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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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完結）
敖玉坐在案前手持毛筆，寫著為楊戩正名的章文。輕柔的毛筆掠過白色的紙張，留下一排清秀端莊的字跡。
“我說你對他真是上心，竟然埋了這麽多線用來救他。”敖烈拎著從董家子孫那裏得來的書本交給了敖玉。
他坐在凳子上感嘆：“先不說那些無名無姓的，光是得到七公主夫婦，奎木狼和百花羞對楊戩的正名詞就是頂難的，真不知道你怎麽說通他們的。”
敖玉笑了笑：“因為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認為腐朽陳舊的規矩已經不適合這個世道，所以都要將它替換掉。”
“你說得也沒錯。”敖烈說道，“我看了劉彥昌寫的文章，裏面對天條的闡述確實準確。當權力達到頂峰時，無論是人神妖鬼，他們都會被迷了眼睛，看不到下面的蕓蕓眾生。所以權力應當被分割，我還真沒想到一個凡人能想到這些。”
“這些事情只有凡人能發現，他們的一生於我等而言不過是曇花一現，但是他們卻可以快速地發現制度的腐朽，並加以修正。”敖玉看向敖烈，“有時候凡人才是觀棋者，你我這些壽命永恒的反倒是局中人。”
“新生更替會令凡人總結反思修改，而我們因為活得太久習以為常，所以發現不了問題。這應該是我們向凡人學習的地方。”摩昂從外面走了過來。
敖玉笑了笑：“大哥回來了。”
“嗯。”摩昂點點頭，坐在座位上說道，“讀過了劉彥昌的文章，我又對比龍族現在的情況，其中幾點也能對上，我也打算跟父王商量著更改一二。”
接著，他看到敖玉書案上的書本紙張，詢問：“還沒寫完嗎？”
“快了，只要把七公主和董永一家的寫上去就好了。”敖玉笑了笑，“到時候可要麻煩兄長送過去了。”
“我知道，”摩昂說道，“不過我倒覺得烈兒去說更為恰當。”
“何意？”敖玉眨眨眼。
摩昂解釋：“你我畢竟跟楊戩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由我們說出去，不妥。但是烈兒遁入空門，且跟大聖一樣是支持沈香的，由他這個對立面的人去說更為可信一些。”
敖玉沈思片刻覺得大哥說得有理，她看向敖烈。
敖烈聳肩：“知道了。我會去說的。但是下次要是在做什麽一定提前打招呼，不然我才不幫你。”
通過這些天的密謀籌備，敖玉知道了家裏人都知道了，她和楊戩要做什麽，不過依舊選擇了支持她。她心裏說是不感動都是假的。
可是千言萬語也只能化作了一句謝謝。
“別，一家人不說這些。如果真的覺得過意不去，下次真君來了，讓他多帶幾壇好酒就是了。”敖烈說道，“也不枉我這些天跑前跑後的。”
摩昂彈了一下敖烈的頭：“你是出家人。”
“噓，不告訴別人就好了。”敖烈討好道。
敖玉見狀笑了起來：“一定，到時候一定備下好酒。”
說笑後，大家也就各忙各的去了。沈香的事情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忽略了司雨降水，這可是影響民生的大事。
夜裏，外面傳來波濤聲，令人心曠神怡。敖玉伸了個懶腰，回憶起西海海邊的景色。一碧千裏的草場圍繞著西海，海面在陽光下閃爍著波光粼粼的光澤。鳥兒落在海邊，在松軟的沙子上留下一串腳印。
她靠在椅背上，感嘆：“說起來，我已經快有小半年沒出去了。也不知道楊兄怎麽樣了？”
過了一會兒後，她又說道：“不過我想楊兄應該會很好地處理這些事情的。我也要努力啊，不能拖後腿。”
言罷，她又開始書寫起文章來。
敖玉緊趕慢趕終於趕在沈香到了華山時寫完了，她把裝成冊子的紙張交給敖烈。一臉鄭重道：“拜托你了，敖烈。”
敖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放心吧。不會讓你心裏的那個人吃虧的，我走了。”
“你也要當心，要平安。”敖玉囑咐道。
敖烈擺擺手：“知道了。小心變成老婆婆。”
敖玉捶了一下敖烈的後背，笑罵道：“你這個沒正行的。快滾，我就多餘關心你。”
“還是這樣舒服，走了。”敖烈化作一道白光離開了西海。
敖玉看著敖烈離開的方向長舒了口氣，心道，都要平安才是。我在西海等著你們回來。
水晶宮中安安靜靜的，水色的晶石折射出漂亮的光澤。
敖玉跟龍王龍後坐在大殿上等待著結果，忽然一聲巨響令三人錯愕地看向對方。
這時摩昂帶著笑意走了過來，欣喜道：“父王母後三妹，真君成功了。天條被沈香毀壞。”
敖玉像是樂了一下，但轉念一想，如此算計玉帝，玉帝不會惱羞成怒對楊戩做什麽吧。
她剛想詢問，摩昂就回答：“三妹放心，三堂弟說佛祖親臨天宮，同陛下說了什麽後，陛下笑著說認輸，同意修改天條並赦免參與其中的所有人。”
聽到這裏，敖玉才徹底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露出笑容，這下她也可以放寬心了。
“西海三公主接旨。”仙侍從遠處款款而來。
龍王立刻反應了過來，說道：“這定是釋放玉兒的聖旨，快快下跪領旨。”在老龍王的帶領下，眾人下跪領旨。
“西海三公主因窩藏天庭重犯，藐視天規，被罰永世不得出西海。但念其心系蒼生，是為大義舍小我，保全□□。故此赦免三公主之罪。”
敖玉：“謝陛下恩典。”
敖玉雙手接著過天旨，又笑道：“有勞仙侍走著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仙侍笑道，“公主是三界功臣，能給公主宣旨是我的榮幸。”
龍王笑著接過話，與仙侍寒暄，又送了些小玩意。
摩昂：“今日發生諸多事情。父王母後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裏還有我呢。”
敖玉：“是啊，父王母後，快去休息吧。明日還要為蜀地降水，很是疲勞的。”
送走了龍王龍後，敖玉看向摩昂：“大哥也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我還要等敖烈，你先去休息吧。”
正在說話時，宮殿裏響起叮的一聲。敖玉楞了一下，覺得這環佩相擊的聲音很熟悉。她停住話語側耳聆聽，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三妹怎麽了？”摩昂詢問。
“大哥，您聽到環佩聲了嗎？”敖玉看向摩昂。
“沒有啊，”摩昂一臉茫然，又問，“三妹聽到了什麽聲音？”
“有些像玉石相擊的聲音，很是清脆。”
叮——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敖玉這下確定了，這聲音一定來自沙灘。她的心突然狂跳了起來，難道是那個人到了？
“大哥，我出海看看。”
“怎麽了……”
敖玉沒有等摩昂說完就快步走向龍宮外，她從來沒覺得從龍宮通向海面會這麽長的路。靈魂深處傳來的戰栗，幾乎讓她走不穩。
會是他嗎？他會在這個時候來嗎？他會在這樣繁忙的時候到場嗎？
敖玉一遍又一遍地詢問自己，可是她現在的腦袋裏卻是一片漿糊，想了半天都想不到任何答案。
她的骨節發白，手指也變得涼了起來。唯有胸膛裏那顆怦怦亂跳的心臟是火熱的。
夜晚的西海是安靜的，海風吹走了天空上的積雲，露出了燦爛的星光。
敖玉出了海面，走在細軟的沙地上，環顧四周想要去找那個熟悉的面孔。可是四下看去，只有漆黑的一片，還有零星的火點。
果然是聽錯了，敖玉心道，也對這個時候舊天條剛破，楊戩定是事務繁多，怎麽會來找她呢。
“三公主。”
一聲熟悉的呼喚，讓敖玉一楞，他猛然回頭就看到楊戩站在身後。
他的模樣說不上有多好，身上還殘留著打鬥過的痕跡。英俊的面孔上，也帶著幾道劃傷。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有些說不出的狼狽。
她張了張嘴想要回應，卻突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她掙紮了好幾下，才終於吐出楊兄兩個字。
楊戩一步步走近她，環佩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在距離她幾步的位置站定，從懷裏拿出那串瓔珞，紅色的玉石在夜色中也是光彩奪目。
墨色的眸子裏閃爍著光，神采奪目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睛。溫沈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公主，我來把這枚瓔珞還給你。而且，我還有話想跟公主說。”
敖玉擡頭看向楊戩，看著對方滾動的喉頭，她知道對方緊張了。不知為何，他也緊張了起來。
“你說，我聽著。”
“在下，”楊戩停頓了一下，像是下定很大的決心後，一字一句道：“我思慕公主已久，不知公主可否留我常伴身側。”
看著楊戩緊張的樣子，敖玉忽然笑出了聲。誰能想到，籌謀天下大事的護法天神，在表露心意時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表情，只有我才能看到。想到這裏，敖玉心中升起了說不出的滿足。
她將雙手搭在楊戩雙手上，眉眼含笑：“應該是我對真君說，可否留我在身側？”
楊戩搖了搖頭，鄭重說道：“公主不要擔心我不會常伴身側，因為無論公主在哪裏，我都會來到公主身邊；也無論公主需不需要，我都會在的。”
敖玉看著楊戩，心被這樣的話溫暖著。她拉著對方的手輕笑道：“那就一直都在彼此身邊吧。”
海風撩起了兩人的衣擺，敖玉看著地上依偎的影子，嘴角微微上揚。她想，苦盡甘來，屬於他們的日子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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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玉坐在案前手持毛筆，寫著為楊戩正名的章文。輕柔的毛筆掠過白色的紙張，留下一排清秀端莊的字跡。
“我說你對他真是上心，竟然埋了這麽多線用來救他。”敖烈拎著從董家子孫那裏得來的書本交給了敖玉。
他坐在凳子上感嘆：“先不說那些無名無姓的，光是得到七公主夫婦，奎木狼和百花羞對楊戩的正名詞就是頂難的，真不知道你怎麽說通他們的。”
敖玉笑了笑：“因為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認為腐朽陳舊的規矩已經不適合這個世道，所以都要將它替換掉。”
“你說得也沒錯。”敖烈說道，“我看了劉彥昌寫的文章，裏面對天條的闡述確實準確。當權力達到頂峰時，無論是人神妖鬼，他們都會被迷了眼睛，看不到下面的蕓蕓眾生。所以權力應當被分割，我還真沒想到一個凡人能想到這些。”
“這些事情只有凡人能發現，他們的一生於我等而言不過是曇花一現，但是他們卻可以快速地發現制度的腐朽，並加以修正。”敖玉看向敖烈，“有時候凡人才是觀棋者，你我這些壽命永恒的反倒是局中人。”
“新生更替會令凡人總結反思修改，而我們因為活得太久習以為常，所以發現不了問題。這應該是我們向凡人學習的地方。”摩昂從外面走了過來。
敖玉笑了笑：“大哥回來了。”
“嗯。”摩昂點點頭，坐在座位上說道，“讀過了劉彥昌的文章，我又對比龍族現在的情況，其中幾點也能對上，我也打算跟父王商量著更改一二。”
接著，他看到敖玉書案上的書本紙張，詢問：“還沒寫完嗎？”
“快了，只要把七公主和董永一家的寫上去就好了。”敖玉笑了笑，“到時候可要麻煩兄長送過去了。”
“我知道，”摩昂說道，“不過我倒覺得烈兒去說更為恰當。”
“何意？”敖玉眨眨眼。
摩昂解釋：“你我畢竟跟楊戩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由我們說出去，不妥。但是烈兒遁入空門，且跟大聖一樣是支持沈香的，由他這個對立面的人去說更為可信一些。”
敖玉沈思片刻覺得大哥說得有理，她看向敖烈。
敖烈聳肩：“知道了。我會去說的。但是下次要是在做什麽一定提前打招呼，不然我才不幫你。”
通過這些天的密謀籌備，敖玉知道了家裏人都知道了，她和楊戩要做什麽，不過依舊選擇了支持她。她心裏說是不感動都是假的。
可是千言萬語也只能化作了一句謝謝。
“別，一家人不說這些。如果真的覺得過意不去，下次真君來了，讓他多帶幾壇好酒就是了。”敖烈說道，“也不枉我這些天跑前跑後的。”
摩昂彈了一下敖烈的頭：“你是出家人。”
“噓，不告訴別人就好了。”敖烈討好道。
敖玉見狀笑了起來：“一定，到時候一定備下好酒。”
說笑後，大家也就各忙各的去了。沈香的事情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忽略了司雨降水，這可是影響民生的大事。
夜裏，外面傳來波濤聲，令人心曠神怡。敖玉伸了個懶腰，回憶起西海海邊的景色。一碧千裏的草場圍繞著西海，海面在陽光下閃爍著波光粼粼的光澤。鳥兒落在海邊，在松軟的沙子上留下一串腳印。
她靠在椅背上，感嘆：“說起來，我已經快有小半年沒出去了。也不知道楊兄怎麽樣了？”
過了一會兒後，她又說道：“不過我想楊兄應該會很好地處理這些事情的。我也要努力啊，不能拖後腿。”
言罷，她又開始書寫起文章來。
敖玉緊趕慢趕終於趕在沈香到了華山時寫完了，她把裝成冊子的紙張交給敖烈。一臉鄭重道：“拜托你了，敖烈。”
敖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放心吧。不會讓你心裏的那個人吃虧的，我走了。”
“你也要當心，要平安。”敖玉囑咐道。
敖烈擺擺手：“知道了。小心變成老婆婆。”
敖玉捶了一下敖烈的後背，笑罵道：“你這個沒正行的。快滾，我就多餘關心你。”
“還是這樣舒服，走了。”敖烈化作一道白光離開了西海。
敖玉看著敖烈離開的方向長舒了口氣，心道，都要平安才是。我在西海等著你們回來。
水晶宮中安安靜靜的，水色的晶石折射出漂亮的光澤。
敖玉跟龍王龍後坐在大殿上等待著結果，忽然一聲巨響令三人錯愕地看向對方。
這時摩昂帶著笑意走了過來，欣喜道：“父王母後三妹，真君成功了。天條被沈香毀壞。”
敖玉像是樂了一下，但轉念一想，如此算計玉帝，玉帝不會惱羞成怒對楊戩做什麽吧。
她剛想詢問，摩昂就回答：“三妹放心，三堂弟說佛祖親臨天宮，同陛下說了什麽後，陛下笑著說認輸，同意修改天條並赦免參與其中的所有人。”
聽到這裏，敖玉才徹底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露出笑容，這下她也可以放寬心了。
“西海三公主接旨。”仙侍從遠處款款而來。
龍王立刻反應了過來，說道：“這定是釋放玉兒的聖旨，快快下跪領旨。”在老龍王的帶領下，眾人下跪領旨。
“西海三公主因窩藏天庭重犯，藐視天規，被罰永世不得出西海。但念其心系蒼生，是為大義舍小我，保全□□。故此赦免三公主之罪。”
敖玉：“謝陛下恩典。”
敖玉雙手接著過天旨，又笑道：“有勞仙侍走著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仙侍笑道，“公主是三界功臣，能給公主宣旨是我的榮幸。”
龍王笑著接過話，與仙侍寒暄，又送了些小玩意。
摩昂：“今日發生諸多事情。父王母後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裏還有我呢。”
敖玉：“是啊，父王母後，快去休息吧。明日還要為蜀地降水，很是疲勞的。”
送走了龍王龍後，敖玉看向摩昂：“大哥也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我還要等敖烈，你先去休息吧。”
正在說話時，宮殿裏響起叮的一聲。敖玉楞了一下，覺得這環佩相擊的聲音很熟悉。她停住話語側耳聆聽，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三妹怎麽了？”摩昂詢問。
“大哥，您聽到環佩聲了嗎？”敖玉看向摩昂。
“沒有啊，”摩昂一臉茫然，又問，“三妹聽到了什麽聲音？”
“有些像玉石相擊的聲音，很是清脆。”
叮——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敖玉這下確定了，這聲音一定來自沙灘。她的心突然狂跳了起來，難道是那個人到了？
“大哥，我出海看看。”
“怎麽了……”
敖玉沒有等摩昂說完就快步走向龍宮外，她從來沒覺得從龍宮通向海面會這麽長的路。靈魂深處傳來的戰栗，幾乎讓她走不穩。
會是他嗎？他會在這個時候來嗎？他會在這樣繁忙的時候到場嗎？
敖玉一遍又一遍地詢問自己，可是她現在的腦袋裏卻是一片漿糊，想了半天都想不到任何答案。
她的骨節發白，手指也變得涼了起來。唯有胸膛裏那顆怦怦亂跳的心臟是火熱的。
夜晚的西海是安靜的，海風吹走了天空上的積雲，露出了燦爛的星光。
敖玉出了海面，走在細軟的沙地上，環顧四周想要去找那個熟悉的面孔。可是四下看去，只有漆黑的一片，還有零星的火點。
果然是聽錯了，敖玉心道，也對這個時候舊天條剛破，楊戩定是事務繁多，怎麽會來找她呢。
“三公主。”
一聲熟悉的呼喚，讓敖玉一楞，他猛然回頭就看到楊戩站在身後。
他的模樣說不上有多好，身上還殘留著打鬥過的痕跡。英俊的面孔上，也帶著幾道劃傷。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有些說不出的狼狽。
她張了張嘴想要回應，卻突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她掙紮了好幾下，才終於吐出楊兄兩個字。
楊戩一步步走近她，環佩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在距離她幾步的位置站定，從懷裏拿出那串瓔珞，紅色的玉石在夜色中也是光彩奪目。
墨色的眸子裏閃爍著光，神采奪目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睛。溫沈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公主，我來把這枚瓔珞還給你。而且，我還有話想跟公主說。”
敖玉擡頭看向楊戩，看著對方滾動的喉頭，她知道對方緊張了。不知為何，他也緊張了起來。
“你說，我聽著。”
“在下，”楊戩停頓了一下，像是下定很大的決心後，一字一句道：“我思慕公主已久，不知公主可否留我常伴身側。”
看著楊戩緊張的樣子，敖玉忽然笑出了聲。誰能想到，籌謀天下大事的護法天神，在表露心意時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表情，只有我才能看到。想到這裏，敖玉心中升起了說不出的滿足。
她將雙手搭在楊戩雙手上，眉眼含笑：“應該是我對真君說，可否留我在身側？”
楊戩搖了搖頭，鄭重說道：“公主不要擔心我不會常伴身側，因為無論公主在哪裏，我都會來到公主身邊；也無論公主需不需要，我都會在的。”
敖玉看著楊戩，心被這樣的話溫暖著。她拉著對方的手輕笑道：“那就一直都在彼此身邊吧。”
海風撩起了兩人的衣擺，敖玉看著地上依偎的影子，嘴角微微上揚。她想，苦盡甘來，屬於他們的日子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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