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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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第二天上午，超市的電器賣場裏來了八位“不速之客”，為首的肥男人領著一群西裝“小弟”把顏諾雪圍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麽？”顏諾雪驚得不敢動彈，屏著呼吸問。
她小小的身板根本無法匹敵。
“想借一步說話。”榮哥終於沒有隱瞞來意，大膽地喚出了那個稱呼，“三小姐。”
顏諾雪擡眸，有些詫異。
剛從倉庫出來的楊離凡，一看到昨晚遇到的榮哥，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拼了命似的闖到顏諾雪跟前，張開雙臂護住她。
一股恐懼在心底蔓延。
“我警告你，離她遠點！”楊離凡自問不是個勇敢的人，但在她面前，他無畏無懼。
“緊張什麽，老子想買臺電視機而已，她不是銷售嗎？老子就問問哪個牌子質量好。”榮哥說得“真誠”，但楊離凡一個字也不信。
“我也是銷售，我可以服務你。”他寧願把自己推出去，也不要她接觸這種不三不四的男人。
“老子不喜歡臭男人，就要她服務！”榮哥的蠻橫是有底氣的，七名手下的壯漢“步步緊逼”，把圍圈的範圍縮小了。
仿佛馬上要對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這種圍困的壓抑直達心臟，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見血。
即便是這樣！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一心一意地護著她，就算那七個人同時撲過來，他也不會躲避半分，只想努力護她周全。
“幹什麽的？”這時候，李姐走出賣場，看見這種狀況，不由得端出領導的架勢來。
她的聲音不大，卻格外有威嚴。
“買電視的。”榮哥也不慌，擺了擺手，手下的人識趣地退到他身後。
“買電視啊，家用還是商用？我們這邊貨源充足，您到這邊看一下……”李姐見兩個新人嚇出一頭汗來，馬上把難纏的客人引到了另一端。
楊離凡把顏諾雪帶進了員工休息區。
她還惦記著那一句“三小姐”。
她辨別不出榮哥的身份。
“我送你回家，你最近別來上班了，請假吧。”楊離凡以為她“驚魂未定”，給她遞了一杯熱水，給出了更幹脆的建議。
“沒事，來都來了，過完今天再說。”顏諾雪淡淡地說，若有所思。
“你先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看。”楊離凡擔心榮哥對李姐不利，又折返回賣場。
只要確保了顏諾雪是安全的，他心裏就踏實。
楊離凡回到賣場，發現李姐正高興地整理著剛出的單子，四周已經沒有了那群“黑衣人”的蹤影。
“李姐，那群人呢？”楊離凡不敢放松警惕。
“走了。人不可貌相，他們出手闊綽，一口氣買了兩臺電視。”本以為是“燙手山芋”，沒想到是“香餑餑”，李姐一想到這兩臺電視機的提成啊，心裏就美。
“他們不像什麽好人，小心為上。”他提醒李姐。
“不得罪人就行，我們這一行，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李姐感慨。
楊離凡仍然有一絲不安。
榮哥顯然是沖著顏諾雪來的，若不是打聽到她在這裏上班，他絕不可能在賣場“偶遇”她。
這些“壞事做盡”的人，斷不會幹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除非——
楊離凡的腦子“嗡”的一下，沖進了員工休息區。
本來在這裏休息的顏諾雪早已沒有了蹤跡。
一股濃烈的恐懼感蔓延至每一個細胞，他就像一頭瘋牛在大型超市裏亂竄！
“小諾！小諾！”他狂了似的追出去，什麽也沒發現，她就像憑空消失在員工休息區，什麽線索也沒留下。
他極度悔恨，極度懊惱，他恨不得馬上殺了自己！
楊離凡啊楊離凡，你怎麽可以在明知道榮哥盯上小諾的情況下離開她身邊呢？
“李姐，小諾不見了！我懷疑她被剛剛買電視的人抓走了！這裏是不是有監控？哪裏看？”他急得快哭了，回頭找李姐要監控。
“抓走了？不會吧，光天化日。”李姐左右見不著顏諾雪，雖不相信“被抓”一說，但她本著“看看也無妨”的心態，將他帶到了角落的保安處。
保安把那段時間的監控調出來是需要時間的。
每一分，每一秒，楊離凡都覺得很煎熬。
一回想起榮哥“齷齪”的眼神，他就根本冷靜不下來。
“麻煩快點兒！人命關天！”他催促保安。
“別瞎說，就看看。”李姐怕傳出謠言，把他的話按下去了。
楊離凡吞了一些話，心裏更焦慮了，胸腔快要被一股怖懼填滿。
就像河道裏塞滿了垃圾。
過了一會兒，監控畫面終於調出來了！
只見休息區裏的顏諾雪癡癡地看著楊離凡離開，不久後，窗外就有人扔進來一個紙團，她撿起紙團看了看，神色凝重，猶豫了一陣便走出了休息區。
一定是榮哥他們扔的紙團！
楊離凡幾乎可以確認。
“人去哪裏了？麻煩再查一下。”他什麽也做不來，只能求著保安調取監控，這種窩囊的感覺不好受，但他確實無計可施。
“從後門出去的。”保安看了看出口處的監控錄像，給了他確切的答覆。
楊離凡像腿上長了輪子一樣火速地趕出了後門，後門出來是一條窄巷，不是沒有人煙，只是人流沒有正門大。
然而他找了幾圈，根本不見顏諾雪的影子！
他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麽？綁架？還是……
他快瘋了，真的快瘋了。
“小楊，你別急。”李姐匆忙地追了上來，怕他失了理智去報警，影響了賣場的生意，“小顏是自己走開的，證明不是什麽‘被抓’，你冷靜一點，給她打過電話了嗎？”
“對，打電話。”關心則亂，他怎麽沒想到打電話呢？
他掏出手機，才猛然意識到從未存過顏諾雪的號碼，不由得一陣羞愧。“李姐，你有小諾電話嗎？我……”
見他端著手機，為難地看著自己，李姐搖了搖頭：電話號碼也不問，泡哪門子妞！
“行，我打吧。”李姐白了他一眼。
李姐連續撥了三四通電話出去，均無人接聽。
她心裏也擔心顏諾雪，這嬌滴滴的小姑娘要是真遇上壞人，連骨頭也不可能剩。“沒人接電話，我跟主管說一聲，大家分頭找吧。”
“好！”說著，心急如焚的楊離凡已經竄入了後門出來的街道當中。
他壓不下那股恐懼。
眼裏已經布滿了淚花。
是他弄丟了她！
要是她遭遇什麽不測，他百死難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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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幹什麽？”顏諾雪驚得不敢動彈，屏著呼吸問。
她小小的身板根本無法匹敵。
“想借一步說話。”榮哥終於沒有隱瞞來意，大膽地喚出了那個稱呼，“三小姐。”
顏諾雪擡眸，有些詫異。
剛從倉庫出來的楊離凡，一看到昨晚遇到的榮哥，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拼了命似的闖到顏諾雪跟前，張開雙臂護住她。
一股恐懼在心底蔓延。
“我警告你，離她遠點！”楊離凡自問不是個勇敢的人，但在她面前，他無畏無懼。
“緊張什麽，老子想買臺電視機而已，她不是銷售嗎？老子就問問哪個牌子質量好。”榮哥說得“真誠”，但楊離凡一個字也不信。
“我也是銷售，我可以服務你。”他寧願把自己推出去，也不要她接觸這種不三不四的男人。
“老子不喜歡臭男人，就要她服務！”榮哥的蠻橫是有底氣的，七名手下的壯漢“步步緊逼”，把圍圈的範圍縮小了。
仿佛馬上要對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這種圍困的壓抑直達心臟，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見血。
即便是這樣！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一心一意地護著她，就算那七個人同時撲過來，他也不會躲避半分，只想努力護她周全。
“幹什麽的？”這時候，李姐走出賣場，看見這種狀況，不由得端出領導的架勢來。
她的聲音不大，卻格外有威嚴。
“買電視的。”榮哥也不慌，擺了擺手，手下的人識趣地退到他身後。
“買電視啊，家用還是商用？我們這邊貨源充足，您到這邊看一下……”李姐見兩個新人嚇出一頭汗來，馬上把難纏的客人引到了另一端。
楊離凡把顏諾雪帶進了員工休息區。
她還惦記著那一句“三小姐”。
她辨別不出榮哥的身份。
“我送你回家，你最近別來上班了，請假吧。”楊離凡以為她“驚魂未定”，給她遞了一杯熱水，給出了更幹脆的建議。
“沒事，來都來了，過完今天再說。”顏諾雪淡淡地說，若有所思。
“你先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看。”楊離凡擔心榮哥對李姐不利，又折返回賣場。
只要確保了顏諾雪是安全的，他心裏就踏實。
楊離凡回到賣場，發現李姐正高興地整理著剛出的單子，四周已經沒有了那群“黑衣人”的蹤影。
“李姐，那群人呢？”楊離凡不敢放松警惕。
“走了。人不可貌相，他們出手闊綽，一口氣買了兩臺電視。”本以為是“燙手山芋”，沒想到是“香餑餑”，李姐一想到這兩臺電視機的提成啊，心裏就美。
“他們不像什麽好人，小心為上。”他提醒李姐。
“不得罪人就行，我們這一行，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李姐感慨。
楊離凡仍然有一絲不安。
榮哥顯然是沖著顏諾雪來的，若不是打聽到她在這裏上班，他絕不可能在賣場“偶遇”她。
這些“壞事做盡”的人，斷不會幹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除非——
楊離凡的腦子“嗡”的一下，沖進了員工休息區。
本來在這裏休息的顏諾雪早已沒有了蹤跡。
一股濃烈的恐懼感蔓延至每一個細胞，他就像一頭瘋牛在大型超市裏亂竄！
“小諾！小諾！”他狂了似的追出去，什麽也沒發現，她就像憑空消失在員工休息區，什麽線索也沒留下。
他極度悔恨，極度懊惱，他恨不得馬上殺了自己！
楊離凡啊楊離凡，你怎麽可以在明知道榮哥盯上小諾的情況下離開她身邊呢？
“李姐，小諾不見了！我懷疑她被剛剛買電視的人抓走了！這裏是不是有監控？哪裏看？”他急得快哭了，回頭找李姐要監控。
“抓走了？不會吧，光天化日。”李姐左右見不著顏諾雪，雖不相信“被抓”一說，但她本著“看看也無妨”的心態，將他帶到了角落的保安處。
保安把那段時間的監控調出來是需要時間的。
每一分，每一秒，楊離凡都覺得很煎熬。
一回想起榮哥“齷齪”的眼神，他就根本冷靜不下來。
“麻煩快點兒！人命關天！”他催促保安。
“別瞎說，就看看。”李姐怕傳出謠言，把他的話按下去了。
楊離凡吞了一些話，心裏更焦慮了，胸腔快要被一股怖懼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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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監控畫面終於調出來了！
只見休息區裏的顏諾雪癡癡地看著楊離凡離開，不久後，窗外就有人扔進來一個紙團，她撿起紙團看了看，神色凝重，猶豫了一陣便走出了休息區。
一定是榮哥他們扔的紙團！
楊離凡幾乎可以確認。
“人去哪裏了？麻煩再查一下。”他什麽也做不來，只能求著保安調取監控，這種窩囊的感覺不好受，但他確實無計可施。
“從後門出去的。”保安看了看出口處的監控錄像，給了他確切的答覆。
楊離凡像腿上長了輪子一樣火速地趕出了後門，後門出來是一條窄巷，不是沒有人煙，只是人流沒有正門大。
然而他找了幾圈，根本不見顏諾雪的影子！
他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麽？綁架？還是……
他快瘋了，真的快瘋了。
“小楊，你別急。”李姐匆忙地追了上來，怕他失了理智去報警，影響了賣場的生意，“小顏是自己走開的，證明不是什麽‘被抓’，你冷靜一點，給她打過電話了嗎？”
“對，打電話。”關心則亂，他怎麽沒想到打電話呢？
他掏出手機，才猛然意識到從未存過顏諾雪的號碼，不由得一陣羞愧。“李姐，你有小諾電話嗎？我……”
見他端著手機，為難地看著自己，李姐搖了搖頭：電話號碼也不問，泡哪門子妞！
“行，我打吧。”李姐白了他一眼。
李姐連續撥了三四通電話出去，均無人接聽。
她心裏也擔心顏諾雪，這嬌滴滴的小姑娘要是真遇上壞人，連骨頭也不可能剩。“沒人接電話，我跟主管說一聲，大家分頭找吧。”
“好！”說著，心急如焚的楊離凡已經竄入了後門出來的街道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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