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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小國主熱論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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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妙!”湟城城主皇甫一天拍著雙掌稱讚道,皇甫一天表面微笑,內心卻是震驚無比,他之前聽武當山派掌門靈虛道長說過,武當山派只有他和他大弟子兩人人能夠將“兩儀四象”這一招練到最高境界,也就是分虛化影,可眼前人的劍法給他的感覺就是比武當山派掌門靈虛道長劍法還要厲害,這…………這簡直是匪夷所思,或者說眼前戴面具的人不是武當山派的人,而是比武當山派掌門靈虛道長還要厲害的高手。

“沒想到小老兒劍法也是如此精妙,了得!當真了得!”身為用劍高手的傅棠也不由得暗中讚嘆。

小老兒長舒一口氣,將武當山派劍法中最為高深、奧妙的一招演繹的淋漓盡致,當場所有人無不拍手叫好,尤其是拿被奪了佩劍之人,也由衷的暗暗叫好。

“嗖!”一聲,白練入劍鞘,小老兒趕緊躺在傅棠旁邊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大口喝了起來。

湟城城主皇甫一天再也坐不住了,連忙站起身施禮道:“前輩武功卓絕,晚輩當真是大開眼界,敢問前輩可以真面目示人?”皇甫一天說話軟中帶硬,綿裏藏針,既不得罪小老兒,也順帶要求一睹小老兒真容。

小老兒將頭一歪,斜視著湟城城主皇甫一天道:“不行,我二十歲時就開始戴面具,如今依然帶了快五十年的面具了,不行!不行!你就是跪下來求我也不行!”小老兒說完又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也罷!也罷!前輩剛才所示劍法正是武當山派無上劍法,此刻,晚輩已經知道您和您師侄確實是武當山派的人了,既然如此,大家同為江湖人士,此間又為江湖人士大開方便之門,既來之則安之,您當為上賓!”湟城城主皇甫一天客套完後,對著走廊喊道:“來人,請武當山派糊塗道長、海棠子及其夫人住上房,並且請郎中為道長拙荊看病!”

湟城城主皇甫一天命令完,走廊中走出一仆人模樣的漢子,走到小老兒、傅棠、翠翠跟前,擺出一個請字,“各位上賓,請隨我來!”

小老兒大喇喇地走在仆人身後,傅棠則背上翠翠跟著,走出大廳,上了閣樓。

他們三人甫將走出,湟城城主皇甫一天立馬陰沈下臉來,對著旁邊的劍客道:“來著不知何人,你暗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若是有什麽出格的事情,立馬匯報給我!”

那劍客先是一楞,泱泱問道:“城主,她們不是武當山派的人?”

湟城城主皇甫一天冷笑道:“端木啊,你還是太年輕,那個戴面具的怪人根本就不是武當山派的人,所示劍法確實是武當山派劍法,可那一招兩儀四象只有靈虛道長和他的大弟子才會施展,可剛才那怪人居然使出那一招比武當山派的人還要精妙,這不是漏洞百出麽?幸虧本城主有幸見過靈虛道長演練過“兩儀四象”,要不然把我也給騙過去了,記住,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若是住上一晚,走了便好,若不走,你替我看緊了他們,本城主看那戴面具的怪人行為癲狂,切記不要讓他靠近吐蕃來的番僧,那些大和尚咱們可惹不起!”湟城城主皇甫一天雙眼深邃地盯著前方,他不怕他們是為番僧而來,就怕是為了那個人而來。

“是,城主!端木這就去暗中監視他們!”端木持劍消失在大廳之中。

夜色涼薄,沒想到湟城的氣候與傅棠、翠翠在大草原的氣候一樣,白天若是晴朗,氣候宜人,晚上不論天氣好壞,必然寒冷,在九月的湟城,傅棠絲毫沒有感覺到夏天的熱烈,反而有些入秋的肅殺。

傅棠讓那隨行仆人找來郎中,郎中給翠翠診脈後,開了幾服藥,臨走前叮囑翠翠不要動,好好休息一兩天,身體則恢覆如初,今夜一定要把被子蓋好,出一身汗,明日便可下床,並且交待他還翠翠多穿點衣服,他們從中原來穿的衣服根本不能禦寒。

郎中走後,傅棠好生照顧生病的翠翠,翠翠在吃了一副藥後,昏睡過去。

“咚!”“咚!”“咚!”傅棠和翠翠的房門被人敲響。

“誰啊?”傅棠立馬起身去開門,一開門正是結義大哥小老兒,“大哥,你………………”傅棠剛說出幾個字,就被小老兒堵住了嘴巴。

“噓!”小老兒見傅棠不說話後,進了門,將門從裏面關上。

“大哥,怎麽了?”傅棠低聲問道。

“小子,我剛才起夜時,發現在有幾個番僧鬼鬼祟祟地從我門口經過,嘴裏還念叨著什麽吐蕃國主,什麽必須要殺死!走,跟大哥去瞅瞅!”小老兒說完就拉著傅棠的胳膊往窗戶外走去。

“什麽?”傅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這小老兒真是安分不住,什麽事情都要去湊一下熱鬧,連忙回道:“大哥,這吐蕃國跟我們有什麽關系,還是不去的好!”

“哎喲,你可真是傻的可以,你是不是漢人?”小老兒問道。

“是啊!”傅棠不假思索地回道。

“你可知最近這幾年吐蕃國的情況?”小老兒繼續問道。

“自然不知!”傅棠道,他搞不清楚小老兒到底要說什麽。

“如今的吐蕃國可不比以前的吐蕃國了,自從前朝蜀地名將韋臯圍殲了十萬吐蕃進犯中原的精銳後,從起一蹶不振,而後幾十年龜縮在吐蕃國境內,不敢再起刀兵,可這幾年卻不同,那十萬吐蕃精銳被圍殲後,吐蕃國形勢陡然巨變,皇權無存,自從密宗和尚當了國師後,籠絡了吐蕃各地的貴族,吐蕃皇帝手下無可派之兵,可用之兵全在貴族手中,那國師不知如何到了各地貴族的支持,竟然將吐蕃前朝皇帝殺死,另立新皇帝,老國師前些年剛死,他的徒弟金幢法王繼任國師。

那金幢法王野心了得,已然聚集了三萬吐蕃兵,時刻會下東出,進犯蜀國,你現在說說跟咱們有沒有關系?”小老兒笑著循循善誘道。

“話雖如此,可自文成公主入藏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我想他們經歷濰州殘敗,固然不敢再起刀兵之亂吧!”傅棠天真地回道。

“一家人歸一家人,不殺死野心家,世道不寧,走,咱們看看也無妨,大哥我正想見識一下密宗的大和尚呢,看看他們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小老兒說完暗勁一運,抓起傅棠的手腕就飛出了窗戶,剛一飛出窗戶,小老兒雙腳腳尖一踏窗戶橫梁,帶著傅棠就飛到了屋頂。

傅棠雙腳在屋頂,左搖右晃,前後搖擺,好不容易站好,埋怨地罵道:“大哥,我輕功不好,你差點害死我!”

“別說話!”小老兒沒有理會傅棠,而是躡手躡腳地在屋頂的瓦片上走來走去,走到一處後,招呼傅棠過來,傅棠害怕暴漏行蹤,可以踩著屋頂的連接處的橫梁過去,走到小老兒身邊後,學著小老兒的模樣,蹲了下來。

“只管看,不要說話!”小老二附耳給傅棠說完,就慢慢的揭起兩片瓦片,只見屋內被幾盞燈照的明亮,兩個番僧光著膀子圍著桌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邊吃便說道:“以西拉姆這個賤人嘴可真硬啊!”

“是啊,咱們都折磨了她兩天了,她還是不肯招出小國主熱論錯藏身之所!”另外一名番僧端起酒杯道。

“她要是再不說,她倒是沒事了,咱們幾個可要被國師鳩摩羅收拾了!”吃肉的番僧道。

“咱們趕緊吃飽喝足,今晚務必要審問出來,看看她的嘴巴硬,還是咱們的拳頭硬!”喝酒番僧道。

二人吃飽喝足,拍了拍滾圓的肚皮,對著屋子內西北角喊道:“小紮西,把那個賤人帶過來!”

須臾,一個少年番僧抓著一個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渾身是血的赤身裸體女子的頭發走到那二名番僧旁邊。

“跪下!”小番僧一腳拽在那可憐女子的腰眼上,可憐女子一下狠摔在地上,口裏吐出一口鮮血。

“以西拉姆,你說是不說?”一名番僧惡狠狠地罵道。

“你們不要想從我口裏知道小國主的去處,我死也不會說出來的!”以西拉姆邊吐血邊倔強地回道。

“找死!”一名番僧對著以西拉姆的嘴巴就是一拳,以西拉姆沒有喊叫,而是對著那名番僧的臉上啐了一口,“呸!”一口血痰吐在了那名番僧的臉上,濃濃的鮮血,還有幾顆顯眼的牙齒。

“直娘賊,還敢吐我,看我不打死你!”那名番僧怒火沖天,擡手就要去打以西拉姆,誰知被旁邊的一名番僧攔住,嘴裏陰笑道:“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咱們都是出家人,怎麽能打打殺殺的呢,你且看我說!”那名番僧說完,伸出手抓住以西拉姆的脖子,往上一擡,威脅道:“以西拉姆,我們知道你對小國主熱論錯忠心耿耿,為了忠心,我知道你是不會出賣小國主的,可是為了你的家人呢?恩?”番僧說完壞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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