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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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可惜譚輕歌只在簡短回覆這一句後，就又把面板關閉了。
在眾人和鏡頭面前突然自言自語很怪異，而且，現在還不是時候，譚輕歌想著。
她搭在左肘上的手指在輕輕點著，並不急燥。
待眾人都選擇完後，小喇叭突然一笑，充滿了不屬於機械的譏笑味道。
在公布今日選項之前，我們將宣告昨晚女生的選擇結果。
所有人皆是一楞，旋即反應過來，節目組這是公然搞事啊。
它把本該暗戳戳的結果直接捅到所有嘉賓面前，昨今兩晚一對比，該真香的真香該打臉的打臉，節目效果直接拉滿了。
楊逸長長的“嘶——”了一聲，心道還好不是男嘉賓這麽慘。
不過就算是對比男生兩晚的選票結果，他也不懼啊，楊逸悄悄瞧了譚輕歌一眼，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可小喇叭說話速度很快，容不得人反應。
“昨晚選擇顏柯的人是譚輕歌與夏靈！”
“選擇玩家林秋典的人是何白薇，選擇玩家楊逸的人是喬月！”
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秋典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表情瞬間陰沈下去。
就連古人們都察覺出氛圍的不對勁。
【沒記錯的話，這女人之前一直表現的自己和林公子關系匪淺吧，怎麽又轉變對象去巴結顏公子了？】
【水性楊花！神州的女人都是這樣的貨色嗎？】
【呵，我倒覺得沒什麽不可，自古以來有多少男人拋棄糟糠之妻只為攀龍附鳳？又有多人男人在妻子逝世一月不到就重新迎娶？別說夏姑娘和姓林的沒有實質上的關系，縱使是有，又為何不能變心？】
【總覺得她有些難言之隱呢……她選顏公子，應當是背後有什麽不能說的隱情吧？】
彈幕在猜測著，小喇叭的聲音滋啦滋啦依舊在響。
譚輕歌動作一頓，倒是有些意外節目組會把選票公布出來。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有種被戳穿的羞赧，神色依舊如常，她側坐著，身影在半明半昧的光影裏，像游離於一切之外。
靈朝的觀眾們從興奮中逐漸冷靜，靜靜看著這一幕。他們一度陷入沈默之中，白日裏那轟隆而作的“怪物”又浮現眼前。
身為靈朝最底層的人們，他們面朝黃土背朝天，面對那機器的貪婪與渴望不比靈朝的官員們少，可他們實在沒有勇氣去開口向譚輕歌討要制造機器的方法。
靈朝上至耄耋老人，下至黃口小兒都知道譚輕歌所受的苦楚，那是恭宣帝親口告知全國的，為了證明他多麽愛戴百姓，為百姓狠狠懲罰著“妖女”。
恭宣帝欠她，靈朝欠她，他們羞於開口。
*
夏靈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般擡起下巴。事已至此，她改變不了什麽，但絕不會自降身段去道歉了！
她笑著說道：“這本來就是個計劃比不上變化的綜藝……”
“快點公布今晚的結果吧，”林秋典不耐煩地打斷她，擰眉道：“困死了。”
夏靈被噎住，很想開口反駁，但覷著他那厭惡的神色又有些心虛。
小喇叭靜置了好一會爾，沒等到矛盾爆發，才又慢悠悠道：“今日互選成功的嘉賓為‘譚輕歌和楊逸’，‘何白薇和關鶴辰’兩隊，其餘玩家配對失敗。”
“yes！”楊逸跳起來，向譚輕歌伸出手掌：“我就知道哈哈哈，1號房間我來了！”
譚輕歌和他擊掌，手心被拍得火辣辣地痛，她默默收回，坐在了大腿下面，手驟然碰到了放在兜裏的那盒潤喉糖。
她不帶情緒的眼神從在場的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角落裏的顏柯身上。
他沈默的像個影子，沒有存在感。
他會選誰呢？
正如此想著，節目組公布了配對失敗的人具體選擇對象
喬月→楊逸
夏靈→顏柯
林秋典→譚輕歌
顏柯棄權。
譚輕歌在聽到最後四字時一楞，對面一直被她盯著的人也倏而擡頭，視線驟然相遇。
他眸中的漆黑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放大，裹挾著一絲落寞之情。他能登上影帝的寶座不是偶然的，譚輕歌能深切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被他輕易帶動，像是心中忽然空了一塊，湧起無力之感。
顏柯很快低下了頭，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額……
譚輕歌摸了摸鼻尖，心中說不出的古怪。
怎麽好像故意似的，她看他那麽久也沒見他擡頭，結果正好在宣布他棄權時他擡頭了，用那帶著無比哀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頭。
楊逸在耳邊湊過來說話時，譚輕歌心中還是止不住在想。
“1級房間在那邊，我們出發吧。”楊逸遙遙指著一個方向。
譚輕歌回神：“嗯”
她起身，裙角像朵舞動的蓮，襯得腳踝纖細如花莖。她沒有猶豫，徑直隨著楊逸離開了。
*
公西祐手中的茶杯被直接捏碎，清脆之響混雜著血液嚇壞了他身旁立著的侍女，那侍女驚呼一聲。
成章殿內人的註意力於是全然被這處的動靜所吸引。
皇後目光從帷幕上離開，看到了公西祐流血的右手，她瞇起了眼睛，嘴角下撇到：“身為太子，應當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可失禮於人前。你如此做派，怕別人不知道你對那妖女的心思嗎？”
公西祐懨懨地拿起帕子擦血，面色陰沈，不覆平靜：“不勞母後費心，托您的福，宮中無任何人有資格與我爭太子之位。因而，我就算失禮也無妨，沒人會抓住我的錯處。”
皇後自然知曉他言語中的暗諷，她不解，靠她之手排除了所有的競爭對手，公西祐不該高興嗎？怎麽倒像是她欠了他一樣。
皇後道：“你喜歡便喜歡，的確無人敢說什麽，但你父皇還在呢，她名義上還是你父皇的宮嬪。”
公西祐冷笑一聲：“父皇的宮嬪？母後不會還以為，天上那人是昔日裏任您搓圓捏扁的妖女吧，現如今您那些手段可連她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他這一番話，竟是明擺著傾向譚輕歌那個外人。
皇後一掌拍到案幾上，殿中的侍者們如臨大敵般跪倒下去，殿內氣息凝住：“本宮生你養你，為你排除萬難，不是讓你幫著妖女來忤逆本宮的！”
公西祐重新執起一碗茶，像模像樣吹了吹浮葉：“母後息怒，兒臣只是陳述事實而已，並未曾想這句話會觸了母後的逆鱗，兒臣收回那句話，母後就當沒聽過吧。”
皇後簡直不敢相信，面前坐著的這自己親生的兒子竟句句都維護著那妖女。
她牙齒發著顫，胸膛劇烈起伏。
公西祐跨步上前，撩起衣擺單膝跪在了她腳邊。
“母後註意身體，您是這大靈朝的國母，父皇現下病重，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靈朝還需您來扶持。您是靈朝的國母，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皇後一頓，察覺到了他話中深意，深深望了他一眼，旋即閉上眼。
“罷了”她語氣帶著寬容與慈愛：“每次一碰到這妖女的事，你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她用手指著公西祐的眉心，半為責怪。
“本宮現在沒心思跟你扯那別的，”皇後又道，嘴角噙著絲若有似無的笑：“那妖女想憑借那所謂的直播來要你父皇的命，她拼了命似的向我靈朝民眾展示神州的強大，就是想憑此策反。
“若真叫她得逞，這江山可就不姓公西了。”
公西祐聞言笑著：“母後想得長遠，兒臣不及。”
皇後知道她這素來機敏的兒子是在奉承她，恭宣帝每日貪圖享樂，朝政大事基本由太子過目，公西祐小小年紀便浸.淫於朝政，在多方勢力中站穩腳步，豈能想不到這一層？
這也是她非要叫太子來議事的原因，皇後自己只善於宮闈內鬥，對於朝堂走向不甚明白。她需要問一問兒子的意見，來安穩自己的心。
皇後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與那妖女認識三年，她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麽聰明，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皇後沒註意到公西祐緊鎖的眉頭，擡頭望著譚輕歌夜幕中仿佛會發光的瑩白臉龐與濃墨似的飄揚發絲。
繼續說：“她以為這樣就足夠煽動群眾了，其實是自掘墳墓。我們何不將計就計，趁機打探神州的機密，等有朝一日神州的怪物都能為我們所用，譚輕歌就只有哭的份！”
公西祐眸中深沈：“母後說得是，可現如今譚輕歌根本不給我們絲毫記錄的機會，又該如何呢？那用於農耕的怪獸非木非石，譚輕歌連其制作材質都不願吐露半分，又怎會給我們制作圖呢？”
皇後斜睨了一旁的恭宣帝一眼，身子懶懶地倚靠，渾不在意般道：“她到底是你父皇的女人，你父皇可是一國之君，縱使知道他生性風流，全靈朝又有哪個女子不願成為你父皇的人？
就算譚輕歌面上多麽厭棄你父皇，也只不過是口不對心罷了。她只是氣你父皇棄她於不顧，不愛她。待你父皇蘇醒，我們便請他好聲好氣哄幾句譚輕歌，她必然就會乖乖聽話。”
皇後似乎參透了譚輕歌的內心，穩操勝券般微微一笑。
一旁的心腹大宮女恭維道：“娘娘好心智。”
公西祐沈默良久，他埋在了袖子裏，好一會兒才面帶笑意地擡頭，唇邊控制著弧度，不讓譏諷之色溢出，如常道：“就依母後之言，尚且試一試，兒臣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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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譚輕歌只在簡短回覆這一句後，就又把面板關閉了。
在眾人和鏡頭面前突然自言自語很怪異，而且，現在還不是時候，譚輕歌想著。
她搭在左肘上的手指在輕輕點著，並不急燥。
待眾人都選擇完後，小喇叭突然一笑，充滿了不屬於機械的譏笑味道。
在公布今日選項之前，我們將宣告昨晚女生的選擇結果。
所有人皆是一楞，旋即反應過來，節目組這是公然搞事啊。
它把本該暗戳戳的結果直接捅到所有嘉賓面前，昨今兩晚一對比，該真香的真香該打臉的打臉，節目效果直接拉滿了。
楊逸長長的“嘶——”了一聲，心道還好不是男嘉賓這麽慘。
不過就算是對比男生兩晚的選票結果，他也不懼啊，楊逸悄悄瞧了譚輕歌一眼，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可小喇叭說話速度很快，容不得人反應。
“昨晚選擇顏柯的人是譚輕歌與夏靈！”
“選擇玩家林秋典的人是何白薇，選擇玩家楊逸的人是喬月！”
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秋典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表情瞬間陰沈下去。
就連古人們都察覺出氛圍的不對勁。
【沒記錯的話，這女人之前一直表現的自己和林公子關系匪淺吧，怎麽又轉變對象去巴結顏公子了？】
【水性楊花！神州的女人都是這樣的貨色嗎？】
【呵，我倒覺得沒什麽不可，自古以來有多少男人拋棄糟糠之妻只為攀龍附鳳？又有多人男人在妻子逝世一月不到就重新迎娶？別說夏姑娘和姓林的沒有實質上的關系，縱使是有，又為何不能變心？】
【總覺得她有些難言之隱呢……她選顏公子，應當是背後有什麽不能說的隱情吧？】
彈幕在猜測著，小喇叭的聲音滋啦滋啦依舊在響。
譚輕歌動作一頓，倒是有些意外節目組會把選票公布出來。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有種被戳穿的羞赧，神色依舊如常，她側坐著，身影在半明半昧的光影裏，像游離於一切之外。
靈朝的觀眾們從興奮中逐漸冷靜，靜靜看著這一幕。他們一度陷入沈默之中，白日裏那轟隆而作的“怪物”又浮現眼前。
身為靈朝最底層的人們，他們面朝黃土背朝天，面對那機器的貪婪與渴望不比靈朝的官員們少，可他們實在沒有勇氣去開口向譚輕歌討要制造機器的方法。
靈朝上至耄耋老人，下至黃口小兒都知道譚輕歌所受的苦楚，那是恭宣帝親口告知全國的，為了證明他多麽愛戴百姓，為百姓狠狠懲罰著“妖女”。
恭宣帝欠她，靈朝欠她，他們羞於開口。
*
夏靈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般擡起下巴。事已至此，她改變不了什麽，但絕不會自降身段去道歉了！
她笑著說道：“這本來就是個計劃比不上變化的綜藝……”
“快點公布今晚的結果吧，”林秋典不耐煩地打斷她，擰眉道：“困死了。”
夏靈被噎住，很想開口反駁，但覷著他那厭惡的神色又有些心虛。
小喇叭靜置了好一會爾，沒等到矛盾爆發，才又慢悠悠道：“今日互選成功的嘉賓為‘譚輕歌和楊逸’，‘何白薇和關鶴辰’兩隊，其餘玩家配對失敗。”
“yes！”楊逸跳起來，向譚輕歌伸出手掌：“我就知道哈哈哈，1號房間我來了！”
譚輕歌和他擊掌，手心被拍得火辣辣地痛，她默默收回，坐在了大腿下面，手驟然碰到了放在兜裏的那盒潤喉糖。
她不帶情緒的眼神從在場的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角落裏的顏柯身上。
他沈默的像個影子，沒有存在感。
他會選誰呢？
正如此想著，節目組公布了配對失敗的人具體選擇對象
喬月→楊逸
夏靈→顏柯
林秋典→譚輕歌
顏柯棄權。
譚輕歌在聽到最後四字時一楞，對面一直被她盯著的人也倏而擡頭，視線驟然相遇。
他眸中的漆黑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放大，裹挾著一絲落寞之情。他能登上影帝的寶座不是偶然的，譚輕歌能深切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被他輕易帶動，像是心中忽然空了一塊，湧起無力之感。
顏柯很快低下了頭，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額……
譚輕歌摸了摸鼻尖，心中說不出的古怪。
怎麽好像故意似的，她看他那麽久也沒見他擡頭，結果正好在宣布他棄權時他擡頭了，用那帶著無比哀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頭。
楊逸在耳邊湊過來說話時，譚輕歌心中還是止不住在想。
“1級房間在那邊，我們出發吧。”楊逸遙遙指著一個方向。
譚輕歌回神：“嗯”
她起身，裙角像朵舞動的蓮，襯得腳踝纖細如花莖。她沒有猶豫，徑直隨著楊逸離開了。
*
公西祐手中的茶杯被直接捏碎，清脆之響混雜著血液嚇壞了他身旁立著的侍女，那侍女驚呼一聲。
成章殿內人的註意力於是全然被這處的動靜所吸引。
皇後目光從帷幕上離開，看到了公西祐流血的右手，她瞇起了眼睛，嘴角下撇到：“身為太子，應當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可失禮於人前。你如此做派，怕別人不知道你對那妖女的心思嗎？”
公西祐懨懨地拿起帕子擦血，面色陰沈，不覆平靜：“不勞母後費心，托您的福，宮中無任何人有資格與我爭太子之位。因而，我就算失禮也無妨，沒人會抓住我的錯處。”
皇後自然知曉他言語中的暗諷，她不解，靠她之手排除了所有的競爭對手，公西祐不該高興嗎？怎麽倒像是她欠了他一樣。
皇後道：“你喜歡便喜歡，的確無人敢說什麽，但你父皇還在呢，她名義上還是你父皇的宮嬪。”
公西祐冷笑一聲：“父皇的宮嬪？母後不會還以為，天上那人是昔日裏任您搓圓捏扁的妖女吧，現如今您那些手段可連她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他這一番話，竟是明擺著傾向譚輕歌那個外人。
皇後一掌拍到案幾上，殿中的侍者們如臨大敵般跪倒下去，殿內氣息凝住：“本宮生你養你，為你排除萬難，不是讓你幫著妖女來忤逆本宮的！”
公西祐重新執起一碗茶，像模像樣吹了吹浮葉：“母後息怒，兒臣只是陳述事實而已，並未曾想這句話會觸了母後的逆鱗，兒臣收回那句話，母後就當沒聽過吧。”
皇後簡直不敢相信，面前坐著的這自己親生的兒子竟句句都維護著那妖女。
她牙齒發著顫，胸膛劇烈起伏。
公西祐跨步上前，撩起衣擺單膝跪在了她腳邊。
“母後註意身體，您是這大靈朝的國母，父皇現下病重，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靈朝還需您來扶持。您是靈朝的國母，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皇後一頓，察覺到了他話中深意，深深望了他一眼，旋即閉上眼。
“罷了”她語氣帶著寬容與慈愛：“每次一碰到這妖女的事，你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她用手指著公西祐的眉心，半為責怪。
“本宮現在沒心思跟你扯那別的，”皇後又道，嘴角噙著絲若有似無的笑：“那妖女想憑借那所謂的直播來要你父皇的命，她拼了命似的向我靈朝民眾展示神州的強大，就是想憑此策反。
“若真叫她得逞，這江山可就不姓公西了。”
公西祐聞言笑著：“母後想得長遠，兒臣不及。”
皇後知道她這素來機敏的兒子是在奉承她，恭宣帝每日貪圖享樂，朝政大事基本由太子過目，公西祐小小年紀便浸.淫於朝政，在多方勢力中站穩腳步，豈能想不到這一層？
這也是她非要叫太子來議事的原因，皇後自己只善於宮闈內鬥，對於朝堂走向不甚明白。她需要問一問兒子的意見，來安穩自己的心。
皇後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與那妖女認識三年，她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麽聰明，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皇後沒註意到公西祐緊鎖的眉頭，擡頭望著譚輕歌夜幕中仿佛會發光的瑩白臉龐與濃墨似的飄揚發絲。
繼續說：“她以為這樣就足夠煽動群眾了，其實是自掘墳墓。我們何不將計就計，趁機打探神州的機密，等有朝一日神州的怪物都能為我們所用，譚輕歌就只有哭的份！”
公西祐眸中深沈：“母後說得是，可現如今譚輕歌根本不給我們絲毫記錄的機會，又該如何呢？那用於農耕的怪獸非木非石，譚輕歌連其制作材質都不願吐露半分，又怎會給我們制作圖呢？”
皇後斜睨了一旁的恭宣帝一眼，身子懶懶地倚靠，渾不在意般道：“她到底是你父皇的女人，你父皇可是一國之君，縱使知道他生性風流，全靈朝又有哪個女子不願成為你父皇的人？
就算譚輕歌面上多麽厭棄你父皇，也只不過是口不對心罷了。她只是氣你父皇棄她於不顧，不愛她。待你父皇蘇醒，我們便請他好聲好氣哄幾句譚輕歌，她必然就會乖乖聽話。”
皇後似乎參透了譚輕歌的內心，穩操勝券般微微一笑。
一旁的心腹大宮女恭維道：“娘娘好心智。”
公西祐沈默良久，他埋在了袖子裏，好一會兒才面帶笑意地擡頭，唇邊控制著弧度，不讓譏諷之色溢出，如常道：“就依母後之言，尚且試一試，兒臣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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