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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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萬一純屬巧合呢？
低至0.001%的幾率，只要樣本數量足夠就會100%發生，而無垠宇宙最不缺樣本。
“不用那麽嚴肅, 放到五年前，我遭受暗殺的次數還少嗎？哪怕真有人想動手也得走過來出現在我面前, 到那時誰先死還不一定。”紀天音低頭端詳雙手, 骨節纖細指腹柔軟, “巫蠱時代早在幾萬年前就過去了，光憑詛咒就能千裏之外取人性命？開什麽玩笑。”
達摩克利斯之劍真的懸在頭頂又怎樣？
她要扯斷那根吊懸的馬鬃，握住劍柄，然後狠狠捅向躲在陰影裏的宵小！
十歌露出懷念的笑容，抱著沙發靠墊：“果然是熟悉的大小姐作風……所以我至今為止還不算緊張，你的生理活動非常穩定，稍微檢查就知道不是靠莫須有的神力續命，恢覆異能後又等於多了最強的自保能力……對了，異能還是S級嗎？”
“依然屬於元素異能的雷系, 等級應該也沒有變化，還可以做到更細膩的程度。”紀天音放出幾根電流觸覺絲測試能力，“不過體質稍微差了點……”
何止一點, 簡直天壤之別。
alpha的肌肉骨骼強度是三種性別中最優秀的，體型身高相似的alpha和omega, 前者體重可以達到後者的1.5倍之多，哪怕那位alpha看起來更瘦。
她依然可以用生物電強化身體，或者吸附在金屬上快速移動, 但只是反應速度增幅，力量加成趨近於零，也就是從擰不開瓶蓋進化到擰開瓶蓋的水準。
問題是，她閑著沒事擰瓶蓋幹什麽？
“能夠覺醒就知足吧，我的異能對戰鬥沒有任何加成，小螢子的能力更會限制體能，1米82的alpha還不到130斤，那家夥以前每個月體檢前都會狂喝水壓秤，把自己當註水豬肉一樣灌啊哈哈哈……”十歌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走向臥室，“我回屋睡覺，省得再被你搖起來。”
紀天音坐在原處提醒：“匹配度相似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十歌楞了楞，轉身：“你以前就是這麽騙我的麽，受傷之後讓其他人瞞住我，等我解決了其他病人再說出來？”
“事情總要按輕重緩急去做，我當初能下令讓他們閉嘴就說明離死還遠。至於現在，除了相似度以外什麽證據都沒有，你讓那群本來就安分不下來的人捕風捉影麽？”紀天音絲毫沒覺得不妥，皺眉看他一眼，“你這身印著狗熊的睡衣穿幾天了，還不換？”
被誤認為邋遢的十歌，指著胸口圖案嚴肅解釋：“必須要說明一下，我僅僅是懶得做家務，本質上很講衛生的，雖然胸前印的都是小熊，但今天這個叫熊本熊，昨天的是維尼熊，連顏色都不一樣怎麽可能是同款！”
疑惑的直alpha紀天音：“……有區別？”
十歌：“好比M99和傑帕德M1，都是填12.7毫米子彈的狙.擊槍，可以混為一談嗎？”
紀天音：“絕對不能！”
十歌攤手：“明白了吧？”
紀天音恍然大悟。
多少年了，她一直以為十歌只穿一套睡衣，從來沒換過……
……
又過去三天。
吉頓將軍徹底痊愈，將休養期間積累下的公務一口氣處理完畢，禮節性的再次邀請皇子殿下共進晚餐。
紀天音非常同情他。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小心應付從帝都來的檢查團，哪怕豐盛宴席上使用了來自宇宙各個角落的珍稀食材，她仍覺得不如跟部下外出擼串痛快。
——領導，是一種讓人喜歡不起來的生物。
不過今天才知道，宴席當中的受邀方和邀請方一樣痛苦。
因為布洛德正在房間裏頭疼的挑選衣服，落地鏡前，禮裝一件件在身上投影測試效果：“你喜歡這件帶銀流蘇的鈦黑色襯衫，還是帶對襟扣的星空藍襯衫？”
紀天音坐在沙發一角，頭也不擡：“藍的。”
布洛德：“但是我昨天穿過紺藍，宴會還選擇同一色系會不會顯得不莊重？”
“那就黑的。”
布洛德關掉投影走過去：“不要敷衍，認真看看我啊。”
“你不能去找造型顧問嗎？”紀天音淡定推開那張性感的臉，向門口走去，“我今天才分清十歌睡衣上有兩種熊，顯然不適合進行著裝指導。”
“那我也想聽你的意見。”布洛德兩步追上，手臂堵住所有去路，將她抵在墻壁和身體之間。
男性alpha修長結實的半身籠罩下來，壓迫感卻被輕佻的笑容淡化，只剩荷爾蒙爆表的色氣。
紀天音擡眸：“幹脆別穿了。”
“好的，沒有其他解決方案我就裸.體穿鬥篷出席。”布洛德單手依次解開上衣紐扣，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紀天音果斷制止他亂脫衣服，不過多少不信他真會這麽做：“你不是很喜歡出席禮宴麽，真要隨便應付過去？”
“其實任何場合都不值得重視，但如果我重視的人也去，才可以認真。”布洛德低頭，再低頭，聲音貼在她耳尖，“離得這麽近，覺得心跳加快了嗎？”
壁咚，星網百科給出的定義是一方將另一方逼至墻角無處可逃，單手或雙手靠在墻上發出聲音的行為。
自古地球時代21世紀誕生，流傳至今已經成為讓人臉紅心跳的傳統文化。
“宴席已經快開始了，與其攔著我不如趕緊選好衣服。”紀天音直接從他撐墻的手臂下走了過去，連頭都不用低。
一點都不臉紅心跳。
布洛德目測兩人的身高差距，覺得自己犯了技術性錯誤。
——下次應該將手放在她耳邊，而不是頭頂！
……
晚餐時間，宴會廳。
墻壁的淡金玫瑰花紋奢靡綺麗，精致的菜品吃完一道才上一道，空氣裏氤氳著紅酒的馥郁香氣。
紀天音只是來作陪的，全程面癱臉埋頭吃掉盤子裏的食物，偶爾分神聽第一將軍和皇子殿下全場口不應心的相互奉承，覺得很爽。
談話內容可以簡單概括為兩句——
“吉頓將軍戰力逆天真是威猛誒~”
“皇子殿下心系師團也很偉大嘿~”
她聽了片刻兩人的商業互吹，總算切實認識到自己從前多麽虛偽了。
當然，其中也摻雜著有用的內容。
第一師團常年在外征戰，吉頓想掌握帝都一手動態，從布洛德這裏旁敲側擊最合適，皇子說話無須顧忌任何家族，很快聊到了beta禦九家的勢力新排名。
布洛德輕啜一口淡檸檬水：“十歌要返回母星接受處罰，不過我會把你的主治醫生調回來。”
差點謀殺第一將軍的病毒八成是從帝國內部洩露，但十歌離開後，他的研究資料轉手數人，已經很難追查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多謝殿下寬容，能夠不計較安東尼的冒犯。”吉頓神色如常地頷首，“很抱歉給您的工作帶來麻煩，至今還有三名通緝犯沒有緝捕歸案，不過第一師團曾捕捉到其餘兩人的動向……他們最近也該出現了，我可以提供一支小隊協助追捕。”
有消息？
紀天音叉起鴨胸肉的左手停下，佐餐的橘子醬沿著紋理落在盤子上。
布洛德放下杯子，側頭過來：“你覺得呢？”
紀天音低聲回答：“不必麻煩，讓言陵他們去就行了。”
“第一師團事務繁忙，你又重傷初愈，不必操心這些瑣事，提供信息就可以。”布洛德微笑著回絕。
“殿下辛苦了。”吉頓微微放松，立刻吩咐勤務官準備資料。
反正他也只是客套一下。
半個小時後，晚間招待正式結束。
一行人離開宴會廳走向休息處。
言陵與林間螢正在隊內執勤，見到將軍也沒有貿然上前，只是眼睛亮了一瞬。
布洛德愜意地開口：“看來又要在這裏多留幾天，言陵，你明天的工作取消，將剩下的人帶回來。”
紀天音從旁提醒：“幹不好記得扣工資。”
布洛德失笑：“你還真是嚴格。”
身後突然傳來試探的詢問。
“殿下……”侍衛隊的齊杉快步上前行禮，“可以讓我協助他嗎？”
紀天音詫異的打量這個beta毛頭小子：“你？”
要不是布洛德網開一面，光是beta偽裝成alpha混入皇家侍衛隊這點就足夠他坐牢了，異能雖然為A級，但幸運屬性對戰鬥有多少加成還不確定。
齊杉被她懷疑的視線掃過，大聲表態：“我認為自己並不比言陵差，更何況他在侍衛隊的資歷還不如我，所以申請加入抓捕工作。”
當侍衛才不是他的理想，借侍衛隊積攢資歷進入雅典娜軍校才是長遠目標！
可惜上次抓捕林間螢沒有他出場的機會，失去立功良機，好不容易得到接近夢想的機會，怎麽甘心放棄？
齊杉用閃閃發亮的眼睛盯著殿下。
布洛德思考片刻，把紀天音推到面前：“跟我請示沒用，她同意才行。”
這個無恥的人明明在把責任轉移給她！
紀天音不置可否，而是先問：“你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誰嗎？”
“當然！我很了解七英傑的，結伴行動的只有這兩人。”雄心壯志的菜鳥使勁點頭，打開光腦展示調查結果。
懸浮屏彈出照片。
那是一對稚氣少年，梳著乖巧的妹妹頭，齊劉海下一雙黑色眼瞳隱隱泛出血色。
他們的外表如同覆制般相似，從身高到眼神都一模一樣，用好奇玩味的目光盯著鏡頭，仿佛看見毛線團的貓咪。
——折桂七英傑第五位，日影，第六位，陽炎。
兩人是同卵雙胞胎，高度相似的外貌無法分辨誰長誰幼，因為能力不同，旁人絕不會認錯他們兩個。
哥哥.日影，A級冰系異能者，冰封百裏；弟弟陽炎，A級火系異能者，焚盡四野。
冰與火在元素異能中屬於大範圍殺傷能力，所以他們是第一師團當仁不讓的先鋒，撕裂敵軍戰線時如切割面包一般容易。
……
紀天音掃了一眼齊杉收集的資料，仍然沒有同意，而是將話題扯到不相幹的地方：“你覺得言陵的性格怎麽樣？”
齊杉遲疑片刻：“挺兇的……”
在日影和陽炎兩位美少年的對比下，言陵美少女的外表屬性愈發明顯，但他的確是自己見過的最兇殘的alpha，徒手格鬥也能輕易把侍衛隊的隊長扔出去十幾米。
紀天音笑而不語。
齊杉迅速強調：“我不怕他們兇！”
這孩子，果然沒明白她的潛臺詞……
紀天音無可奈何地扭頭，視線與一旁的林間螢接觸片刻。
林間螢領會她的意思，優雅上前，攬住齊杉肩膀：“聽我說，這對雙胞胎一點也不兇，脾氣比言陵好多了。”
“嗯，多謝鼓勵！”齊杉愈發堅定立功的決心。
林間螢語氣更加溫柔：“他們不兇，只是單純的殘忍而已，別指望那兩個長相乖得跟高一學生一樣的小家夥具備任何道德觀。我這裏有12個G的文檔，都是雙胞胎虐殺敵人後寫的檢討書，你想成為他們的下一個檢討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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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麽嚴肅, 放到五年前，我遭受暗殺的次數還少嗎？哪怕真有人想動手也得走過來出現在我面前, 到那時誰先死還不一定。”紀天音低頭端詳雙手, 骨節纖細指腹柔軟, “巫蠱時代早在幾萬年前就過去了，光憑詛咒就能千裏之外取人性命？開什麽玩笑。”
達摩克利斯之劍真的懸在頭頂又怎樣？
她要扯斷那根吊懸的馬鬃，握住劍柄，然後狠狠捅向躲在陰影裏的宵小！
十歌露出懷念的笑容，抱著沙發靠墊：“果然是熟悉的大小姐作風……所以我至今為止還不算緊張，你的生理活動非常穩定，稍微檢查就知道不是靠莫須有的神力續命，恢覆異能後又等於多了最強的自保能力……對了，異能還是S級嗎？”
“依然屬於元素異能的雷系, 等級應該也沒有變化，還可以做到更細膩的程度。”紀天音放出幾根電流觸覺絲測試能力，“不過體質稍微差了點……”
何止一點, 簡直天壤之別。
alpha的肌肉骨骼強度是三種性別中最優秀的，體型身高相似的alpha和omega, 前者體重可以達到後者的1.5倍之多，哪怕那位alpha看起來更瘦。
她依然可以用生物電強化身體，或者吸附在金屬上快速移動, 但只是反應速度增幅，力量加成趨近於零，也就是從擰不開瓶蓋進化到擰開瓶蓋的水準。
問題是，她閑著沒事擰瓶蓋幹什麽？
“能夠覺醒就知足吧，我的異能對戰鬥沒有任何加成，小螢子的能力更會限制體能，1米82的alpha還不到130斤，那家夥以前每個月體檢前都會狂喝水壓秤，把自己當註水豬肉一樣灌啊哈哈哈……”十歌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走向臥室，“我回屋睡覺，省得再被你搖起來。”
紀天音坐在原處提醒：“匹配度相似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十歌楞了楞，轉身：“你以前就是這麽騙我的麽，受傷之後讓其他人瞞住我，等我解決了其他病人再說出來？”
“事情總要按輕重緩急去做，我當初能下令讓他們閉嘴就說明離死還遠。至於現在，除了相似度以外什麽證據都沒有，你讓那群本來就安分不下來的人捕風捉影麽？”紀天音絲毫沒覺得不妥，皺眉看他一眼，“你這身印著狗熊的睡衣穿幾天了，還不換？”
被誤認為邋遢的十歌，指著胸口圖案嚴肅解釋：“必須要說明一下，我僅僅是懶得做家務，本質上很講衛生的，雖然胸前印的都是小熊，但今天這個叫熊本熊，昨天的是維尼熊，連顏色都不一樣怎麽可能是同款！”
疑惑的直alpha紀天音：“……有區別？”
十歌：“好比M99和傑帕德M1，都是填12.7毫米子彈的狙.擊槍，可以混為一談嗎？”
紀天音：“絕對不能！”
十歌攤手：“明白了吧？”
紀天音恍然大悟。
多少年了，她一直以為十歌只穿一套睡衣，從來沒換過……
……
又過去三天。
吉頓將軍徹底痊愈，將休養期間積累下的公務一口氣處理完畢，禮節性的再次邀請皇子殿下共進晚餐。
紀天音非常同情他。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小心應付從帝都來的檢查團，哪怕豐盛宴席上使用了來自宇宙各個角落的珍稀食材，她仍覺得不如跟部下外出擼串痛快。
——領導，是一種讓人喜歡不起來的生物。
不過今天才知道，宴席當中的受邀方和邀請方一樣痛苦。
因為布洛德正在房間裏頭疼的挑選衣服，落地鏡前，禮裝一件件在身上投影測試效果：“你喜歡這件帶銀流蘇的鈦黑色襯衫，還是帶對襟扣的星空藍襯衫？”
紀天音坐在沙發一角，頭也不擡：“藍的。”
布洛德：“但是我昨天穿過紺藍，宴會還選擇同一色系會不會顯得不莊重？”
“那就黑的。”
布洛德關掉投影走過去：“不要敷衍，認真看看我啊。”
“你不能去找造型顧問嗎？”紀天音淡定推開那張性感的臉，向門口走去，“我今天才分清十歌睡衣上有兩種熊，顯然不適合進行著裝指導。”
“那我也想聽你的意見。”布洛德兩步追上，手臂堵住所有去路，將她抵在墻壁和身體之間。
男性alpha修長結實的半身籠罩下來，壓迫感卻被輕佻的笑容淡化，只剩荷爾蒙爆表的色氣。
紀天音擡眸：“幹脆別穿了。”
“好的，沒有其他解決方案我就裸.體穿鬥篷出席。”布洛德單手依次解開上衣紐扣，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紀天音果斷制止他亂脫衣服，不過多少不信他真會這麽做：“你不是很喜歡出席禮宴麽，真要隨便應付過去？”
“其實任何場合都不值得重視，但如果我重視的人也去，才可以認真。”布洛德低頭，再低頭，聲音貼在她耳尖，“離得這麽近，覺得心跳加快了嗎？”
壁咚，星網百科給出的定義是一方將另一方逼至墻角無處可逃，單手或雙手靠在墻上發出聲音的行為。
自古地球時代21世紀誕生，流傳至今已經成為讓人臉紅心跳的傳統文化。
“宴席已經快開始了，與其攔著我不如趕緊選好衣服。”紀天音直接從他撐墻的手臂下走了過去，連頭都不用低。
一點都不臉紅心跳。
布洛德目測兩人的身高差距，覺得自己犯了技術性錯誤。
——下次應該將手放在她耳邊，而不是頭頂！
……
晚餐時間，宴會廳。
墻壁的淡金玫瑰花紋奢靡綺麗，精致的菜品吃完一道才上一道，空氣裏氤氳著紅酒的馥郁香氣。
紀天音只是來作陪的，全程面癱臉埋頭吃掉盤子裏的食物，偶爾分神聽第一將軍和皇子殿下全場口不應心的相互奉承，覺得很爽。
談話內容可以簡單概括為兩句——
“吉頓將軍戰力逆天真是威猛誒~”
“皇子殿下心系師團也很偉大嘿~”
她聽了片刻兩人的商業互吹，總算切實認識到自己從前多麽虛偽了。
當然，其中也摻雜著有用的內容。
第一師團常年在外征戰，吉頓想掌握帝都一手動態，從布洛德這裏旁敲側擊最合適，皇子說話無須顧忌任何家族，很快聊到了beta禦九家的勢力新排名。
布洛德輕啜一口淡檸檬水：“十歌要返回母星接受處罰，不過我會把你的主治醫生調回來。”
差點謀殺第一將軍的病毒八成是從帝國內部洩露，但十歌離開後，他的研究資料轉手數人，已經很難追查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多謝殿下寬容，能夠不計較安東尼的冒犯。”吉頓神色如常地頷首，“很抱歉給您的工作帶來麻煩，至今還有三名通緝犯沒有緝捕歸案，不過第一師團曾捕捉到其餘兩人的動向……他們最近也該出現了，我可以提供一支小隊協助追捕。”
有消息？
紀天音叉起鴨胸肉的左手停下，佐餐的橘子醬沿著紋理落在盤子上。
布洛德放下杯子，側頭過來：“你覺得呢？”
紀天音低聲回答：“不必麻煩，讓言陵他們去就行了。”
“第一師團事務繁忙，你又重傷初愈，不必操心這些瑣事，提供信息就可以。”布洛德微笑著回絕。
“殿下辛苦了。”吉頓微微放松，立刻吩咐勤務官準備資料。
反正他也只是客套一下。
半個小時後，晚間招待正式結束。
一行人離開宴會廳走向休息處。
言陵與林間螢正在隊內執勤，見到將軍也沒有貿然上前，只是眼睛亮了一瞬。
布洛德愜意地開口：“看來又要在這裏多留幾天，言陵，你明天的工作取消，將剩下的人帶回來。”
紀天音從旁提醒：“幹不好記得扣工資。”
布洛德失笑：“你還真是嚴格。”
身後突然傳來試探的詢問。
“殿下……”侍衛隊的齊杉快步上前行禮，“可以讓我協助他嗎？”
紀天音詫異的打量這個beta毛頭小子：“你？”
要不是布洛德網開一面，光是beta偽裝成alpha混入皇家侍衛隊這點就足夠他坐牢了，異能雖然為A級，但幸運屬性對戰鬥有多少加成還不確定。
齊杉被她懷疑的視線掃過，大聲表態：“我認為自己並不比言陵差，更何況他在侍衛隊的資歷還不如我，所以申請加入抓捕工作。”
當侍衛才不是他的理想，借侍衛隊積攢資歷進入雅典娜軍校才是長遠目標！
可惜上次抓捕林間螢沒有他出場的機會，失去立功良機，好不容易得到接近夢想的機會，怎麽甘心放棄？
齊杉用閃閃發亮的眼睛盯著殿下。
布洛德思考片刻，把紀天音推到面前：“跟我請示沒用，她同意才行。”
這個無恥的人明明在把責任轉移給她！
紀天音不置可否，而是先問：“你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誰嗎？”
“當然！我很了解七英傑的，結伴行動的只有這兩人。”雄心壯志的菜鳥使勁點頭，打開光腦展示調查結果。
懸浮屏彈出照片。
那是一對稚氣少年，梳著乖巧的妹妹頭，齊劉海下一雙黑色眼瞳隱隱泛出血色。
他們的外表如同覆制般相似，從身高到眼神都一模一樣，用好奇玩味的目光盯著鏡頭，仿佛看見毛線團的貓咪。
——折桂七英傑第五位，日影，第六位，陽炎。
兩人是同卵雙胞胎，高度相似的外貌無法分辨誰長誰幼，因為能力不同，旁人絕不會認錯他們兩個。
哥哥.日影，A級冰系異能者，冰封百裏；弟弟陽炎，A級火系異能者，焚盡四野。
冰與火在元素異能中屬於大範圍殺傷能力，所以他們是第一師團當仁不讓的先鋒，撕裂敵軍戰線時如切割面包一般容易。
……
紀天音掃了一眼齊杉收集的資料，仍然沒有同意，而是將話題扯到不相幹的地方：“你覺得言陵的性格怎麽樣？”
齊杉遲疑片刻：“挺兇的……”
在日影和陽炎兩位美少年的對比下，言陵美少女的外表屬性愈發明顯，但他的確是自己見過的最兇殘的alpha，徒手格鬥也能輕易把侍衛隊的隊長扔出去十幾米。
紀天音笑而不語。
齊杉迅速強調：“我不怕他們兇！”
這孩子，果然沒明白她的潛臺詞……
紀天音無可奈何地扭頭，視線與一旁的林間螢接觸片刻。
林間螢領會她的意思，優雅上前，攬住齊杉肩膀：“聽我說，這對雙胞胎一點也不兇，脾氣比言陵好多了。”
“嗯，多謝鼓勵！”齊杉愈發堅定立功的決心。
林間螢語氣更加溫柔：“他們不兇，只是單純的殘忍而已，別指望那兩個長相乖得跟高一學生一樣的小家夥具備任何道德觀。我這裏有12個G的文檔，都是雙胞胎虐殺敵人後寫的檢討書，你想成為他們的下一個檢討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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