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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策最終還是沒有參加武試的初選。
瑞王在府中聽說了此事，只是遺憾地搖搖頭，也沒多說什麽。
但也因此舉傳播開，越來越多的鏢局向他遞來橄欖枝，就連行業裏的龍頭也坐不住了，開出的傭金高得讓人瞠目結舌。
“你要跑一趟，起碼三四個月，風雨無阻同吃同住，再買你在外威名，開這個價，他們一點可不吃虧。要知道他們押送的貨物、收的價位，遠在這之上。”齊天祿從容道。
“可惜他們看不上齊家，不然我還能給你再把傭金往上講一截。”
“那就這家吧。”趙策聞言，便定下了。
如他所言，跑鏢辛苦，但他自信只要不被針對，帶著那麽多人馬，想保住一批貨還是不在話下的。而且因為是鏢局特聘，若是安全送達還有抽成，若是碰上大單，跑一趟都能抵得上武館一年的利潤了。
齊天祿稀奇：“你就這麽走了，武館怎麽辦？就不怕嚴師傅傷心？”
趙策奇怪：“師傅讓我代班，本意也是要我多加歷練，跑鏢還算實操呢。師傅身子骨還硬朗著，我走了，還有他頂著，那群小屁孩都不夠他打的，你就放心吧。”
鏢局本就是武館學子的一大出路，他這也算是以身示範了。等嚴師傅哪天覺得教學吃力，他也會放下手裏的活重新回到武館裏的。但眼下他們都還年輕，不應該被束縛在一方天地裏。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一次很難得的，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謝春花平時很節儉，要是能多賺些傭金給她添置衣裳首飾，她一定很開心。
雖然瑞王為答謝恩情送來了一批珍寶，可那是武館的，他想自己挑一個。
嗯……就挑個名貴的簪子吧。先前他要走了一支，到時候再名正言順地還回去，剛剛好。
趙策的思緒神游天外，鬼使神差地回憶起唇角處輕輕柔柔落下的吻，把手擋在嘴邊，遮住不自覺揚起的嘴角。
·
趙策沒有宿在鏢局，這次來了一批貨，從青州運往濟州的，雖然不算大單，但他第一次行鏢，要跟著前輩學習規矩經驗，還要記住沿途路線還有知根知底的老店。
武館裏的人開始著手給他收拾行囊，氣氛哀沈，但都被推拒了。
趙策說，食宿都會跟著商隊，全由鏢局打點，旅途勞頓，多帶也費力。
但畢竟出一趟遠門，幾個月見不著面，周嬸心裏掛念，總有些放心不下。
“刀劍無眼。”嚴正心囑咐，“屆時千萬小心。”
趙策答：“師傅的武藝，照貓畫虎學了三分，足以護身。”
嚴正心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發現曾經在地上亂跑的臭臉小孩，如今需得微仰才能看清面容了。
另一邊，謝春花和楊柳青在房間裏頭抵頭一起搗鼓針線。
周嬸求來的護身符放行囊裏怕搓皺，最好緊身貼著，她們打算趕一個荷包出來，掛在腰上放零碎的物件也方便。
“春娘你繡工真好。”楊柳青剛被被紮了一針，指尖冒出一點紅，可憐巴巴地放嘴裏吮吸。
“什麽時候也教教我唄。”
謝春花掰過她的手：“練得多就熟啦。正好盧二嫂也想要一個，你想要什麽喜歡的花色，我順便做個給你咯。讓我看看……”
楊柳青看著她傻笑：“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謝春花被她的油嘴滑舌肉麻得一身雞皮疙瘩，無奈看了她一眼。
“要論起這個，齊天祿稱第二我可不敢居第一。”
“誒嘿嘿……”她羞澀地笑了笑，“所以我才想著親手做點什麽嘛。”
聽說楊柳青和齊夫人很聊得來，兩個人性情之合，齊天祿看著都眼酸。
而自打和齊夫人見過面後，楊柳青對齊天祿的態度就轉變了許多，其中最顯而易見的是，對於他的殷勤不再那麽抗拒，還會想做些什麽來回饋他的好意。
“原來如此。”謝春花回憶起上次兩個人逛街，正好碰見齊天祿，楊柳青順手抓了一把糖給他，他一反常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模樣。
“我想想，齊天祿收到的話，應該會哭的吧。”
楊柳青心虛：“哪有那麽誇張……別說我了，說說你們之間的事吧。”
謝春花想了想，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畔耳語一番，楊柳青則是吃驚地捂住了嘴巴：“真的假的？！你……”
謝春花連忙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楊柳青兀自紅了臉，把針線活往旁邊一放，拉著人正要好好問清楚，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嘩，周嬸竟往這邊過來。
“春娘，春娘！外邊來了個人，說是來找你的。”
謝春花訝異：“找我的？”隨即想到了什麽，欣喜問，“叫什麽名字？”
周嬸搖頭：“她沒說，只讓你出去，見一面就認得了。”
謝春花心裏有些奇怪。
不是嚴阿嫂嗎？除了她，謝春花想不到還有誰會大老遠地找過來。可要是顏阿嫂，為什麽藏著掖著，不肯告訴她呢。
她與楊柳青相視一眼，起身向外走去。今日武館休沐，前堂安靜又空曠，遠遠的就能看見一位身材豐滿的婦人站在那裏，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頭的牌匾看。
那張臉她印象再深不過，以至於喃喃時不禁加重了語氣：“……孫知梅？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擡起眼，眼前一亮：“這是什麽話，當然是來關心關心你最近過得如何啦……”
孫知梅那張秀美的臉上即刻堆滿了笑意，與先前的游刃有餘不同，這次盡顯諂媚。
謝春花不動聲色地側身躲過她看似親昵的動作，努力按下心頭煩躁的情緒：“勞煩您還記得我這號人，我過得很好。”
“弟妹這話說的，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孫知梅被她冷硬的話語一激，訕訕收回手。
“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初的事怨我？其實你真的誤會啦！嫂嫂說得清楚，以為你會知道要去找本家呢，趙家怎麽說也有點基業在，不差你一雙筷子是不是？沒想到你自己就蠻走掉了，我聽說後擔心得要死，都怪我這嘴，哎呀！”
她故意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討好說：“所以這不是，特意來登門道歉的，看到你過得還不錯，我們也放心了。”
哦，關心得要死卻沒見過人影，瑞王前腳剛走，卻想起來要道歉了？那她還真是沾了武館的光啊！
謝春花了然，平靜地說：“你是該放心，畢竟要不是武館收留，我說不定已經餓死在哪裏了。若無旁的事，請回吧。”
說罷後退一步，欲要關門。孫知梅眼看交代的事完成不了，回去定要挨訓，急忙喊道：“弟妹！嫂嫂不辭辛苦來看你一趟，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你就不怕招待不周，被武館知道？”
話音一落，她果真停下了動作。
孫知梅心中暗嘲。她就知道，搬出武館來絕對管用。
謝春花之所以能這麽硬氣，還不是狗仗人勢。要是幹活不利索被掃地出門，她哪裏還能這麽風光。
也就是走了狗屎運當上了武館的看門犬，真把自己當武館的女主人了？要不是看趙策如今風光無限，又聽說她當初無路可去正好投靠了武館，本家想通過她這層關系和趙策修好，自己也不用這樣忍氣吞聲，放低姿態。
偏偏本家還不知道，她先前圖那幾塊地，做得有些過了火……
孫知梅懊惱地一拍手。
原以為她起碼也要先讓自己進去坐坐，不想謝春花回過頭看她，語氣淡然：“不怕啊。”她又轉身看周嬸，“嚴師傅會介意嗎？”
周嬸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他不敢介意。”
真給面子啊！
謝春花暗中投來感動的視線，孫知梅則是詫異地瞪大了雙眼，還沒弄明白眼前的狀況，又聽謝春花刻意地一聲嘆息。
“你一口一個弟妹的，是不是已經忘了當時說過的話了？不過記不得也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話語一頓，“我與勉郎成親一年卻無一兒半女，你擔心財物落到外人手裏，把能拿的都拿走了，還‘好心’塞了我五兩銀子給我安身，這些你應該還記得吧？我都已經是外人了，怎麽如今還在叫我弟妹呢？”
她把孫知梅當初的話一字不漏搬了出來，周圍來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
其中有個婦人把手裏菜往她身上一砸，忿忿不平喊道：“你大爺的這不是吃絕戶的嗎？還好意思腆著臉來！你以後生兒子孫子沒……”
她還想說什麽被老伴捂住嘴拉到一邊，歉意笑笑：“不好意思我家婆娘青州人，脾氣比較沖……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哈。”
“大家聽我說，大家聽我說，這都是誤會！”
在場的所有人即便家中沒有女兒，也見過老娘辛勞。這種行為放在江邑那可是遭人唾棄的，畢竟以己度人，誰也不願意親人無依無靠還要受人擠兌。
眼看群民憤怒，孫知梅連忙解釋安撫。而後轉過身看向謝春花：“弟妹你幫我解釋一下呀，難道我當時沒有說明白，要你留在本家嗎？”
謝春花已經懶得和她辯了，直接嗆：“本家的事也是你在管，你怎麽不直接請我留在你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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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策最終還是沒有參加武試的初選。
瑞王在府中聽說了此事，只是遺憾地搖搖頭，也沒多說什麽。
但也因此舉傳播開，越來越多的鏢局向他遞來橄欖枝，就連行業裏的龍頭也坐不住了，開出的傭金高得讓人瞠目結舌。
“你要跑一趟，起碼三四個月，風雨無阻同吃同住，再買你在外威名，開這個價，他們一點可不吃虧。要知道他們押送的貨物、收的價位，遠在這之上。”齊天祿從容道。
“可惜他們看不上齊家，不然我還能給你再把傭金往上講一截。”
“那就這家吧。”趙策聞言，便定下了。
如他所言，跑鏢辛苦，但他自信只要不被針對，帶著那麽多人馬，想保住一批貨還是不在話下的。而且因為是鏢局特聘，若是安全送達還有抽成，若是碰上大單，跑一趟都能抵得上武館一年的利潤了。
齊天祿稀奇：“你就這麽走了，武館怎麽辦？就不怕嚴師傅傷心？”
趙策奇怪：“師傅讓我代班，本意也是要我多加歷練，跑鏢還算實操呢。師傅身子骨還硬朗著，我走了，還有他頂著，那群小屁孩都不夠他打的，你就放心吧。”
鏢局本就是武館學子的一大出路，他這也算是以身示範了。等嚴師傅哪天覺得教學吃力，他也會放下手裏的活重新回到武館裏的。但眼下他們都還年輕，不應該被束縛在一方天地裏。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一次很難得的，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謝春花平時很節儉，要是能多賺些傭金給她添置衣裳首飾，她一定很開心。
雖然瑞王為答謝恩情送來了一批珍寶，可那是武館的，他想自己挑一個。
嗯……就挑個名貴的簪子吧。先前他要走了一支，到時候再名正言順地還回去，剛剛好。
趙策的思緒神游天外，鬼使神差地回憶起唇角處輕輕柔柔落下的吻，把手擋在嘴邊，遮住不自覺揚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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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策沒有宿在鏢局，這次來了一批貨，從青州運往濟州的，雖然不算大單，但他第一次行鏢，要跟著前輩學習規矩經驗，還要記住沿途路線還有知根知底的老店。
武館裏的人開始著手給他收拾行囊，氣氛哀沈，但都被推拒了。
趙策說，食宿都會跟著商隊，全由鏢局打點，旅途勞頓，多帶也費力。
但畢竟出一趟遠門，幾個月見不著面，周嬸心裏掛念，總有些放心不下。
“刀劍無眼。”嚴正心囑咐，“屆時千萬小心。”
趙策答：“師傅的武藝，照貓畫虎學了三分，足以護身。”
嚴正心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發現曾經在地上亂跑的臭臉小孩，如今需得微仰才能看清面容了。
另一邊，謝春花和楊柳青在房間裏頭抵頭一起搗鼓針線。
周嬸求來的護身符放行囊裏怕搓皺，最好緊身貼著，她們打算趕一個荷包出來，掛在腰上放零碎的物件也方便。
“春娘你繡工真好。”楊柳青剛被被紮了一針，指尖冒出一點紅，可憐巴巴地放嘴裏吮吸。
“什麽時候也教教我唄。”
謝春花掰過她的手：“練得多就熟啦。正好盧二嫂也想要一個，你想要什麽喜歡的花色，我順便做個給你咯。讓我看看……”
楊柳青看著她傻笑：“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謝春花被她的油嘴滑舌肉麻得一身雞皮疙瘩，無奈看了她一眼。
“要論起這個，齊天祿稱第二我可不敢居第一。”
“誒嘿嘿……”她羞澀地笑了笑，“所以我才想著親手做點什麽嘛。”
聽說楊柳青和齊夫人很聊得來，兩個人性情之合，齊天祿看著都眼酸。
而自打和齊夫人見過面後，楊柳青對齊天祿的態度就轉變了許多，其中最顯而易見的是，對於他的殷勤不再那麽抗拒，還會想做些什麽來回饋他的好意。
“原來如此。”謝春花回憶起上次兩個人逛街，正好碰見齊天祿，楊柳青順手抓了一把糖給他，他一反常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模樣。
“我想想，齊天祿收到的話，應該會哭的吧。”
楊柳青心虛：“哪有那麽誇張……別說我了，說說你們之間的事吧。”
謝春花想了想，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畔耳語一番，楊柳青則是吃驚地捂住了嘴巴：“真的假的？！你……”
謝春花連忙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楊柳青兀自紅了臉，把針線活往旁邊一放，拉著人正要好好問清楚，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嘩，周嬸竟往這邊過來。
“春娘，春娘！外邊來了個人，說是來找你的。”
謝春花訝異：“找我的？”隨即想到了什麽，欣喜問，“叫什麽名字？”
周嬸搖頭：“她沒說，只讓你出去，見一面就認得了。”
謝春花心裏有些奇怪。
不是嚴阿嫂嗎？除了她，謝春花想不到還有誰會大老遠地找過來。可要是顏阿嫂，為什麽藏著掖著，不肯告訴她呢。
她與楊柳青相視一眼，起身向外走去。今日武館休沐，前堂安靜又空曠，遠遠的就能看見一位身材豐滿的婦人站在那裏，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頭的牌匾看。
那張臉她印象再深不過，以至於喃喃時不禁加重了語氣：“……孫知梅？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擡起眼，眼前一亮：“這是什麽話，當然是來關心關心你最近過得如何啦……”
孫知梅那張秀美的臉上即刻堆滿了笑意，與先前的游刃有餘不同，這次盡顯諂媚。
謝春花不動聲色地側身躲過她看似親昵的動作，努力按下心頭煩躁的情緒：“勞煩您還記得我這號人，我過得很好。”
“弟妹這話說的，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孫知梅被她冷硬的話語一激，訕訕收回手。
“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初的事怨我？其實你真的誤會啦！嫂嫂說得清楚，以為你會知道要去找本家呢，趙家怎麽說也有點基業在，不差你一雙筷子是不是？沒想到你自己就蠻走掉了，我聽說後擔心得要死，都怪我這嘴，哎呀！”
她故意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討好說：“所以這不是，特意來登門道歉的，看到你過得還不錯，我們也放心了。”
哦，關心得要死卻沒見過人影，瑞王前腳剛走，卻想起來要道歉了？那她還真是沾了武館的光啊！
謝春花了然，平靜地說：“你是該放心，畢竟要不是武館收留，我說不定已經餓死在哪裏了。若無旁的事，請回吧。”
說罷後退一步，欲要關門。孫知梅眼看交代的事完成不了，回去定要挨訓，急忙喊道：“弟妹！嫂嫂不辭辛苦來看你一趟，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你就不怕招待不周，被武館知道？”
話音一落，她果真停下了動作。
孫知梅心中暗嘲。她就知道，搬出武館來絕對管用。
謝春花之所以能這麽硬氣，還不是狗仗人勢。要是幹活不利索被掃地出門，她哪裏還能這麽風光。
也就是走了狗屎運當上了武館的看門犬，真把自己當武館的女主人了？要不是看趙策如今風光無限，又聽說她當初無路可去正好投靠了武館，本家想通過她這層關系和趙策修好，自己也不用這樣忍氣吞聲，放低姿態。
偏偏本家還不知道，她先前圖那幾塊地，做得有些過了火……
孫知梅懊惱地一拍手。
原以為她起碼也要先讓自己進去坐坐，不想謝春花回過頭看她，語氣淡然：“不怕啊。”她又轉身看周嬸，“嚴師傅會介意嗎？”
周嬸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他不敢介意。”
真給面子啊！
謝春花暗中投來感動的視線，孫知梅則是詫異地瞪大了雙眼，還沒弄明白眼前的狀況，又聽謝春花刻意地一聲嘆息。
“你一口一個弟妹的，是不是已經忘了當時說過的話了？不過記不得也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話語一頓，“我與勉郎成親一年卻無一兒半女，你擔心財物落到外人手裏，把能拿的都拿走了，還‘好心’塞了我五兩銀子給我安身，這些你應該還記得吧？我都已經是外人了，怎麽如今還在叫我弟妹呢？”
她把孫知梅當初的話一字不漏搬了出來，周圍來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
其中有個婦人把手裏菜往她身上一砸，忿忿不平喊道：“你大爺的這不是吃絕戶的嗎？還好意思腆著臉來！你以後生兒子孫子沒……”
她還想說什麽被老伴捂住嘴拉到一邊，歉意笑笑：“不好意思我家婆娘青州人，脾氣比較沖……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哈。”
“大家聽我說，大家聽我說，這都是誤會！”
在場的所有人即便家中沒有女兒，也見過老娘辛勞。這種行為放在江邑那可是遭人唾棄的，畢竟以己度人，誰也不願意親人無依無靠還要受人擠兌。
眼看群民憤怒，孫知梅連忙解釋安撫。而後轉過身看向謝春花：“弟妹你幫我解釋一下呀，難道我當時沒有說明白，要你留在本家嗎？”
謝春花已經懶得和她辯了，直接嗆：“本家的事也是你在管，你怎麽不直接請我留在你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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