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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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謀已久
“刑偵這部預計十二集，怎麽著也得拍一兩個月。而《嬌傲》那邊同樣就剩男女主角沒定了，之前說的是一旦主角定下，下月就要開機。”
良姐聳聳肩：“兩邊都急，所以時間肯定有點沖了。你現在剛接電視劇，最好也不要考慮紮戲。”
郝煙雨猶豫了瞬：“刑偵這邊具體什麽情況？”
“《身後》倒是只要你願意，試鏡都不用，隨時可以開始。他們本來所有主創陣容都選好了，就差男女主演還沒有官宣。劇組正準備開拍，女主角臨時飛了，所以現在就缺這個角色，可以說是全組待機就等她了。”
《我在你身後》，是該劇劇名。
郝煙雨隨手翻了翻劇本，奇怪：“按理說不應該啊？這麽好的劇。”
良姐點著封皮上導演一欄，給她提醒：“導演、編劇，都是沒聽說過的業內新人，制作班底實在是有些差了。而且劇組也比較窮，所以給演員開出的片酬都高不到哪裏去。”擡了個手，“你要接，主演一番，也就只能給到這個數。”
十二集，兩百萬？那確實很低了，其它配角更可以想象。
一整部劇還頂不上她隨意上一期綜藝節目進賬多，而且前者需要花費數月時間，後者不過半天最多一天。
“有名氣的，壓根不屑碰這劇。但這個導演也硬，劇組其他演員已經不得不選了名不見經傳、大多都還是些校園在讀生，或者剛出校園的新人，唯有這男女主角，他非想請兩位至少二三線往上的角兒。”
郝煙雨挑眉，不置可否。
良姐又道：“而且飛了的那原定女主角，也挺絕。一違了約，就滿世界開始抱怨《身後》劇組這不對那苛待演員的，所以她才怒而辭演。搞得這劇名聲都臭了。”
看郝煙雨一眼：“要不是你非要現在只挑劇本其它都不計，其實這劇，也壓根過不了我眼。”不是大制作，一遞上來就會被直接pass過濾。
郝煙雨卻笑道：“恐怕那女主演說的，也未必都是事實吧？”否則自己現在再不挑，劇組真有問題的話，良姐也不會同意給她看的。
良姐笑：“還是你聰明。劇組我查了沒毛病，是對方先跟這邊定好了檔期，但後來包養她的其中一位金主要公幹，去海外一段時間，所以不甘寂寞想要讓她也一路同程陪玩過去。”
說到此，不屑撇嘴：“金主她哪敢得罪？劇組又是個在她眼中的完全透明小可憐，自然撿軟柿子先捏了，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郝煙雨無語，還真是神操作了，倒打一耙？不過......
“金主之一？這些大佬都樂意同意？”
良姐翻白眼：“哪稱得上什麽大佬，充其量幾個小老板罷了。頂多有部分閑錢，路子又在咱們這圈裏沒那麽廣，被人騙在手心團團轉，他們自個兒還不知道呢。”
“哪位這麽牛？”郝煙想開開眼。
“叫秦妍，你壓根不認識。說是什麽三線藝人，其實也就剛出道那兩年，因為一部古偶小紅了一段時間，現在屁都不是。”
轉頭想起來什麽：“哦，對了。她跟之前那個曾娥，倒好像聽說是稀世閨蜜來著，就是不知道這倆人間水分有多大了。”
郝煙雨哂笑。繞來繞去，感情居然也算半個老熟人了？
“那男主演呢？既然之前已經定下來了，現在知道是誰麽？”
說到這裏良姐也來了點興致：“這個還真不知道。劇組保密極嚴，非說跟對方簽了協議，只有到正式開機儀式的時候才能透露。”
這話還用對方說？開機儀式所有演員都得在場，屆時記者也會受邀前來，誰會再能不知道他是誰？
“我聽那導演故弄玄虛整得挺神秘的，說讓咱們放心。等劇組一開拍，男主演身份絕對驚爆。”
“呵。”隨意拍了拍手，良姐，“反正無非兩種可能，一種對方自己把自己當個腕兒搞得神神秘秘，導演沒見過世面也同樣。但其實估計真實身份，也就跟秦妍類似。
再一種就是對方確實大神了。不過我更傾向於第一種，你也先不要抱太大希望。”
畢竟是那麽個落魄貧窮小劇組。這樣沒有過多期待，之後也就不至於太過失望。超了預期值，全當錦上添花。
“嗯。”郝煙雨應下，不過好奇，“你什麽時候還單獨見過對方導演了？”
“嗨，這劇本都是當時那導演直接見了我，硬塞過來的。不然你以為？”
郝煙雨吃驚，被逼到親自出馬？看來確實挺拼的。
“我先考慮一晚，順便等等《嬌傲》的消息。”
“其實也沒必要等。兩個劇沖突了，你想接哪個接哪個。實在喜歡《嬌傲》，就推了《身後》專心等這部開拍。”
良姐不怎麽在意對郝煙雨道：“這試鏡左不過就是走個形式。先不說紅導出了名的喜歡人美鏡美，這次試鏡女主的其他人選我也都大致過了一遍，論咖位人氣以及現在話題度再加外形，沒人能比得過你。紅導慣愛用當季大爆的明星出任偶像劇中一番，都常態了。”
“再說，你爸不也投資了那個劇麽？”
“他們不知道。”
“什麽？”良姐一下沒明白過來。
郝煙雨神色平淡：“他們不知道投資方裏有我爸，我沒讓專門打招呼。”
良姐無語了：“你可真是會深藏功與名啊。”
不過，也繼續沒怎麽在意。
反正哪怕不知道郝煙雨帶資進組，良時依舊深信像紅導那麽重視藝人自帶流量的人，棄了她們，她還能再去哪兒找更好的來？
更還別說，這是郝煙雨由大熒幕轉戰影視的首次試水。
光這個名頭一打出去，已經足夠賺足大眾眼球了。可以說請了郝煙雨，就是自帶宣傳效果plus，能為他們省不少事。
忽然手機聲響，良時拿起來看了看，旋即就一聲噴笑：“誒誒，給你看個好東西。”手招郝煙雨過來，將自己手機遞給她。
郝煙雨接過，看良姐奇奇怪怪的，低頭看屏幕上顯示內容：
【女神讀否？心悅否？吾甚憂之。終日寤寐思服，惟願諸天神佛保佑，得女神垂憐，必珍之重之。萬望不棄，靜候佳音。】
是條短信消息。
郝煙雨：“......”
“這什麽？”詫異問。
看著怎麽像情書似的？
怎麽，她們良姐終於也戀愛了？這是把她自己的戀愛情況在與自己分享？
擡頭看良姐。
良姐不知道她還能想這麽岔，擠眉弄眼捂嘴就跟她笑：“還能是什麽？就那個《身後》導演唄。你再往上翻翻看，好多這種。”
郝煙雨指尖上劃，一看，還真是。
“那女神就是指你呢。隔個最多一小時就得問問我你看了沒，滿不滿意，有沒有意向出演什麽的。噫，文縐縐的，讀著可費勁。”轉了下眼，“不過，也挺好玩兒。”
郝煙雨不禁也笑了：“確實有意思。”視線掃了下劇本上這位導演的名字——岑樂，暗暗記下了。
“也是個女導演？”
“對呢。”良姐，“而且還很年輕，看著也就跟你差不多，像個小女孩兒似的。”
“嗯。”郝煙雨點了點頭，大致心裏有了數沒再說話。
不久到家。
一問，發現易家二老還是沒來？
又打了遍電話去問，結果對方直接關機......
怕萬一出什麽事，郝煙雨趕緊了易安陽告知。
聽那邊易安陽回她，原來他也是剛剛才接到對方通知，說他們又臨時受邀，不知要去國外的哪座古堡玩兒幾天。暫時就不回來了，讓他們自己好好註意休息。年也不用專門去家裏拜了，年後才歸等等。
郝煙雨掛了電話，楞神想，怎麽莫名覺得那兩位，很有點雞賊呢？
無可奈何又去睡了覺，反正現在再跑，等老兩口回來鐵定又是場麻煩，郝煙雨有點算是半認命了。
眼下就想趁著還有空，平時該多休息就多休息，養足精力好以備日後。
午後還沒過多久，被良姐一通電話再吵醒。
郝煙雨迷迷糊糊坐了起來，按鍵接通，對方聲音傳來。
“我艹！《嬌傲》那邊我是真想捏爆他們狗頭了，你收拾收拾，我現在正在來接你的路上。剛通知的這回時間定了，就下午三點鐘，也就再有一個來小時了。”
郝煙雨頭疼無比把自己臉紮被子裏，狂揉頭發，這都什麽事兒了。
坐車上的時候，明顯整個人精神頭都不大好。她這人本來午睡就有個毛病，要麽不睡，一睡如果不是自然醒的話，比低血糖還低血糖。
良姐一看她這樣就擔心的不行，又從頭到尾把那破劇組罵了上下五千年。
旁邊小白作為生活助理，顯見早被提前科普過有關郝煙雨的一切日常習慣了，準備齊全就給她趕緊抄過來一兜子零食。
郝煙雨看都沒看，一點食欲提不起來，最後只能接過一杯咖啡續命。
“我覺得，我大概知道對方到底想要什麽了。”揉著眉頭，郝煙雨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啊？”良姐等人都沒聽懂她說的什麽意思。
郝煙雨已經又懨懨懶得張口了。眾人也沒繼續多問，留給她時間好好休息。
到了地方，一行人進去。良姐擡頭猛一看大廳內布置，這回直接爆了。
捏著手機的骨節都凸起，怒氣沖沖就準備轉出去把那邊罵個狗血噴頭不可，被郝煙雨一把拉住。
沖她搖搖頭，良姐失控的理智只能暫被強壓，點了下頭。
那邊一個中等身材的戴眼鏡中年人，此時看她們進來笑呵呵迎上前來：“喲，咱們這最後一位大明星，可算是姍姍來遲了呢。”出口卻是一聽就不怎麽美妙的語氣。
這回還沒等良姐上前，郝煙雨掀唇已經冷笑：“呵！你們要再能遲通知一小會兒，這場子我壓根都用不著來趕了，你說省事不省事？”
對方被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良姐一面被自家藝人突然而起的小爆發驚了一下，平時郝煙雨對待任何人都還是比較溫和的，一面又兀自暗爽不疊。
這種時候就輪到她上場了，無視眼下尷尬局面調侃來者：“怎麽王導，好好的試鏡，這都第三回了吧？你們這本事夠牛啊，敢情又黃了？”瞟一眼廳內整個布置跟來聚餐似的，大家十人一桌幹瞪眼圍著團團坐，根本沒正常試戲的影兒。
《嬌傲》劇組副導演王善，這回倒是沒敢再隨意拿大了。尷尬笑搖頭把他們往裏面請：“良姐你這說的哪裏話。咱們紅導不過就是念著之前兩次出了點小狀況，先請大家集體吃個飯賠罪罷了。等吃完了咱們就試，今兒一準試，您放心好了。”
良姐哼笑一聲，什麽都沒說，才信他個鬼。
也不知這劇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三點這麽個剛過了午後，卻又離著晚上還遠的暧昧時間段，好好的居然又吃起了飯？
怕不是腦子有坑吧，這個點誰能給她真吃得下。
王善前頭引著要把他們送往某一桌，桌前已經滿滿當當大概坐了有五六個人了。郝煙雨隨意掃了眼，便招呼都不打腳下轉彎，直接自顧自撿著旁邊另一桌空桌坐下了，半點沒順對方意。
王善回頭瞧見，一下都不知該說什麽。
這時郝煙雨手指不耐煩點了點桌面，又悠閑另一只手撐下巴：“不說管飯嗎？趕緊的還看什麽看。”
這位姑奶奶現在氣勢著實太足，王善趕忙點頭是是是就退了下去了，替小姑奶奶傳膳。
叮囑了後廚該上趕緊上，折身又去到了另外一間房。
門一打開，齊刷刷的兩排電視屏幕正從各個角度拍攝播放著大廳之內的所有情景。
王善抹把汗就進來說：“總覺得那郝煙雨已經猜到什麽了，好家夥可給我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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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這部預計十二集，怎麽著也得拍一兩個月。而《嬌傲》那邊同樣就剩男女主角沒定了，之前說的是一旦主角定下，下月就要開機。”
良姐聳聳肩：“兩邊都急，所以時間肯定有點沖了。你現在剛接電視劇，最好也不要考慮紮戲。”
郝煙雨猶豫了瞬：“刑偵這邊具體什麽情況？”
“《身後》倒是只要你願意，試鏡都不用，隨時可以開始。他們本來所有主創陣容都選好了，就差男女主演還沒有官宣。劇組正準備開拍，女主角臨時飛了，所以現在就缺這個角色，可以說是全組待機就等她了。”
《我在你身後》，是該劇劇名。
郝煙雨隨手翻了翻劇本，奇怪：“按理說不應該啊？這麽好的劇。”
良姐點著封皮上導演一欄，給她提醒：“導演、編劇，都是沒聽說過的業內新人，制作班底實在是有些差了。而且劇組也比較窮，所以給演員開出的片酬都高不到哪裏去。”擡了個手，“你要接，主演一番，也就只能給到這個數。”
十二集，兩百萬？那確實很低了，其它配角更可以想象。
一整部劇還頂不上她隨意上一期綜藝節目進賬多，而且前者需要花費數月時間，後者不過半天最多一天。
“有名氣的，壓根不屑碰這劇。但這個導演也硬，劇組其他演員已經不得不選了名不見經傳、大多都還是些校園在讀生，或者剛出校園的新人，唯有這男女主角，他非想請兩位至少二三線往上的角兒。”
郝煙雨挑眉，不置可否。
良姐又道：“而且飛了的那原定女主角，也挺絕。一違了約，就滿世界開始抱怨《身後》劇組這不對那苛待演員的，所以她才怒而辭演。搞得這劇名聲都臭了。”
看郝煙雨一眼：“要不是你非要現在只挑劇本其它都不計，其實這劇，也壓根過不了我眼。”不是大制作，一遞上來就會被直接pass過濾。
郝煙雨卻笑道：“恐怕那女主演說的，也未必都是事實吧？”否則自己現在再不挑，劇組真有問題的話，良姐也不會同意給她看的。
良姐笑：“還是你聰明。劇組我查了沒毛病，是對方先跟這邊定好了檔期，但後來包養她的其中一位金主要公幹，去海外一段時間，所以不甘寂寞想要讓她也一路同程陪玩過去。”
說到此，不屑撇嘴：“金主她哪敢得罪？劇組又是個在她眼中的完全透明小可憐，自然撿軟柿子先捏了，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郝煙雨無語，還真是神操作了，倒打一耙？不過......
“金主之一？這些大佬都樂意同意？”
良姐翻白眼：“哪稱得上什麽大佬，充其量幾個小老板罷了。頂多有部分閑錢，路子又在咱們這圈裏沒那麽廣，被人騙在手心團團轉，他們自個兒還不知道呢。”
“哪位這麽牛？”郝煙想開開眼。
“叫秦妍，你壓根不認識。說是什麽三線藝人，其實也就剛出道那兩年，因為一部古偶小紅了一段時間，現在屁都不是。”
轉頭想起來什麽：“哦，對了。她跟之前那個曾娥，倒好像聽說是稀世閨蜜來著，就是不知道這倆人間水分有多大了。”
郝煙雨哂笑。繞來繞去，感情居然也算半個老熟人了？
“那男主演呢？既然之前已經定下來了，現在知道是誰麽？”
說到這裏良姐也來了點興致：“這個還真不知道。劇組保密極嚴，非說跟對方簽了協議，只有到正式開機儀式的時候才能透露。”
這話還用對方說？開機儀式所有演員都得在場，屆時記者也會受邀前來，誰會再能不知道他是誰？
“我聽那導演故弄玄虛整得挺神秘的，說讓咱們放心。等劇組一開拍，男主演身份絕對驚爆。”
“呵。”隨意拍了拍手，良姐，“反正無非兩種可能，一種對方自己把自己當個腕兒搞得神神秘秘，導演沒見過世面也同樣。但其實估計真實身份，也就跟秦妍類似。
再一種就是對方確實大神了。不過我更傾向於第一種，你也先不要抱太大希望。”
畢竟是那麽個落魄貧窮小劇組。這樣沒有過多期待，之後也就不至於太過失望。超了預期值，全當錦上添花。
“嗯。”郝煙雨應下，不過好奇，“你什麽時候還單獨見過對方導演了？”
“嗨，這劇本都是當時那導演直接見了我，硬塞過來的。不然你以為？”
郝煙雨吃驚，被逼到親自出馬？看來確實挺拼的。
“我先考慮一晚，順便等等《嬌傲》的消息。”
“其實也沒必要等。兩個劇沖突了，你想接哪個接哪個。實在喜歡《嬌傲》，就推了《身後》專心等這部開拍。”
良姐不怎麽在意對郝煙雨道：“這試鏡左不過就是走個形式。先不說紅導出了名的喜歡人美鏡美，這次試鏡女主的其他人選我也都大致過了一遍，論咖位人氣以及現在話題度再加外形，沒人能比得過你。紅導慣愛用當季大爆的明星出任偶像劇中一番，都常態了。”
“再說，你爸不也投資了那個劇麽？”
“他們不知道。”
“什麽？”良姐一下沒明白過來。
郝煙雨神色平淡：“他們不知道投資方裏有我爸，我沒讓專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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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繼續沒怎麽在意。
反正哪怕不知道郝煙雨帶資進組，良時依舊深信像紅導那麽重視藝人自帶流量的人，棄了她們，她還能再去哪兒找更好的來？
更還別說，這是郝煙雨由大熒幕轉戰影視的首次試水。
光這個名頭一打出去，已經足夠賺足大眾眼球了。可以說請了郝煙雨，就是自帶宣傳效果plus，能為他們省不少事。
忽然手機聲響，良時拿起來看了看，旋即就一聲噴笑：“誒誒，給你看個好東西。”手招郝煙雨過來，將自己手機遞給她。
郝煙雨接過，看良姐奇奇怪怪的，低頭看屏幕上顯示內容：
【女神讀否？心悅否？吾甚憂之。終日寤寐思服，惟願諸天神佛保佑，得女神垂憐，必珍之重之。萬望不棄，靜候佳音。】
是條短信消息。
郝煙雨：“......”
“這什麽？”詫異問。
看著怎麽像情書似的？
怎麽，她們良姐終於也戀愛了？這是把她自己的戀愛情況在與自己分享？
擡頭看良姐。
良姐不知道她還能想這麽岔，擠眉弄眼捂嘴就跟她笑：“還能是什麽？就那個《身後》導演唄。你再往上翻翻看，好多這種。”
郝煙雨指尖上劃，一看，還真是。
“那女神就是指你呢。隔個最多一小時就得問問我你看了沒，滿不滿意，有沒有意向出演什麽的。噫，文縐縐的，讀著可費勁。”轉了下眼，“不過，也挺好玩兒。”
郝煙雨不禁也笑了：“確實有意思。”視線掃了下劇本上這位導演的名字——岑樂，暗暗記下了。
“也是個女導演？”
“對呢。”良姐，“而且還很年輕，看著也就跟你差不多，像個小女孩兒似的。”
“嗯。”郝煙雨點了點頭，大致心裏有了數沒再說話。
不久到家。
一問，發現易家二老還是沒來？
又打了遍電話去問，結果對方直接關機......
怕萬一出什麽事，郝煙雨趕緊了易安陽告知。
聽那邊易安陽回她，原來他也是剛剛才接到對方通知，說他們又臨時受邀，不知要去國外的哪座古堡玩兒幾天。暫時就不回來了，讓他們自己好好註意休息。年也不用專門去家裏拜了，年後才歸等等。
郝煙雨掛了電話，楞神想，怎麽莫名覺得那兩位，很有點雞賊呢？
無可奈何又去睡了覺，反正現在再跑，等老兩口回來鐵定又是場麻煩，郝煙雨有點算是半認命了。
眼下就想趁著還有空，平時該多休息就多休息，養足精力好以備日後。
午後還沒過多久，被良姐一通電話再吵醒。
郝煙雨迷迷糊糊坐了起來，按鍵接通，對方聲音傳來。
“我艹！《嬌傲》那邊我是真想捏爆他們狗頭了，你收拾收拾，我現在正在來接你的路上。剛通知的這回時間定了，就下午三點鐘，也就再有一個來小時了。”
郝煙雨頭疼無比把自己臉紮被子裏，狂揉頭發，這都什麽事兒了。
坐車上的時候，明顯整個人精神頭都不大好。她這人本來午睡就有個毛病，要麽不睡，一睡如果不是自然醒的話，比低血糖還低血糖。
良姐一看她這樣就擔心的不行，又從頭到尾把那破劇組罵了上下五千年。
旁邊小白作為生活助理，顯見早被提前科普過有關郝煙雨的一切日常習慣了，準備齊全就給她趕緊抄過來一兜子零食。
郝煙雨看都沒看，一點食欲提不起來，最後只能接過一杯咖啡續命。
“我覺得，我大概知道對方到底想要什麽了。”揉著眉頭，郝煙雨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啊？”良姐等人都沒聽懂她說的什麽意思。
郝煙雨已經又懨懨懶得張口了。眾人也沒繼續多問，留給她時間好好休息。
到了地方，一行人進去。良姐擡頭猛一看大廳內布置，這回直接爆了。
捏著手機的骨節都凸起，怒氣沖沖就準備轉出去把那邊罵個狗血噴頭不可，被郝煙雨一把拉住。
沖她搖搖頭，良姐失控的理智只能暫被強壓，點了下頭。
那邊一個中等身材的戴眼鏡中年人，此時看她們進來笑呵呵迎上前來：“喲，咱們這最後一位大明星，可算是姍姍來遲了呢。”出口卻是一聽就不怎麽美妙的語氣。
這回還沒等良姐上前，郝煙雨掀唇已經冷笑：“呵！你們要再能遲通知一小會兒，這場子我壓根都用不著來趕了，你說省事不省事？”
對方被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良姐一面被自家藝人突然而起的小爆發驚了一下，平時郝煙雨對待任何人都還是比較溫和的，一面又兀自暗爽不疊。
這種時候就輪到她上場了，無視眼下尷尬局面調侃來者：“怎麽王導，好好的試鏡，這都第三回了吧？你們這本事夠牛啊，敢情又黃了？”瞟一眼廳內整個布置跟來聚餐似的，大家十人一桌幹瞪眼圍著團團坐，根本沒正常試戲的影兒。
《嬌傲》劇組副導演王善，這回倒是沒敢再隨意拿大了。尷尬笑搖頭把他們往裏面請：“良姐你這說的哪裏話。咱們紅導不過就是念著之前兩次出了點小狀況，先請大家集體吃個飯賠罪罷了。等吃完了咱們就試，今兒一準試，您放心好了。”
良姐哼笑一聲，什麽都沒說，才信他個鬼。
也不知這劇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三點這麽個剛過了午後，卻又離著晚上還遠的暧昧時間段，好好的居然又吃起了飯？
怕不是腦子有坑吧，這個點誰能給她真吃得下。
王善前頭引著要把他們送往某一桌，桌前已經滿滿當當大概坐了有五六個人了。郝煙雨隨意掃了眼，便招呼都不打腳下轉彎，直接自顧自撿著旁邊另一桌空桌坐下了，半點沒順對方意。
王善回頭瞧見，一下都不知該說什麽。
這時郝煙雨手指不耐煩點了點桌面，又悠閑另一只手撐下巴：“不說管飯嗎？趕緊的還看什麽看。”
這位姑奶奶現在氣勢著實太足，王善趕忙點頭是是是就退了下去了，替小姑奶奶傳膳。
叮囑了後廚該上趕緊上，折身又去到了另外一間房。
門一打開，齊刷刷的兩排電視屏幕正從各個角度拍攝播放著大廳之內的所有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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