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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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不知又過了久，大約是很晚了，夜很深了，沈淩打開門，她一擡頭就看到沈九尾坐在她的門旁邊，看到她開門沈九尾立刻站起來，表情很慌張。
“不早了，快去睡吧。”
沈淩垂眸不願意和他對視，催促他離開。
沈九尾就往外走，走幾步他又回頭，眼睛通紅的委屈的像個孩子：“師父在怪我，我知道殺仙織靈族是我不對，我以後會盡力彌補仙織，而且我們想辦法說不定能讓仙織靈族覆活呢。”
“你聽過人死了能覆生的麽？”
沈淩一話戳破了他的妄想。
“師父，我不能看著你死啊。”
沈九尾忽然哽咽，在沈淩面前委屈抽泣，“如果我不煉鑄魂珠你會魂飛魄散，天上地下就算是我死，我都再也找不到你了。”
沈淩說他錯了，他就錯了，但是他絕不後悔殺仙織靈族。
沈淩伸手摸他臉頰，她內心煎熬痛苦，嘴唇不禁發抖，啞著嗓音說道：“九尾，我寧願死，寧願魂飛魄極也不要用無辜人的命換我的命，何況是三千條人命，三千條人命啊，你知道嗎，其實等於是我殺了這三千人，我特別難受你知道嗎？我以為我養大的孩子跟我一樣，結果我發現你跟我不是一路人。”
沈淩也哭了，她現在真的特別痛苦，特別難受，他不懂她的心，一點都不懂。
“我懂的，我真的懂的，我知道你知道了真相會難過，所以我才一直瞞著你，師父我真的懂你。”
沈九尾抓著沈淩的手用力按在胸口，此刻的他恨不得將胸口挖開一個洞將沈淩的手粘進去，讓她看到自己是真的懂！他一面哭一面道：“我不能看著你死你知道嗎？我有錯，可是我也無辜啊，師父，是沈雪鏡害你受傷的，是妖族魔族欺負我們害成重傷，明明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不是罪魁禍首啊，你別這樣說我求你了。”
她這樣說，好像兩人成了仇人，成了陌生人，她怎麽能把他當成陌生人啊，這比殺他還讓他害怕痛苦。
“……確實，不是你的錯，是我錯。”
沈淩低頭，她渾身顫抖，眼淚不停掉在沈九尾的腕上，拿刀的是他，可其實雙手染血的是她，不是她，就不存在死三千個人，其實等於是她殺了三千人。
“不是的不是的！”
沈九尾急忙否認，他拼命搖頭，他怕了，不停說道：“是我殺的人是我錯了師父我知道錯了。”
這時沈雪鏡走到門口，她早就來了一直站在門外什麽都聽到了。
看到沈淩那樣愧疚自責，看到沈九尾那樣痛苦害怕，沈雪鏡不由想到了當年，當年沈九尾當眾露了妖身，被她廢了仙骨打斷了腿扔下昆鏡山萬階涯，當時的他，也是這樣痛苦害怕的樣子，他拖著斷腿，爬了一萬階石梯，從山下爬到山巔，抓著她的腳踝哭著乞求她。
師父你別趕我走，你就把我拴在門邊，我什麽都不求，只求能呆在你身邊，我求你別不要我。
當初少年的話仿佛還在耳邊，沈雪鏡發覺她竟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不差。
當初的她。
再次將沈九尾推下了萬階涯。
沈淩看到沈雪鏡，她急忙擦了眼淚推開沈九尾，催促沈九尾去休息，沈九尾此刻不敢逆她話，他只得離開，走的時候，沈九尾目光盯著沈雪鏡，那眼神中的恨意之深讓沈雪鏡心如寒冰。
“你找我有事，身體感覺好點了麽？”
沈淩又抹了把眼淚問，沈雪鏡走過來，她原本是來找沈淩想要開棺驗證自己的身世，可是一路鼓足勇氣走到這裏她又退縮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
沈雪鏡低聲問，逃避了來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我醒來便在你的身體裏了。”沈淩坐到地上，同樣失落疲倦。
沈淩知道沈雪鏡的心理，她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你歇幾天，早些開棺驗證身世吧，逃避只能避一時，事情到底還是要面對要解決的。”
沈雪鏡心上一痛，她原痛恨厭惡沈淩，可是她發現自己現在竟然只能與沈淩交心。
“如果我真是妖，怎麽辦？”
沈雪鏡顫聲問，她到現在依然心存期待，期待有奇跡發生。
“妖就妖，有什麽，妖和人和仙一樣，有感情，有家人，有朋友，有善有惡，除了種族不同有什麽分別。”
“……你不懂。”
沈雪鏡垂目，眼淚潸然落下，“如果你也像我一樣，從小生在仙門，自以為身份高貴，父母被妖族殺害，門人慘死，你恨了一輩子，結果發現仇人居然是自己，怎麽能不瘋。”
頓一頓，沈雪鏡閉上眼睛，大片眼淚濕了袖口，她道：“我一直恨九尾，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他是無辜的，是我偷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人生，偷走了他的身世，身份，我偷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幸福。”
沈雪鏡說到這裏泣不成聲，她說不下去了。
“那就對他好，去補償他。”
沈淩坐在地上抱著膝，雙眼怔忡，“他變得心狠，傷你族人，是因為你一直絕情對他，現在你知道了真相，只要你接受他，愛他，他就不會一條□□走到底，那你的族人就不會死了，或許你魂魄再回去改變結果，那這一切就都好了。”
沈淩說著說著，她忽然理清了邏輯，然後想到了解決一切矛盾的辦法。
“你穿回去，接受九尾，然後一切的矛盾就解決了，仙織靈族的人也不會死。”
那三千人就能活命了！
沈淩心跳加速，她激動的握緊拳頭！對，就是這樣！沈淩激動的站起來！現在這樣，是結局被她拉回來了麽，是編劇從精神病院康覆了麽，劇情又被編劇拉回來了！
只要沈雪鏡回到過去和九尾在一起，她就算完成任務了，然後她就會消失，仙織靈族的人自然也不會遇到沈九尾，她在這個世界的一切痕跡都不覆存在了！
“太好了！”
沈淩急忙拉著沈雪鏡催促：“妹子，別別扭了，趕緊我們去開棺驗證你和九尾和身世吧。”
沈雪鏡原本不樂意，聽到沈淩一說也覺著這樣能救族人，便由著沈淩拉她去古桃樹下。
“徒弟，快來！”
沈淩大吼！
沈淩沈雪鏡，沈九尾三人蹲在沈自寒夫婦的墓前，沈九尾就要動手挖土開棺，沈淩兩眼緊盯著墳，她忽然出聲阻止——
“你們先別挖。”
沈淩唰跑了，她跑去各峰上，把扶九，諸英，萬卷，道峰幾位長老全掃了過來，為沈九尾證明身份的重要時刻，必須得有昆鏡山長老在場，這樣直接把真相坐實了！
扶九幾人過來後，個個臉都是白的，大晚上如同一群風燭殘年的老鬼，實在是沈淩說的話太過於震驚了！她說沈九尾居然是沈自寒的親生兒子，沈淩不是！？簡直是荒唐！
沈雪鏡看到扶九他們，心情不知多覆雜，她又委屈又心慌害怕，更多的是愧疚。
沈九尾動手挖土，最後開了沈淩的弟弟沈昊的棺木，沈昊的遺體也依然保存完好，他原也是個少年天才，墨冰玄棺一打開，看到沈昊的面容，眾人便已經信了。
實在是少年的沈昊與沈九尾，長得太像了，兩人有八分相似。
沈淩先試了汲取沈昊的仙骨，依然毫無反應，然而沈九尾隨隨便便就汲走了沈昊的仙骨仙力，沈雪鏡心底的期待落空，她身體支撐不住一下坐到了泥土上！
“居然，是真的……”
仙骨血脈相承，是修仙界的鐵一般的事實。
扶九白著臉，他嘴唇動著喃喃自語個不停，他看著沈九尾，心情覆雜，愧疚有之，心疼亦有之，面對沈九尾他有些不知所措。
諸英幾人都是同樣的心情。
沈九尾卻只低著頭，他不時看沈淩，面對自己的身份他根本不在意。
當夜，多少人整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沈淩正躺在床上發呆，沈九尾在外頭輕輕敲門，他已經做好了早點，來喊沈淩起床，沈淩去打開門。
沈九尾立刻朝她露出小心翼翼的微笑，眼神中帶著討好。
沈淩想到可以改變過去挽救仙織靈族的三千條人命，她的心情就好輕松了許多，對著沈九尾也沒那麽排斥了。
吃早點的時候，沈九尾比從前更殷勤，他只盼著能討得沈淩的歡心，兩人能重歸於好。
“扶九派人送了許多東西過來。”
沈九尾低聲說道，努力尋找話題。
看來扶九他們是接受了九尾，沈淩松了口氣，“他們是接受你了。”
“嗯。”
“太好了，以後你的身份就不同了，你是昆鏡山的少主，仙主，以後沒人再敢鄙視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活著了。”
沈九尾聽到沈淩的話他卻是臉色變了，他握緊筷子問沈淩：“那師父呢，我要是留在昆鏡山，師父也要留下來。”
“你是少主，我又不是，我是妖，不方便留在這裏。”沈淩隨口說了一句。
沈九尾卻焦慮的急了：“師父要走？你去哪裏，你不要我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什麽昆鏡山仙主我不在乎！”
“……我哪也不去。”沈淩扯謊騙他，她轉開了話，“九尾，你想辦法讓我和沈雪鏡的換下身體，我想把身體還給她。”
不然沈雪鏡現在的身體是九尾的親姑姑，這也沒法在一起啊。
“我之前和你說過了，真的沒辦法，你的魂魄已經和現在的身體融為一體了。”
沈淩方才松了口氣，一聽他的話立刻又愁起來，不過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辦法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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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過了久，大約是很晚了，夜很深了，沈淩打開門，她一擡頭就看到沈九尾坐在她的門旁邊，看到她開門沈九尾立刻站起來，表情很慌張。
“不早了，快去睡吧。”
沈淩垂眸不願意和他對視，催促他離開。
沈九尾就往外走，走幾步他又回頭，眼睛通紅的委屈的像個孩子：“師父在怪我，我知道殺仙織靈族是我不對，我以後會盡力彌補仙織，而且我們想辦法說不定能讓仙織靈族覆活呢。”
“你聽過人死了能覆生的麽？”
沈淩一話戳破了他的妄想。
“師父，我不能看著你死啊。”
沈九尾忽然哽咽，在沈淩面前委屈抽泣，“如果我不煉鑄魂珠你會魂飛魄散，天上地下就算是我死，我都再也找不到你了。”
沈淩說他錯了，他就錯了，但是他絕不後悔殺仙織靈族。
沈淩伸手摸他臉頰，她內心煎熬痛苦，嘴唇不禁發抖，啞著嗓音說道：“九尾，我寧願死，寧願魂飛魄極也不要用無辜人的命換我的命，何況是三千條人命，三千條人命啊，你知道嗎，其實等於是我殺了這三千人，我特別難受你知道嗎？我以為我養大的孩子跟我一樣，結果我發現你跟我不是一路人。”
沈淩也哭了，她現在真的特別痛苦，特別難受，他不懂她的心，一點都不懂。
“我懂的，我真的懂的，我知道你知道了真相會難過，所以我才一直瞞著你，師父我真的懂你。”
沈九尾抓著沈淩的手用力按在胸口，此刻的他恨不得將胸口挖開一個洞將沈淩的手粘進去，讓她看到自己是真的懂！他一面哭一面道：“我不能看著你死你知道嗎？我有錯，可是我也無辜啊，師父，是沈雪鏡害你受傷的，是妖族魔族欺負我們害成重傷，明明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不是罪魁禍首啊，你別這樣說我求你了。”
她這樣說，好像兩人成了仇人，成了陌生人，她怎麽能把他當成陌生人啊，這比殺他還讓他害怕痛苦。
“……確實，不是你的錯，是我錯。”
沈淩低頭，她渾身顫抖，眼淚不停掉在沈九尾的腕上，拿刀的是他，可其實雙手染血的是她，不是她，就不存在死三千個人，其實等於是她殺了三千人。
“不是的不是的！”
沈九尾急忙否認，他拼命搖頭，他怕了，不停說道：“是我殺的人是我錯了師父我知道錯了。”
這時沈雪鏡走到門口，她早就來了一直站在門外什麽都聽到了。
看到沈淩那樣愧疚自責，看到沈九尾那樣痛苦害怕，沈雪鏡不由想到了當年，當年沈九尾當眾露了妖身，被她廢了仙骨打斷了腿扔下昆鏡山萬階涯，當時的他，也是這樣痛苦害怕的樣子，他拖著斷腿，爬了一萬階石梯，從山下爬到山巔，抓著她的腳踝哭著乞求她。
師父你別趕我走，你就把我拴在門邊，我什麽都不求，只求能呆在你身邊，我求你別不要我。
當初少年的話仿佛還在耳邊，沈雪鏡發覺她竟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不差。
當初的她。
再次將沈九尾推下了萬階涯。
沈淩看到沈雪鏡，她急忙擦了眼淚推開沈九尾，催促沈九尾去休息，沈九尾此刻不敢逆她話，他只得離開，走的時候，沈九尾目光盯著沈雪鏡，那眼神中的恨意之深讓沈雪鏡心如寒冰。
“你找我有事，身體感覺好點了麽？”
沈淩又抹了把眼淚問，沈雪鏡走過來，她原本是來找沈淩想要開棺驗證自己的身世，可是一路鼓足勇氣走到這裏她又退縮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
沈雪鏡低聲問，逃避了來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我醒來便在你的身體裏了。”沈淩坐到地上，同樣失落疲倦。
沈淩知道沈雪鏡的心理，她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你歇幾天，早些開棺驗證身世吧，逃避只能避一時，事情到底還是要面對要解決的。”
沈雪鏡心上一痛，她原痛恨厭惡沈淩，可是她發現自己現在竟然只能與沈淩交心。
“如果我真是妖，怎麽辦？”
沈雪鏡顫聲問，她到現在依然心存期待，期待有奇跡發生。
“妖就妖，有什麽，妖和人和仙一樣，有感情，有家人，有朋友，有善有惡，除了種族不同有什麽分別。”
“……你不懂。”
沈雪鏡垂目，眼淚潸然落下，“如果你也像我一樣，從小生在仙門，自以為身份高貴，父母被妖族殺害，門人慘死，你恨了一輩子，結果發現仇人居然是自己，怎麽能不瘋。”
頓一頓，沈雪鏡閉上眼睛，大片眼淚濕了袖口，她道：“我一直恨九尾，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他是無辜的，是我偷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人生，偷走了他的身世，身份，我偷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幸福。”
沈雪鏡說到這裏泣不成聲，她說不下去了。
“那就對他好，去補償他。”
沈淩坐在地上抱著膝，雙眼怔忡，“他變得心狠，傷你族人，是因為你一直絕情對他，現在你知道了真相，只要你接受他，愛他，他就不會一條□□走到底，那你的族人就不會死了，或許你魂魄再回去改變結果，那這一切就都好了。”
沈淩說著說著，她忽然理清了邏輯，然後想到了解決一切矛盾的辦法。
“你穿回去，接受九尾，然後一切的矛盾就解決了，仙織靈族的人也不會死。”
那三千人就能活命了！
沈淩心跳加速，她激動的握緊拳頭！對，就是這樣！沈淩激動的站起來！現在這樣，是結局被她拉回來了麽，是編劇從精神病院康覆了麽，劇情又被編劇拉回來了！
只要沈雪鏡回到過去和九尾在一起，她就算完成任務了，然後她就會消失，仙織靈族的人自然也不會遇到沈九尾，她在這個世界的一切痕跡都不覆存在了！
“太好了！”
沈淩急忙拉著沈雪鏡催促：“妹子，別別扭了，趕緊我們去開棺驗證你和九尾和身世吧。”
沈雪鏡原本不樂意，聽到沈淩一說也覺著這樣能救族人，便由著沈淩拉她去古桃樹下。
“徒弟，快來！”
沈淩大吼！
沈淩沈雪鏡，沈九尾三人蹲在沈自寒夫婦的墓前，沈九尾就要動手挖土開棺，沈淩兩眼緊盯著墳，她忽然出聲阻止——
“你們先別挖。”
沈淩唰跑了，她跑去各峰上，把扶九，諸英，萬卷，道峰幾位長老全掃了過來，為沈九尾證明身份的重要時刻，必須得有昆鏡山長老在場，這樣直接把真相坐實了！
扶九幾人過來後，個個臉都是白的，大晚上如同一群風燭殘年的老鬼，實在是沈淩說的話太過於震驚了！她說沈九尾居然是沈自寒的親生兒子，沈淩不是！？簡直是荒唐！
沈雪鏡看到扶九他們，心情不知多覆雜，她又委屈又心慌害怕，更多的是愧疚。
沈九尾動手挖土，最後開了沈淩的弟弟沈昊的棺木，沈昊的遺體也依然保存完好，他原也是個少年天才，墨冰玄棺一打開，看到沈昊的面容，眾人便已經信了。
實在是少年的沈昊與沈九尾，長得太像了，兩人有八分相似。
沈淩先試了汲取沈昊的仙骨，依然毫無反應，然而沈九尾隨隨便便就汲走了沈昊的仙骨仙力，沈雪鏡心底的期待落空，她身體支撐不住一下坐到了泥土上！
“居然，是真的……”
仙骨血脈相承，是修仙界的鐵一般的事實。
扶九白著臉，他嘴唇動著喃喃自語個不停，他看著沈九尾，心情覆雜，愧疚有之，心疼亦有之，面對沈九尾他有些不知所措。
諸英幾人都是同樣的心情。
沈九尾卻只低著頭，他不時看沈淩，面對自己的身份他根本不在意。
當夜，多少人整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沈淩正躺在床上發呆，沈九尾在外頭輕輕敲門，他已經做好了早點，來喊沈淩起床，沈淩去打開門。
沈九尾立刻朝她露出小心翼翼的微笑，眼神中帶著討好。
沈淩想到可以改變過去挽救仙織靈族的三千條人命，她的心情就好輕松了許多，對著沈九尾也沒那麽排斥了。
吃早點的時候，沈九尾比從前更殷勤，他只盼著能討得沈淩的歡心，兩人能重歸於好。
“扶九派人送了許多東西過來。”
沈九尾低聲說道，努力尋找話題。
看來扶九他們是接受了九尾，沈淩松了口氣，“他們是接受你了。”
“嗯。”
“太好了，以後你的身份就不同了，你是昆鏡山的少主，仙主，以後沒人再敢鄙視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活著了。”
沈九尾聽到沈淩的話他卻是臉色變了，他握緊筷子問沈淩：“那師父呢，我要是留在昆鏡山，師父也要留下來。”
“你是少主，我又不是，我是妖，不方便留在這裏。”沈淩隨口說了一句。
沈九尾卻焦慮的急了：“師父要走？你去哪裏，你不要我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什麽昆鏡山仙主我不在乎！”
“……我哪也不去。”沈淩扯謊騙他，她轉開了話，“九尾，你想辦法讓我和沈雪鏡的換下身體，我想把身體還給她。”
不然沈雪鏡現在的身體是九尾的親姑姑，這也沒法在一起啊。
“我之前和你說過了，真的沒辦法，你的魂魄已經和現在的身體融為一體了。”
沈淩方才松了口氣，一聽他的話立刻又愁起來，不過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辦法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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