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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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麽的封星寒！
沈淩在心裏咒罵封星寒，唰抽出霽月眼神殺氣騰騰，封神星居然這麽快就把她徒弟PUA成功了，一會她高低得過去把封星寒的小弟弟切一點下來以儆效尤！
“徒弟，你聽我說，你不能喜歡他。”
沈淩抓著沈九尾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勸徒弟回頭是岸，“第一，他年紀太老，都能當你太爺爺了，第二，他是男的，師父尊重同性戀，但是師父絕不希望看你也彎了，咱好不容易站起來了，怎麽能輕易地彎下去呢？”
沈九尾懵懵懂懂看著她：“他救了我，醫好了我的腿，我很喜歡他，感覺他很親像親人一樣，但是我最喜歡的，是師父。”
說完沈九尾擡手，少年纖細的兩條手臂摟緊沈淩。
他永遠，永遠，最喜歡的，都是師父。
呃……
她好像誤會了？
沈淩看徒弟傻白甜的樣子，她松了口氣，她頓時明白過來，徒弟還小哪懂什麽情愛。
但是沈淩還是不放心，她於是試探問：“那我問你，如果將來你成親了，你會選你師父我，還是會選封星寒？”
沈九尾聽了她的話，他心突地一跳，心裏忽然有一股陌生的情素湧出來。
他不明白那是什麽，只是感覺讓他面紅心跳。
沈九尾慢慢臉變紅，他捏著手指無措地看著沈淩，然後小聲又堅定地說：“選師父。”
嗯，太好了。
沈淩這下徹底放心了。
徒弟沒有彎，直的讓她老懷安慰。
“乖了，早點睡覺吧，明天起師父陪你練走路，讀書識字。”沈淩習慣性扶沈九尾上床，然後給他蓋好被子。
沈九尾臉紅通通的，漆黑的眼睛一直盯著沈淩看，眼神與從前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他未察覺。
沈淩更沒有發覺。
第二天沈淩陪沈九尾練了一上午走路，孩子太心急了，累得滿頭大汗也不肯歇息，最後被沈淩用捆仙索綁了扔床上，強迫他休息。
“師父……”
沈九尾躺在床上，他黑眼珠子淚汪汪的，委屈道：“我還能再練。”
“不準再練了，再練就沒有大長腿了。”
新骨頭剛發育，他就往廢了練，再硬的腿也禁不住這麽折騰啊。
沈九尾撇了撇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沈淩摸摸他的頭：“師父還能害你麽，別人的話你可以不聽，師父的話你也不聽？”
沈九尾這才點頭。
哎。
沈淩摸著摸著，驚訝地發現徒弟已經有了男主必備的絕世容顏，這小臉白嫩的，那叫一個純。
這時封星寒在門口咳了一聲。
沈淩沒有縮手，她有意扭頭示威。
封星寒走過來白她一眼：“別摸了，我已經看到了，知道徒弟是你的。”
“就是摸給你看的。”沈淩警告他。
“你師父說你是她的，將來她要娶你。”
封星寒將這玩笑話說給沈九尾聽，調侃一下。
沈九尾聽了以後耳朵燒紅了一片，封星寒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他臉紅心跳，心裏甜蜜無法形容，他紅著臉看沈淩。
“哎，封神醫，你在寒月城這麽多年了，你真的沒有聽說過狐狐和寒鏡的事嗎？”
沈淩扭過身，正好錯過徒弟害羞的凝視。
徒弟的腿治好了，她要想法子救狐狐了。
“從未聽說過。”封星寒垂著頭，淡淡道。
寒月城有個泉眼叫黃泉，地牢就在泉底下，狐狐就被關在那裏，沈淩晃悠一下午跟人套話，才套出了這些消息來。
沈淩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正是月黑風高夜，最適合夜行。
“師父，你真要去麽？”
沈九尾害怕她會出事，不放心她一個人，他哀求道：“要不你等幾天吧，等幾天狐狐不會有事的，等幾天我應該就能走了，我們一起去救狐狐。”
“放心吧，師父絕對不會有事的。”
沈淩進屋換了身黑色夜行夜，鬼鬼崇崇地準備出門了。
“師父。”
沈九尾忽然喊，沈淩走過來，沈九尾摟住她：“師父，你一定要小心，快點回來。”
沈九尾趁沈淩不註意悄悄將墨蛟的那片蛟鱗塞到沈淩的暗袋中，他這才放心松開手。
沈淩沒有察覺他的舉動。
——
水月湖。
寒月城仙主寒鏡便住在此處。
容冰璃郁郁寡歡，淮桑悄悄來找寒鏡，想再尋法子救她。
寒鏡推了杯茶到淮桑面前，見淮桑情深，他心中有好感，但是他卻是真的無能為力。
“這世上只有心月狐心血，能解妖神之火，而唯一的一瓶心血，我已經給了封長老。”
“當真沒有旁的辦法了嗎？”淮桑心中失望。
寒鏡嘆息一聲搖頭：“當真沒有旁的法子了。”
寒鏡頓了頓，又道：“要不，我去問封長老，看能不能為你討得這一份心血。”
“已經晚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宛如冰雪一般，一人自外走進來，她一身白衣勝雪，容色清麗絕倫，便是寒鏡的未婚妻梅若清。
梅若清道：“心月狐心血，封長老已經給沈九尾用藥，解了他的妖神之火並餵他服下了長生丹。”
淮桑一下失手打翻一茶杯——
……
“你為什麽要告訴淮桑這些？”
淮桑走後，寒鏡問梅若清，她向來性子冷，極少插手旁的事。
梅若清垂下清冷的雙眸，淡淡道：“只是想讓那位沈仙主，忙一點，少管些閑事。”
——
淮桑失魂落魄地回到住處，他不知要怎麽面對容冰璃，他在院門口站到黑夜，才不得不進屋。
寒月城在海底，少光，夜晚格外的黑。
淮桑進屋後發現屋裏一團漆黑，他急忙打開夜明珠燈罩，讓屋裏明亮。
“冰璃！”
看到容冰璃坐在地上，臉凍得發青，淮桑急忙過去扶起她！
容冰璃已經在地上坐了半日，心如死灰，聽到他的聲音眼神動了動，這才有了些神采，她急忙問：“怎麽樣？你找寒鏡找到辦法了麽？寒鏡答應幫我們要回心血了嗎？”
淮桑噎住話，他低聲道：“心月狐心血，已經沒有了，你猜的沒錯，沈淩真的用假的騙了我們，真正的心血已經被沈九尾服下了！”
“……！！”
容冰璃手扶著桌子腳下踉了一步，她心中絕望腦海中一片空白。
“啊——”
忽然她扶著桌子跪在地上嘶叫！
“冰璃！”
淮桑趕忙跪下摟住她，看到容冰璃痛苦欲絕的樣子，淮桑心都要碎了！
容冰璃癱在淮桑懷裏，她又恨又痛，滿臉是淚，“為什麽？她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她害死了我爹娘，害我成了孤兒，害我毀容，為什麽她可以沒有半點愧疚還要對我這麽絕情。”
容冰璃此刻恨得撕心裂肺，她手抓著桌角，哭得渾身發抖，“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容冰璃泣不成聲，她伏在桌上痛哭不止，忽然間她扭過頭：“沈九尾吃了心月狐心血，他的血肉一定有藥效！抽他的血給我一定有用的，我一定要解了這妖神之火，我一定要醫好仙骨，淮桑，你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
淮桑經她一說，心道這或許是一個好辦法，他立刻道：“你等著，我立刻去取沈九尾的血來給你用！”
“我跟你一起去！”
容冰璃一刻都不想多等！
——
夜深了，夜明珠遮了一大半，屋子裏昏暗，沈九尾卻還沒有睡。
也不知道師父成功了沒有？
沈九尾靠在床上惴惴不安地想。
忽然間他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他心一提，這腳步聲不是沈淩，是淮桑！
這麽晚了，淮桑找過來是師父出事了麽？沈九尾不禁心焦起來！
淮桑直接推門進屋，他看到只有沈九尾一人，便問：“你師父呢？”
聽他這樣問沈九尾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原來不是師父遇到危險，那就好。
“師父出去了還沒回來，師伯，您找師父有事麽？”
“別叫我師伯，你還不是昆鏡山的弟子。”淮桑語氣冰冷，他極是不喜歡沈九尾，若不是出現這麽個人，沈淩定會把心月狐心血給冰璃。
“淮桑，快些動手，趁沈淩不在。”
容冰璃原本守在外頭，此時她等不及了，進屋催促淮桑，她鎖緊眉頭心中焦灼萬分：“要是她回來就來不及了。”
沈九尾心一提！
他立刻明白過來！
這兩人為他而來，而他有什麽為他們所圖？只有心月狐的心血！
淮桑與容冰璃怕不是要抽他的血食他的肉吧！
沈九尾並沒有驚慌，他輕聲問：“師伯要做什麽？可有要我幫忙的？”
沈九尾從小長在妖族，受盡折磨，歷盡滄桑，論膽色他遠勝常人。
要抽活人鮮血終究是做惡，淮桑心中也不恥自己，他道：“只是要用你的一點血。”
果然，他們是為他身體裏的心月狐心血而來！
但是他好容易治好了腿能站起來，怎麽肯冒著功虧一簣的危險，將心月狐心血分於他人！
沈九尾心中慌亂，面上卻鎮定看不出絲毫破綻，他道：“師伯，我身上有蛟鱗，你若傷我只會只會被反噬重傷，你已經被師父毀了三節仙骨，若再受傷只怕連真仙修為都保不住了。”
淮桑面色一變，他一下猶豫了。
沈九尾仔細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見淮桑有松動的痕跡便繼續道：“只是要一點血而已，我也願意救冰璃師叔，等封神醫和師父回來吧，我們一起幫冰璃師叔醫治身上的妖神之火。”
淮桑被他說動了，這樣更好，他也不願意暗中傷人。
容冰璃卻按捺不住閃身撲上來，她手中握著匕首一下劃開了沈九尾的手腕！
沈九尾腕上吃痛頓時鮮血直湧！
淮桑看到容冰璃平安無礙然後他立刻明白過來：“你身上根本沒有蛟鱗，你騙我們。”
容冰璃一聽更加肆無忌憚，他抓著沈九尾的手腕便要吸他的血，沈九尾掙紮著用力推了她一把！容冰璃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在地上！
“淮桑制住他！”
容冰璃大喊，沈九尾雖然身體不好，但是他畢竟是吃了長生丹的人，容冰璃根本不是對手！
淮桑閃身移過來！這時忽然一面鏡子從沈九尾的衣襟中飛出將淮桑反彈出去！
“霽月鏡！”
淮桑吃了一驚！
鏡子懸在沈九尾耳側慢慢旋轉，渾身散發出靈光！
淮桑才明白，原來沈淩人雖然走了，卻留下了一面霽月鏡分鏡在沈九尾身上保護他！
沈九尾看到那鏡子也明白過來。
師父……
他瞬間紅了眼眶。
容冰璃如何能甘心，她再次撲過去結果被霽月鏡反彈摔了出去，她滾落在地右臂骨折五臟受損，當即吐了口鮮血！
“冰璃！”
淮桑沖過來抱住她：“今日我們取不到他的血，算了，我們先回去！”
容冰璃眼角赤紅，她不甘心地咬破了嘴唇了！
沈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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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淩在心裏咒罵封星寒，唰抽出霽月眼神殺氣騰騰，封神星居然這麽快就把她徒弟PUA成功了，一會她高低得過去把封星寒的小弟弟切一點下來以儆效尤！
“徒弟，你聽我說，你不能喜歡他。”
沈淩抓著沈九尾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勸徒弟回頭是岸，“第一，他年紀太老，都能當你太爺爺了，第二，他是男的，師父尊重同性戀，但是師父絕不希望看你也彎了，咱好不容易站起來了，怎麽能輕易地彎下去呢？”
沈九尾懵懵懂懂看著她：“他救了我，醫好了我的腿，我很喜歡他，感覺他很親像親人一樣，但是我最喜歡的，是師父。”
說完沈九尾擡手，少年纖細的兩條手臂摟緊沈淩。
他永遠，永遠，最喜歡的，都是師父。
呃……
她好像誤會了？
沈淩看徒弟傻白甜的樣子，她松了口氣，她頓時明白過來，徒弟還小哪懂什麽情愛。
但是沈淩還是不放心，她於是試探問：“那我問你，如果將來你成親了，你會選你師父我，還是會選封星寒？”
沈九尾聽了她的話，他心突地一跳，心裏忽然有一股陌生的情素湧出來。
他不明白那是什麽，只是感覺讓他面紅心跳。
沈九尾慢慢臉變紅，他捏著手指無措地看著沈淩，然後小聲又堅定地說：“選師父。”
嗯，太好了。
沈淩這下徹底放心了。
徒弟沒有彎，直的讓她老懷安慰。
“乖了，早點睡覺吧，明天起師父陪你練走路，讀書識字。”沈淩習慣性扶沈九尾上床，然後給他蓋好被子。
沈九尾臉紅通通的，漆黑的眼睛一直盯著沈淩看，眼神與從前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他未察覺。
沈淩更沒有發覺。
第二天沈淩陪沈九尾練了一上午走路，孩子太心急了，累得滿頭大汗也不肯歇息，最後被沈淩用捆仙索綁了扔床上，強迫他休息。
“師父……”
沈九尾躺在床上，他黑眼珠子淚汪汪的，委屈道：“我還能再練。”
“不準再練了，再練就沒有大長腿了。”
新骨頭剛發育，他就往廢了練，再硬的腿也禁不住這麽折騰啊。
沈九尾撇了撇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沈淩摸摸他的頭：“師父還能害你麽，別人的話你可以不聽，師父的話你也不聽？”
沈九尾這才點頭。
哎。
沈淩摸著摸著，驚訝地發現徒弟已經有了男主必備的絕世容顏，這小臉白嫩的，那叫一個純。
這時封星寒在門口咳了一聲。
沈淩沒有縮手，她有意扭頭示威。
封星寒走過來白她一眼：“別摸了，我已經看到了，知道徒弟是你的。”
“就是摸給你看的。”沈淩警告他。
“你師父說你是她的，將來她要娶你。”
封星寒將這玩笑話說給沈九尾聽，調侃一下。
沈九尾聽了以後耳朵燒紅了一片，封星寒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他臉紅心跳，心裏甜蜜無法形容，他紅著臉看沈淩。
“哎，封神醫，你在寒月城這麽多年了，你真的沒有聽說過狐狐和寒鏡的事嗎？”
沈淩扭過身，正好錯過徒弟害羞的凝視。
徒弟的腿治好了，她要想法子救狐狐了。
“從未聽說過。”封星寒垂著頭，淡淡道。
寒月城有個泉眼叫黃泉，地牢就在泉底下，狐狐就被關在那裏，沈淩晃悠一下午跟人套話，才套出了這些消息來。
沈淩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正是月黑風高夜，最適合夜行。
“師父，你真要去麽？”
沈九尾害怕她會出事，不放心她一個人，他哀求道：“要不你等幾天吧，等幾天狐狐不會有事的，等幾天我應該就能走了，我們一起去救狐狐。”
“放心吧，師父絕對不會有事的。”
沈淩進屋換了身黑色夜行夜，鬼鬼崇崇地準備出門了。
“師父。”
沈九尾忽然喊，沈淩走過來，沈九尾摟住她：“師父，你一定要小心，快點回來。”
沈九尾趁沈淩不註意悄悄將墨蛟的那片蛟鱗塞到沈淩的暗袋中，他這才放心松開手。
沈淩沒有察覺他的舉動。
——
水月湖。
寒月城仙主寒鏡便住在此處。
容冰璃郁郁寡歡，淮桑悄悄來找寒鏡，想再尋法子救她。
寒鏡推了杯茶到淮桑面前，見淮桑情深，他心中有好感，但是他卻是真的無能為力。
“這世上只有心月狐心血，能解妖神之火，而唯一的一瓶心血，我已經給了封長老。”
“當真沒有旁的辦法了嗎？”淮桑心中失望。
寒鏡嘆息一聲搖頭：“當真沒有旁的法子了。”
寒鏡頓了頓，又道：“要不，我去問封長老，看能不能為你討得這一份心血。”
“已經晚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宛如冰雪一般，一人自外走進來，她一身白衣勝雪，容色清麗絕倫，便是寒鏡的未婚妻梅若清。
梅若清道：“心月狐心血，封長老已經給沈九尾用藥，解了他的妖神之火並餵他服下了長生丹。”
淮桑一下失手打翻一茶杯——
……
“你為什麽要告訴淮桑這些？”
淮桑走後，寒鏡問梅若清，她向來性子冷，極少插手旁的事。
梅若清垂下清冷的雙眸，淡淡道：“只是想讓那位沈仙主，忙一點，少管些閑事。”
——
淮桑失魂落魄地回到住處，他不知要怎麽面對容冰璃，他在院門口站到黑夜，才不得不進屋。
寒月城在海底，少光，夜晚格外的黑。
淮桑進屋後發現屋裏一團漆黑，他急忙打開夜明珠燈罩，讓屋裏明亮。
“冰璃！”
看到容冰璃坐在地上，臉凍得發青，淮桑急忙過去扶起她！
容冰璃已經在地上坐了半日，心如死灰，聽到他的聲音眼神動了動，這才有了些神采，她急忙問：“怎麽樣？你找寒鏡找到辦法了麽？寒鏡答應幫我們要回心血了嗎？”
淮桑噎住話，他低聲道：“心月狐心血，已經沒有了，你猜的沒錯，沈淩真的用假的騙了我們，真正的心血已經被沈九尾服下了！”
“……！！”
容冰璃手扶著桌子腳下踉了一步，她心中絕望腦海中一片空白。
“啊——”
忽然她扶著桌子跪在地上嘶叫！
“冰璃！”
淮桑趕忙跪下摟住她，看到容冰璃痛苦欲絕的樣子，淮桑心都要碎了！
容冰璃癱在淮桑懷裏，她又恨又痛，滿臉是淚，“為什麽？她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她害死了我爹娘，害我成了孤兒，害我毀容，為什麽她可以沒有半點愧疚還要對我這麽絕情。”
容冰璃此刻恨得撕心裂肺，她手抓著桌角，哭得渾身發抖，“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容冰璃泣不成聲，她伏在桌上痛哭不止，忽然間她扭過頭：“沈九尾吃了心月狐心血，他的血肉一定有藥效！抽他的血給我一定有用的，我一定要解了這妖神之火，我一定要醫好仙骨，淮桑，你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
淮桑經她一說，心道這或許是一個好辦法，他立刻道：“你等著，我立刻去取沈九尾的血來給你用！”
“我跟你一起去！”
容冰璃一刻都不想多等！
——
夜深了，夜明珠遮了一大半，屋子裏昏暗，沈九尾卻還沒有睡。
也不知道師父成功了沒有？
沈九尾靠在床上惴惴不安地想。
忽然間他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他心一提，這腳步聲不是沈淩，是淮桑！
這麽晚了，淮桑找過來是師父出事了麽？沈九尾不禁心焦起來！
淮桑直接推門進屋，他看到只有沈九尾一人，便問：“你師父呢？”
聽他這樣問沈九尾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原來不是師父遇到危險，那就好。
“師父出去了還沒回來，師伯，您找師父有事麽？”
“別叫我師伯，你還不是昆鏡山的弟子。”淮桑語氣冰冷，他極是不喜歡沈九尾，若不是出現這麽個人，沈淩定會把心月狐心血給冰璃。
“淮桑，快些動手，趁沈淩不在。”
容冰璃原本守在外頭，此時她等不及了，進屋催促淮桑，她鎖緊眉頭心中焦灼萬分：“要是她回來就來不及了。”
沈九尾心一提！
他立刻明白過來！
這兩人為他而來，而他有什麽為他們所圖？只有心月狐的心血！
淮桑與容冰璃怕不是要抽他的血食他的肉吧！
沈九尾並沒有驚慌，他輕聲問：“師伯要做什麽？可有要我幫忙的？”
沈九尾從小長在妖族，受盡折磨，歷盡滄桑，論膽色他遠勝常人。
要抽活人鮮血終究是做惡，淮桑心中也不恥自己，他道：“只是要用你的一點血。”
果然，他們是為他身體裏的心月狐心血而來！
但是他好容易治好了腿能站起來，怎麽肯冒著功虧一簣的危險，將心月狐心血分於他人！
沈九尾心中慌亂，面上卻鎮定看不出絲毫破綻，他道：“師伯，我身上有蛟鱗，你若傷我只會只會被反噬重傷，你已經被師父毀了三節仙骨，若再受傷只怕連真仙修為都保不住了。”
淮桑面色一變，他一下猶豫了。
沈九尾仔細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見淮桑有松動的痕跡便繼續道：“只是要一點血而已，我也願意救冰璃師叔，等封神醫和師父回來吧，我們一起幫冰璃師叔醫治身上的妖神之火。”
淮桑被他說動了，這樣更好，他也不願意暗中傷人。
容冰璃卻按捺不住閃身撲上來，她手中握著匕首一下劃開了沈九尾的手腕！
沈九尾腕上吃痛頓時鮮血直湧！
淮桑看到容冰璃平安無礙然後他立刻明白過來：“你身上根本沒有蛟鱗，你騙我們。”
容冰璃一聽更加肆無忌憚，他抓著沈九尾的手腕便要吸他的血，沈九尾掙紮著用力推了她一把！容冰璃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在地上！
“淮桑制住他！”
容冰璃大喊，沈九尾雖然身體不好，但是他畢竟是吃了長生丹的人，容冰璃根本不是對手！
淮桑閃身移過來！這時忽然一面鏡子從沈九尾的衣襟中飛出將淮桑反彈出去！
“霽月鏡！”
淮桑吃了一驚！
鏡子懸在沈九尾耳側慢慢旋轉，渾身散發出靈光！
淮桑才明白，原來沈淩人雖然走了，卻留下了一面霽月鏡分鏡在沈九尾身上保護他！
沈九尾看到那鏡子也明白過來。
師父……
他瞬間紅了眼眶。
容冰璃如何能甘心，她再次撲過去結果被霽月鏡反彈摔了出去，她滾落在地右臂骨折五臟受損，當即吐了口鮮血！
“冰璃！”
淮桑沖過來抱住她：“今日我們取不到他的血，算了，我們先回去！”
容冰璃眼角赤紅，她不甘心地咬破了嘴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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