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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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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宮11

三人坐在隕石下面等,不知道等了多久,張起真聽見撲通一聲,就看到哥哥從上面掉了下來,連忙把他扶到懷裏,他嘴裏喃喃的說著:“沒時間了,沒時間了。”著急的捧著他的臉說:“哥,哥你怎麽了?”

吳邪看了看隕石,又看小哥成了這樣,心中湧起了一種極度不好的感覺說:“先別管了,我們出去再說,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完背著小哥朝洞口走去。

張起真總感覺背後有人盯著她,她回頭一看,竟然發現隕石洞裏有個人,是不是陳文錦,她雖然不喜歡她,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呀,拿著手電照了過去,一看,渾身發涼,那張白臉面無表情,眼睛深陷在眼窩中,臉色冷如冰霜,正陰森森的看著她,她頓時覺得毛骨肅然,這人是誰?

吳邪和胖子見真真不動,過來一看,也僵住了。

胖子連忙舉起槍,吳邪一把攔住他,再一看,那臉竟然沒了,隕石洞裏又一片漆黑。

吳邪見真真不動,她不會也中邪了?連忙喊:“真真。”

張起真回過神來,看著吳邪和胖子問:“剛剛那人是誰?”

“你倆沒認出來?”胖子問著。

“認出來?你認識她?”張起真楞了一下。

吳邪背著小哥說:“是呀,你認識她?”

胖子指了指二人的身後。

張起真轉頭一看,就看到了坐在王座上的女屍,用手電照在女屍的臉上,光線一閃,那女屍的臉竟然猙獰了起來,頓時覺的寒氣透心,是女屍的臉,難道她沒死,她只知道她是西王母的後代,其他的都不知道。

胖子看二人都楞在原地:“先別管她是誰,這地方越來越邪門了,我們快走吧。”

“陳文錦怎麽辦?”張起真看著洞口。

雖然不喜歡她,可也不能不管她。

“我們不能丟下她不管。”吳邪也看著洞口,剛剛小哥出來了,一時把她給忘了。

“我給你們說,我們吃的和水,所剩無幾了,你想讓我們都陪著她一起死。”胖子看著他倆,知道他倆心軟,可是心軟也不是這麽個軟法。

“我們把吃的給她留下,萬一出來也不至於餓死。”這是張起真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吳邪點點頭。

胖子見二人都同意了,便把吃的放在隕石洞下面的一邊,讓她一出來就能看到,還給她留了字條。

四人很快就來到大水潭邊,慢慢的在水裏走著,忽然一股惡臭味飄了上來。

“胖子,你又放屁了。”吳邪背著小哥,皺著眉頭問他。

“我沒放屁。”胖子看了看四周。

張起真聞了聞說:“這不是屁味。”

話音剛落腳底就開始晃動起來,給地震了一樣,趕緊說:“我們快點過去。”

四人也不敢多說話了,飛快的朝對面跑去,剛走到對面,忽然一條大蟒蛇從水底冒了出來,它身上鱗片閃閃發光,兩只雞蛋大的黃色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四人。

胖子哆嗦著問:“這是什麽?我們還不夠它塞牙縫。”

“蛇母。”吳邪和張起真同時說道,它就浮雕上的蛇母。

張起真一把拉住胖子要開槍的手,緊盯著雙鱗巨蟒,鎮定地說:“別動,不能一擊斃殺就不要妄動,激怒它對我們沒有好處。”

有言道:“逢強智取,遇弱活擒”,自古以來,許多英雄們傳說,大都是以智取勝,硬碰硬對自己沒有好處,有可能還會丟了命。

這蛇母身上的鱗片猶如鎧甲,子彈對它來說就是撓癢癢,那就只能智取了。

“是是是,敵不動,我不動。”胖子緊緊的抓住槍。

吳邪也一動不動的盯著巨蟒,這蟒蛇也太大了,鱗片猶如鏡子,看它的氣勢,簡直就是一條無爪青龍。

張起真想到那條玉佩或許有用,又想到了她的血,用受傷的那只手拿著玉佩,舉了起來。

大蟒蛇看見了那條玉佩,還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伸著蛇頭湊在張起真的手上聞。

吳邪和胖子嚇的大氣也不敢出,那蟒蛇竟然湊到真真的手上聞,見它只是聞聞,也沒有其他動作,才放下心來。

張起真一動不動的盯著大蟒蛇,心裏嫌棄極了,這蟒蛇多久沒洗澡了,都快薰死她了。

大蟒蛇聞了一會,是熟悉的味道,吐著蛇信子,往張起真臉上舔了舔。

張起真嫌棄的閉上眼,又睜開眼,溫柔的說:“回去吧。”

大蟒蛇戀戀不舍的退了回去。

“快走,等它反應過來,我們就走不了。”張起真扶起哥哥,對吳邪他們說。

吳邪和胖子還在震驚中,怎麽真真說了句回去,大蟒蛇就乖乖的退了回去,聽到真真的話:“對,我們趕緊走。”

三人趕緊按著小花的記號走,

胖子好奇的說:“真真,那蛇怎麽那麽聽你的話,好像它認識你似的。”

“我又不是蛇,怎麽知道。”張起真漫不經心的說。

“那它怎麽聽你說聲回去,就乖乖的退了回去?”吳邪背著小哥也好奇的問。

“我是懵的,當時在想要不要給它說句話,看它能不能聽懂,沒想到它真的能聽懂。”張起真眨著眼睛。

“天哪,難怪你讓咱們快走,你膽子可真大。”胖子笑著說。

吳邪也笑著搖搖頭,真的是僥幸撿回一條小命。

三人快步的在水道裏走著,都喘著氣,餓的頭發暈。

胖子喘著氣說:“我們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再走,不然的話,不是累死就是餓死。”

吳邪小心的小哥放下來,靠在墻上喘著氣。

張起真掏出乾坤帶的面包,遞給吳邪他們,拿出水壺,小心的餵著哥哥喝水。

張起靈喝了水之後,慢慢的醒了過來,看到小丫頭,輕輕的喊:“真真。”

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小丫頭,什麽都沒有,緊緊的抓住小丫頭的袖子。

張起真正在吃東西,聽到哥哥喊她,眼睛一亮,驚喜的說:“哥,你醒了。”

吳邪他們都看著小哥醒了過來,笑著說:“小哥,你醒了。”

張起靈睜著眼睛:“他們是?”

他不認識他們,怎麽喊他小哥?

“他們是我們的好朋友,吳邪,胖子。”張起真拉著他,給他說。

吳邪和胖子目瞪口呆說:“小哥,怎麽了?”

張起真指著小哥的腦袋:“他大腦受了刺激,有可能失憶了。”

吳邪和胖子互看一眼,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小哥會失憶。

四人休息了一會,繼續向前走,張起靈已經醒了過來,不用在背著他了,他可以自己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小花的記號,上到了地面上,發現這是他們剛進入雨林的那片樹林,地面上已經面目全非,所有的水位都降到了最低,露出了河床和猙獰的樹根須,此時烈陽高照,所有的毒蛇都在地下,現在是最安全的時候。

四人快步的在雨林裏走著,身上到處都是草蜱子,也沒管它,悶著頭走了一天一夜,才穿過峽谷,回到戈壁上,果然看到了在外面等著的潘子和定主卓瑪,那完全是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潘子看到了四人,飛快的向他們跑來。

在峽谷外,休整了三天,張起真看著睡著的他,給他蓋了蓋毯子,哥哥一定又受了什麽刺激,才成這樣的,這次可能又失憶了。

早上,張起靈醒來,見小丫頭還在睡著,便坐在營帳外門口發呆。

吳邪起來見小哥坐在門口發呆,上前打招呼:“小哥,起來了?”

張起靈淡然的點點頭。

張起真聽到吳邪的聲音,也醒了過來,便起來穿衣洗漱。

五人整理好背包,便跟著定主卓瑪出發,沒有她的帶領,又要吃些苦頭才能走出去。

定主卓瑪把他們送到公路上,就走了。

五人在路上攔了一輛車,都坐在車上不說話。

張起真抱著哥哥,心裏湧起一陣感慨和悲涼,又想到哥哥背負的一切,頓時淚如雨下,視線模糊。

張起靈感覺肩膀濕濕的,擡起她的頭,見小丫頭哭的梨花帶雨,心裏頓時給貓爪一樣,給她擦著淚,輕輕的說:“不哭。”

小丫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又失去記憶了,雖然她見過無數次,可她依然感覺心痛難忍,抱著他的脖子無聲的流著淚。

張起靈現在極度的沒安全感,抱著她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雙臂緊緊的勒住她,半分也不肯松開。

吳邪和胖子,潘子看著抱在一起的二人,頓時心口發熱,鼻尖發酸。

回到格爾木市,吳邪他們說,要把小哥送去醫院檢查檢查。

張起真也沒拒絕。

吳邪在醫院裏接到二叔電話,交代了幾句,就回杭州了。

“胖子你也回去吧,我哥好了,我帶他去找你。”張起真望向胖子。

“好,小哥好了,你們來我家。”胖子豁達地說。

張起真點點頭。

胖子也回了家。

張起靈看到她手上的傷,還沒有好,他皺著眉頭:“真真。”

張起真正在削蘋果,擡起頭來問:“怎麽了?”

張起靈拉過她受傷的手,輕輕的摸著:“還疼嗎?”

張起真坐到他身邊,笑著說:“不疼了。”

張起靈伸手攏著她臉頰的頭發,眼裏滿是心疼,雖然他忘記了他們的事情,可他永遠都會牢記小丫頭,見不得她受傷,是他沒有保護好他。

張起真見他自責的眼神,摸著他的眉眼,淚眼朦朧,可那淚水就像泉水一樣湧出來:“哥,不管是悲是喜,我們都一起承擔,一起面對,我不想看你一個人承受這些,我會很心疼,很心疼。”

小丫頭的話讓他整顆心都綿軟了下來,再多的疲累,無助和危機感,因她一句心疼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起靈溫柔的給她擦著淚說:“不哭,有哥哥在。”

小丫頭滾燙的淚水濡濕他的手指,沿著手指一路滑到他的手心,仿佛是燒紅的刀尖,一路劃開他的皮膚,刺到他心裏去。

他用力的把她攬到懷裏,要把她融進他的身體裏,這樣才不會把她弄丟,才不會讓她受傷,才不會讓她如此無助,吻著她柔嫩的耳垂輕聲呢喃著:“真真,不怕,有我在。”

片刻之後,小丫頭摟住張起靈的窄腰,雙臂緊緊收攏,湊到他耳邊,柔聲低語:“哥,你安心做你想做的的事,我陪著你。”

和他在一起,無論前路如何,她都無怨無悔!

張起靈用鼻尖拱著她的耳垂,聲音好聽:“好。”

她像火,而他像冰,和她在一起,他能得到最奢侈的溫暖,還有最簡單的快樂和滿足,這些東西自他成為聖嬰那日起,就一直不曾擁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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