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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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等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已經是晚上了。
沈自流和舒顏澤在宿舍區前面分開, 將要離開時，卻嗅到了一股十分奇特，但格外誘人的味道。
“你聞到是什麽味道了嗎？”舒顏澤用力吸了一口氣, 仔細辨別了一下味道，“好像是從四年級那邊的宿舍樓傳來的。”
沈自流感受了一下，發現的確是這樣。
而且還是從他們指揮和機械師那棟樓傳來的。
“我回去看看。”沈自流說道, “明天早上還是按照一開始定好的來, 天啟小隊的繼任儀式、期末考試成績的公布, 還有結業典禮都是麻煩事, 等後天我們畢業學校就要麻煩你們了。”
明明後天就要從學校裏離開，可沈自流卻看不出什麽不舍。
舒顏澤反而流露出一些傷感。
“好，我會努力的。”舒顏澤認真點頭，“隊長，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等明天再說, 今天好好休息。”
她頓了頓，突然說道：“還有餘拾一那邊, 明天還要讓她來天啟小隊報到, 暑假還有集訓。”
“你看著安排，以後你才是天啟小隊的隊長。”
兩個人頂著這股香味交接完明天的工作，舒顏澤目送沈自流回去，但是空氣中這個味道實在是勾人。
舒顏澤本來想回宿舍的, 但她沒忍住，往四年級那邊的宿舍樓走去。
越往那邊走，空氣中的味道就越是濃郁。
她本來不怎麽餓的, 可是聞到這個味道之後她的肚子反而咕咕叫起來，往四年級教學樓走的速度也不自覺加快, 甚至小跑起來。
舒顏澤本以為只有自己控制不住，但其實走到四年級宿舍樓的附近時她才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有不少人聚在樓下，也上不去，就是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而一部分在四年級有熟悉前輩的人就沒有那種顧忌了，call了熟悉的前輩把自己帶上去。
舒顏澤是副隊長，自然有四年級宿舍樓的權限，可是當她看到周圍那麽多人眼神灼灼地看著自己時，咳嗽了一聲說道：“沒有特殊情況不許串宿舍。”
樓下頓時響起一片哀嚎。
舒顏澤把門關上，快步跑去電梯，結果電梯一直被占著，只好三步並作兩步從樓梯間跑了上去。
然而一樓到四樓幾乎沒什麽人了，反而是五樓現在擠得密密麻麻。
人擠人，湊在一起，就連剛回去的沈自流都被擠在了人群中艱難行進，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宿舍門口。
算不上多寬敞的大客廳裏熱鬧極了，當沈自流聞著味一路回到宿舍，坐著電梯來到四樓的時候就見到原本空曠的五樓此時擠滿了人，而且視線都非常統一。
“你們幹什麽呢？”沈自流開口問道。
“我去！嚇死我了！”
圍在外面的人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頭，見沈自流回來了趕緊讓開了縫，讓沈自流回去。
“那個一年級和你一個宿舍哎。”他們說道，“凱撒還有陶蘭洲，還有寧路他們幾個也在裏面，不知道在弄什麽，這個味道也太香了……”
沈自流：？
他們怎麽一起來了？
路寧他們幾個人又是為什麽能和餘拾一搭上關系湊過去的？
等等，餘拾一和自己在一個宿舍嗎？？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震驚餘拾一和自己是一個宿舍的還是該震驚自己宿舍竟然進來了這麽多人。
四年級畢業後，他們四年級的宿舍就會空出來給下一年的一年級住，他倒是不意外餘拾一住在這裏。
他艱難地從這些人戀戀不舍分出來的縫隙擠了進去，終於站在了門口。
距離裏面就一門之隔，這個香味幾乎已經霸道地扒在臉上了。
“隊長，你進去看看裏面在幹什麽唄？”有人觍著臉問。
“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沈自流皺眉說道，“你們快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課，都聚在這裏算什麽樣子！”
“現在才十一點，還早呢！”有人不死心。
“就算堵在這裏也不會有進去的機會。”沈自流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進去，而是把堵在五樓的人全都攆了出去，只剩下他和舒顏澤。
他會把人都轟走其實也是因為剛才沈自流突然反應了過來。
在餘拾一從會議室離開之後，校長又告訴了他們一件事。
其實也是和餘拾一有關，只不過這件事讓大家有些懷疑人生。
——餘拾一發現了變異動物和變異植物的吃法。
只不過這種方法目前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說，除了餘拾一之外其他人都辦不到。
做飯的方法其實不算那麽難，難的是處理裏面的汙染。
大家都知道變異植物和動物身體裏面帶著汙染，而這種汙染很難去除。
有些人喜歡把它們當盆栽養，當寵物養卻，根本沒有人發現變異動植物能吃。
那餘拾一是怎麽發現的呢？
又是怎麽清理汙染？
而且就算能清理汙染，他們也不會往吃這方面想。
可餘拾一楞是做到了，只是難度太大，目前只有她一個人能做到。
這個香味，是不是就是餘拾一在做什麽變異動植物？
應該是吧。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沈自流才把人都轟走了。
等到五樓終於被清空，沈自流這才敲了敲門。
*
餘拾一當著所有人的面咬了第一口。
這一口將面餅、羊肉以及生菜都一起送進了嘴裏。
暄軟的面餅夾著還略微有些燙嘴的羊肉，脆生生的生菜豐富了這個口感，羊肉雖然炒過兩次但肉質並不老，裹著一層辣椒粉和孜然，蓋住了屬於羊肉的膻味，將原本屬於羊肉的鮮味散發到極致，而清甜的生菜不會讓味道變得奇怪，反而增添了一絲爽口。
餘拾一給自己的這次發揮打了個九十分。
“能吃了嗎？”陶蘭洲推眼鏡的頻率加快，很明顯，他的內心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餘拾一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去，這才說道：“好——”
叩叩叩
“我是沈自流，可以進來嗎？”
屋裏的幾人瞬間頓住。
餘拾一將還沒有放進烘幹箱裏的肉收了起來，堅果也是，其餘的都已經開始弄了自然收不起來。
她環顧一圈，確定剩下的這些東西就連沈自流也認不出來，這才拉開了宿舍門。
而在宿舍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香味原原本本地包裹住了沈自流。
餘拾一伸手，把人拉了進來，這才反手關上門。
這時，沈自流才看到宿舍客廳裏的景象。
他原本空曠的宿舍此時被整齊地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像原本一樣的整齊幹凈，另一半則是熱熱鬧鬧，淩亂中不失整齊，放著好幾臺他認不出是什麽的機器，發出細碎但持續的嗡嗡聲，而在茶幾前面，擺放著好幾盤棕褐色的東西，上面點綴著濃綠色的東西，還有好幾杯水，一大盤綠色的好像是葉子一樣的東西，以及一大盤白白又扁扁的東西。
這些正是香味的來源。
茶幾當然不大，七個人擠在那裏看上去十分擁擠，在看到沈自流之後都打著招呼，但是視線和註意力卻沒有放在沈自流的身上，顯然已經被勾去了魂魄。
沈自流：……
這是搞什麽呢？
“學長。”餘拾一關好門之後乖巧地湊了過來:“是這樣的，我本來想在自己的臥室裏，但是想著女孩子的房間進這麽多男生不太好，這才會在客廳裏，我會把宿舍打掃得幹幹凈凈的。”
沈自流看了一眼被整齊分割成兩半的客廳，點了點頭。
“……一會兒記得收拾一下就行。”
“好！我會收拾幹凈的！”餘拾一說道，“學長要來吃一點嗎？”
沈自流有點意動，但是又克制著自己。
他不應該被外物動搖，哪怕這個味道真的很香——
“不用了，你們吃吧。”沈自流僵硬地說，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關好門。
“……隊長是不是同手同腳了？”路寧忍不住問。
“好像是。”
“隊長竟然不吃，真是太可惜了。”陶蘭洲雖然說著可惜，可手上的動作完全不是這麽說的。他問：“我們能吃了嗎？”
“吃吧。”
餘拾一大手一揮，頓時，哪怕是最矜持的陶蘭洲也發揮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拿起了一個白面饃，像餘拾一剛才吃的那樣塞了點羊肉和一片生菜，確保每一個角落都能吃到香噴噴的羊肉，這才一口咬了下去。
陶蘭洲本來想左右對稱一邊咬一口，這樣會讓他舒服一些，可在吃下第一口之後他就有些顧不得這些了。
他的速度加快了三分之一，這還是他盡量註意儀態的情況下，可當他吃完一個之後，凱撒已經吃完第二個了。
在凱撒打算吃第三個的時候，餘拾一優雅地按住了他的手：“不能吃了，你要去幹活了。”
本來凱撒就是來給自己幹活的。
凱撒如遭雷擊，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餘拾一。
“你今天不是來道歉的嗎？”餘拾一說。
凱撒看起來要哭了，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坐到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卻不能碰。
看起來可憐死了。
可惜在場的人都沒能註意到凱撒的狀態。
他們自己吃都來不及，幹嗎要關註別人？
凱撒是真的絕望。
他覺得給餘拾一做小弟不算什麽，給她幹活也不算什麽，反正自己已經承認了餘拾一的實力，給她當小弟完全不丟人。
但是現在自己吃了這麽好吃的東西卻不能再吃，還要看著其他人吃，這才是真的折磨。
凱撒心裏抓心撓肺的，後悔的不行，焦躁的想要離開這裏，但是又舍不得這個香味，只能自我折磨一般坐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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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已經是晚上了。
沈自流和舒顏澤在宿舍區前面分開, 將要離開時，卻嗅到了一股十分奇特，但格外誘人的味道。
“你聞到是什麽味道了嗎？”舒顏澤用力吸了一口氣, 仔細辨別了一下味道，“好像是從四年級那邊的宿舍樓傳來的。”
沈自流感受了一下，發現的確是這樣。
而且還是從他們指揮和機械師那棟樓傳來的。
“我回去看看。”沈自流說道, “明天早上還是按照一開始定好的來, 天啟小隊的繼任儀式、期末考試成績的公布, 還有結業典禮都是麻煩事, 等後天我們畢業學校就要麻煩你們了。”
明明後天就要從學校裏離開，可沈自流卻看不出什麽不舍。
舒顏澤反而流露出一些傷感。
“好，我會努力的。”舒顏澤認真點頭，“隊長，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等明天再說, 今天好好休息。”
她頓了頓，突然說道：“還有餘拾一那邊, 明天還要讓她來天啟小隊報到, 暑假還有集訓。”
“你看著安排，以後你才是天啟小隊的隊長。”
兩個人頂著這股香味交接完明天的工作，舒顏澤目送沈自流回去，但是空氣中這個味道實在是勾人。
舒顏澤本來想回宿舍的, 但她沒忍住，往四年級那邊的宿舍樓走去。
越往那邊走，空氣中的味道就越是濃郁。
她本來不怎麽餓的, 可是聞到這個味道之後她的肚子反而咕咕叫起來，往四年級教學樓走的速度也不自覺加快, 甚至小跑起來。
舒顏澤本以為只有自己控制不住，但其實走到四年級宿舍樓的附近時她才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有不少人聚在樓下，也上不去，就是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而一部分在四年級有熟悉前輩的人就沒有那種顧忌了，call了熟悉的前輩把自己帶上去。
舒顏澤是副隊長，自然有四年級宿舍樓的權限，可是當她看到周圍那麽多人眼神灼灼地看著自己時，咳嗽了一聲說道：“沒有特殊情況不許串宿舍。”
樓下頓時響起一片哀嚎。
舒顏澤把門關上，快步跑去電梯，結果電梯一直被占著，只好三步並作兩步從樓梯間跑了上去。
然而一樓到四樓幾乎沒什麽人了，反而是五樓現在擠得密密麻麻。
人擠人，湊在一起，就連剛回去的沈自流都被擠在了人群中艱難行進，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宿舍門口。
算不上多寬敞的大客廳裏熱鬧極了，當沈自流聞著味一路回到宿舍，坐著電梯來到四樓的時候就見到原本空曠的五樓此時擠滿了人，而且視線都非常統一。
“你們幹什麽呢？”沈自流開口問道。
“我去！嚇死我了！”
圍在外面的人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頭，見沈自流回來了趕緊讓開了縫，讓沈自流回去。
“那個一年級和你一個宿舍哎。”他們說道，“凱撒還有陶蘭洲，還有寧路他們幾個也在裏面，不知道在弄什麽，這個味道也太香了……”
沈自流：？
他們怎麽一起來了？
路寧他們幾個人又是為什麽能和餘拾一搭上關系湊過去的？
等等，餘拾一和自己在一個宿舍嗎？？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震驚餘拾一和自己是一個宿舍的還是該震驚自己宿舍竟然進來了這麽多人。
四年級畢業後，他們四年級的宿舍就會空出來給下一年的一年級住，他倒是不意外餘拾一住在這裏。
他艱難地從這些人戀戀不舍分出來的縫隙擠了進去，終於站在了門口。
距離裏面就一門之隔，這個香味幾乎已經霸道地扒在臉上了。
“隊長，你進去看看裏面在幹什麽唄？”有人觍著臉問。
“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沈自流皺眉說道，“你們快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課，都聚在這裏算什麽樣子！”
“現在才十一點，還早呢！”有人不死心。
“就算堵在這裏也不會有進去的機會。”沈自流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進去，而是把堵在五樓的人全都攆了出去，只剩下他和舒顏澤。
他會把人都轟走其實也是因為剛才沈自流突然反應了過來。
在餘拾一從會議室離開之後，校長又告訴了他們一件事。
其實也是和餘拾一有關，只不過這件事讓大家有些懷疑人生。
——餘拾一發現了變異動物和變異植物的吃法。
只不過這種方法目前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說，除了餘拾一之外其他人都辦不到。
做飯的方法其實不算那麽難，難的是處理裏面的汙染。
大家都知道變異植物和動物身體裏面帶著汙染，而這種汙染很難去除。
有些人喜歡把它們當盆栽養，當寵物養卻，根本沒有人發現變異動植物能吃。
那餘拾一是怎麽發現的呢？
又是怎麽清理汙染？
而且就算能清理汙染，他們也不會往吃這方面想。
可餘拾一楞是做到了，只是難度太大，目前只有她一個人能做到。
這個香味，是不是就是餘拾一在做什麽變異動植物？
應該是吧。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沈自流才把人都轟走了。
等到五樓終於被清空，沈自流這才敲了敲門。
*
餘拾一當著所有人的面咬了第一口。
這一口將面餅、羊肉以及生菜都一起送進了嘴裏。
暄軟的面餅夾著還略微有些燙嘴的羊肉，脆生生的生菜豐富了這個口感，羊肉雖然炒過兩次但肉質並不老，裹著一層辣椒粉和孜然，蓋住了屬於羊肉的膻味，將原本屬於羊肉的鮮味散發到極致，而清甜的生菜不會讓味道變得奇怪，反而增添了一絲爽口。
餘拾一給自己的這次發揮打了個九十分。
“能吃了嗎？”陶蘭洲推眼鏡的頻率加快，很明顯，他的內心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餘拾一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去，這才說道：“好——”
叩叩叩
“我是沈自流，可以進來嗎？”
屋裏的幾人瞬間頓住。
餘拾一將還沒有放進烘幹箱裏的肉收了起來，堅果也是，其餘的都已經開始弄了自然收不起來。
她環顧一圈，確定剩下的這些東西就連沈自流也認不出來，這才拉開了宿舍門。
而在宿舍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香味原原本本地包裹住了沈自流。
餘拾一伸手，把人拉了進來，這才反手關上門。
這時，沈自流才看到宿舍客廳裏的景象。
他原本空曠的宿舍此時被整齊地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像原本一樣的整齊幹凈，另一半則是熱熱鬧鬧，淩亂中不失整齊，放著好幾臺他認不出是什麽的機器，發出細碎但持續的嗡嗡聲，而在茶幾前面，擺放著好幾盤棕褐色的東西，上面點綴著濃綠色的東西，還有好幾杯水，一大盤綠色的好像是葉子一樣的東西，以及一大盤白白又扁扁的東西。
這些正是香味的來源。
茶幾當然不大，七個人擠在那裏看上去十分擁擠，在看到沈自流之後都打著招呼，但是視線和註意力卻沒有放在沈自流的身上，顯然已經被勾去了魂魄。
沈自流：……
這是搞什麽呢？
“學長。”餘拾一關好門之後乖巧地湊了過來:“是這樣的，我本來想在自己的臥室裏，但是想著女孩子的房間進這麽多男生不太好，這才會在客廳裏，我會把宿舍打掃得幹幹凈凈的。”
沈自流看了一眼被整齊分割成兩半的客廳，點了點頭。
“……一會兒記得收拾一下就行。”
“好！我會收拾幹凈的！”餘拾一說道，“學長要來吃一點嗎？”
沈自流有點意動，但是又克制著自己。
他不應該被外物動搖，哪怕這個味道真的很香——
“不用了，你們吃吧。”沈自流僵硬地說，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關好門。
“……隊長是不是同手同腳了？”路寧忍不住問。
“好像是。”
“隊長竟然不吃，真是太可惜了。”陶蘭洲雖然說著可惜，可手上的動作完全不是這麽說的。他問：“我們能吃了嗎？”
“吃吧。”
餘拾一大手一揮，頓時，哪怕是最矜持的陶蘭洲也發揮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拿起了一個白面饃，像餘拾一剛才吃的那樣塞了點羊肉和一片生菜，確保每一個角落都能吃到香噴噴的羊肉，這才一口咬了下去。
陶蘭洲本來想左右對稱一邊咬一口，這樣會讓他舒服一些，可在吃下第一口之後他就有些顧不得這些了。
他的速度加快了三分之一，這還是他盡量註意儀態的情況下，可當他吃完一個之後，凱撒已經吃完第二個了。
在凱撒打算吃第三個的時候，餘拾一優雅地按住了他的手：“不能吃了，你要去幹活了。”
本來凱撒就是來給自己幹活的。
凱撒如遭雷擊，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餘拾一。
“你今天不是來道歉的嗎？”餘拾一說。
凱撒看起來要哭了，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坐到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卻不能碰。
看起來可憐死了。
可惜在場的人都沒能註意到凱撒的狀態。
他們自己吃都來不及，幹嗎要關註別人？
凱撒是真的絕望。
他覺得給餘拾一做小弟不算什麽，給她幹活也不算什麽，反正自己已經承認了餘拾一的實力，給她當小弟完全不丟人。
但是現在自己吃了這麽好吃的東西卻不能再吃，還要看著其他人吃，這才是真的折磨。
凱撒心裏抓心撓肺的，後悔的不行，焦躁的想要離開這裏，但是又舍不得這個香味，只能自我折磨一般坐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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