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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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晨光悠然，花朵欣欣向榮地開著，馥郁傳香。
敖玉坐在古樹下的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蕩著秋千。三千青絲用著淺藍色的發帶束著，臉色蒼白給人一種久病初愈的樣子。白得近乎透明的指腹捏著花瓣，目光眺望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果然在這。”
敖玉頭也不回地應道：“哦，我該誇真人您真是料事如神麽？”
玉鼎真人語塞：“你這娃娃還真是伶牙俐齒。”
“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敖玉將手裏的花插進白瓷瓶中，擡眸詢問。
玉鼎真人連忙搖手：“不用了，都結束了。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讓你去做，不然我那徒弟非得跟我恩斷義絕。”
敖玉聞言輕笑：“怎麽會？您是授業恩師，他那樣品性的人是不會恩將仇報的。”
“雖然不會跟我鬧翻，但是更多會跟我疏遠吧。”玉鼎真人搖著扇子，“他對你的小心思，還有你對他的心意，我們自然都看得到。”
敖玉先是一楞，但是轉念一想當日在桃山她與楊戩之間的所作所為，只要是心思細膩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倆之間是有點貓膩的。且不說玉帝知不知道，敖玉猜長公主和楊姝是知道了。
“所以呢？真人於我說這些做什麽？”敖玉倒是神態自若。
“等等，你這個時候不應該露出震驚的神色嗎？”玉鼎真人疑惑。
敖玉一臉嫌棄：“我為什麽要震驚，就沖我前些日子在洞中放血挖骨的樣子，那個有眼睛的會看不出來。作為十二金仙之一的您能不能沈住氣。”
玉鼎真人：“……你這小丫頭倒是淡定，我記得天規律令中有一條是限制龍族的，龍族的婚配對象絕不可是天界之人。我徒兒此番將去助周除商，將來封為神將，你們之間可就斷了。”
“我知道，前些日子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封神結束後以楊戩的戰功，足以讓他還有他的親人脫離苦海了。”敖玉繼續插花輕描淡寫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所以還是安安分分地將關系落在友人上好了。”
她剪斷多餘的枝葉，輕聲說道：“我與楊戩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責任，男女之情也非我們的全部。對我們而言，這樣就是最好的了。”
玉鼎真人嘆氣：“天意弄人啊。”
“行了，我們兩個都還活著。看您這副樣子，會讓我覺得我們兩個其中一人，已經一腳進黃泉了。”她無奈地掃了一眼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語塞片刻：“剛醞釀的情緒就被你這句話打散了。”
她毫無歉意地聳肩，接著又問道：“楊戩呢？”
“我讓他在洞府中磨煉心志。修道途中忌諱情緒波動，而他這個年紀容易被情感所困，故此我讓他在山洞中磨煉心性參悟人生。”
“我看真人您是氣楊兄擅自拿了危險的兵器跟天兵爭鬥，若他換個武器您肯定不會罰他。”她笑了笑說道，“不過我覺得什麽樣的年紀做什麽事，他現在挺好的。”
玉鼎真人撇撇嘴：“幸虧你沒收楊戩為徒，不然恐怕又是個混世魔王降世。”
她聞言失笑道：“我可沒那麽大能力。”
在玉泉山調養了一個月後，西海龍宮便派摩昂大太子來接敖玉回去了。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跟楊戩告個別。
楊戩被玉鼎真人罰在後山。後山鮮少有人造訪，所以草木橫生，樹林茂密，即便是正午枝葉上的露水也未曾消散，露水順著葉脈墜入青石板上，撞出一朵小花。
敖玉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微微嘆氣：“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會因為走山路而疲乏。”
等到她到了楊戩所在的洞穴後，她探過頭就看到楊戩在打坐。想著不能打擾，就找了地方坐著等著楊戩。
她托著下頜，看著洞穴中一應俱全的生活用品。她忍不住笑了笑，真人還說自己不寵弟子。若是不寵愛的話，這些被褥之類的東西就該是楊戩自己準備。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做做樣子就是了。
不過，看到楊戩這麽個貼心懂事的徒兒，只怕真人自己也沒辦法對他狠心。敖玉的目光落在楊戩身上，她才發現楊戩已經跟以往很是不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個月的修身養性的緣故，楊戩的身上多了些隨和寡淡的氣質。意氣風發也好，沈和穩重也好，只要是他的她都喜歡。
金烏繞空，晦明變化。清風撫弄翠葉，合著黃鸝婉轉地鳴叫，譜寫出一段寧靜的曲子。在這催人入夢的曲子中，困倦之意從心頭湧起。敖玉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伏著石桌睡了過去。
夢中的世界是流光溢彩，光怪陸離的。敖玉記不得夢中發生了何事，只是記得自己很高興。
悠揚的琴聲響起，楊戩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結束了打坐正坐在她的對面撫琴。敖玉趴在臂肘上看著在琴弦上撫動的手指，良久才笑道：“我竟然不知道楊兄你會撫琴。”
楊戩撥動琴弦的手停了下來，看著她輕聲說道：“閑來無事，便拿著琴譜學習。”
敖玉直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披著披風，她按了按胸口笑道：“只是隨便學學便有如此效果，若是楊兄豈不是要驚艷四座？”
琴音可以治病療傷，對她來說楊戩的琴音自然是極好的。若不是知道楊戩什麽都不知道，她都快以為他是專門為她學的琴。
“公主謬讚了。”楊戩收起琴詢問，“公主不在師父那裏養傷，怎麽到我這清苦之地了？”
“我大哥今日要來接我回西海了，想著在走之前來同你告別。”
楊戩倒茶的動作一頓，過了一會兒又說道：“也對，已經一個月了。想必公主的家人很是擔心公主。”
敖玉接過茶杯詢問：“楊兄就只跟我說這些？”
楊戩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對了，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她也不逗楊戩了，喚出斬魔劍將劍放到桌子上，“你的兵器還需要時間凈化，你可能要帶著斬魔劍先上戰場了。”
楊戩接過斬魔劍笑了笑：“難為公主費心記得了。”
“汪！”忽然一聲奶聲奶氣的犬吠響起。
敖玉一低頭就看到白色的小狗咬著她的裙擺，看樣子是把她當成壞人了。敖玉雙手捧起小狗失笑：“你這小家夥牙都沒長齊就會咬人了。”
“汪！”小狗還要伸頭去咬敖玉點著他的手指。
“哮天犬不要隨便咬人。”楊戩輕輕地拍了一下小狗的頭，教訓道，“這是我的朋友。”
小狗見主人板著臉教訓自己，十分懂得見風使舵地撒嬌舔著敖玉的手。
“你這小家夥，倒是挺圓滑的。”她笑著對楊戩說道，“我看著小狗骨骼清奇，是個當獵犬的好苗子。”
她親昵地拍了拍小狗的頭：“他叫什麽名字？”
“哮天犬。”
“好名字。”她又變出了一套護甲給小狗戴上。
“汪！”小狗的尾巴左右搖著。
眼看天色不早，敖玉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戰場兇險，楊兄要早做準備。”
“公主稍等一下。”
楊戩從懷裏拿出一塊布帛，打開布帛後就看到一條項鏈。
水色的瑪瑙珠子在陽光的浸潤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澤，白色的環圈中央則是用紅玉雕刻的寶相花。即便是沒有佩戴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靈力。
“我和三妹救母前，公主遠在千裏之外送給了三妹銀項圈。正是因為有那銀項圈，三妹才沒受傷。但是那銀項圈也已經壞了，所以我在傷勢恢覆以後就重新尋來材料為公主做了一條項鏈。”
“也許沒有龍王為公主準備得好，但是也能幫公主抵擋邪祟妖魔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公主收下。”
楊戩的眼眸宛如陽春三月的江南。煙雨蒙蒙卻又藏著醉人的溫柔，讓人看了忍不住地心動三分。
敖玉笑了笑：“那就替我帶上吧。”
楊戩先是一楞，然後連忙起身幫她戴項鏈。看著他這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她忍不住地抿嘴笑道：“楊兄你也太緊張了吧，難道就沒有幫姝妹梳妝打扮過嗎？”
“男女有別，我很少幫三妹打扮的。”楊戩溫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敖玉拿起玉環對著陽光，那中央的寶相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格外地鮮活。她誇道：“楊兄的手藝越發的好了。上一次的小兔子，這一次的寶相花，越來越精致了。”
“三公主喜歡就好了。”
敖玉放下玉環說道：“自然是喜歡，楊兄送我的東西我都留著的。來日封神結束，我們再一醉方休。”
楊戩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然後說道：“好，來日再見。”
言罷，敖玉便下山同兄長離開玉泉山。路上摩昂：“你向來讓人省心，為何在楊戩這件事上，你做的每件事都讓人擔心不已。思來想去，我與父王母後也只能想到……”
“大哥有些話可是不能說的，說了就會走向不可挽回的局面。”敖玉笑道，“你就當我為朋友兩肋插刀吧。”
摩昂看著敖玉良久後嘆氣：“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敖玉眼圈發酸，目光移向遠方嗯了一聲：“我知道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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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悠然，花朵欣欣向榮地開著，馥郁傳香。
敖玉坐在古樹下的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蕩著秋千。三千青絲用著淺藍色的發帶束著，臉色蒼白給人一種久病初愈的樣子。白得近乎透明的指腹捏著花瓣，目光眺望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果然在這。”
敖玉頭也不回地應道：“哦，我該誇真人您真是料事如神麽？”
玉鼎真人語塞：“你這娃娃還真是伶牙俐齒。”
“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敖玉將手裏的花插進白瓷瓶中，擡眸詢問。
玉鼎真人連忙搖手：“不用了，都結束了。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讓你去做，不然我那徒弟非得跟我恩斷義絕。”
敖玉聞言輕笑：“怎麽會？您是授業恩師，他那樣品性的人是不會恩將仇報的。”
“雖然不會跟我鬧翻，但是更多會跟我疏遠吧。”玉鼎真人搖著扇子，“他對你的小心思，還有你對他的心意，我們自然都看得到。”
敖玉先是一楞，但是轉念一想當日在桃山她與楊戩之間的所作所為，只要是心思細膩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倆之間是有點貓膩的。且不說玉帝知不知道，敖玉猜長公主和楊姝是知道了。
“所以呢？真人於我說這些做什麽？”敖玉倒是神態自若。
“等等，你這個時候不應該露出震驚的神色嗎？”玉鼎真人疑惑。
敖玉一臉嫌棄：“我為什麽要震驚，就沖我前些日子在洞中放血挖骨的樣子，那個有眼睛的會看不出來。作為十二金仙之一的您能不能沈住氣。”
玉鼎真人：“……你這小丫頭倒是淡定，我記得天規律令中有一條是限制龍族的，龍族的婚配對象絕不可是天界之人。我徒兒此番將去助周除商，將來封為神將，你們之間可就斷了。”
“我知道，前些日子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封神結束後以楊戩的戰功，足以讓他還有他的親人脫離苦海了。”敖玉繼續插花輕描淡寫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所以還是安安分分地將關系落在友人上好了。”
她剪斷多餘的枝葉，輕聲說道：“我與楊戩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責任，男女之情也非我們的全部。對我們而言，這樣就是最好的了。”
玉鼎真人嘆氣：“天意弄人啊。”
“行了，我們兩個都還活著。看您這副樣子，會讓我覺得我們兩個其中一人，已經一腳進黃泉了。”她無奈地掃了一眼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語塞片刻：“剛醞釀的情緒就被你這句話打散了。”
她毫無歉意地聳肩，接著又問道：“楊戩呢？”
“我讓他在洞府中磨煉心志。修道途中忌諱情緒波動，而他這個年紀容易被情感所困，故此我讓他在山洞中磨煉心性參悟人生。”
“我看真人您是氣楊兄擅自拿了危險的兵器跟天兵爭鬥，若他換個武器您肯定不會罰他。”她笑了笑說道，“不過我覺得什麽樣的年紀做什麽事，他現在挺好的。”
玉鼎真人撇撇嘴：“幸虧你沒收楊戩為徒，不然恐怕又是個混世魔王降世。”
她聞言失笑道：“我可沒那麽大能力。”
在玉泉山調養了一個月後，西海龍宮便派摩昂大太子來接敖玉回去了。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跟楊戩告個別。
楊戩被玉鼎真人罰在後山。後山鮮少有人造訪，所以草木橫生，樹林茂密，即便是正午枝葉上的露水也未曾消散，露水順著葉脈墜入青石板上，撞出一朵小花。
敖玉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微微嘆氣：“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會因為走山路而疲乏。”
等到她到了楊戩所在的洞穴後，她探過頭就看到楊戩在打坐。想著不能打擾，就找了地方坐著等著楊戩。
她托著下頜，看著洞穴中一應俱全的生活用品。她忍不住笑了笑，真人還說自己不寵弟子。若是不寵愛的話，這些被褥之類的東西就該是楊戩自己準備。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做做樣子就是了。
不過，看到楊戩這麽個貼心懂事的徒兒，只怕真人自己也沒辦法對他狠心。敖玉的目光落在楊戩身上，她才發現楊戩已經跟以往很是不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個月的修身養性的緣故，楊戩的身上多了些隨和寡淡的氣質。意氣風發也好，沈和穩重也好，只要是他的她都喜歡。
金烏繞空，晦明變化。清風撫弄翠葉，合著黃鸝婉轉地鳴叫，譜寫出一段寧靜的曲子。在這催人入夢的曲子中，困倦之意從心頭湧起。敖玉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伏著石桌睡了過去。
夢中的世界是流光溢彩，光怪陸離的。敖玉記不得夢中發生了何事，只是記得自己很高興。
悠揚的琴聲響起，楊戩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結束了打坐正坐在她的對面撫琴。敖玉趴在臂肘上看著在琴弦上撫動的手指，良久才笑道：“我竟然不知道楊兄你會撫琴。”
楊戩撥動琴弦的手停了下來，看著她輕聲說道：“閑來無事，便拿著琴譜學習。”
敖玉直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披著披風，她按了按胸口笑道：“只是隨便學學便有如此效果，若是楊兄豈不是要驚艷四座？”
琴音可以治病療傷，對她來說楊戩的琴音自然是極好的。若不是知道楊戩什麽都不知道，她都快以為他是專門為她學的琴。
“公主謬讚了。”楊戩收起琴詢問，“公主不在師父那裏養傷，怎麽到我這清苦之地了？”
“我大哥今日要來接我回西海了，想著在走之前來同你告別。”
楊戩倒茶的動作一頓，過了一會兒又說道：“也對，已經一個月了。想必公主的家人很是擔心公主。”
敖玉接過茶杯詢問：“楊兄就只跟我說這些？”
楊戩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對了，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她也不逗楊戩了，喚出斬魔劍將劍放到桌子上，“你的兵器還需要時間凈化，你可能要帶著斬魔劍先上戰場了。”
楊戩接過斬魔劍笑了笑：“難為公主費心記得了。”
“汪！”忽然一聲奶聲奶氣的犬吠響起。
敖玉一低頭就看到白色的小狗咬著她的裙擺，看樣子是把她當成壞人了。敖玉雙手捧起小狗失笑：“你這小家夥牙都沒長齊就會咬人了。”
“汪！”小狗還要伸頭去咬敖玉點著他的手指。
“哮天犬不要隨便咬人。”楊戩輕輕地拍了一下小狗的頭，教訓道，“這是我的朋友。”
小狗見主人板著臉教訓自己，十分懂得見風使舵地撒嬌舔著敖玉的手。
“你這小家夥，倒是挺圓滑的。”她笑著對楊戩說道，“我看著小狗骨骼清奇，是個當獵犬的好苗子。”
她親昵地拍了拍小狗的頭：“他叫什麽名字？”
“哮天犬。”
“好名字。”她又變出了一套護甲給小狗戴上。
“汪！”小狗的尾巴左右搖著。
眼看天色不早，敖玉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戰場兇險，楊兄要早做準備。”
“公主稍等一下。”
楊戩從懷裏拿出一塊布帛，打開布帛後就看到一條項鏈。
水色的瑪瑙珠子在陽光的浸潤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澤，白色的環圈中央則是用紅玉雕刻的寶相花。即便是沒有佩戴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靈力。
“我和三妹救母前，公主遠在千裏之外送給了三妹銀項圈。正是因為有那銀項圈，三妹才沒受傷。但是那銀項圈也已經壞了，所以我在傷勢恢覆以後就重新尋來材料為公主做了一條項鏈。”
“也許沒有龍王為公主準備得好，但是也能幫公主抵擋邪祟妖魔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公主收下。”
楊戩的眼眸宛如陽春三月的江南。煙雨蒙蒙卻又藏著醉人的溫柔，讓人看了忍不住地心動三分。
敖玉笑了笑：“那就替我帶上吧。”
楊戩先是一楞，然後連忙起身幫她戴項鏈。看著他這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她忍不住地抿嘴笑道：“楊兄你也太緊張了吧，難道就沒有幫姝妹梳妝打扮過嗎？”
“男女有別，我很少幫三妹打扮的。”楊戩溫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敖玉拿起玉環對著陽光，那中央的寶相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格外地鮮活。她誇道：“楊兄的手藝越發的好了。上一次的小兔子，這一次的寶相花，越來越精致了。”
“三公主喜歡就好了。”
敖玉放下玉環說道：“自然是喜歡，楊兄送我的東西我都留著的。來日封神結束，我們再一醉方休。”
楊戩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然後說道：“好，來日再見。”
言罷，敖玉便下山同兄長離開玉泉山。路上摩昂：“你向來讓人省心，為何在楊戩這件事上，你做的每件事都讓人擔心不已。思來想去，我與父王母後也只能想到……”
“大哥有些話可是不能說的，說了就會走向不可挽回的局面。”敖玉笑道，“你就當我為朋友兩肋插刀吧。”
摩昂看著敖玉良久後嘆氣：“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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