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白發送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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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剛剛見到隔壁你劉姨家兒子了，說了兩句。”
說著說著季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些，想到這個就有些惆悵：“你們倆，一個主意大過一個，我倆兒子經常見不到，你劉姨也是，唉。”
聽到這話，季宋青摸了摸鼻子識趣的沒有開口。
季漢青腦海中還想著到底是誰在害安安，也沒在意。
兩人這麽忽略性的沒有回答，讓季母心裏更是不舒服。
總共感覺下午犯病的感覺又上來了。
索性站起身甩了甩手：“算了算了，和你們說這些有什麽用，我去做晚飯了。”
各人心中都藏著事情，一頓晚飯吃的毫無滋味。
一桌人坐在一起，冷情的像是陌生人一般。
當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陰影。
安顏佳依舊覺得睡不著，心裏總覺得床頭已經丟掉的鏡子還依舊在原地。
紅色的小人，黑色的生辰八字。
安顏佳又活生生煎熬了一整夜。
她難受了多久，季漢青就陪了多久。
第二天一早，晨曦初上，安顏佳才算時不安穩的閉上了雙眼。
季漢青聽著耳邊傳來的呼吸聲，確認這次安顏佳不是在裝睡，才悄悄的起身。
他打算一大早去市裏定做梳妝臺的店詢問一下。
其中到底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確認沒有驚動安顏佳，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下了樓，就看到季母唉聲嘆氣的坐在客廳內。
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季漢青，慢騰騰的扭回頭，恢覆原本的姿勢。
季漢青察覺到母親的不對勁，暫時延緩了離開的腳步，來到季母身邊坐下。
“媽，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環顧一周，季漢青沒有看到別人。
季母像是抓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伸手攥著季漢青的手。
“漢青，宋青的事情是真的嗎？”
季漢青還想找到什麽借口緩解一下，就聽見季母開口：“你爸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兒子那麽年輕，那麽能幹，怎麽好好的就得了癌癥！”
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接下來要說的話，因為哽咽變的模糊。
季漢青內心也十分沈重。
季宋青的病來的突然，沒有人會想到。
“媽，沒準沒大哥說的那麽嚴重，你先別哭。”
伸手將季母臉上的淚水擦掉，季漢青安慰道。
“怎麽能不擔心，好好的，怎麽就……”
“媽。”下樓倒水的季宋青聽到了客廳內的動靜，聽到了哭聲，直接過來了。
“漢青也在呀。”
“大哥。”季漢青回頭，沒多說什麽。
季宋青在季母的另一邊坐下，看了眼季漢青：“漢青，我想和媽單獨談談。”
季漢青遲疑了一會，還是點頭答應。
“我正巧有事要去市裏，媽，安安在房間休息，一會吃飯，不用叫她了。”
季母腦海中一直都在難受著大兒子的病，根本沒有註意小兒子說的話。
季漢青看到這，也只能對大哥點點頭，離開了。
季漢青不知道大哥想對母親說什麽，索性奔著一開始的目的。
開車來到市裏，當初那家櫃子是他親自挑選定做的款式，自然是很快就找到了店面。
時間有點早，他到來的時候，店家的店主正在收拾東西。
門半開著，搬著東西。
季漢青挺拔的身姿站在門前，一眼就吸引到了店主。
店主站直身子看了一會，遲疑著詢問：“要訂東西嗎？我們家是老手藝了，我們是不是見過？”
看了一會，店主腦海中對季漢青的面容有些模糊的印象。
季漢青靠近：“我之前在這定做過一個梳妝臺……”
“我記起來了，是不是今年夏天定的，說是娶媳婦的。”
淳樸的話讓季漢青的臉沒有那麽僵硬，緩和了些。
“是我，我今天來……”
“是鏡子又碎了嗎？沒關系，上次你們家裏人來補的時候，因為這個造型特殊，我特意備了一個，這次不用等了。”
“又碎？之前有人來換過鏡子？”季漢青敏感的抓住了店主說的關鍵詞。
店主拍了拍手，笑嘻嘻的說：“是呀。”
“確定沒有記錯？”
“定做那款的就只有你一家，自然不會記錯。”
“你們家鏡子背後用紅漆？”
“嗨，晦氣，小夥子就是不懂事，哪裏有鏡子背後刷紅漆的。”
店主站在這陪著季漢青說了這麽些句，還沒搞明白季漢青來的意思。
“你今天來到底是要幹什麽？”
“你還記得當時來換鏡子的是什麽人嗎？男的女的？”
季漢青不知道鏡子碎過，以為是一開始出的問題。
既然現在店家很確定的說有人來換過鏡子，那怕就是換鏡子的人幹的了。
“女的，長得挺漂亮的，搞的……”
店家想了一會，沒有想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季漢青卻已經沒有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轉身就回了街口，上車離開了。
留下了店主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
季家，季漢青走後，季宋青直接主動的抓住了季母的手。
“媽，我好想很久沒陪你了，接下來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我不管了，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宋青，真的沒救了……”顫抖著，季母說出自己內心最不敢相信的事情。
季宋青反倒是看開了，輕松的點點頭，然後輕輕的將頭靠在季母的肩膀上。
“醫生說還有三個月，時間還多。”
季母內心湧上的悲傷讓她已經來不及多想什麽。
除去哭泣做不來別的。
季宋青知道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很殘忍，硬生生忍著內心的難受，一下一下的拍著季母的肩膀。
季宋青就這麽慢慢的安慰著季母。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
季母緩了緩神，擦了眼淚：“外面是誰？”
“媽你坐，我去看看。”
“我去我去，你現在不能勞累，我去。”
季母利索的擦幹眼淚，就強按著季宋青坐下，快步離開了。
季宋青看著季母的背影有些無奈，收回眼神，無意中看到父母臥室閃過的身影，內心的酸澀感更加嚴重。
季母緩和了一下內心的情緒，來到了院內，打開大門。
羅送娣一臉微笑甜甜的，身後站著憔悴的羅招娣。
“阿姨早。”羅招娣一直都知道季母最喜歡她什麽。
然而季母正沈浸在難過裏，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笑的那麽開心。
就顯得那笑容特別的刺眼。
顫抖著手，季母深吸一口氣，沒忍住內心的沖動，一把將院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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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季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些，想到這個就有些惆悵：“你們倆，一個主意大過一個，我倆兒子經常見不到，你劉姨也是，唉。”
聽到這話，季宋青摸了摸鼻子識趣的沒有開口。
季漢青腦海中還想著到底是誰在害安安，也沒在意。
兩人這麽忽略性的沒有回答，讓季母心裏更是不舒服。
總共感覺下午犯病的感覺又上來了。
索性站起身甩了甩手：“算了算了，和你們說這些有什麽用，我去做晚飯了。”
各人心中都藏著事情，一頓晚飯吃的毫無滋味。
一桌人坐在一起，冷情的像是陌生人一般。
當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陰影。
安顏佳依舊覺得睡不著，心裏總覺得床頭已經丟掉的鏡子還依舊在原地。
紅色的小人，黑色的生辰八字。
安顏佳又活生生煎熬了一整夜。
她難受了多久，季漢青就陪了多久。
第二天一早，晨曦初上，安顏佳才算時不安穩的閉上了雙眼。
季漢青聽著耳邊傳來的呼吸聲，確認這次安顏佳不是在裝睡，才悄悄的起身。
他打算一大早去市裏定做梳妝臺的店詢問一下。
其中到底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確認沒有驚動安顏佳，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下了樓，就看到季母唉聲嘆氣的坐在客廳內。
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季漢青，慢騰騰的扭回頭，恢覆原本的姿勢。
季漢青察覺到母親的不對勁，暫時延緩了離開的腳步，來到季母身邊坐下。
“媽，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環顧一周，季漢青沒有看到別人。
季母像是抓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伸手攥著季漢青的手。
“漢青，宋青的事情是真的嗎？”
季漢青還想找到什麽借口緩解一下，就聽見季母開口：“你爸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兒子那麽年輕，那麽能幹，怎麽好好的就得了癌癥！”
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接下來要說的話，因為哽咽變的模糊。
季漢青內心也十分沈重。
季宋青的病來的突然，沒有人會想到。
“媽，沒準沒大哥說的那麽嚴重，你先別哭。”
伸手將季母臉上的淚水擦掉，季漢青安慰道。
“怎麽能不擔心，好好的，怎麽就……”
“媽。”下樓倒水的季宋青聽到了客廳內的動靜，聽到了哭聲，直接過來了。
“漢青也在呀。”
“大哥。”季漢青回頭，沒多說什麽。
季宋青在季母的另一邊坐下，看了眼季漢青：“漢青，我想和媽單獨談談。”
季漢青遲疑了一會，還是點頭答應。
“我正巧有事要去市裏，媽，安安在房間休息，一會吃飯，不用叫她了。”
季母腦海中一直都在難受著大兒子的病，根本沒有註意小兒子說的話。
季漢青看到這，也只能對大哥點點頭，離開了。
季漢青不知道大哥想對母親說什麽，索性奔著一開始的目的。
開車來到市裏，當初那家櫃子是他親自挑選定做的款式，自然是很快就找到了店面。
時間有點早，他到來的時候，店家的店主正在收拾東西。
門半開著，搬著東西。
季漢青挺拔的身姿站在門前，一眼就吸引到了店主。
店主站直身子看了一會，遲疑著詢問：“要訂東西嗎？我們家是老手藝了，我們是不是見過？”
看了一會，店主腦海中對季漢青的面容有些模糊的印象。
季漢青靠近：“我之前在這定做過一個梳妝臺……”
“我記起來了，是不是今年夏天定的，說是娶媳婦的。”
淳樸的話讓季漢青的臉沒有那麽僵硬，緩和了些。
“是我，我今天來……”
“是鏡子又碎了嗎？沒關系，上次你們家裏人來補的時候，因為這個造型特殊，我特意備了一個，這次不用等了。”
“又碎？之前有人來換過鏡子？”季漢青敏感的抓住了店主說的關鍵詞。
店主拍了拍手，笑嘻嘻的說：“是呀。”
“確定沒有記錯？”
“定做那款的就只有你一家，自然不會記錯。”
“你們家鏡子背後用紅漆？”
“嗨，晦氣，小夥子就是不懂事，哪裏有鏡子背後刷紅漆的。”
店主站在這陪著季漢青說了這麽些句，還沒搞明白季漢青來的意思。
“你今天來到底是要幹什麽？”
“你還記得當時來換鏡子的是什麽人嗎？男的女的？”
季漢青不知道鏡子碎過，以為是一開始出的問題。
既然現在店家很確定的說有人來換過鏡子，那怕就是換鏡子的人幹的了。
“女的，長得挺漂亮的，搞的……”
店家想了一會，沒有想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季漢青卻已經沒有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轉身就回了街口，上車離開了。
留下了店主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
季家，季漢青走後，季宋青直接主動的抓住了季母的手。
“媽，我好想很久沒陪你了，接下來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我不管了，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宋青，真的沒救了……”顫抖著，季母說出自己內心最不敢相信的事情。
季宋青反倒是看開了，輕松的點點頭，然後輕輕的將頭靠在季母的肩膀上。
“醫生說還有三個月，時間還多。”
季母內心湧上的悲傷讓她已經來不及多想什麽。
除去哭泣做不來別的。
季宋青知道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很殘忍，硬生生忍著內心的難受，一下一下的拍著季母的肩膀。
季宋青就這麽慢慢的安慰著季母。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
季母緩了緩神，擦了眼淚：“外面是誰？”
“媽你坐，我去看看。”
“我去我去，你現在不能勞累，我去。”
季母利索的擦幹眼淚，就強按著季宋青坐下，快步離開了。
季宋青看著季母的背影有些無奈，收回眼神，無意中看到父母臥室閃過的身影，內心的酸澀感更加嚴重。
季母緩和了一下內心的情緒，來到了院內，打開大門。
羅送娣一臉微笑甜甜的，身後站著憔悴的羅招娣。
“阿姨早。”羅招娣一直都知道季母最喜歡她什麽。
然而季母正沈浸在難過裏，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笑的那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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