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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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柳成旭拿著病歷本以及體檢結果, 只覺得情況不容樂觀。
他輕輕嘆了口氣，正打算在旁邊坐下。
秦封看了他一眼。
“……得。”柳成旭明白過來，站直身子, 表示自己並沒有要在這裏坐下來的意思, “知道這寶座是蘇甜專屬的，我不坐還不行嗎？”
秦封沒說話，偶爾輕咳幾聲，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柳成旭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緊接著又對秦封說道：“明天再做個全面檢查吧，我怎麽也想不明白, 怎麽就……”
秦封淡淡道：“我以為你已經習慣。”
他的病情反覆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柳成旭說：“是習慣了，可還是想不通啊！你從娘胎出來就落下病根，一直到現在都沒辦法根治，還總是反反覆覆。我本來以為這次最起碼可以讓你安穩度過幾天，誰知道一周都還沒過去, 就又在醫院見到你了。”
虧他那段時間還這麽高興，結果幾天不到，就又出岔子了。
秦封沒再接著話題繼續下去, 反而問道：“明天什麽時候？”
柳成旭知道他問的是體檢時間，看了眼手表, 思索片刻後說：“下午吧, 現在都快十二點了, 你早點休息,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秦封搖頭, “太久了, 九點就行。”
柳成旭詫異，“這位先生, 你不用休息嗎？”
秦封卻依舊堅持。
柳成旭見無法說服他，唯有點頭應了，“行行行，那我走了。”
病房門輕輕合上。
秦封聽著外面風聲，伸手按滅燈光，卻依舊留下了一盞微弱臺燈。
臺燈是蘇甜帶過來的，小小的一盞，宛若一只只螢火蟲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明亮柔和的色彩。
秦封想到她醒來時微紅的眼角，不禁抿了抿唇，有些自責。
還是嚇到她了。
*
秦封解決完關東煮，與蘇甜一塊回醫院時，已經快一點了。
蘇甜將車子開去停車場。
蘇甜沒有問秦昭大半夜流落街頭的原因，而秦昭也沒有問為什麽她會來到這裏。
兩人都避而不談，默契地走進醫院。
也許是早就得到消息，輪值的護士看見他們並沒有出聲阻攔，蘇甜登記好後便很往病房方向走去。
盡管秦昭一開始是在為和家人爭吵的事情煩悶不已，但他也不是什麽自怨自艾的性子，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邊走邊對蘇甜說道：“這麽晚了，我哥估計早就歇下了。我記得三樓還有間可以休息的病房，要不你去那兒睡吧。”
秦昭說這話，自然是在為蘇甜與秦封著想，也省得她折騰來折騰去的。
蘇甜正想答應。
秦昭步伐卻慢了下來，面帶遲疑地看向不遠處。
“怎麽了？”疑惑才剛問出口，蘇甜在看見前方透露著微微燈光的病房時，也跟著楞了一下。
透露出光亮的地方，正是秦封居住的病房。
蘇甜的心仿佛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這樣寓意著等候的燈光，自從她穿越到這裏來後，就很少再見過。
而在這裏也只有秦封，會特意守著她，為她點燃這一盞明燈。
秦昭沒再說話，指了指不遠處，便與蘇甜分別，轉而去了休息室。
……
蘇甜握著門把手，輕輕推開病房門。
屋內燈光昏暗，只點亮了一盞臺燈，依稀照亮著前方的路。
秦封臉龐透露著微微的白，眼中卻笑意溫和，雙眸清亮得很，完全看不出來半點倦意。
他似乎一直在等著蘇甜歸來，回眸時看見她，便放松了不少，對著蘇甜笑了笑，昏暗的光線映襯在秦封眼底，卻帶了一絲明亮的色彩。
蘇甜回來時聯想過很多畫面，也曾經想過也許秦封還在等她，等她推開門，他會睡意惺忪地睜眼，笑著問一句“回來了？”
但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真的沒睡，就一直在守著，直到她回來。
蘇甜抿抿唇，放輕聲音問道：“這麽晚了，護士沒來查房嗎？”
秦封嘴角輕挑，溫和無辜的眼神中，竟也透露出幾分狡黠，“我把燈都關了，只留下盞臺燈。護士來查房時，臺燈藏著，他們看不見。”
這樣頑皮又帶著孩子氣的秦封，蘇甜是第一次見。
秦家繼承人的身份束縛著他，而他自幼病弱的體質，又給自身帶來拘束。
秦封應該沒有像尋常孩童一般擁有過正常的童年。
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
蘇甜微微捏緊指尖，指甲幾乎要陷進皮肉裏。
“蘇甜？”秦封註意到她神色異常，輕聲喚她。
蘇甜回神，露出笑容，“嗯。”
她在旁邊坐下，見時間也不早了，不由催秦封，“快睡。”
說著，蘇甜想起些什麽，又問：“你的藥吃了嗎？”
“吃了。”秦封解釋。
蘇甜扶著他睡下，將白色的被褥蓋在秦封身上，只露出大半個腦袋來。他隔著被子望向蘇甜，溫和的眼神裏瞬間盈滿了笑意，這樣聽話任由蘇甜施為的樣子，看上去乖巧無辜極了。
蘇甜不禁有些手癢，摸了摸秦封的發頂，發梢處的發絲細軟。
一番動作下，兩人均是一楞。
蘇甜正想收回手，手背就被秦封覆蓋住。
二人無聲對望著，彼此之間誰也沒說話，最後還是秦封先開口，“你……不休息嗎？”
蘇甜有些不自在地避開視線，說道：“睡啊，等會兒我就睡了。”
病房裏還有另一鋪床，是留給陪護的護工用的，但不知道怎麽，護工這會兒沒在。
秦封沒松手。
蘇甜擡了擡眼。
青年望著她，眼睫毛輕顫，卻更加用力地握住了蘇甜的手。
蘇甜心下了然，小聲解釋道：“”可是床這麽小，兩個人也不夠睡啊。”
話剛說完，蘇甜突然想起來，白天的時候，她也是這麽睡在秦封身邊。
“……”她擡頭，對著秦封笑：“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啊？
”
秦封似乎沒預料到她會這麽說，一向沈穩的青年，聽見這話，也被逗了個面紅耳赤，輕咳幾聲，好掩飾住自己的不自在。
見此，蘇甜更是笑彎了眼睛。
她也不再扭怩，像白天那般在秦封旁邊睡下。
附近充斥著熟悉的清冽氣息，以及淡淡藥香。
蘇甜偏頭看向他，兩人的手仍舊相握著，秦封也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她抿嘴笑了笑，也微微握緊了他的手。
*
第二天九點半醒來時，秦封不在病房。
蘇甜拿起他留下的紙條一看，知道秦封是去做檢查了。
手機鈴聲響得很及時。
屏幕上顯示的是龐蓉的名字。
蘇甜昨晚和她見面的時候，兩人就互留了聯系方式。
龐蓉答應蘇甜，等事情處理好後會再給她電話。
而如今……
蘇甜看著手機，不動聲色地按下接聽鍵。
“蘇甜，是我，龐蓉……”
電話那邊傳來龐蓉的聲音。
與此同時。
杯子裏的水晃動了一番，柳成旭看著眼前虛弱的青年，終是忍不住說道：“我的大少爺，您能不能顧惜一下自己的身子？讓你下午再來檢查，多休息一會兒，非得大早上折騰是吧！”
柳成旭遞給秦封水，又把藥塞給他。
秦封吞下藥丸，神情才恢覆了些許。他語氣鎮靜地說道：“我留在那邊，會嚇到她的。”
柳成旭怒了：“那你就不怕嚇到我啊！你要是聽我的話，別折騰到半夜三更，今天早上也不至於這麽狼狽啊！”
柳成旭恨不得把秦封此時的模樣拍下來，好讓蘇甜瞧瞧他這副無賴樣。
秦封卻說：“別廢話，開始吧。”
柳成旭嗆了一下，不情不願地轉頭，看了眼時間，九點半。
“跟我來。”柳成旭說道。
……
蘇甜掛斷電話，偏頭看向外面。
窗外是一處花園，有孩子推著輪椅上的大人，陪他在附近逛著。
偶爾有鳥兒飛過，落在樹梢上，還沒等行人經過，就已經撲扇翅膀飛走。
病房門被推開時，秦封和柳成旭走了進來。
秦封神色如常，柳成旭臉色卻有些嚴峻。
蘇甜看見柳成旭的表情，不由咯噔了下，明明是炎夏，卻宛若身處冰窖一般，心也涼了幾分。
她的猜測……是錯的嗎？
直到秦封握住她的手，蘇甜才驚覺自己手心竟然失去了溫度，顯得冰冷極了。
秦封關懷的話語她也沒怎麽聽清，只固執地望向柳成旭，勢要得到一個答案。
柳成旭皺著眉，不解地說道：“我想不明白，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蘇甜沒出聲。
秦封沒忍住，冷冷地瞥他一眼，警告道：“別再嚇她。”
柳成旭睜大眼睛，“我哪有！我冤枉啊！我是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昨天還病怏怏的，怎麽今天就又沒事了呢？”
他繼續說道：“哎，要不你讓我再抽點血，我讓人拿去實驗室檢測一下？”
秦封：“滾。”
蘇甜聽著他們的對話，楞了楞，輕眨了眨眼，忽然間明白過來。
隨後，她看向秦封，再次確認道：“你、沒事了？”
秦封伸手，理了理她額角的碎發，溫聲解釋：“目前來看，暫時是這樣的。”
只是這幾天秦封病情反覆得過於頻繁，所以他也沒有給蘇甜一個確切的答覆。
但這樣的答案對蘇甜來說已經夠了。
蘇甜忽而抱住秦封，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裏。
秦封有些楞住，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讓蘇甜變得如此失態，但依舊縱容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柳成旭也不好意思再在這裏當電燈泡，連忙離開了。
幾分鐘後，蘇甜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從秦封懷裏離開。
秦封沒多問，體貼地說起了另一個話題，“餓了吧？我讓人帶早餐過來。”
蘇甜點點頭。
秦封離開後，蘇甜從口袋裏翻出手機，點開微博。
龐蓉的動作果然很快，微博上所有《朝陽》與聞時相關的信息，都被刪得一幹二凈。
蘇甜按滅掉屏幕。
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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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情反覆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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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旭詫異，“這位先生, 你不用休息嗎？”
秦封卻依舊堅持。
柳成旭見無法說服他，唯有點頭應了，“行行行，那我走了。”
病房門輕輕合上。
秦封聽著外面風聲，伸手按滅燈光，卻依舊留下了一盞微弱臺燈。
臺燈是蘇甜帶過來的，小小的一盞，宛若一只只螢火蟲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明亮柔和的色彩。
秦封想到她醒來時微紅的眼角，不禁抿了抿唇，有些自責。
還是嚇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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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封解決完關東煮，與蘇甜一塊回醫院時，已經快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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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甜沒有問秦昭大半夜流落街頭的原因，而秦昭也沒有問為什麽她會來到這裏。
兩人都避而不談，默契地走進醫院。
也許是早就得到消息，輪值的護士看見他們並沒有出聲阻攔，蘇甜登記好後便很往病房方向走去。
盡管秦昭一開始是在為和家人爭吵的事情煩悶不已，但他也不是什麽自怨自艾的性子，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邊走邊對蘇甜說道：“這麽晚了，我哥估計早就歇下了。我記得三樓還有間可以休息的病房，要不你去那兒睡吧。”
秦昭說這話，自然是在為蘇甜與秦封著想，也省得她折騰來折騰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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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疑惑才剛問出口，蘇甜在看見前方透露著微微燈光的病房時，也跟著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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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甜的心仿佛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這樣寓意著等候的燈光，自從她穿越到這裏來後，就很少再見過。
而在這裏也只有秦封，會特意守著她，為她點燃這一盞明燈。
秦昭沒再說話，指了指不遠處，便與蘇甜分別，轉而去了休息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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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一直在等著蘇甜歸來，回眸時看見她，便放松了不少，對著蘇甜笑了笑，昏暗的光線映襯在秦封眼底，卻帶了一絲明亮的色彩。
蘇甜回來時聯想過很多畫面，也曾經想過也許秦封還在等她，等她推開門，他會睡意惺忪地睜眼，笑著問一句“回來了？”
但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真的沒睡，就一直在守著，直到她回來。
蘇甜抿抿唇，放輕聲音問道：“這麽晚了，護士沒來查房嗎？”
秦封嘴角輕挑，溫和無辜的眼神中，竟也透露出幾分狡黠，“我把燈都關了，只留下盞臺燈。護士來查房時，臺燈藏著，他們看不見。”
這樣頑皮又帶著孩子氣的秦封，蘇甜是第一次見。
秦家繼承人的身份束縛著他，而他自幼病弱的體質，又給自身帶來拘束。
秦封應該沒有像尋常孩童一般擁有過正常的童年。
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
蘇甜微微捏緊指尖，指甲幾乎要陷進皮肉裏。
“蘇甜？”秦封註意到她神色異常，輕聲喚她。
蘇甜回神，露出笑容，“嗯。”
她在旁邊坐下，見時間也不早了，不由催秦封，“快睡。”
說著，蘇甜想起些什麽，又問：“你的藥吃了嗎？”
“吃了。”秦封解釋。
蘇甜扶著他睡下，將白色的被褥蓋在秦封身上，只露出大半個腦袋來。他隔著被子望向蘇甜，溫和的眼神裏瞬間盈滿了笑意，這樣聽話任由蘇甜施為的樣子，看上去乖巧無辜極了。
蘇甜不禁有些手癢，摸了摸秦封的發頂，發梢處的發絲細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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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甜正想收回手，手背就被秦封覆蓋住。
二人無聲對望著，彼此之間誰也沒說話，最後還是秦封先開口，“你……不休息嗎？”
蘇甜有些不自在地避開視線，說道：“睡啊，等會兒我就睡了。”
病房裏還有另一鋪床，是留給陪護的護工用的，但不知道怎麽，護工這會兒沒在。
秦封沒松手。
蘇甜擡了擡眼。
青年望著她，眼睫毛輕顫，卻更加用力地握住了蘇甜的手。
蘇甜心下了然，小聲解釋道：“”可是床這麽小，兩個人也不夠睡啊。”
話剛說完，蘇甜突然想起來，白天的時候，她也是這麽睡在秦封身邊。
“……”她擡頭，對著秦封笑：“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啊？
”
秦封似乎沒預料到她會這麽說，一向沈穩的青年，聽見這話，也被逗了個面紅耳赤，輕咳幾聲，好掩飾住自己的不自在。
見此，蘇甜更是笑彎了眼睛。
她也不再扭怩，像白天那般在秦封旁邊睡下。
附近充斥著熟悉的清冽氣息，以及淡淡藥香。
蘇甜偏頭看向他，兩人的手仍舊相握著，秦封也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她抿嘴笑了笑，也微微握緊了他的手。
*
第二天九點半醒來時，秦封不在病房。
蘇甜拿起他留下的紙條一看，知道秦封是去做檢查了。
手機鈴聲響得很及時。
屏幕上顯示的是龐蓉的名字。
蘇甜昨晚和她見面的時候，兩人就互留了聯系方式。
龐蓉答應蘇甜，等事情處理好後會再給她電話。
而如今……
蘇甜看著手機，不動聲色地按下接聽鍵。
“蘇甜，是我，龐蓉……”
電話那邊傳來龐蓉的聲音。
與此同時。
杯子裏的水晃動了一番，柳成旭看著眼前虛弱的青年，終是忍不住說道：“我的大少爺，您能不能顧惜一下自己的身子？讓你下午再來檢查，多休息一會兒，非得大早上折騰是吧！”
柳成旭遞給秦封水，又把藥塞給他。
秦封吞下藥丸，神情才恢覆了些許。他語氣鎮靜地說道：“我留在那邊，會嚇到她的。”
柳成旭怒了：“那你就不怕嚇到我啊！你要是聽我的話，別折騰到半夜三更，今天早上也不至於這麽狼狽啊！”
柳成旭恨不得把秦封此時的模樣拍下來，好讓蘇甜瞧瞧他這副無賴樣。
秦封卻說：“別廢話，開始吧。”
柳成旭嗆了一下，不情不願地轉頭，看了眼時間，九點半。
“跟我來。”柳成旭說道。
……
蘇甜掛斷電話，偏頭看向外面。
窗外是一處花園，有孩子推著輪椅上的大人，陪他在附近逛著。
偶爾有鳥兒飛過，落在樹梢上，還沒等行人經過，就已經撲扇翅膀飛走。
病房門被推開時，秦封和柳成旭走了進來。
秦封神色如常，柳成旭臉色卻有些嚴峻。
蘇甜看見柳成旭的表情，不由咯噔了下，明明是炎夏，卻宛若身處冰窖一般，心也涼了幾分。
她的猜測……是錯的嗎？
直到秦封握住她的手，蘇甜才驚覺自己手心竟然失去了溫度，顯得冰冷極了。
秦封關懷的話語她也沒怎麽聽清，只固執地望向柳成旭，勢要得到一個答案。
柳成旭皺著眉，不解地說道：“我想不明白，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蘇甜沒出聲。
秦封沒忍住，冷冷地瞥他一眼，警告道：“別再嚇她。”
柳成旭睜大眼睛，“我哪有！我冤枉啊！我是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昨天還病怏怏的，怎麽今天就又沒事了呢？”
他繼續說道：“哎，要不你讓我再抽點血，我讓人拿去實驗室檢測一下？”
秦封：“滾。”
蘇甜聽著他們的對話，楞了楞，輕眨了眨眼，忽然間明白過來。
隨後，她看向秦封，再次確認道：“你、沒事了？”
秦封伸手，理了理她額角的碎發，溫聲解釋：“目前來看，暫時是這樣的。”
只是這幾天秦封病情反覆得過於頻繁，所以他也沒有給蘇甜一個確切的答覆。
但這樣的答案對蘇甜來說已經夠了。
蘇甜忽而抱住秦封，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裏。
秦封有些楞住，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讓蘇甜變得如此失態，但依舊縱容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柳成旭也不好意思再在這裏當電燈泡，連忙離開了。
幾分鐘後，蘇甜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從秦封懷裏離開。
秦封沒多問，體貼地說起了另一個話題，“餓了吧？我讓人帶早餐過來。”
蘇甜點點頭。
秦封離開後，蘇甜從口袋裏翻出手機，點開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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