缸裏泡澡”
小葵一聽是小丫頭的聲音，頓時放下心來，可進到佛爺的浴室一看，到處都是水，上面還漂浮著白色的泡沫，往裏面看去，就看到佛爺平時泡澡的浴缸裏躺著一只狼，而小丫頭正嬉笑著給不老抹肥皂。
天呢，這是讓佛爺知道，不得殺了她。
她立馬蹲到張起真身邊，滿眼憂愁道：“姑娘，這是佛爺平時泡的浴缸，不能跟不老洗的。”
她心裏正在淚流滿面，這可怎麽跟佛爺交代。
佛爺一回來就讓她把浴缸放滿熱水，肯定是忙完公務要回來泡澡的，可這浴缸被一只狼給霸占了，這還能用嗎？
張起真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到小葵一臉的哀愁，還理所當然道：“我大哥能洗，不老也可以洗的。”
“可是……”小葵嘆了口氣，還是稟報佛爺吧，這小祖宗，她可不敢得罪，旁邊還有一只能吃人的狼呢。
於是她噠噠噠地跑到樓下，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
她聽到副官的聲音，就推開門站在門口，結結巴巴的：“佛……佛爺，你……你去看看姑娘吧。”
張啟山正在和齊八爺商量明天去尋找“鬼車”的源頭，就聽到小葵支支吾吾地讓他去看小丫頭。
他突然眉眼一跳，有點不好預感：“那丫頭怎麽了？”
“你去你臥室看看吧。”
小葵低著頭不敢看佛爺那深邃的眼神。
看她一副心虛樣，齊八爺掐指一算，臉色一沈，壞了，那小丫頭闖禍了，今天要挨揍了。
張啟山只好上樓去，來到門口就聽到小丫頭的聲音好像在浴室裏，他進去一看。
他幹幹凈凈的浴缸裏竟然是不老那只狼在裏面泡澡，低頭一看，地板上全是水和泡沫，那浴缸裏的水還漂浮著一層細小的狼毛。
他的臉色立刻就沈了下去，額頭上爆出一根青筋，帶著惱怒和生氣：“張起真！”
聲音極度的大，嚇的小丫頭身子一顫，對上張啟山那風雨欲來的臉色，脖子一縮，不老也不管了，撒腳丫子就跑。
誰知沒跑掉，被張啟山迅速地抓住，一把抱起她，大步地往外走，坐到床上，把小丫頭按到他腿上，用手掌狠狠的朝她的屁股就是一頓打。
旁邊的不老瞬間露出獠牙，要向張啟山撲去，張啟山唳聲一呵：“你敢動，我就扒了你的狼皮。”
凜厲的話語震懾住了不老，委屈的低著頭站在一邊。
小丫頭疼的嗷嗷叫，想要跑可又被張啟山使勁按著，只能屈辱地受著，抹著眼淚，哭著說：“張啟山，你竟然打我屁股，我要告訴啟嵐哥哥，讓他給我報仇。”
張啟山實在是怒了，手上的巴掌也沒停：“你就是把爺爺喊來，我也得打你。”
“啪……啪……啪……一連串的手掌聲，嚇的齊八爺不忍看，推著身邊的張日山：“你快說話呀，不然那小丫頭可有的挨。”
張日山也不忍心看佛爺的巴掌打在小丫頭的屁股上，只好小聲對小蘭葵說：“快去把二爺喊來。”
只有張啟嵐二爺來了，才能止住佛爺的怒火。
小葵立刻下樓去搬救兵。
張起真見搬出啟嵐哥哥也不管用了，於是那倔脾氣就上來了，索性就乖乖地趴在張啟山的腿上不動，氣鼓鼓地說：“我是族長夫人，你敢打我，我要誅你九族。”
張啟山突然笑出聲，這丫頭知道誅九族的意思嗎？
張日山和齊八爺也差點笑出聲，只有這小丫頭敢誅佛爺的九族。
張啟山被小丫頭的誅九族，打散了心中的火氣，擡手撤回，瞪著她：“誅我九族？你是不是也想把你自己也誅了？”
張起真的小屁股火辣辣的疼，一點力氣都沒了，疼的眼淚汪汪的趴在他腿上，哽咽著：“我誅我自己幹嘛？”
誅九族，誰誅自己呀，她傻呀。
雖然屁股很疼，可士可殺不可辱，很有骨氣地忍著疼從張啟山腿上溜下來，哭著說：“我就是要誅你九族，我還要告訴爺爺，阿爹還有三叔，我要讓他們都打二叔的屁股。”
旁邊張日山和齊八爺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張啟山斜睨了他倆一眼，二人立馬憋住笑意，看到小丫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心一軟，眼底裏盡是心疼，還是嘴硬地兇她：“你敢。”
小小年紀凈跟著張啟嵐學著拿身份威脅人，還要誅他九族。
反天了她。
“有什麽不敢的。”
張啟嵐淡淡的聲音帶著微微怒氣，傳了進來，讓張啟山心虛了下，下意識就把手背到身後。
這小子可是寵小丫頭的很，今天他打了小丫頭，肯定沒他好果子吃。
張起真一聽到張啟嵐的聲音，就更委屈了，哭的也更兇了，一把抱住剛進門口張啟嵐的腿肚子，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師父，張啟山他打我屁股，都腫了。”
哪裏腫了？張啟山怒瞪著滿嘴說瞎話的小丫頭，他打她的時候，是控制力道了，怎麽可能會腫呢？
張啟嵐溫柔地蹲下身，輕輕的給她擦著淚水：“我們回去就給族長爺爺他們燒紙，讓他們都打你二叔的屁股，好不好？”
張起真摟著張啟嵐的脖子，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一想到父親那麽大的人，要被祖父，和大伯，三叔他們打屁股，那得有多丟人。
張啟山一想到那畫面，就忍不住撲棱了一下腦袋，看到小丫頭眼睛紅的像兔子的眼睛似的，眼淚還一個勁地往下流。
他就後悔自己打她幹嘛，畢竟她還小，不就是不老用了他的浴缸嘛，用就用了唄。
於是他也蹲在小丫頭身邊，伸手要撫摸小丫頭的頭發，小丫頭嚇的身子一縮，緊緊的摟著張啟嵐的脖子不撒手。
張啟山的心一痛，心裏的不安和懊悔，就彌漫了他全身。
張啟嵐眉眼冷了幾分，挑眉瞪著張啟山，語氣很是不好：“不就是用了你的浴缸給不老洗澡了嘛，你至於發這麽大的火，明天我賠你一個浴缸就是。”
張啟山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他那冰冷的眼神，本來就是他理虧，只能默默地承受著他的怒火。
旁邊的兩人瞧佛爺，乖乖地受著自己弟弟的氣，半點也不敢反駁。
懷裏的小丫頭哭的打著嗝，張啟嵐慢慢地拍著她的背，柔聲問：“為什麽要把不老帶到你大哥的浴缸裏洗？”
張起真趴在他頸窩裏，帶著鼻音：“不老今天咬人了，我想給它洗洗血氣，剛好看見大哥的浴缸裏放滿了熱水，順便就給它洗了。”
原來是這樣，張啟嵐雖然寵她，但是她犯錯了，他絕不會縱容她。
他溫柔的笑著說：“那浴缸只能是人在裏面洗澡，其他東西是不能在裏面洗的，今天的確是你錯了，來，給你大哥道歉。”
張起真擡起頭，怯怯的看了張啟山一眼，還是脊背筆挺的向他屈膝一福：“對不起大哥，我今天不該帶不老在你的浴缸裏面洗澡，我以後都不會了。”
張起真雖然任性嬌縱，卻也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做對了皆大歡喜，做錯了她就認，一點也不慫。
她微微低下頭，柔弱的背脊彎下去，眼睛通紅，聲音軟弱的讓張啟山險些落下淚，柔柔的把小丫頭抱在懷裏，愧疚的說：“大哥也錯了，不該那麽用力的打你屁股。”
張起真小嘴一扁，抹了把眼淚，鄭重其事地說：“既然你也知道錯了，那我就不誅你九族了。”
張啟山咧嘴輕笑一聲，捏著小丫頭哭的微紅的臉頰，指著張啟嵐詼諧道：“你要是誅我九族，他也得跟著誅。”
這小丫頭怎麽老想著誅他九族，那整個張家不得被她誅完。
張啟嵐沒好氣地一把打掉他的手指，抱起小丫頭就走。
張啟山在後面喊著：“你和真真吃了飯在走呀。”
“你都要被誅九族了，還吃什麽吃，吃你誅九族的飯。”
張啟嵐清冽帶著調侃的聲音，讓張啟山狠狠地朝他後背一甩手。
他看著身邊笑的裂著嘴的張日山，就來了一句：“我打小丫頭，你怎麽不攔著。”
張日山莫名其妙就挨了張啟山的一頓白眼。
他倒是想攔，可他不敢。
張啟山嘴角一咧，拍著他的肩膀：“那丫頭要誅我九族，你也跑不掉。”
“我……”張日山楞在原地。
誅九族，張家哪個人跑的掉。
齊八爺看著呆萌的張日山，也打趣道：“誅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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