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來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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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來得子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
張北辰迷迷糊糊摸著被窩，可是什麽也沒摸到，奶聲奶氣地喊：“媽媽，媽媽。”
張起靈聽到動靜，睜開眼就看到他在找小丫頭，淡然地說：“在這。”
張北辰突然被一個男聲嚇住了，像是沒認出來，細細地瞅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爹爹回來了，還看到媽媽睡在他旁邊，便鉆到她被窩裏，推著她：“媽媽，快起來，我上學要遲到了。”
張起靈抓住他的胳膊，淡然地說：“我送你去。”
昨天晚上兩人折騰的有點晚，一大清早這小子就來吵小丫頭。
張北辰一聽他要送他去，滿臉不高興的揮掉他的手，倔強地說：“我不要，就要媽媽送。”
他一回來媽媽就不跟他睡了，也不送他去上學了，討厭他。
這小子還挺倔的，還非要小丫頭送，皺著眉頭：“聽話，我送你去。”
“不要。”張北辰依然不要他送，和他大眼瞪小眼。
小丫頭迷迷糊糊的聽到北辰在喊她，還聽到父子倆在爭執，睜開眼就感覺身上疼的要不得，尤其是腰都快斷了一樣。
張北辰看她醒了，立刻趴到她身上，小丫頭頓時疼的吸了一口氣，張起靈連忙把北辰推下去，張北辰不高興了，連媽媽也不讓他碰了，就好像心愛的玩具被人拿走一樣，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
小丫頭一看他哭了，連忙把他摟進懷裏：“北辰乖，不哭。”
張北辰哭得抽抽噎噎的，把媽媽抱得緊緊的，生怕又被他搶走了，偷瞄著張起靈。
張起靈的眉頭越皺越緊，這小子得要讓他一個人睡，看到小丫頭這麽寵他，又犯難了，嘆息一聲，慢慢來，還偷看他，一個淡然的眼神甩過去，小子嚇的趕忙鉆到小丫頭懷裏。
張北辰抱著媽媽，糯糯地說：“媽媽，你為什麽不跟我睡了？”
小丫頭聽著他的抱怨，好笑地說：“媽媽是和你一塊睡的，是你晚上熱的，自己跑到一邊去了。”
張起靈被她逗笑了，這丫頭臉皮變厚了，說起謊話來，草稿都不打。
張北辰想了想是這樣嗎？他怎麽不知道？算了只要能給媽媽睡就好，小手拍著媽媽：“媽媽，你快起來，我上學要遲到了。”
小丫頭猛的頭腦清醒過來，她忘了今天是星期一，扶著腰坐起來。
張北辰看到她脖子上有幾個紅痕，指著說：“媽媽，你這怎麽了？”
小丫頭低頭一看，沒好氣的剜了哥哥一眼，咬著牙說：“被狗咬的。”
這丫頭竟然說他是狗，他垂眸淺笑著沒給她計較，是他晚上太過了。
張北辰抓抓頭發，閃著亮晶晶的眸子：“長生進來了？”
“哎呀，你別問，快來穿衣服，不然就真的遲到了。”小丫頭打斷他的話，這事讓她怎麽給他說，便拿著衣服，一件一件給他穿著。
小丫頭給兒子穿好衣服，又給他洗臉刷牙洗手，梳頭發，終於把他伺候好了，催促他：“你快去吃飯，吃完飯媽媽送你去。”
張北辰回過頭來：“媽媽，你也快點。”
“嗯，快去吧。”小丫頭給他揮揮手，扶著腰咬牙切齒地說：“我伺候你，還要伺候小的，累死我了。”一下一下的錘著腰。
張起靈微微一笑，抱住她：“我伺候你。”
小丫頭勾著他脖子，嬌笑著：“這可是你說的，我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這些年他不在身邊，她一直裝作成熟穩重，可他回來以後，她就想把所有的擔子都卸了，依賴著他。
他捏著她的小翹鼻，溫柔道：“都行。”
她就是他養大的，這點算什麽，這三年裏她肯定吃了不少苦，不用她說，他也會做到的，也喜歡小丫頭依賴著他，軟軟得向他撒著嬌。
小丫頭苦惱地指著脖子上的紅痕：“這怎麽辦？遮都遮不住，再綁條紗巾，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張起靈看著小丫頭脖子上明晃晃的紅痕，別扭地別開眼，白皙的耳根子卻泛著紅暈。
他看到桌子上有瓶粉底液，順手拿了過來，剜了一點，細細給她塗抹著脖子上的紅痕。
抹好之後，小丫頭伸著脖子照了照鏡子，果然紅痕沒了，嬌嗔道：“以後不許親我的脖子，很容易被人看見的，要是又被兒子看見，你給他解釋。”
張起靈微微彎起精致的薄唇，趴在她的肩頭呢喃道：“好。”
想到那小子就頭大，睡在他們旁邊確實不方便，他試探地問：“要不讓他一個人睡？”
張起真立馬轉過身子，睜著大眼睛：“他才多大？你就讓他一個人睡，你太狠心了。”
果然行不通，張起靈無奈地安慰她：“聽你的。”
心裏暗暗下決心，此路不通還有其他路，他還就不信了。
二人甜蜜了一會就出了臥室，看到大家都坐在餐桌旁吃飯。
張北辰看到媽媽出來了，立刻指著身邊的椅子：“媽媽，快來坐這。”
張起真剛坐下，張北辰就湊了過來，歪著小腦袋盯著媽媽的脖子看，圓溜溜的眼睛一轉：“媽媽，你脖子上的紅點這麽快就沒了？”
“什麽紅點？”張海鹽吃著飯問。
張北辰指著小丫頭的脖子，萌萌地說：“我醒來就看見媽媽的脖子上有幾個紅點，她說是被長生咬的，可現在又沒了。”
正在吃食的長生擡頭看了一眼小丫頭的脖子，它什麽時候咬主人的脖子了，它怎麽不知道？
張北辰萌噠噠地抓了抓頭發，接著說：“我記得長生不咬人的，怎麽會咬媽媽呢，還往脖子上咬，好奇怪。”
此言一出，都在吃飯的幾人“撲哧”都笑了出來。
那可不是被長生咬的，是被你爹咬的。
張起真羞的用碗擋住臉，這小子口沒遮攔的，丟死人了。
張起靈雖然面上依舊淡然如水，白玉似的耳朵卻染上了一點不易察覺的紅暈，淡然的眼神盯著張北辰：“吃飯。”
吃飯都堵不住這小子一張嘴。
張北辰被他淡然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馬上努力擠出一個幹笑，立馬低著頭吃飯再也不言語了。
張北辰安靜的吃著飯，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拽了拽正埋頭吃飯的小丫頭：“媽媽，我吃飽了。”
小丫頭擡起微紅的臉頰，看他吃的不多：“要不要再喝點湯？”
“你餵我。”張北辰張著嘴，等著媽媽餵他喝。
“沒長手？”張起靈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竟然還要小丫頭餵他吃飯，男孩子不能這麽慣著。
“我就要媽媽餵。”張北辰立馬接話，一口靦腆的小奶音向小丫頭撒著嬌。
張海鹽抹了抹被笑出來的眼淚：“男孩子要自力更生，不能這麽嬌氣，不然就跟女孩一樣。”
“叔叔，我還小。”張北辰說的理直氣壯的，一點也不臉紅。
大家都淡淡一笑，還挺會狡辯的。
“好，我餵你。”小丫頭端起粥，一勺一勺的餵他喝。
張北辰得意地朝向張起靈斜了一眼“哼”，心裏誹謗道：“媽媽是我的，誰都不能給我搶。”
張起靈倒是沒搭理他，慢條斯理地吃著飯，拿了一個包子遞給他：“再吃個。”
不能給這臭小子計較，和小丫頭一樣都是順毛驢，得捋著來。
張北辰冷哼一聲，扭頭不理他，繼續享受著媽媽餵他。
父子倆“眉來眼去”的，張起真淡淡一笑，也沒阻止，繼續餵著兒子喝湯。
喝完之後，張北辰指著嘴，讓她擦，還特意挑釁的向張起靈耀武揚威。
張起靈都懶得搭理他幼稚的把戲，只管吃自己的飯。
小丫頭好笑給兒子擦擦嘴。
這小子今天怎麽了，怎麽這麽黏她？話也多起來了，還給哥哥杠了起來。
小丫頭給他整理好衣服：“要不今天讓你四伯送你去上學？”
張北辰一聽緊緊的抓住她的衣服，怒氣沖沖地說：“爹爹回來了，你就不送我上學了，晚上更是不和我睡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眼眶紅紅的，淚珠蓄滿了眼眶。
小丫頭把他抱到腿上，溫柔地說：“沒有，你可是媽媽的寶貝，怎麽能不要你呢。”
張北辰抹著眼淚：“那我晚上要和你睡，你讓爹爹出去睡。”
大家被他稚氣的語言，逗得忍俊不已。
張海鹽痞笑道：“小哥，你兒子要和你搶媳婦。”
張海琪拿了個包子塞到他嘴裏：“吃都堵不住你嘴。”
還不哄哄北辰，還添油加火，欠揍。
張海鹽翻個白眼，吃飯都不讓人說話，真不知道張海客喜歡她哪一點。
張起靈怒瞪著他，這小子欠收拾，竟然要讓他出去睡，就算要出去睡，也應該是這小子出去睡。
小丫頭左右為難，想了一會，也沒想出辦法來，只好安慰他：“我們晚上再說，快去上學，晚了老師要罰你的。”
張北辰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耷拉著頭背著小書包。
吳畏他們背著書包從樓上下來：“小嬸嬸小叔叔好，四伯潘叔好，張阿姨張叔叔們好。”
大家也連忙給幾個小蘿蔔頭打招呼。
吳畏跑到北辰身邊，見他紅著眼睛：“北辰你怎麽哭了？誰惹你的，我揍他。”
張北辰指著爹爹：“他。”
吳畏一看傻眼了，是小叔叔，爹爹都打不過，更何況他這小身板，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我打不過。”
張北辰翻個白眼，那不是白說嘛，朝車子走去。
“小哥，你惹兒子生氣了？”吳邪八卦地問，怎麽剛回來就惹他兒子生氣。
胖子也湊了過來問：“孩子還小，你要讓著他。”
“他兒子搶他媳婦。”張海鹽的話從背後傳來。
吳邪和胖子他們都詫異了一下，隨後便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小哥，你要成孤家寡人了。”
張起靈臉色一變，瞥了他們一眼，損友，不想著幫忙，還嘲笑他。
張海鹽頓時覺得腰上一疼，轉過身來，是張海琪掐他：“幹嘛，很疼的。”
“閉嘴。”張海琪沒好氣的拿眼神剜著他，就他整天話多的要死，沒看見小北辰都傷心的不得了，還叭叭得說個不停。
小花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你剛回來，孩子對你有點生，時間長了就好了。”
張起靈點點頭，淡然的眼神略帶一絲幽怨，眼睜睜地看著小丫頭送北辰上學，在車裏母子倆你濃我濃，小丫頭明明是他的，現在全被那臭小子霸占了，心裏氣得不行。
胖子瞅了一眼滿身怨氣的小哥，好笑地說：“小哥，你們是老來得子，小真真當然要千嬌萬寵了。”
聽著一聲老來得子，大家都“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張起靈剜了他一眼，你才老來得子呢，轉身就回到屋裏，等著小丫頭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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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北辰突然被一個男聲嚇住了，像是沒認出來，細細地瞅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爹爹回來了，還看到媽媽睡在他旁邊，便鉆到她被窩裏，推著她：“媽媽，快起來，我上學要遲到了。”
張起靈抓住他的胳膊，淡然地說：“我送你去。”
昨天晚上兩人折騰的有點晚，一大清早這小子就來吵小丫頭。
張北辰一聽他要送他去，滿臉不高興的揮掉他的手，倔強地說：“我不要，就要媽媽送。”
他一回來媽媽就不跟他睡了，也不送他去上學了，討厭他。
這小子還挺倔的，還非要小丫頭送，皺著眉頭：“聽話，我送你去。”
“不要。”張北辰依然不要他送，和他大眼瞪小眼。
小丫頭迷迷糊糊的聽到北辰在喊她，還聽到父子倆在爭執，睜開眼就感覺身上疼的要不得，尤其是腰都快斷了一樣。
張北辰看她醒了，立刻趴到她身上，小丫頭頓時疼的吸了一口氣，張起靈連忙把北辰推下去，張北辰不高興了，連媽媽也不讓他碰了，就好像心愛的玩具被人拿走一樣，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
小丫頭一看他哭了，連忙把他摟進懷裏：“北辰乖，不哭。”
張北辰哭得抽抽噎噎的，把媽媽抱得緊緊的，生怕又被他搶走了，偷瞄著張起靈。
張起靈的眉頭越皺越緊，這小子得要讓他一個人睡，看到小丫頭這麽寵他，又犯難了，嘆息一聲，慢慢來，還偷看他，一個淡然的眼神甩過去，小子嚇的趕忙鉆到小丫頭懷裏。
張北辰抱著媽媽，糯糯地說：“媽媽，你為什麽不跟我睡了？”
小丫頭聽著他的抱怨，好笑地說：“媽媽是和你一塊睡的，是你晚上熱的，自己跑到一邊去了。”
張起靈被她逗笑了，這丫頭臉皮變厚了，說起謊話來，草稿都不打。
張北辰想了想是這樣嗎？他怎麽不知道？算了只要能給媽媽睡就好，小手拍著媽媽：“媽媽，你快起來，我上學要遲到了。”
小丫頭猛的頭腦清醒過來，她忘了今天是星期一，扶著腰坐起來。
張北辰看到她脖子上有幾個紅痕，指著說：“媽媽，你這怎麽了？”
小丫頭低頭一看，沒好氣的剜了哥哥一眼，咬著牙說：“被狗咬的。”
這丫頭竟然說他是狗，他垂眸淺笑著沒給她計較，是他晚上太過了。
張北辰抓抓頭發，閃著亮晶晶的眸子：“長生進來了？”
“哎呀，你別問，快來穿衣服，不然就真的遲到了。”小丫頭打斷他的話，這事讓她怎麽給他說，便拿著衣服，一件一件給他穿著。
小丫頭給兒子穿好衣服，又給他洗臉刷牙洗手，梳頭發，終於把他伺候好了，催促他：“你快去吃飯，吃完飯媽媽送你去。”
張北辰回過頭來：“媽媽，你也快點。”
“嗯，快去吧。”小丫頭給他揮揮手，扶著腰咬牙切齒地說：“我伺候你，還要伺候小的，累死我了。”一下一下的錘著腰。
張起靈微微一笑，抱住她：“我伺候你。”
小丫頭勾著他脖子，嬌笑著：“這可是你說的，我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這些年他不在身邊，她一直裝作成熟穩重，可他回來以後，她就想把所有的擔子都卸了，依賴著他。
他捏著她的小翹鼻，溫柔道：“都行。”
她就是他養大的，這點算什麽，這三年裏她肯定吃了不少苦，不用她說，他也會做到的，也喜歡小丫頭依賴著他，軟軟得向他撒著嬌。
小丫頭苦惱地指著脖子上的紅痕：“這怎麽辦？遮都遮不住，再綁條紗巾，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張起靈看著小丫頭脖子上明晃晃的紅痕，別扭地別開眼，白皙的耳根子卻泛著紅暈。
他看到桌子上有瓶粉底液，順手拿了過來，剜了一點，細細給她塗抹著脖子上的紅痕。
抹好之後，小丫頭伸著脖子照了照鏡子，果然紅痕沒了，嬌嗔道：“以後不許親我的脖子，很容易被人看見的，要是又被兒子看見，你給他解釋。”
張起靈微微彎起精致的薄唇，趴在她的肩頭呢喃道：“好。”
想到那小子就頭大，睡在他們旁邊確實不方便，他試探地問：“要不讓他一個人睡？”
張起真立馬轉過身子，睜著大眼睛：“他才多大？你就讓他一個人睡，你太狠心了。”
果然行不通，張起靈無奈地安慰她：“聽你的。”
心裏暗暗下決心，此路不通還有其他路，他還就不信了。
二人甜蜜了一會就出了臥室，看到大家都坐在餐桌旁吃飯。
張北辰看到媽媽出來了，立刻指著身邊的椅子：“媽媽，快來坐這。”
張起真剛坐下，張北辰就湊了過來，歪著小腦袋盯著媽媽的脖子看，圓溜溜的眼睛一轉：“媽媽，你脖子上的紅點這麽快就沒了？”
“什麽紅點？”張海鹽吃著飯問。
張北辰指著小丫頭的脖子，萌萌地說：“我醒來就看見媽媽的脖子上有幾個紅點，她說是被長生咬的，可現在又沒了。”
正在吃食的長生擡頭看了一眼小丫頭的脖子，它什麽時候咬主人的脖子了，它怎麽不知道？
張北辰萌噠噠地抓了抓頭發，接著說：“我記得長生不咬人的，怎麽會咬媽媽呢，還往脖子上咬，好奇怪。”
此言一出，都在吃飯的幾人“撲哧”都笑了出來。
那可不是被長生咬的，是被你爹咬的。
張起真羞的用碗擋住臉，這小子口沒遮攔的，丟死人了。
張起靈雖然面上依舊淡然如水，白玉似的耳朵卻染上了一點不易察覺的紅暈，淡然的眼神盯著張北辰：“吃飯。”
吃飯都堵不住這小子一張嘴。
張北辰被他淡然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馬上努力擠出一個幹笑，立馬低著頭吃飯再也不言語了。
張北辰安靜的吃著飯，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拽了拽正埋頭吃飯的小丫頭：“媽媽，我吃飽了。”
小丫頭擡起微紅的臉頰，看他吃的不多：“要不要再喝點湯？”
“你餵我。”張北辰張著嘴，等著媽媽餵他喝。
“沒長手？”張起靈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竟然還要小丫頭餵他吃飯，男孩子不能這麽慣著。
“我就要媽媽餵。”張北辰立馬接話，一口靦腆的小奶音向小丫頭撒著嬌。
張海鹽抹了抹被笑出來的眼淚：“男孩子要自力更生，不能這麽嬌氣，不然就跟女孩一樣。”
“叔叔，我還小。”張北辰說的理直氣壯的，一點也不臉紅。
大家都淡淡一笑，還挺會狡辯的。
“好，我餵你。”小丫頭端起粥，一勺一勺的餵他喝。
張北辰得意地朝向張起靈斜了一眼“哼”，心裏誹謗道：“媽媽是我的，誰都不能給我搶。”
張起靈倒是沒搭理他，慢條斯理地吃著飯，拿了一個包子遞給他：“再吃個。”
不能給這臭小子計較，和小丫頭一樣都是順毛驢，得捋著來。
張北辰冷哼一聲，扭頭不理他，繼續享受著媽媽餵他。
父子倆“眉來眼去”的，張起真淡淡一笑，也沒阻止，繼續餵著兒子喝湯。
喝完之後，張北辰指著嘴，讓她擦，還特意挑釁的向張起靈耀武揚威。
張起靈都懶得搭理他幼稚的把戲，只管吃自己的飯。
小丫頭好笑給兒子擦擦嘴。
這小子今天怎麽了，怎麽這麽黏她？話也多起來了，還給哥哥杠了起來。
小丫頭給他整理好衣服：“要不今天讓你四伯送你去上學？”
張北辰一聽緊緊的抓住她的衣服，怒氣沖沖地說：“爹爹回來了，你就不送我上學了，晚上更是不和我睡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眼眶紅紅的，淚珠蓄滿了眼眶。
小丫頭把他抱到腿上，溫柔地說：“沒有，你可是媽媽的寶貝，怎麽能不要你呢。”
張北辰抹著眼淚：“那我晚上要和你睡，你讓爹爹出去睡。”
大家被他稚氣的語言，逗得忍俊不已。
張海鹽痞笑道：“小哥，你兒子要和你搶媳婦。”
張海琪拿了個包子塞到他嘴裏：“吃都堵不住你嘴。”
還不哄哄北辰，還添油加火，欠揍。
張海鹽翻個白眼，吃飯都不讓人說話，真不知道張海客喜歡她哪一點。
張起靈怒瞪著他，這小子欠收拾，竟然要讓他出去睡，就算要出去睡，也應該是這小子出去睡。
小丫頭左右為難，想了一會，也沒想出辦法來，只好安慰他：“我們晚上再說，快去上學，晚了老師要罰你的。”
張北辰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耷拉著頭背著小書包。
吳畏他們背著書包從樓上下來：“小嬸嬸小叔叔好，四伯潘叔好，張阿姨張叔叔們好。”
大家也連忙給幾個小蘿蔔頭打招呼。
吳畏跑到北辰身邊，見他紅著眼睛：“北辰你怎麽哭了？誰惹你的，我揍他。”
張北辰指著爹爹：“他。”
吳畏一看傻眼了，是小叔叔，爹爹都打不過，更何況他這小身板，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我打不過。”
張北辰翻個白眼，那不是白說嘛，朝車子走去。
“小哥，你惹兒子生氣了？”吳邪八卦地問，怎麽剛回來就惹他兒子生氣。
胖子也湊了過來問：“孩子還小，你要讓著他。”
“他兒子搶他媳婦。”張海鹽的話從背後傳來。
吳邪和胖子他們都詫異了一下，隨後便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小哥，你要成孤家寡人了。”
張起靈臉色一變，瞥了他們一眼，損友，不想著幫忙，還嘲笑他。
張海鹽頓時覺得腰上一疼，轉過身來，是張海琪掐他：“幹嘛，很疼的。”
“閉嘴。”張海琪沒好氣的拿眼神剜著他，就他整天話多的要死，沒看見小北辰都傷心的不得了，還叭叭得說個不停。
小花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你剛回來，孩子對你有點生，時間長了就好了。”
張起靈點點頭，淡然的眼神略帶一絲幽怨，眼睜睜地看著小丫頭送北辰上學，在車裏母子倆你濃我濃，小丫頭明明是他的，現在全被那臭小子霸占了，心裏氣得不行。
胖子瞅了一眼滿身怨氣的小哥，好笑地說：“小哥，你們是老來得子，小真真當然要千嬌萬寵了。”
聽著一聲老來得子，大家都“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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