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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這樣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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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這樣重?

翌日。

何蕭蕭正用過早點,在院子裏走著消食。

就見秋雨領著孟舒敏進院門。

“姐姐怎麽得空過來了?”

孟舒敏秀眉微蹙,似有心事。

“我今兒去看過秀歧妹妹了,她身子似乎不大好,讓我跟你說一聲對不住,她本想親自登門向你道謝的。”

孟舒敏一早就去看望了關秀歧,見著對方病倒在床,心裏極是難過。

“怎麽會這樣?昨兒不是還好好的?”何蕭蕭疑惑地微微蹙眉,明明昨兒她們分別之時,關秀歧精神還是好好的。

孟舒敏嘆了口氣,悠悠道:“聽關夫人說,昨晚秀歧妹妹就開始發熱了。”

何蕭蕭心裏不免擔憂起來,沈默了片刻才道:“要不我去看看她?”

孟舒敏想著關秀歧現在應當好好休養身子,本欲否決,可見到何蕭蕭一臉憂色,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好,我陪你一塊兒去。”

一路上無話。

直至馬車到了關府門外。

關秀歧的大丫鬟丁香出來相迎,“二位小姐真是有心了,只是我家小姐身子不大爽利,唯恐招待不周。”

“是我們打擾了,本該讓秀歧妹妹好好歇著,只是蕭蕭不放心,想親自過來看看。”孟舒敏聽著丁香的話,更是萬分歉意。

“多謝何小姐掛懷,昨日何小姐相救,我們夫人一直記著,想要當面向何小姐道謝。”丁香對著何蕭蕭屈了屈膝,心裏亦是十分感激。

若不是何蕭蕭救了關秀歧,陳氏定是要拿她們這些個貼身丫鬟治罪的。

“夫人太客氣了。”何蕭蕭一臉受之有愧。

幾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關秀歧住的院子。

丁香打了簾子請何蕭蕭與孟舒敏進入屋內。

濃濃的藥味在室內蔓延,何蕭蕭擡眼就見到了拔步床上靠著迎枕臥著的關秀歧。

只不過一夜未見,關秀歧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一般,整個人慘白虛弱,面上沒有一絲血色。

看到何蕭蕭與孟舒敏二人,關秀歧的雙眼才流露出些許光彩,蒼白的嘴唇微微彎起一抹笑意。

“你們來啦!”才幾個字,她就像是用盡了全身氣力。

“關姐姐怎麽病的這樣重?”何蕭蕭看著她,眼裏滿是心疼與難以置信。

“沒事兒,都是老毛病了。”關秀歧反而笑著安慰何蕭蕭。

丫鬟搬來兩張繡墩放在床邊,請何蕭蕭與孟舒敏坐著。

“大夫來看過了嗎?”何蕭蕭又問。

雖然知道關秀歧自小病弱,可到底還是不放心。

“看過了,蕭蕭不用擔心。”

關秀歧正說著話,忽然咳嗽起來,她以帕子掩住口,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丁香急忙給她拍背順氣。

何蕭蕭與孟舒敏四目相對,皆目露擔憂。

“好了,我沒事兒。”關秀歧輕輕推開了丁香,手裏抓著帕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時,屋外有丫鬟掀簾回稟:“夫人來了。”

就見陳氏急急走入。

“秀兒,你感覺怎麽樣了?”她當先就詢問了女兒的身體狀況。

“娘,女兒沒事兒。”關秀歧回以一笑,轉而向陳氏介紹道:“娘,這位便是救了女兒性命的何府小姐蕭蕭。”

孟舒敏經常出入關府,陳氏自然是認得的。

那麽站在孟舒敏身邊的定然就是何蕭蕭了。

她見何蕭蕭生的清麗絕色,又是救了女兒的恩人,更是打心眼裏喜歡得緊。

“多謝何小姐救了小女,小婦人無以為報,但凡何小姐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小婦人定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氏激動地拉著何蕭蕭的手,感激涕零地表達謝意。

“夫人言重了,我與關姐姐一見如故,何況關姐姐也曾為我仗義執言,這次也是碰巧了,實在當不起夫人一個謝字。”何蕭蕭謙虛謙讓道。

“當得起。”陳氏說著就啜泣出聲,她拿了帕子摁了摁濕潤的眼角,接著道:“我就秀兒這麽一個女兒,她就是我的命根子。”

“娘,您別難過了,蕭蕭妹妹跟舒敏姐姐可要看您笑話了。”關秀歧眼見陳氏越說越傷心,連忙開口打趣她。

陳氏這才破涕為笑。

陳氏囑咐女兒好好歇息,又與何蕭蕭和孟舒敏告罪一聲就離開了。

何蕭蕭與孟舒敏也不便久留,叮囑關秀歧安心休養,二人便也離去。

出了院門,就見兩個丫鬟捧著個精致的長型錦盒向何蕭蕭走來。

“何小姐,這是我家夫人給您的謝禮,還望您務必收下。”丫鬟含笑對何蕭蕭說道。

“替我謝謝你家夫人。”何蕭蕭也不再推辭,示意秋雨秋霜接過錦盒。

兩個丫鬟笑吟吟地道謝告辭。

馬車裏,何蕭蕭在想著心事,孟舒敏見她蹙著眉頭,不由詢問道:“蕭蕭,你在想什麽呢?”

“有些擔心關姐姐的病。”何蕭蕭見關秀歧似乎病的挺重,雖然她極力掩飾,何蕭蕭還是眼尖地窺到了她手帕上的一抹殷紅。

孟舒敏幽幽嘆氣,“秀歧妹妹這都是陳年舊疾了……”

話雖這樣說,卻也讓人難以心安。

“能治好嗎?”何蕭蕭小心希冀地問出口。

孟舒敏看了何蕭蕭一眼,滿含深意的眼神令何蕭蕭心頭一跳。

“若是陳老院使還在的話,也許會有法子。”

這是徹底沒希望了嗎?

就在何蕭蕭心懷感慨之時,孟舒敏又接著說道:“聽聞太子東宮有位醫官深得陳老院使真傳,他或許也有辦法。”

何蕭蕭面上一僵,遂明白剛剛孟舒敏看她的眼神為何透露出怪異。

“關伯伯沒有求過太子嗎?”她默默地問出口。

孟舒敏不由得嘆氣,關霽中雖為文華殿學士,主輔導太子,可他的性格不知變通又固執,並不得太子喜歡。

“關伯伯不好拿這些家事去煩擾太子。”孟舒敏只能這般解釋。

“蕭蕭。”她忽而握住何蕭蕭的手,眼裏分明有所求,可對上何蕭蕭清澈的眼神,她卻怎麽也開不了這個口。

她心知何蕭蕭與太子之間是怎樣的關系,也知道太子對何蕭蕭有所圖謀,她又怎好強人所難呢?

“舒敏姐姐,我明白的。”何蕭蕭默了默,眼裏有過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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