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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怨女吟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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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的二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卻發現李煜、李世心、李玉嫻月、曦月宮主、石敬瑭、李玉嫻月的丈夫都已經在他們二人了。

傅棠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幾眼李玉嫻月,可李玉嫻月眼神空洞,似乎看不到眼前一切,傅棠不禁有些失望,而上官舞德卻僅僅的抓住了傅棠的手,身體依靠在傅棠肩膀,極為甜蜜。

“傅兄,就等你了,一切準備妥當,現在就去朱仙山挖掘寶藏吧!”。

“好!”。

傅棠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禮,跟隨著一行人往朱仙鎮東部的朱仙山走去,行了約摸有兩個多時辰,方才行到朱仙山山腳。

“摸金校尉黃俊朗何在?”。

李煜大喝一聲,摸金校尉黃俊朗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恭敬地站在李煜一旁,等待命令。

“摸金校尉黃俊朗,你現在就是此次任務的總指揮,無論是南唐的五十士兵,還是唐門五十殺手,此刻都歸你指揮,我和李門主商量過,若有不聽你話號令者,殺無赦!”。

“是,皇上!”。

“行了,開始吧!”。

“好!”。

摸金校尉黃俊朗從懷中掏出藏寶圖和羅盤,盯著藏寶圖良久後,又擡頭觀看了朱仙山的走勢。

“尋龍千萬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若有千重鎖,定有王侯居此間。”。

摸金校尉黃俊朗根據朱仙山的南北走勢,北部雄偉壯麗,南部山坳頗多,再轉動了幾下羅盤後,摸金校尉黃俊朗眼前一亮,眼睛盯在了朱仙山北部一處山勢雄偉、清晰綿長的險峰,且不住點頭。

“皇上,屬下已經大致看出了寶藏所在!”。

摸金校尉黃俊朗拱手低頭匯報道。

“你可確定?若有差錯,你是知道下場的!”。

“小的乃摸金門門主,自盜墓伊始,從未失手一次,《易經》雲: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唐陵的特點是“依山為陵”,不象秦漢陵墓那樣采取人工夯築的封土高墳,而開“山陵”之先河。十八座唐陵中,僅獻陵、莊陵、端陵位於平原,餘均利用天然山丘,建築在山嶺頂峰之下,居高臨下,形成“南面為立,北面為朝”的形勢…………………………………………”。

摸金校尉黃俊朗還沒說完,就被唐門門主李世心打斷。

“我們祖輩們的陵寢你倒是熟悉的很吶!”。

唐門門主李世心瞇著眼睛怒斥道。

“不瞞李門主,在此之前,在下剛好完成祖輩遺願,唐陵一十八座全部進入過一遍,故此對於唐陵的特點以及風格了如指掌!”。

摸金校尉黃俊朗有李煜撐腰,故而不怕。

“哼!”。

唐門門主李世心說完不再說話,心中卻是恨不得將摸金校尉黃俊朗碎屍萬段。

“你繼續說!”。

李煜白了一眼李世心,命令摸金校尉黃俊朗繼續說下去。

“皇上請看北部那座先鋒!”。

眾人也聽不懂摸金校尉黃俊朗說什麽,只管擡頭望去,從遠處眺望那座險峰。

“那座險峰定然是陵山,請看東西兩側,層巒起伏,溝壑縱橫,愈加襯托出陵山主峰的險峻雄偉。除了四周山巒的護衛之外,更有泗水環繞其後,泗水縈帶其前,山水具佳,愈加顯得氣勢磅礴,蔚為壯觀。

屬下敢以性命擔保,那座險峰定然是陵山無疑!如果有錯,也只能是藏寶圖錯了,屬下絕對不會看錯!若天下只有這一處山脈,屬下肯定也會選擇在那處下葬!”。

摸金校尉黃俊朗自信說道,眾人聽得是雲裏霧裏,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麽回事,越看遠處那道險峰就越像是黃俊朗口中說的那麽回事,尤其是唐門門主李世心和南唐皇帝李煜無不微笑點頭。

“好!那就往處去!”。

一行人確定好寶藏大致位置以後,登上朱仙山,往朱仙山北部的險峰走去,由於李玉嫻月懷胎數月,不能登上,李世心找來一頂轎子,八擡大轎這樣才不會讓李玉嫻月在顛簸中動了胎氣。

山路不比平原上的平坦大道,雖有石階,可他們要去的地方一般人都不會去,沒了石階,寸步難行,尤其是忽高忽低的山路和泥濘的松軟土路,最為困難的就是阻擋他們前行的密林,前者必須要刀劈斧砍,將攔住去路的樹枝砍掉,上官舞德一個弱女子沒有李玉嫻月的待遇,可傅棠在朱仙山中猶處首陽山,歡喜無比,看見上官舞德體力漸漸不支,於是主動被上上官舞德,上官舞德也幸福地靠在傅棠肩頭,覺得大哥哥人真不錯,誰要是嫁給他了,肯定會幸福一輩子。

一個時辰過去,終於到了朱仙山北部的險峰之下,可險峰綿延數百米,若是貿然挖掘,就帶來了這一點人,別說一朝一夕,就是窮數年之力,也很難找到寶藏。

“摸金校尉黃俊朗,你可能找到寶藏的大概位置?”。

李煜滿頭大汗,饒是寒冬臘月,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

“屬下自然能分金定穴,不過小的練就了一手絕活,比分金定穴還要精準!”。

摸金校尉自吹道。

“好,快快展示給朕!”。

摸金校尉從險峰最北邊向南,以二十丈為一段距離,每走二十丈,就停下來將手插進土中,然後放進嘴裏,閉目感受手指頭上所粘的泥土,隨即失望地搖了搖頭,眾人看著摸金校尉黃俊朗的奇怪舉動,紛紛大吃一驚,沒想到盜墓這還真是一門學問,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了得。

待摸金校尉黃俊朗走到險峰正中後,將手指插進土中,細細品嘗起來,倏地,摸金校尉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嘗到甜頭的黃俊朗瘋狂的跑出幾十米,再將手指插入土中,閉目品嘗,隨即微笑著點了點頭,再度跑回之前的位置,在其上差了一只旌旗,手舞足蹈地跑到李煜跟前,噗通跪倒在地。

“小的已然找出寶藏所在,不過小的不敢確定是不是寶藏,但絕對是一處大的陵寢,根據土的顏色、味道、雜質,此處唯一的陵墓就在旗子之下!”。

李煜趕緊扶黃俊朗起來,激動地拍著摸金校尉黃俊朗的肩膀道:“摸金校尉黃俊朗加封為禮部員外郎,賜一等伯,待挖到大唐寶藏後,賞萬戶侯,良田千頃,黃金一萬兩,美女十名!”。

“謝皇上!”。

摸金校尉黃俊朗叩頭謝恩,李煜所賞所賜,是他這輩子都奮鬥不來的,連續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

“好!好!好!那你就命令一百手下開始挖掘吧!我等在此開山造屋,鋪路搭橋,靜候得等佳音!”。

“是皇上!”。

摸金校尉先是檢查了一百手下的工具,分配好各自的任務後,一聲令下,一百人同時從插有旌旗地方開始挖掘,而李煜和李世心又命令心腹叫來一千人修路造屋,直接從朱仙山石階一直修出一條寬闊的夯實的土路,又在挖掘寶藏附近臨時蓋了數十間木屋,傅棠看著眼前忙碌的人,心中感慨不已,沒想到傳說了幾百年且父親為之付出性命的大唐寶藏就在眼前。

“只要挖掘出來,就不會再有人為此搏命了,哎!”。

傅棠唏噓不已,無論真假,數百年的傳說就該塵埃落定,為此還在算計甚至付出生命的人也該歇歇了,江湖也可就此平靜,腥風血雨將在寶藏挖掘後,成為明日黃花,而他,身上肩負的使命之一,終於可以解脫,世間想要寶藏的人也不會再來煩他,擾他,傅棠也可以過上自己平靜的日子,對於寶藏是真是假他並不關心,關心的是李玉嫻月肚中的孩兒,還有這件事結束後和上官舞德的婚事。

接連數日,那處被挖出一個大坑,可依舊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大唐寶藏,南唐皇帝李煜和唐門門主李世心對此都不會心,無論等多久,只要能挖到,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更可況安史之亂都沒有挖掘出來的大唐寶藏會在他們手裏這麽輕松挖出來麽?不可能!兩個梟雄心知肚明,不急不躁,再等上一年半載也無妨。

在其此間,傅棠和上官舞德不是游山就是玩水,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系一樣,而二人的關系也越來越親密,上官舞德這個精靈古怪的丫頭也悄悄走進了傅棠的心中,雖然每次不經意間撞見李玉嫻月的時候,心中那把刀又在切割他的心臟,可他只能獨自忍受,期待的不僅是跟上官舞德的大婚,更是李玉嫻月腹中的孩兒。

每一個夜晚,傅棠都會帶著上官舞德坐到一處山頭,相互依偎,望著天邊玉蟬,暢想未來,上官舞德差不多到了女子該出嫁的歲數,傅棠早就弱冠,而上官舞德也一直把自己當做小孩,就在此刻,二人托付終身之際,上官舞德親自在傅棠面前及笄,上官舞德含著熱淚,在繚繞的月色下,解開兩個可愛的沖天鬏,瀑布似的烏黑長發,傅棠溫柔地抓起上官舞德的頭發,上官舞德用簪子將頭發綰住,這一道對於女孩來說的成人禮,周遭沒有親朋好友,沒有長輩老朽,只有他們二人。

“我——上官舞德成女人!我要嫁給大哥哥!”。

上官舞德流著熱淚將手放在嘴前,沖著天邊月亮大聲呼喊一聲,聲音激起一陣飛鳥,傳遍整個朱仙山,回蕩不絕,在木屋內休息的李玉嫻月、石敬瑭、李世心、李煜都聽得清楚,李煜雖然極不情願,可傅棠畢竟是自己的過命的好兄弟,打心底裏祝福,而李世心眼裏包含殺意,李玉嫻月不知為何黯然神傷,悄然落淚,石敬瑭則暗中偷看李玉嫻月悲拗的樣子,躲在暗處暗自發笑,心中得意無比,李玉嫻月的悲劇就是他一手上演,只要李玉嫻月傷心,他就高興,只要李玉嫻月難過,他就開心,童年的暗暗發下的誓言,在如今,都一一實現。

“小舞,小點聲啊!別人能聽到啊!”。

傅棠趕緊將上官舞德擁入懷中,月色下的上官舞德,不僅俏皮可愛,更是多了一絲成熟與女人的韻味,之前的少女氣質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傅棠和小舞都明白,上官舞德此刻起,就不再是女孩了,而是一個成年人,一個成年女人。

“大哥哥,我就要喊!我要告訴所有人,我要嫁給大哥哥!”。

上官舞德興奮非常,臉上的淚痕更是清晰可見,傅棠輕輕地拭去上官舞德的淚水,盯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的竟然有些癡了,此刻看上官舞德腦海中不再是李玉嫻月的樣子,而是上官舞德柔美端莊的樣子,就是眼前的樣子,他知道他喜歡上了上官舞德,徹底走進了他的心裏,揮之不去,忘之不掉。

隨之而來的人,二人的一番親昵,暗中偷情,紅唇似火,粉舌靈動,夾雜著二人的香津,閉目親吻,周遭的動物悄然偷看,天邊的玉蟬月色大盛,一對癡情男女相互依偎,纏綿悱惻,進入了忘我的親吻之中。

幽幽的山谷中也傳出幽怨哭泣之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

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淒涼吟唱完,那怨女以淚洗面。

這處是甜言蜜語耳畔囈語,那邊是纏綿幽怨孤影自憐。

這處是翻雲弄雨嬌柔一片,那邊是眉頭緊蹙一片愁念。

這處是鳥語花香生機盎然,那邊是淒涼孤單銅鏡自己臉。

談不完的情愛,看不穿的愁怨,各中兒女,一片歡喜,一片愁眠,愛也罷,恨也罷,世間幾人能看空?

那怨女的心思無人能懂,就連石敬瑭也有些看不透她了。

“她明明不愛他啊!真是奇哉怪也!”。

夜深,除了摸金校尉黃俊朗和手下幹活外,萬籟俱寂,一切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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