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人跪地齊聲接下任務。

淩墨雲這才揮退他們。

……

“暗影，你剛剛為什麽要給我使眼色？為什麽不替莫言求情？煉獄啊！主子怎麽這麽狠心把莫言丟入煉獄啊？你倒是說話啊？”

暗影身形一頓，緩緩回頭，面無表情的對著灰影說道：“這是主子的決定，我們無法置喙！”

“但是……”

暗影沒有給他再出聲的機會，打斷道：“沒有但是！莫言這次做得過了，主子的事我們不能幹預。這一點從我們進煉獄的第一天就該明白。”

“可……”

“是莫言沒有擺正自己的身份！你若是想去求情，我也不會攔著。”

說完，也不等灰影再說些什麽，躍身離去。

灰影雖然明白，也對莫言這種行為不喜，但是好歹是同一批進煉獄的，從小一起在各種死亡訓練中拼搏，實在不忍心她因這次的事情被主子處以極刑。

看著漸漸消失在天際的身影，咬牙扭頭回到庭院。

不想，主子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回來，故意坐在庭院中，自我對弈。

灰影回來時，淩墨雲頭也沒擡，正執黑子，微蹙眉頭。

“回來了？”聲音淡漠如水。

“是！”

“何事？”

話落，灰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俯首跪拜。

“求主子這次輕饒了莫言一命！”

“哦？”淩墨雲似乎被這一句話勾起了興趣，放下手中黑子，索性也不下棋了。回味著灰影口中的“輕饒？”

“是！求主子輕饒莫言一命！”

“若我不呢？”語調平淡無奇。

“若不……”灰影一噎，說不出話來。

“灰影，你跟了我幾年了？”

“回主子，灰影自小跟在主子身邊，如今已有十六年。”

“十六年啊？”淩墨雲不知回憶起什麽，頓了頓。“這十六年來，我待你們如何？”

“主子這十六年來，自是待我們不薄！從來沒有將我們當成奴仆！”

淩墨雲話鋒一轉，“暗影人呢？”

灰影心臟突突直跳。“回主子，暗影帶莫言回煉獄去了。”

“那你可知，為何暗影去了，你沒去？”

“主子……”

“莫言過界，我這才罰她。你為她求情，可是她犯了何罪？”

“回主子，屬下不知。”

“好一個屬下不知！你不知卻為她求情！”淩墨雲怒，掀飛桌上茶水，茶葉灑落一地，不少還黏在灰影身上。

“主子，就算她私自調查了木小姐，主子也不必將她送回煉獄吧？”見主子發怒，灰影雖害怕，但表示仍然不理解，竟然還頂起嘴來。

暗處的赤影不住地擺擺頭，替灰影惋惜起來。

淩墨雲勾起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聽到灰影這話後，反而又不怒，還發出一聲嗤笑。

“莫不是你以為她才是你的主子？而我不是？”

灰影心下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不過腦子，說了些什麽話。冷汗一滴滴涔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瞬間沒入土裏。

“好，我索性今天就告訴你。她莫言究竟是！”

“私自下令，調查木姑娘。這是第一條；

枉顧命令，企圖對木姑娘下手。這是第二條；

你還想知道第三、四、五條麽？”

“主子……”灰影是真沒想到，莫言竟然背地裏想對木姑娘下手，他以為只有私自調查木暖安一事。而此時的他，無顏再面對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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