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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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麽的，沈淩憂郁了，為啥淮桑會在這裏，還比她們還先到寒月城？
“仙主居然把我與冰璃扔在了孤心島上，棄我們而去。”淮桑牙齒咬緊，眼神發寒！
“桑桑，不要這樣說，別人會誤會我雪白的人品，明明是你要殺狐狐，我不得已才逃跑的。”
“我殺的是一只妖！”
吼什麽啊！沈淩背上背著徒弟，懷裏抱著狐狐，她實在騰不開手，她只能求助乖徒弟了，“徒弟，幫我掏下耳朵。”
聽廢話，掏耳朵。
儀式感不能少。
沈九尾趕緊給她掏了下耳朵。
容冰璃看到沈淩羞辱人的舉動，她眼神發沈冷冷道：“你明知淮桑是真仙，沒有你我們根本無法離開孤心島，會困死在海上，若不是寒月城的人路過，我與淮桑便要死在海上了。”
“我知道你們肯定沒事。”
沈淩篤定地說，反派都是要跟主角死磕到大結局的，怎麽可能隨便就掛了。
這時忽然一群人圍過來，他們全穿著水藍色衣衫，額頭有水滴靈印，他們是寒月城的弟子。
“真的來了妖，把她拿下！”
其中一人呼喊一聲。
一群弟子便要沖過來！
“幹什麽！”
沈淩大喊一聲。
“沈仙主。”
一個人走過來，他眉毛頭發都雪白，六十多歲的樣子，滿面滄桑，他是寒月城的大長老池淵。
“大長老，是我狐狐。”
狐狐從沈淩懷裏下地，她立刻乖乖跪在池淵面前，眼中閃動的淚光，她恭敬地磕頭：“狐狐拜見大長老。”
“大膽狐妖，滿嘴謊話，又來迷惑人心，來人，把這狐妖用煉妖藤捆起來，打入妖獄牢！”忽然間一道清冷酷厲的聲音傳來，白光一閃，一高瘦白膚年輕女子走來，她氣質冷若冰雪，宛如雪中寒梅一般清冷！
聽了子女的話，寒月城的弟子立刻又湧上來，架著狐狐便將她提了起來！
池淵站在一旁，他緊鎖著眉頭，眼神覆雜地看向狐狐，卻沒有說什麽。
“幹什麽幹什麽！”
沈淩沖過去發力將人沖開，她護在狐狐面前大聲講：“這位美女，你冷靜一點，狐狐不是壞人，這肯定是誤會了。”
淮桑卻過來一把拽開了沈淩，女子當即出手，袖中飛出煉妖藤捆住狐狐！
那煉妖藤上有仙火，專克妖，沾到便如烈火焚燒一樣劇痛無比！
狐狐痛得慘叫！女子立刻取出收妖壺將狐狐收進壺中將給身後的遞子將狐狐送去妖獄牢關押！
原來這清冷女子便是梅若清。
“沈仙主，寒月城最近事務煩多，不便招待遠客，還請各位回去吧。”
梅若清面色冷若冰霜，冷冰冰地下逐客令，絲毫不給沈淩這天下第一仙主面子。
沈淩沖過去搶人，梅若清一揮袖與沈淩交手，沈淩她抽出霽月劍一劍插在地上，強大的仙靈頓時震蕩開，震得整個寒月城都顫了一下！
上仙！
梅若清方才看出沈淩的修為，她始料未及，清冷的雙眸越發冷酷。
“梅仙子，人是我帶來的，你們不給我一個交待要我走，不可能！”
沈淩態度堅決！
——
在天泉宮，沈淩被請到上座，池淵嘆氣一聲與沈淩說話：“沈仙主還年少。”
沈淩正在喝茶，聽了池淵的話她趕緊放下茶杯謙虛道：“不年少了，都二百多歲了。”
池淵：“……”
寒月城等人已經知道沈淩受傷失憶情懷大變的事，梅若清接口冷淡道：“沈仙主不知，兩千多年前，這只狐妖原是我們仙主好心救下的一只受傷的狐妖，仙主心善，沒有嫌棄她是妖，收養在膝下悉心照顧，百般疼愛，本以為她能摒棄妖的天性惡念，投入仙道，不曾想她卻是妖界的細作，她打開了天眼放妖界攻入寒月城，導致我寒月城弟子死傷無數險些被屠滅，隨後仙主將他封印在孤心島。”
“……不會吧？”沈淩握著茶杯目光轉動道，她是不信的。
梅若清淡淡道：“狐妖天性狡猾，她們最擅長偽裝，天真無邪的外表下，無一不是兇殘噬血，沈仙主莫要被她們無辜的外表所欺騙了，此事千真萬確，我寒月城上下皆可作證。”
“沈仙主。”
這時封星寒自外走進來。
沈淩急忙站起來：“封神醫，你在啊，太好了。”
沈淩對封星寒比較有好感，梅若清的話她壓根不信，她也不說什麽，打算悄悄查清楚真相。
封星寒道：“我與沈仙主相識投緣，不如就讓沈仙主住在我的木春齋吧，只是我的半月島房間有限，只住的下沈仙主師徒二人，至於淮桑長老與容姑娘，池淵，請你安排他們吧。”
封星寒獨自住在寒月城西邊的半月湖島上的竹林中，幾間竹屋，一個籬笆滿，滿院的藥草，頗為雅致。
“封神醫，狐狐和你們仙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被封印在狐心島上，那個梅若清說狐狐是妖族的細作，不可能吧？”
狐狐怎麽都是個傻白甜小可愛，單純沒心眼，怎麽可能是什麽細作。
封星寒垂眸：“是真的，這是兩千多年前的舊事了，此事覆雜，你還是不要過問了，不如來說說沈九尾的事。”
封星寒明顯不願意談狐狐的事，當下轉移話題，“此前我與你說讓你們到寒月城來，我有法解你們的妖神之火，原因是寒月城有心月狐心血，在我們仙主的手中，但是我沒想到，只有一瓶了。”
沈淩楞了一下，她一顆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她趕忙問：“只有一瓶，是只能救他們其中一個人是麽？”
封星寒點點頭：“正是，所以要救誰？”
沈淩趕緊道：“還是救我徒弟啊！畢竟我徒弟就剩下幾個月生命了等不了了，容冰璃還能等。”
封星寒頷首：“我也是這個意思。”
所以他才要將淮桑二人支開住到別處，只請沈淩師徒二人過來住。
要給沈九尾用心月狐心血，封星寒要準備一番。
沈淩背著沈九尾先回房間歇息，她剛一走出門，腦海中忽然湧出無數淒厲的慘叫聲——
沈淩嚇得快麻了！
跟著，她心裏忽然莫名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悲傷！
“沈仙主，怎麽了？”
封星寒見她站在門口不動，連喚了她幾次沒反應他便走過來。
沈淩回過神來，她甩了甩頭，腦海中那些詭異的慘叫聲又消失了，好像她剛才幻聽了一樣。
這什麽情況？
“封神醫，你聽到慘叫聲了嗎？”
沈淩問他，封星寒卻搖頭，寒月城深在海底，向來靜謐的很，他從未聽到過什麽奇怪的聲音。
“沒事。”
沈淩擺擺手，她沒說真話。
咋說啊，她是穿過來的。
她現在懷疑自己精神分裂了……
更糾結的是，她怕說出來她沒精神分裂也被人當成精神分裂了。
——
“師父，你沒有感受到寒月城裏好像有一股，很大的怨氣？”回到房間裏沈九尾忽然問。
“你也聽到了？”
沈淩吃了一驚，她趕緊道：“我剛才忽然聽到很多慘叫聲。”
沈九尾卻又搖頭：“我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我只是感覺很難受，我感覺到整個寒月城好像充滿了怨氣。”
“你沒聽到？”
沈淩一下楞了。
媽啊……
難道她真的精神分裂？
——
寒月城在湖底，平時便安靜，只偶爾有水流的聲音，夜晚的時候更靜。
啊——
啊啊啊——
沈淩的腦海中忽然再次湧出那怪異的慘叫聲，沈淩緊閉著雙眼！
有悲憤的嘶吼聲！有淒厲的慘叫聲！還有孩子的哭聲！無數淒慘的聲音在沈淩腦海中充斥似乎要占據她的全部意識！
“喝——”
沈淩猛地睜開雙眼！
她倒抽了口氣！
她急忙坐起來，她似乎沈浸在巨大的悲痛當中撥不出來了，心悸不止！
“師父！”
沈九尾坐起來喊她，他心裏擔心，焦急問：“你又聽到那些聲音了？”
沈淩抹一把額頭的冷汗，她走過去打開窗戶，腦海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夜晚的時候這些慘叫聲比白天激烈的多，而且，她聽著聲音，感受到，似乎是從——
沈淩擡頭看西面。
似乎是從西面傳來的。
到底是什麽聲音，難道是寒月城關壓著許多妖？妖發出的聲音？
那為什麽別人聽不到，只有她能聽到，難道是因為她的修為比較高？
很有可能。
只有這種解釋了。
唉，沒想到做人強大，也有普通人無法了解的苦惱，鬧心，太鬧心。
沈淩搖頭苦嘆，她關上窗戶，扭頭撲到床上繼續睡。
——
夜深了。
木春齋的籬笆院裏種著一株合抱粗的青榕樹，此樹活了一千多年，靈力極強，葉片在星光下泛著點點靈光。
封星寒站在樹下，他仰望著青榕樹失神。
“你又在盯著這株青榕樹發呆。”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一個人從院外走進來，他身材修長挺拔，穿著淡藍的衣，青絲如墨。
他生得極是好看，清貴出塵，宛如天上的寒月一般清冷不可高攀。
封星寒微微一笑，他負手道：“這麽晚了，你不也沒睡，怎麽，也睡不著？”
寒鏡鎖了下眉頭：“今天六月十五，若清心情不好。”
封星寒垂眸，六月十五了，是了，是那個人的祭日，梅若清自然會心情不好。
“星寒，若清心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寒鏡問，這個問題他問了封星寒無數遍了，他還是不肯死心。
封星寒微笑：“她心裏除了你還會有誰？”
一千多年了，封星寒的回答還是如此。
寒鏡站在青榕樹下，他眼神壓抑，他道：“我知道她心中有一個人，那個人不是我，她每次看我眼睛，都是在看那個人吧，我和那個人長得很像麽？”
封星寒卻笑：“你也兩千歲的人了，怎麽老是胡思亂想，若清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即將成親，她心裏只有你，再沒有旁人。”
這個答案寒鏡已經聽了無數回了，他卻始終不相信。
寒鏡轉頭道：“你問我要了心月狐心血，是為了那個叫沈九尾的孩子？你一向冷漠罕少關心旁人，怎麽會突然為一個孩子向我求藥？”
封星寒仰頭望著青榕樹，他的眼中透出一股哀傷，他道：“他與我有些淵源。”
寒鏡點頭，他沒有再問什麽。
封星寒比他還年長，在寒鏡的記憶中，封星寒總是有很多心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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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的是一只妖！”
吼什麽啊！沈淩背上背著徒弟，懷裏抱著狐狐，她實在騰不開手，她只能求助乖徒弟了，“徒弟，幫我掏下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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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尾趕緊給她掏了下耳朵。
容冰璃看到沈淩羞辱人的舉動，她眼神發沈冷冷道：“你明知淮桑是真仙，沒有你我們根本無法離開孤心島，會困死在海上，若不是寒月城的人路過，我與淮桑便要死在海上了。”
“我知道你們肯定沒事。”
沈淩篤定地說，反派都是要跟主角死磕到大結局的，怎麽可能隨便就掛了。
這時忽然一群人圍過來，他們全穿著水藍色衣衫，額頭有水滴靈印，他們是寒月城的弟子。
“真的來了妖，把她拿下！”
其中一人呼喊一聲。
一群弟子便要沖過來！
“幹什麽！”
沈淩大喊一聲。
“沈仙主。”
一個人走過來，他眉毛頭發都雪白，六十多歲的樣子，滿面滄桑，他是寒月城的大長老池淵。
“大長老，是我狐狐。”
狐狐從沈淩懷裏下地，她立刻乖乖跪在池淵面前，眼中閃動的淚光，她恭敬地磕頭：“狐狐拜見大長老。”
“大膽狐妖，滿嘴謊話，又來迷惑人心，來人，把這狐妖用煉妖藤捆起來，打入妖獄牢！”忽然間一道清冷酷厲的聲音傳來，白光一閃，一高瘦白膚年輕女子走來，她氣質冷若冰雪，宛如雪中寒梅一般清冷！
聽了子女的話，寒月城的弟子立刻又湧上來，架著狐狐便將她提了起來！
池淵站在一旁，他緊鎖著眉頭，眼神覆雜地看向狐狐，卻沒有說什麽。
“幹什麽幹什麽！”
沈淩沖過去發力將人沖開，她護在狐狐面前大聲講：“這位美女，你冷靜一點，狐狐不是壞人，這肯定是誤會了。”
淮桑卻過來一把拽開了沈淩，女子當即出手，袖中飛出煉妖藤捆住狐狐！
那煉妖藤上有仙火，專克妖，沾到便如烈火焚燒一樣劇痛無比！
狐狐痛得慘叫！女子立刻取出收妖壺將狐狐收進壺中將給身後的遞子將狐狐送去妖獄牢關押！
原來這清冷女子便是梅若清。
“沈仙主，寒月城最近事務煩多，不便招待遠客，還請各位回去吧。”
梅若清面色冷若冰霜，冷冰冰地下逐客令，絲毫不給沈淩這天下第一仙主面子。
沈淩沖過去搶人，梅若清一揮袖與沈淩交手，沈淩她抽出霽月劍一劍插在地上，強大的仙靈頓時震蕩開，震得整個寒月城都顫了一下！
上仙！
梅若清方才看出沈淩的修為，她始料未及，清冷的雙眸越發冷酷。
“梅仙子，人是我帶來的，你們不給我一個交待要我走，不可能！”
沈淩態度堅決！
——
在天泉宮，沈淩被請到上座，池淵嘆氣一聲與沈淩說話：“沈仙主還年少。”
沈淩正在喝茶，聽了池淵的話她趕緊放下茶杯謙虛道：“不年少了，都二百多歲了。”
池淵：“……”
寒月城等人已經知道沈淩受傷失憶情懷大變的事，梅若清接口冷淡道：“沈仙主不知，兩千多年前，這只狐妖原是我們仙主好心救下的一只受傷的狐妖，仙主心善，沒有嫌棄她是妖，收養在膝下悉心照顧，百般疼愛，本以為她能摒棄妖的天性惡念，投入仙道，不曾想她卻是妖界的細作，她打開了天眼放妖界攻入寒月城，導致我寒月城弟子死傷無數險些被屠滅，隨後仙主將他封印在孤心島。”
“……不會吧？”沈淩握著茶杯目光轉動道，她是不信的。
梅若清淡淡道：“狐妖天性狡猾，她們最擅長偽裝，天真無邪的外表下，無一不是兇殘噬血，沈仙主莫要被她們無辜的外表所欺騙了，此事千真萬確，我寒月城上下皆可作證。”
“沈仙主。”
這時封星寒自外走進來。
沈淩急忙站起來：“封神醫，你在啊，太好了。”
沈淩對封星寒比較有好感，梅若清的話她壓根不信，她也不說什麽，打算悄悄查清楚真相。
封星寒道：“我與沈仙主相識投緣，不如就讓沈仙主住在我的木春齋吧，只是我的半月島房間有限，只住的下沈仙主師徒二人，至於淮桑長老與容姑娘，池淵，請你安排他們吧。”
封星寒獨自住在寒月城西邊的半月湖島上的竹林中，幾間竹屋，一個籬笆滿，滿院的藥草，頗為雅致。
“封神醫，狐狐和你們仙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被封印在狐心島上，那個梅若清說狐狐是妖族的細作，不可能吧？”
狐狐怎麽都是個傻白甜小可愛，單純沒心眼，怎麽可能是什麽細作。
封星寒垂眸：“是真的，這是兩千多年前的舊事了，此事覆雜，你還是不要過問了，不如來說說沈九尾的事。”
封星寒明顯不願意談狐狐的事，當下轉移話題，“此前我與你說讓你們到寒月城來，我有法解你們的妖神之火，原因是寒月城有心月狐心血，在我們仙主的手中，但是我沒想到，只有一瓶了。”
沈淩楞了一下，她一顆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她趕忙問：“只有一瓶，是只能救他們其中一個人是麽？”
封星寒點點頭：“正是，所以要救誰？”
沈淩趕緊道：“還是救我徒弟啊！畢竟我徒弟就剩下幾個月生命了等不了了，容冰璃還能等。”
封星寒頷首：“我也是這個意思。”
所以他才要將淮桑二人支開住到別處，只請沈淩師徒二人過來住。
要給沈九尾用心月狐心血，封星寒要準備一番。
沈淩背著沈九尾先回房間歇息，她剛一走出門，腦海中忽然湧出無數淒厲的慘叫聲——
沈淩嚇得快麻了！
跟著，她心裏忽然莫名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悲傷！
“沈仙主，怎麽了？”
封星寒見她站在門口不動，連喚了她幾次沒反應他便走過來。
沈淩回過神來，她甩了甩頭，腦海中那些詭異的慘叫聲又消失了，好像她剛才幻聽了一樣。
這什麽情況？
“封神醫，你聽到慘叫聲了嗎？”
沈淩問他，封星寒卻搖頭，寒月城深在海底，向來靜謐的很，他從未聽到過什麽奇怪的聲音。
“沒事。”
沈淩擺擺手，她沒說真話。
咋說啊，她是穿過來的。
她現在懷疑自己精神分裂了……
更糾結的是，她怕說出來她沒精神分裂也被人當成精神分裂了。
——
“師父，你沒有感受到寒月城裏好像有一股，很大的怨氣？”回到房間裏沈九尾忽然問。
“你也聽到了？”
沈淩吃了一驚，她趕緊道：“我剛才忽然聽到很多慘叫聲。”
沈九尾卻又搖頭：“我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我只是感覺很難受，我感覺到整個寒月城好像充滿了怨氣。”
“你沒聽到？”
沈淩一下楞了。
媽啊……
難道她真的精神分裂？
——
寒月城在湖底，平時便安靜，只偶爾有水流的聲音，夜晚的時候更靜。
啊——
啊啊啊——
沈淩的腦海中忽然再次湧出那怪異的慘叫聲，沈淩緊閉著雙眼！
有悲憤的嘶吼聲！有淒厲的慘叫聲！還有孩子的哭聲！無數淒慘的聲音在沈淩腦海中充斥似乎要占據她的全部意識！
“喝——”
沈淩猛地睜開雙眼！
她倒抽了口氣！
她急忙坐起來，她似乎沈浸在巨大的悲痛當中撥不出來了，心悸不止！
“師父！”
沈九尾坐起來喊她，他心裏擔心，焦急問：“你又聽到那些聲音了？”
沈淩抹一把額頭的冷汗，她走過去打開窗戶，腦海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夜晚的時候這些慘叫聲比白天激烈的多，而且，她聽著聲音，感受到，似乎是從——
沈淩擡頭看西面。
似乎是從西面傳來的。
到底是什麽聲音，難道是寒月城關壓著許多妖？妖發出的聲音？
那為什麽別人聽不到，只有她能聽到，難道是因為她的修為比較高？
很有可能。
只有這種解釋了。
唉，沒想到做人強大，也有普通人無法了解的苦惱，鬧心，太鬧心。
沈淩搖頭苦嘆，她關上窗戶，扭頭撲到床上繼續睡。
——
夜深了。
木春齋的籬笆院裏種著一株合抱粗的青榕樹，此樹活了一千多年，靈力極強，葉片在星光下泛著點點靈光。
封星寒站在樹下，他仰望著青榕樹失神。
“你又在盯著這株青榕樹發呆。”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一個人從院外走進來，他身材修長挺拔，穿著淡藍的衣，青絲如墨。
他生得極是好看，清貴出塵，宛如天上的寒月一般清冷不可高攀。
封星寒微微一笑，他負手道：“這麽晚了，你不也沒睡，怎麽，也睡不著？”
寒鏡鎖了下眉頭：“今天六月十五，若清心情不好。”
封星寒垂眸，六月十五了，是了，是那個人的祭日，梅若清自然會心情不好。
“星寒，若清心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寒鏡問，這個問題他問了封星寒無數遍了，他還是不肯死心。
封星寒微笑：“她心裏除了你還會有誰？”
一千多年了，封星寒的回答還是如此。
寒鏡站在青榕樹下，他眼神壓抑，他道：“我知道她心中有一個人，那個人不是我，她每次看我眼睛，都是在看那個人吧，我和那個人長得很像麽？”
封星寒卻笑：“你也兩千歲的人了，怎麽老是胡思亂想，若清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即將成親，她心裏只有你，再沒有旁人。”
這個答案寒鏡已經聽了無數回了，他卻始終不相信。
寒鏡轉頭道：“你問我要了心月狐心血，是為了那個叫沈九尾的孩子？你一向冷漠罕少關心旁人，怎麽會突然為一個孩子向我求藥？”
封星寒仰頭望著青榕樹，他的眼中透出一股哀傷，他道：“他與我有些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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