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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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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吻

不過也拜此所賜,兩人之間氣氛好歹現在緩和了許多。

重回了他們早以前的相處方式,易安陽辦公,郝煙雨就隨意起起坐坐,愛幹什麽幹什麽。

雙方誰都不嫌對方打擾,彼此自在默契。

期間郝煙雨大多是在讀劇本,有時候無聊了,也會坐起來刷刷劇什麽的。

而易安陽那邊就比較枯燥了。讓公司秘書將文件都搬到了這裏,不是批文件,就是在跟人時不時開視頻會議。

有時候隨著易安陽的必要走動,視頻鏡頭中難免會露出些郝煙雨同在他旁邊的畫面,但大家對此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壓根沒一人覺得奇怪,都淡定非常。

可見往常易安陽這麽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眾人都心知肚明,他們老板人只要不在公司,那周圍必少不了她的存在,由此可見其重要性。

雖然大家基本也從沒正面清楚的看過對方樣子,但這圈裏盛傳的那些沸沸揚揚,就是再傻,也能推斷出那女人有且只有一種可能,便是郝煙雨了。

郝煙雨見易安陽又在開會,熟門熟路摸出自己耳機戴上,雙臂交疊趴塌上,閉眼聽歌。

順便反覆回味剛剛劇本中看到的一段情節,醞釀感情。側著頭朝外,小腿向後彎起,悠閑在空中一踢一踢。

易安陽不經意擡眼瞧見,端著手機正從書櫃中翻找什麽資料的手,略微一頓。把不小心照進的她身影從鏡頭中撇去,才又拿著資料返回桌前,聲音克制清冷,會議繼續。

不知不覺已是天黑。

期間除了午飯晚餐需要到臥室外餐廳吃,兩人幾乎都溺在了這個房間各自忙活。

郝煙雨打個瞌睡,翻身爬起,張口對易安陽:“你還沒忙完啊?我不行了,得先去睡了。”擺擺手轉身,趿拉上鞋就要走。

被搶過來的易安陽拽臂,拉了回去:“去哪兒?”

郝煙雨奇怪看他,理所當然:“回隔壁啊?”

易安陽像是忙昏了頭才想起這茬,短暫迷茫了下。待眼神重新清明,語氣就有些可憐:“阿煙,這可是我們重聚的第一晚。”埋怨。

大家不都說小別勝新婚麽?

郝煙雨羞惱臉,雙手拍他臉上,捂住就往旁邊推。自己擰著身體朝門外擠:“別廢話,這事沒商量。”

不過最後,走倒是走成功了,但易安陽,卻厚著臉皮也硬跟了過來。

就呆在郝煙雨房間不挪窩了。撐著手臂斜躺床上,看郝煙雨洗漱,護膚,最後上床。

“還不下去?”

被郝煙雨剜一眼,易安陽也不在意,湊過去與她臉近在咫尺。

就著兩人交纏鼻息道:“我什麽都不做,讓我留下來吧。”

郝煙雨信他才有鬼:“臭烘烘的,快下去。”被子裏一腳蹬過去,“回你那邊睡去。”硬逼著對方不得不主動跳下了床。

易安陽拿她沒辦法,臨出去前開門:“那我洗了再過來?阿煙你是知道的,我沒你在身邊,睡不好。”

郝煙雨這次倒沒說什麽,易安陽還當她這就算是默認同意了,興沖沖回房洗了個戰鬥澡,速戰速決。

而郝煙雨其實在他走後,撐起頭來朝門外看了看,起身......

所以等易安陽再過來的時候,發現門又被鎖了。長久站門外,身上冒黑氣,望門興嘆。

一夜好眠。早上郝煙雨起來,習慣性眼沒睜,便想翻個身,朝窗口抻個懶腰。一動,發現沒翻成?

奇怪。

擰著眉頭又掙了掙。還是一樣?

瞬間熟悉的被禁錮感湧上心頭,察覺異樣的郝煙雨猛睜開眼。

果見易安陽這貨的臉,正近在她眼前被無限放大。

對方好笑望她,手臂牢牢圈在自己腰上,難怪她翻不動。

易安陽啄吻郝煙雨唇,清甜,忍不住撩舌還多勾了勾。

見郝煙雨尤懵,嗓音喑啞:“早安,阿煙。”箍著她的腰更往裏摟了摟,抱懷裏閉眼享受,“這樣真好。每天早晨一醒來,我第一眼就能看到你的臉。”

郝煙雨神情一恍。莫名想,她有時候又何嘗不是如此覺得呢?

但猛然回神,又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想什麽,心下一寒,趕緊後怕往後挪。

真是大白天的,她也跟著迷怔了。眼神恢覆如初,使了股巧勁兒從他手下掙脫,立馬翻身起床。

坐床邊將被子隨手一往易安陽臉上扔,語氣生硬:“也不看看幾點了,快起床去你的公司吧。”

易安陽將郝煙雨剛剛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斂了息,沈眸深思。他的阿煙也絕不是對自己完全無心的,那到底為什麽?

不敢對自己有任何回應,又是一直在害怕什麽?

想來想去,這個難題目前無解。易安陽暫且丟開,光著上半身也跟著起身。

邁步下床,就著陽臺上大敞開的無數朝陽撐臂,一只手後抱另一只肘彎處,向後抻了抻。

眼角餘光瞟見自家好姑娘,又在自以為藏很好的偷看自己,還一驚一乍的最後紅著臉兔子跳轉身,一蹦三跳就撈衣服逃進了臥室自帶的小隔間浴室,挑唇含笑,笑意玩味。

扭動幾下脖子,胸中舒口氣,剛醒過來的身體頓時渾身舒坦不少。走到浴室門口嘗試開門,照例掰下去不動,已經習以為常。

聽驚慌的紅眼小兔在裏面緊張巴巴問自己:“你你你,你幹什麽?!”

易安陽笑意更大,難掩心情愉悅的這回決定暫且放過她,只敲敲門提醒:“等會兒我送你去試鏡場。昨天已經問過良時地點了,正好跟我去公司同路。”

郝煙雨現在心跳如雷只盼著他說完就趕緊走,自然不願意再跟他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推來拖去,便他說什麽就是什麽:“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走快走吧。”聲音慌慌張張。

易安陽隨手後撩把自己頭發,喉結滾動,輕唔了聲,這才離開。

郝煙雨耳聽對方光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漸遠,才怒摔手中毛巾。

敲,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一天天的簡直折磨死個人。晚上是晚上,早上又是早上!深深咬牙。

再說什麽臭毛病了?又不穿鞋光腳往地上走,都提醒多少回了這樣對他不好,不好!但那貨就是死活記不住。

轉頭擠牙膏,氣咻咻對著鏡子開始認認真真刷牙,真是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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