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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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尾聲
B宋翊
在混沌的黑暗中，其它感官變得更加敏銳，他能感到她在緩慢靠近。
距離不斷縮小，彼此的喘息相互交錯，拂在臉上，激起毛茸茸的癢意。耳內充斥著越發鼓噪的心跳，鼻端盈滿了薰衣草漸濃的芬芳，嘴上落下一片溫熱的柔軟。
等等。
一片。
溫熱。
柔軟。
一定是感官出錯。
他瞬間睜眼，撞入一汪春水，溫柔繾綣。
程苓在吻他。
意外？
第一反應是推開她確認。
手卻違背了大腦的意圖，不知不覺地摟住了她的腰，任她予取予求。
霓虹燈變幻出絢爛綺麗的色彩。臺下爆發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
帷幕降下。
程苓在羅湘蕓趕過來催他們離場前，與他分開，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
她分明是蓄謀已久，故意招惹。
A程苓&B宋翊
采花大盜趁亂溜之大吉，逃過一劫，然而高興太早，掉以輕心，在校門口被堵了個正著。
“程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非班長大人，看來是真地生氣了，程苓決定將厚顏無恥貫徹到底：“解釋什麽？我喜歡你？”
宋翊被這一發直球轟得楞在原地。卸了妝，沒有粉底的掩飾，一抹緋紅迅速地在少年俊俏的臉上暈開。
真是純情生澀得可愛。
程苓揪住他紐扣規矩扣好顯得無比礙眼的校服立領，往下一拽，踮起腳尖。
雙唇相貼。
這是一個幹凈的吻，沒有亂七八糟的脂粉和精油，能聞到幹爽的皂角香、微涼的薄荷味。
但很快就不是了。
“你沒有拒絕。”程苓退開些許，饜足地發現意亂情迷的不是只有自己。
這還怎麽拒絕？
“你不要後悔。”宋翊發狠地威脅。程苓無所謂地笑了笑。宋翊帶著幾分霸道卻又竭盡所能地克制力度捧住她的後腦，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散落的長發，再度吻了上來。
這個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野蠻原始的侵略性，唇齒間，摩擦、攪動發出的暧昧聲音令人臉紅心跳。宋翊原先含著的那顆微苦回甘的薄荷糖早已不知化在了誰的舌尖。
C羅湘蕓
“程苓，你嘴上為什麽會沾到口紅？該不會……”羅湘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八卦氣息。
程苓奪過她手中的卸妝棉，胡亂地擦了一把，毀屍滅跡，裝傻充楞：“哪有！”
羅湘蕓心知肚明，“你以為那次抽簽就是剛好抽到了宋翊？”
程苓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你做了手腳？”
“當然，早就看出你倆之間有貓膩。”
“說實話，我沒想到宋翊配合度那麽高。”
“那當然是因為我答應了他事成之後給他看你小時候……”糟糕，說漏嘴了。
程苓挑起眉毛，“看什麽？”
羅湘蕓連忙補救：“沒什麽。”然而，為時已晚，程苓刨根問底，糾纏不休，羅湘蕓無奈之下只好全盤托出——
她之前對宋翊承諾給他看她小時候在幼兒園表演節目出糗的照片。六個小女孩穿著碎花裙，在臺上跳舞，其中一人動作反了，險些和同伴撞到一起，正是稚嫩的程苓。
程苓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應該還沒來得及給他看吧？”仿佛只要羅湘蕓點頭，下一秒她就化身菲利普王子變出聖劍將她就地正法。
羅湘蕓一哆嗦，生硬地轉移話題：“這當務之急，你不應該考慮一下怎麽面對你的公主大人嗎，有賊心沒賊膽、落荒而逃的王子殿下？”
D路人
原先每次考試的第一名都毫無懸念，其餘同學激烈競爭第二名的場面，像極了有夢之隊參加的跳水比賽。而前不久的期中考試，程苓鐵打的第一名小姐定律被打破，狀元的寶座被名不見經傳的轉校生占據，讓全年級同學對期末考試關註和討論的焦點，又移到了榜首的位置，鹿死誰手？
“我賭一根辣條，第一是那名轉校生宋翊。”
“你這是不是有點摳？”
“一包辣條，壓第一名小姐。”
“成績貼出來了！”
“不是吧？並列第一？”
處於輿論中心的兩人此刻正置身事外地在閱覽室整理歸還的圖書。
程苓將最後一本圖書按編號插入書架上對應的位置，“說好輸了的人要答應對方一件事的，這下怎麽算？互相提一個要求？”
“可以。”
程苓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那罰你親我一下。”在神聖的知識殿堂說出這句情人之間挑逗撩撥的話語好像有點太不知羞恥了，她正有些懊喪地思考該如何補救一下，臉頰一側傳來輕柔的觸感。
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求之不得。”宋翊故作鎮定地說，卻沒能控制住頭發掩蓋下的耳廓充血發紅，讓程苓輕易地揪住了扣分的把柄。
“你還沒說呢，要我做什麽？”
“罰你陪我去水族館。”
A程苓&B宋翊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公交車在水族館站停靠，這一站下車的人很多，程苓被身後的人推搡了一下，沒有站穩，但也沒有摔倒，一只她所熟悉的骨節分明的手扶住了她。
宋翊比她到得更早。
他對上她驚訝的目光，清咳了一聲：“總不能每次都讓你等我吧。”
上次毫無疑問指的就是兩人一起去買花、假公濟私、心照不宣的約會，剛好她穿的還是那身淺紫色的連衣裙，宋翊顯然也發現了這點。
“你那天就覺得我穿這一身很好看吧？”所以選了薰衣草。
宋翊很輕地應了一聲：“嗯。”耳根又有泛紅的跡象。
真是容易害羞但不別扭的體質。
正值暑假，水族館內游客很多。為避免走散，他們一直牽著手，從普通的交握不知不覺變成了十指相扣。
他們很幸運，沒怎麽花功夫就找到了水族館人氣最旺的明星——巨大的噬人鯊緩緩游弋，惹得一群數量眾多的沙丁魚飛快地散開，覆又聚攏。
宋翊不太在意正從他們身前經過的龐然大物，目光偏向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淡水水族箱，“那條魚很像你。”
程苓好奇地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兩條吻鱸躲在水草下忙著親嘴。
E情書
情思如夏葉一樣瘋長，
長出隱形的翅膀，
夜夜飛離我的枕畔，
悄悄停駐在你的身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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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宋翊
在混沌的黑暗中，其它感官變得更加敏銳，他能感到她在緩慢靠近。
距離不斷縮小，彼此的喘息相互交錯，拂在臉上，激起毛茸茸的癢意。耳內充斥著越發鼓噪的心跳，鼻端盈滿了薰衣草漸濃的芬芳，嘴上落下一片溫熱的柔軟。
等等。
一片。
溫熱。
柔軟。
一定是感官出錯。
他瞬間睜眼，撞入一汪春水，溫柔繾綣。
程苓在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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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卻違背了大腦的意圖，不知不覺地摟住了她的腰，任她予取予求。
霓虹燈變幻出絢爛綺麗的色彩。臺下爆發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
帷幕降下。
程苓在羅湘蕓趕過來催他們離場前，與他分開，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
她分明是蓄謀已久，故意招惹。
A程苓&B宋翊
采花大盜趁亂溜之大吉，逃過一劫，然而高興太早，掉以輕心，在校門口被堵了個正著。
“程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非班長大人，看來是真地生氣了，程苓決定將厚顏無恥貫徹到底：“解釋什麽？我喜歡你？”
宋翊被這一發直球轟得楞在原地。卸了妝，沒有粉底的掩飾，一抹緋紅迅速地在少年俊俏的臉上暈開。
真是純情生澀得可愛。
程苓揪住他紐扣規矩扣好顯得無比礙眼的校服立領，往下一拽，踮起腳尖。
雙唇相貼。
這是一個幹凈的吻，沒有亂七八糟的脂粉和精油，能聞到幹爽的皂角香、微涼的薄荷味。
但很快就不是了。
“你沒有拒絕。”程苓退開些許，饜足地發現意亂情迷的不是只有自己。
這還怎麽拒絕？
“你不要後悔。”宋翊發狠地威脅。程苓無所謂地笑了笑。宋翊帶著幾分霸道卻又竭盡所能地克制力度捧住她的後腦，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散落的長發，再度吻了上來。
這個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野蠻原始的侵略性，唇齒間，摩擦、攪動發出的暧昧聲音令人臉紅心跳。宋翊原先含著的那顆微苦回甘的薄荷糖早已不知化在了誰的舌尖。
C羅湘蕓
“程苓，你嘴上為什麽會沾到口紅？該不會……”羅湘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八卦氣息。
程苓奪過她手中的卸妝棉，胡亂地擦了一把，毀屍滅跡，裝傻充楞：“哪有！”
羅湘蕓心知肚明，“你以為那次抽簽就是剛好抽到了宋翊？”
程苓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你做了手腳？”
“當然，早就看出你倆之間有貓膩。”
“說實話，我沒想到宋翊配合度那麽高。”
“那當然是因為我答應了他事成之後給他看你小時候……”糟糕，說漏嘴了。
程苓挑起眉毛，“看什麽？”
羅湘蕓連忙補救：“沒什麽。”然而，為時已晚，程苓刨根問底，糾纏不休，羅湘蕓無奈之下只好全盤托出——
她之前對宋翊承諾給他看她小時候在幼兒園表演節目出糗的照片。六個小女孩穿著碎花裙，在臺上跳舞，其中一人動作反了，險些和同伴撞到一起，正是稚嫩的程苓。
程苓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應該還沒來得及給他看吧？”仿佛只要羅湘蕓點頭，下一秒她就化身菲利普王子變出聖劍將她就地正法。
羅湘蕓一哆嗦，生硬地轉移話題：“這當務之急，你不應該考慮一下怎麽面對你的公主大人嗎，有賊心沒賊膽、落荒而逃的王子殿下？”
D路人
原先每次考試的第一名都毫無懸念，其餘同學激烈競爭第二名的場面，像極了有夢之隊參加的跳水比賽。而前不久的期中考試，程苓鐵打的第一名小姐定律被打破，狀元的寶座被名不見經傳的轉校生占據，讓全年級同學對期末考試關註和討論的焦點，又移到了榜首的位置，鹿死誰手？
“我賭一根辣條，第一是那名轉校生宋翊。”
“你這是不是有點摳？”
“一包辣條，壓第一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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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宋翊故作鎮定地說，卻沒能控制住頭發掩蓋下的耳廓充血發紅，讓程苓輕易地揪住了扣分的把柄。
“你還沒說呢，要我做什麽？”
“罰你陪我去水族館。”
A程苓&B宋翊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公交車在水族館站停靠，這一站下車的人很多，程苓被身後的人推搡了一下，沒有站穩，但也沒有摔倒，一只她所熟悉的骨節分明的手扶住了她。
宋翊比她到得更早。
他對上她驚訝的目光，清咳了一聲：“總不能每次都讓你等我吧。”
上次毫無疑問指的就是兩人一起去買花、假公濟私、心照不宣的約會，剛好她穿的還是那身淺紫色的連衣裙，宋翊顯然也發現了這點。
“你那天就覺得我穿這一身很好看吧？”所以選了薰衣草。
宋翊很輕地應了一聲：“嗯。”耳根又有泛紅的跡象。
真是容易害羞但不別扭的體質。
正值暑假，水族館內游客很多。為避免走散，他們一直牽著手，從普通的交握不知不覺變成了十指相扣。
他們很幸運，沒怎麽花功夫就找到了水族館人氣最旺的明星——巨大的噬人鯊緩緩游弋，惹得一群數量眾多的沙丁魚飛快地散開，覆又聚攏。
宋翊不太在意正從他們身前經過的龐然大物，目光偏向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淡水水族箱，“那條魚很像你。”
程苓好奇地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兩條吻鱸躲在水草下忙著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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