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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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莽
“我爹是帶我來提親的。”北城不好意思的說道。
“提親？我二姐？”景冰一挑眉。
北城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景冰一笑，似乎明白了什麽：“你小子什麽時候的事兒啊，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幫你跟我二姐說說好話兒呀！”
“就你？誒呦餵！”北城一件嫌棄的模樣。
“怎麽，你瞧不上我啊！”景冰斜視著北城。
“你別說，我還真就沒瞧得上你。你敢跟你二姐多說一句話，我都算你皮厚。”北城玩笑道。
“我搞不定她，你自然也搞不定她，膽子不小啊，敢做我姐夫。”景冰故意寒酸道。
“反正都要嫁人，不如許給我，咱們兩家常來常往的。”北城驕傲道。
“誒？”景冰跟他一擺手：“我跟你可不是常來常往，我常年不在家，也就是過年的時候你來給我拜個年。”
北城剛想反駁景冰，景冰又一擺手：“不過！你今天既然來到我這兒呢，我就幫你進去問問。”
“別了。”北城不屑的看了景冰一眼：“你什麽時候有這個膽子，不怕進去挨了打。你還是先謝謝我吧，要不是我來，估計你今天又該吃虧了，是本大少爺救了你呀~哼！”
景冰嘿嘿一笑：“那我還得先謝過你葉大公子了？不過為了你挨幾巴掌又如何，你請我喝酒便是。”
景冰說著就往屋子裏走去，北城在身後嘟囔道：“嘿！你小子還真去啊？我一點兒準備也沒有啊！”
景冰進了屋，如水就迎了上來：“誰啊，神神秘秘的？”
“你老相好啊，出去看看？”景冰嬉笑道。
“你胡說什麽呢？我哪兒有什麽老相好？”如水不高興的瞥了景冰一眼。
“這麽快就不認賬啦？葉北城啊，你們兩個，不是總切磋？”景冰一挑眉。
“誰跟你說的？我跟他可沒有什麽來往。”如水似笑非笑的轉過身去。
景冰跑到如水面前：“這還用聽誰說呀？自打你見北城之後，就這身打扮了，還要爹的劍譜，為的是什麽呀？”
“哎呀~你能別提劍譜的事了嘛～”如水又不好意思的轉過了身去。
“啊？”景冰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嗐！”接著又走到如水面前：“我都不想了，你還念念不忘的。誒二姐，反正你跟北城的事呢，你們兩個也做不了主，這樣吧，我去找咱爹。”景冰說著就要往出走。
“誒！我~我還沒同意呢，你找爹做什麽。”如水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
景冰回身看著如水：“啊？你不願意啊，那…那我把他趕走就是了。”
景冰假模假樣的要往出走。
“我也沒說不願意呀！”如水的臉像發燒了一樣，又背過身去。
景冰看著如水的樣子，一笑，轉身跳出門外。
剛一出門，景冰就變了臉，如果如水的婚事成了，對他不利呀，他和夢夢怎麽辦？
北城遠處瞧見景冰失落的樣子，急忙跑了過來，還不忘打趣道：“怎麽？又被打啦？我就說你…”
北城的話還沒說完，景冰便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個。”
“不是？你沒說呀？哎呀~我就知道你不敢說嘛～行了行了，我不怪你。”北城拍了拍景冰的肩膀。
“嗨呀~”景冰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我幫你，放心吧啊！我二姐在屋，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北城不自在的左右晃了晃，眼睛轉了半天，不好意思道：“魯莽，太魯莽了，哪有私自闖進人家姑娘閨房的？”
“我拜托你看清楚一點，這是我的房間。”景冰指了指屋子。
北城嘿嘿一笑看了看景冰，又向屋子裏面望了望，又看了看景冰，又欣喜又不自在的樣子笑道：“有道理，那我就進去坐坐。”
北城說罷，擡腿就要往屋子裏面走。
還沒等北城邁出一步，景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反方向走，邊走邊說：“魯莽，太魯莽了，咱爹來了半天我都沒去行個禮，實在是不妥。北城啊，你怎麽都不提醒我呢？簡直太無理了。還有你啊，雖說我二姐不同於尋常姑娘，但怎麽說也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你做事要有分寸，這麽莽撞的進了房間，傳出去多不好聽你說是不是…”
北城被景冰說的五迷三道，他不明白，剛剛的一切都是景冰安排的，怎麽這會兒就變成他的不是了。
北城想反駁，但是奈何景冰說話快，也不給他插嘴的機會，他就只能被景冰拽著走，不甘的心和揮舞的手似乎也絲毫沒有掙脫之力。
如水聽見二人遠走，這才一臉欣喜的跑出來扒著門看著張牙舞爪的二人。
北城與景冰打鬧著，不經意間瞧見了門口的如水，北城馬上就安靜下來，不好意思的跟如水招了招手，臉上笑意盈盈。
眼前人是心上人，如水騰的一下臉就紅了，不知所措間轉過了身，背靠著門，手不自在的擺弄著，又禁不住好奇，還是轉過身偷偷的看了過去。
景冰早已帶著北城走遠，兩個人來到了會客廳，恭恭敬敬的進了屋，跟長輩行了禮，又寒暄了幾句，兩人這才坐在了一旁。
談話間，北城不安分的向景冰表示剛才的不滿，又不敢大聲，只能偷偷的一邊比劃一邊嘟囔：“你小子是不是反悔了，不肯幫我了，我就知道你這人靠不住的。”
“你安靜一點兒，不要這麽激動，我何時說過不幫你了？”景冰一邊使眼色一邊說道。
“剛才你拉我幹嘛呀？你二姐都出來了，我都看見了你還拉著我不放。”
“沒有禮貌，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急性子了，這麽多年就沒見你什麽時候猴兒急過，今天還是頭一次見了哈哈哈~”
“你小點兒聲兒…”
“嗯？”青松聽著兩個人躁動不安，立馬遞過去一個眼神兒：“不成個樣子。”
葉老爺一笑：“不妨事，年輕人坐不住，也不愛聽我們說話。”轉頭對景冰說道：“你們出去玩兒吧，也有段日子不見了，喝兩杯酒，敘敘舊。”
倆人兒高興的站起來一躬身就走了出去。
剛出去沒多遠，北城一把抓住景冰：“你等等等等等等，你…怎麽回事啊，剛才就近在咫尺，你怎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景冰故作姿態的甩開北城的手，擺手說道：“什麽叫近在咫尺啊，你好好說話。剛才我要真讓你進了屋，就你這性格，能說出來話嗎？你跟我二姐要說什麽，剛剛是我救了你，你倒好，還怪起我來了。”
北城一聽，好像是那麽回事，他還真就沒想好該說些什麽。
想了想，北城靦腆一笑：“你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哈！那咱們現在幹嘛去。”
景冰眼珠兒一轉：“叫上蕭彥他們幾個喝酒去。”
二人相視一笑：“走。”
席間幾個哥們兒互相調侃著有說有笑，不過看起來卻也都正經的很，大家公子風範。
景冰也是一改常態，與他們款款而談，言談舉止間盡是謙謙公子，一顰一笑間盡是優雅自然。
酒足飯飽幾人相繼告別，北城與景冰同路二人便同行了一段路程。
倆人正說笑著也沒註意其他，景冰被前面來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北城眼疾手快的拉住景冰，剛要詢問情況，還沒來得及開口，來人便說道：“你小子很狂啊！”
景冰稀裏糊塗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本著第一想法是打回去，剛一握拳，想起了手還有些痛，這才強壓怒火上前問道：“我可與你有過仇怨？”
“在道觀裏公然調戲家妹，也不說來登門道歉，還好老天有眼，讓我在這兒碰見了你。”對面的人一臉自以為是的模樣。
“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景冰剛說到這兒，餘光瞧見了對面不遠處的丫鬟：“哦，又是你。你陰魂不散吶。”
丫鬟一副有人撐腰的樣子，高傲的看著景冰。
秋龍擋開景冰的手：“你說話註意點兒。現在去給我妹妹道歉。”
“我本以為是這個丫頭不明事理，原來是她主子教的好啊。”景冰嘲笑道。
“你調戲家妹反倒來咬我一口，該打。”秋龍說著就朝景冰打了過來。
景冰一把推開北城，順勢躲開了秋龍的拳頭，還不忘氣他：“這位大哥，本來這事兒也沒人知道，現在好了，滿大街的人都聽見了，以後你家姑娘如何出嫁呀！”
秋龍果然被景冰的話激怒了，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向景冰刺了過去。
景冰出來吃個飯也沒帶件武器，不過他也不需要武器，不過他見北城要沖上來，趕忙喊道：“北城，你別過來啊，我跟這小哥玩兒玩兒，你躲遠點兒。”
還玩兒玩兒，秋龍一聽更氣了，向景冰刺過來的劍招招致命。
景冰一直躲，秋龍連景冰的發絲都碰不到，心裏一急，招式全亂了。
就在秋龍快崩潰的時候，有人接住了他的劍：“公子辛苦。貧道見我師弟步步相讓，公子卻步步緊逼，是何用意。”
景冰一見來人：“小師兄啊，這麽巧。”
秋龍上下打量著雲錦：“他是你師弟？那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誒~公子何出此言吶，還是先消消氣，氣大傷身吶。”雲錦不緊不慢的說道。
“少廢話…”秋龍剛說到這，雲錦手裏不知何時碾碎的幹辣椒，全扔進了秋龍的嘴裏。
“咳咳…呸呸，好啊你們咳咳…今天先放過你們，喝水，去前面喝水，咳咳咳…”秋龍一邊咳一邊招呼丫鬟奔別處去了。
“哈哈哈師兄你挺壞呀！”景冰摟著雲錦的肩膀。
“我也沒想到這辣椒這麽辣哈哈哈，不過你小子有長進啊，他這麽無賴你都沒還手。這次你可要感謝我救了你。”雲錦笑道。
“明明是你救了他。”景冰一挑眉：“你從哪兒弄的辣椒啊？”
“出診人家送的，還挺有用。”說話間雲錦瞧見北城朝景冰走了過來：“你朋友啊。”
景冰給他們倆做了介紹，兩個人打過招呼，寒暄了幾句雲錦就離開了。
北城為了討好景冰，讓他告訴自己如水都喜歡什麽，便約定好了下次喝酒的時間。
月色微涼，景冰坐在橋邊有些惆悵。
拿起酒壺喝了一大口，似乎在盤算著什麽心事。
“今天老爺給二小姐說親事了。”瑾然不知何時站在了景冰的身後。
景冰也沒回頭，也沒理她。
瑾然坐在景冰身邊似乎有些話想說。
河水泛著微光，投射在二人的臉上。
瑾然想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你呢？你怎麽辦？”
景冰又喝了一口，低頭緩了半天，才開口說道：“不知道。”
瑾然忍不住勸說道：“非夢姑娘不可嗎？其實你的選擇很多…”
“你很煩。”景冰說罷，將酒壺放在瑾然手裏，起身回了房間。
翌日，良逸帶著些好吃的好玩兒的給如月和景霖送了過去。
但是如月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開心：“三哥呢？他為什麽不親自來。三哥現在越來越像爹了，就知道拿這些東西來敷衍我們，也不知道過來說說話。”
良逸一邊給如月拿吃的，一邊說道：“四姐兒，您就別埋怨了，三爺兒現在傷腦筋的很。”
如月湊近良逸問道：“誰又欺負三哥了嗎？”
良逸無奈一笑，安撫如月坐下：“您是最了解三爺兒的，他能被誰欺負啊？無非是他不想計較而已。不過現在倒也跟這個沒關系，說了你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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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親？我二姐？”景冰一挑眉。
北城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景冰一笑，似乎明白了什麽：“你小子什麽時候的事兒啊，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幫你跟我二姐說說好話兒呀！”
“就你？誒呦餵！”北城一件嫌棄的模樣。
“怎麽，你瞧不上我啊！”景冰斜視著北城。
“你別說，我還真就沒瞧得上你。你敢跟你二姐多說一句話，我都算你皮厚。”北城玩笑道。
“我搞不定她，你自然也搞不定她，膽子不小啊，敢做我姐夫。”景冰故意寒酸道。
“反正都要嫁人，不如許給我，咱們兩家常來常往的。”北城驕傲道。
“誒？”景冰跟他一擺手：“我跟你可不是常來常往，我常年不在家，也就是過年的時候你來給我拜個年。”
北城剛想反駁景冰，景冰又一擺手：“不過！你今天既然來到我這兒呢，我就幫你進去問問。”
“別了。”北城不屑的看了景冰一眼：“你什麽時候有這個膽子，不怕進去挨了打。你還是先謝謝我吧，要不是我來，估計你今天又該吃虧了，是本大少爺救了你呀~哼！”
景冰嘿嘿一笑：“那我還得先謝過你葉大公子了？不過為了你挨幾巴掌又如何，你請我喝酒便是。”
景冰說著就往屋子裏走去，北城在身後嘟囔道：“嘿！你小子還真去啊？我一點兒準備也沒有啊！”
景冰進了屋，如水就迎了上來：“誰啊，神神秘秘的？”
“你老相好啊，出去看看？”景冰嬉笑道。
“你胡說什麽呢？我哪兒有什麽老相好？”如水不高興的瞥了景冰一眼。
“這麽快就不認賬啦？葉北城啊，你們兩個，不是總切磋？”景冰一挑眉。
“誰跟你說的？我跟他可沒有什麽來往。”如水似笑非笑的轉過身去。
景冰跑到如水面前：“這還用聽誰說呀？自打你見北城之後，就這身打扮了，還要爹的劍譜，為的是什麽呀？”
“哎呀~你能別提劍譜的事了嘛～”如水又不好意思的轉過了身去。
“啊？”景冰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嗐！”接著又走到如水面前：“我都不想了，你還念念不忘的。誒二姐，反正你跟北城的事呢，你們兩個也做不了主，這樣吧，我去找咱爹。”景冰說著就要往出走。
“誒！我~我還沒同意呢，你找爹做什麽。”如水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
景冰回身看著如水：“啊？你不願意啊，那…那我把他趕走就是了。”
景冰假模假樣的要往出走。
“我也沒說不願意呀！”如水的臉像發燒了一樣，又背過身去。
景冰看著如水的樣子，一笑，轉身跳出門外。
剛一出門，景冰就變了臉，如果如水的婚事成了，對他不利呀，他和夢夢怎麽辦？
北城遠處瞧見景冰失落的樣子，急忙跑了過來，還不忘打趣道：“怎麽？又被打啦？我就說你…”
北城的話還沒說完，景冰便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個。”
“不是？你沒說呀？哎呀~我就知道你不敢說嘛～行了行了，我不怪你。”北城拍了拍景冰的肩膀。
“嗨呀~”景冰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我幫你，放心吧啊！我二姐在屋，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北城不自在的左右晃了晃，眼睛轉了半天，不好意思道：“魯莽，太魯莽了，哪有私自闖進人家姑娘閨房的？”
“我拜托你看清楚一點，這是我的房間。”景冰指了指屋子。
北城嘿嘿一笑看了看景冰，又向屋子裏面望了望，又看了看景冰，又欣喜又不自在的樣子笑道：“有道理，那我就進去坐坐。”
北城說罷，擡腿就要往屋子裏面走。
還沒等北城邁出一步，景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反方向走，邊走邊說：“魯莽，太魯莽了，咱爹來了半天我都沒去行個禮，實在是不妥。北城啊，你怎麽都不提醒我呢？簡直太無理了。還有你啊，雖說我二姐不同於尋常姑娘，但怎麽說也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你做事要有分寸，這麽莽撞的進了房間，傳出去多不好聽你說是不是…”
北城被景冰說的五迷三道，他不明白，剛剛的一切都是景冰安排的，怎麽這會兒就變成他的不是了。
北城想反駁，但是奈何景冰說話快，也不給他插嘴的機會，他就只能被景冰拽著走，不甘的心和揮舞的手似乎也絲毫沒有掙脫之力。
如水聽見二人遠走，這才一臉欣喜的跑出來扒著門看著張牙舞爪的二人。
北城與景冰打鬧著，不經意間瞧見了門口的如水，北城馬上就安靜下來，不好意思的跟如水招了招手，臉上笑意盈盈。
眼前人是心上人，如水騰的一下臉就紅了，不知所措間轉過了身，背靠著門，手不自在的擺弄著，又禁不住好奇，還是轉過身偷偷的看了過去。
景冰早已帶著北城走遠，兩個人來到了會客廳，恭恭敬敬的進了屋，跟長輩行了禮，又寒暄了幾句，兩人這才坐在了一旁。
談話間，北城不安分的向景冰表示剛才的不滿，又不敢大聲，只能偷偷的一邊比劃一邊嘟囔：“你小子是不是反悔了，不肯幫我了，我就知道你這人靠不住的。”
“你安靜一點兒，不要這麽激動，我何時說過不幫你了？”景冰一邊使眼色一邊說道。
“剛才你拉我幹嘛呀？你二姐都出來了，我都看見了你還拉著我不放。”
“沒有禮貌，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急性子了，這麽多年就沒見你什麽時候猴兒急過，今天還是頭一次見了哈哈哈~”
“你小點兒聲兒…”
“嗯？”青松聽著兩個人躁動不安，立馬遞過去一個眼神兒：“不成個樣子。”
葉老爺一笑：“不妨事，年輕人坐不住，也不愛聽我們說話。”轉頭對景冰說道：“你們出去玩兒吧，也有段日子不見了，喝兩杯酒，敘敘舊。”
倆人兒高興的站起來一躬身就走了出去。
剛出去沒多遠，北城一把抓住景冰：“你等等等等等等，你…怎麽回事啊，剛才就近在咫尺，你怎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景冰故作姿態的甩開北城的手，擺手說道：“什麽叫近在咫尺啊，你好好說話。剛才我要真讓你進了屋，就你這性格，能說出來話嗎？你跟我二姐要說什麽，剛剛是我救了你，你倒好，還怪起我來了。”
北城一聽，好像是那麽回事，他還真就沒想好該說些什麽。
想了想，北城靦腆一笑：“你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哈！那咱們現在幹嘛去。”
景冰眼珠兒一轉：“叫上蕭彥他們幾個喝酒去。”
二人相視一笑：“走。”
席間幾個哥們兒互相調侃著有說有笑，不過看起來卻也都正經的很，大家公子風範。
景冰也是一改常態，與他們款款而談，言談舉止間盡是謙謙公子，一顰一笑間盡是優雅自然。
酒足飯飽幾人相繼告別，北城與景冰同路二人便同行了一段路程。
倆人正說笑著也沒註意其他，景冰被前面來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北城眼疾手快的拉住景冰，剛要詢問情況，還沒來得及開口，來人便說道：“你小子很狂啊！”
景冰稀裏糊塗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本著第一想法是打回去，剛一握拳，想起了手還有些痛，這才強壓怒火上前問道：“我可與你有過仇怨？”
“在道觀裏公然調戲家妹，也不說來登門道歉，還好老天有眼，讓我在這兒碰見了你。”對面的人一臉自以為是的模樣。
“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景冰剛說到這兒，餘光瞧見了對面不遠處的丫鬟：“哦，又是你。你陰魂不散吶。”
丫鬟一副有人撐腰的樣子，高傲的看著景冰。
秋龍擋開景冰的手：“你說話註意點兒。現在去給我妹妹道歉。”
“我本以為是這個丫頭不明事理，原來是她主子教的好啊。”景冰嘲笑道。
“你調戲家妹反倒來咬我一口，該打。”秋龍說著就朝景冰打了過來。
景冰一把推開北城，順勢躲開了秋龍的拳頭，還不忘氣他：“這位大哥，本來這事兒也沒人知道，現在好了，滿大街的人都聽見了，以後你家姑娘如何出嫁呀！”
秋龍果然被景冰的話激怒了，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向景冰刺了過去。
景冰出來吃個飯也沒帶件武器，不過他也不需要武器，不過他見北城要沖上來，趕忙喊道：“北城，你別過來啊，我跟這小哥玩兒玩兒，你躲遠點兒。”
還玩兒玩兒，秋龍一聽更氣了，向景冰刺過來的劍招招致命。
景冰一直躲，秋龍連景冰的發絲都碰不到，心裏一急，招式全亂了。
就在秋龍快崩潰的時候，有人接住了他的劍：“公子辛苦。貧道見我師弟步步相讓，公子卻步步緊逼，是何用意。”
景冰一見來人：“小師兄啊，這麽巧。”
秋龍上下打量著雲錦：“他是你師弟？那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誒~公子何出此言吶，還是先消消氣，氣大傷身吶。”雲錦不緊不慢的說道。
“少廢話…”秋龍剛說到這，雲錦手裏不知何時碾碎的幹辣椒，全扔進了秋龍的嘴裏。
“咳咳…呸呸，好啊你們咳咳…今天先放過你們，喝水，去前面喝水，咳咳咳…”秋龍一邊咳一邊招呼丫鬟奔別處去了。
“哈哈哈師兄你挺壞呀！”景冰摟著雲錦的肩膀。
“我也沒想到這辣椒這麽辣哈哈哈，不過你小子有長進啊，他這麽無賴你都沒還手。這次你可要感謝我救了你。”雲錦笑道。
“明明是你救了他。”景冰一挑眉：“你從哪兒弄的辣椒啊？”
“出診人家送的，還挺有用。”說話間雲錦瞧見北城朝景冰走了過來：“你朋友啊。”
景冰給他們倆做了介紹，兩個人打過招呼，寒暄了幾句雲錦就離開了。
北城為了討好景冰，讓他告訴自己如水都喜歡什麽，便約定好了下次喝酒的時間。
月色微涼，景冰坐在橋邊有些惆悵。
拿起酒壺喝了一大口，似乎在盤算著什麽心事。
“今天老爺給二小姐說親事了。”瑾然不知何時站在了景冰的身後。
景冰也沒回頭，也沒理她。
瑾然坐在景冰身邊似乎有些話想說。
河水泛著微光，投射在二人的臉上。
瑾然想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你呢？你怎麽辦？”
景冰又喝了一口，低頭緩了半天，才開口說道：“不知道。”
瑾然忍不住勸說道：“非夢姑娘不可嗎？其實你的選擇很多…”
“你很煩。”景冰說罷，將酒壺放在瑾然手裏，起身回了房間。
翌日，良逸帶著些好吃的好玩兒的給如月和景霖送了過去。
但是如月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開心：“三哥呢？他為什麽不親自來。三哥現在越來越像爹了，就知道拿這些東西來敷衍我們，也不知道過來說說話。”
良逸一邊給如月拿吃的，一邊說道：“四姐兒，您就別埋怨了，三爺兒現在傷腦筋的很。”
如月湊近良逸問道：“誰又欺負三哥了嗎？”
良逸無奈一笑，安撫如月坐下：“您是最了解三爺兒的，他能被誰欺負啊？無非是他不想計較而已。不過現在倒也跟這個沒關系，說了你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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