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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木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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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了張翠萍所說的那個小道,發現此時小道那邊已經有人,在收拾細竹竿和紙元寶了。

我忍不住走上去問道:“麻煩問一下,這些東西不是應該燒掉嗎?怎麽現在就開始收了?”

凡是死人用過的東西,都應該燒掉,要不然死人會以為你在和他搶東西,肯定會回來找人的。

我見這些人把紙元寶,一個個小心翼翼地取下來,又放進一個黑色塑料袋裏,明擺著沒有反燒毀的意思。

那人看了我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燒燒燒!循環利用懂不?再說這城裏也不準燒這些東西,人家小區物業願意出讓地方,讓我們擺一下就不錯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該說這些人,膽子太大了還是怎麽樣。

我順著小道再往外走,發現靈堂也開始收拾了,按照張翠蓮所說來算的話,這個靈堂根本就沒有擺夠三天!

雖然各地的風俗習慣都不同,但是橫死的人擺夠三天,這是老一輩口口相傳的規矩。

橫死的人怨氣重,如果早早的就把屍體給下葬,很容易引起屍變。

只有屍體在靈堂裏擺了足夠長的時間,這橫死者的怨氣才能夠消融一大部分。

當我走到靈堂的時候,靈堂只剩下一些負責收拾桌椅板凳的人,死者的親屬早就已經開車去殯儀館了。

我抓住一個收拾碗筷的男人問道:“麻煩問一下,你知不知道他們開車,去了哪個殯儀館,是火葬還是土葬?”

那個男人估計是今天心情也不太好,再加上我這一身打扮不像個正經人,他也就沒好氣地懟道:“你管是火葬還是土葬,和你有關系嗎?”

對付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我正準備把證件給拿出來,正好看見有一個穿著黃袍的道士,帶著幾個小道童在往外走。

和這些不懂的人說不清楚,我快走兩步上去,攔住道士手掐子午施了一禮問道:“這位道兄,請問這場法事是你主持的嗎?”

我施的禮規規矩矩,比很多騙錢混飯吃的那些道士和尚要正經多了,但偏偏我又不是道門中人的打扮,所以這突然躥出來問話,倒是把這個中年道士給問懵了。

好在道士懵了,他旁邊站著的小道童倒是接過話茬道:“你是什麽人,這法事是不是我師傅接的和你又有什麽關系?”

我不由的咳嗽一聲,這一次,總算不用再拿那個證件來唬人了,而是從布袋裏掏出一個正兒八經的木牌。

“這是……這是道牌?”

看見這個木牌的中年道士激動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多世俗的人都只知道道家道教,知道青城山有全真,能夠學習辟谷之類的道術。

卻不知道對於我們這些內行來說,真正的道分為道門和玄門。

所謂的道門,傳授的都是和道家相關的一些東西,比如經書,比如歷史,還有一些比較常用的養生術和武術。

而玄門就不同了,玄門是真正修行的人,不僅風水占蔔相當精通,就連驅使鬼魂山魅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中年道士名叫任玄機,今年已經四十有八了,卻始終按照道門的一套在進行修行,始終沒有辦法窺得玄門的修行之法。

這也怪不得任玄機天資不行,怪只怪他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好的玄門師傅,所以根本就接觸不到玄門裏的道術。

此時看見木牌,然後激動地問道:“道友,這……這木牌是你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命守門的陽守,藍天。我過來叨擾道兄就是想問一下,這靈堂裏的女人既是自殺,那為什麽沒有停夠三天之數?”

聽到我這麽問,這個叫任玄機的老頭,老臉一紅,我這種問法,已經算是給他留足面子了,畢竟這涉及到的是道學法門。

如果自己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自然而然地就會把自己歸結為江湖騙子。

任玄機嘆了口氣,無奈的對我說道:“不是我不知道橫死者要停夠三日方能下葬,偏偏這死者的父親背景太大,又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

“貧道說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你看,這手臂上的淤青,還是剛才貧道相勸的時候弄傷的。”

任玄機的言辭懇切,也的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我從任玄機那裏打聽,死者的生辰八字和詳細信息,任玄機沒有任何遲滯地,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等到我收回木牌,離開師徒幾人的視線範圍內,站在旁邊的小道童這才十分疑惑地開口問道:“師傅,之前你不是說生辰八字乃死生者根本,你怎麽這麽輕易就把星姐姐的生辰八字告訴他了?”

“輕易?”

任玄機在自己的徒弟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就沖他那塊牌子,在這論資排輩上,我說不定都要叫他一聲師叔。”

“你小子,哪只眼睛看見師傅我是輕易給的了?行了,本來為師還擔心今天晚上會有異變,既然現在有高人接手,那我們就放心地回去睡個大頭覺吧。”

了解到自己想要了解的東西,我帶著羅盤回了一趟大胡子那邊。

因為這裏離學校還是比較近,我也怕撞見了學校的同學,還好我還沒有正式去上課,也沒有幾個同學認識我。

我回到大胡子的家裏,我跟大胡子說了今天所遇到的情況,大胡子便一臉盛情難卻的說道:“你得觀察那個女人在家的情況……”

“那……”

“小紅,你去拿盆接一盆清水,藍天,你去拿兩根白色的蠟燭過來。”

大胡子說完,便從家裏的神像下邊的抽屜裏面拿出三根香,點燃之後,大胡子將我們取來的這些東西放在屋子裏面的桌子上面,擺成了一個祭壇的樣子,我們站在他的旁邊。

只見他雙手合十,嘴裏喃喃的念叨著一些我聽起來十分覆雜,難以聽懂的咒語,良久,旁邊的兩根白色的蠟燭莫名的被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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